第85章 苦涩的抉择
“玉音将，冥音，这次也是你们搞的鬼？”
认出眼前女孩，方辰下意识提起仿制的霜王剑，过往经验证明每次遇到冥音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是，我们要的是统治，反倒是你们人类究竟想要什么，做出这么恶心的东西，毁灭世界吗？”
冥音收起往日玩乐的态度，一脸凝重，涌上街头的人傀已经超过五千，而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阴风阵阵，坍塌的民宅就好像地狱之门，不断往外喷洒人傀。
“这么几个民宅是怎么塞得下这么多人傀的？”
战鹰的疑问点醒了方辰，这些人傀原本并不在这里，是有人正在通过传送阵把他们源源不断地送到清平城内。
没有魔法天赋人类是没有办法刻画传送阵的，这次事件的背后一定有其他种族在协助。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如果放着你们不管，你们的贪婪会不会把自己害死。”捋清前因后果的灵月意味深长地说道。
方辰根据已知推测，认为这次事件极有可能是有人类勾结外族，想要利用人傀剿灭齐聚在武辰阁的人类高层，皆是帝国群龙无首，自然也是谋划者上位的最好时机。
方辰目前也无法得知是谁这么疯狂，或者说是愚蠢地想要利用人傀，这东西根本不受控制，一旦扩散出去，帝国将化为一片焦土，甚至整个大陆所有生命种族都有灭绝的风险，也就只有机特种这种纯机械体能和人傀共存。
“一棵树上，总会有几个虫蛀的果子。”
“可现在这虫子就要毁掉整棵树了，顺便说一句，你们那个什么武辰阁现在也被人傀围着呢，而且数量比这里还多。”
多次方辰早有预料，连这种偏僻的巷子都有五千多个人傀，更不用说人类高层齐聚的武辰阁了。
摇摇头，将种种猜测甩出脑中，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掉这么多的人傀，总不能忍痛割肉像之前一样丢一枚弑神弹把这个清平城夷为平地，不说城主有多少人没被人傀感染，就说各大势力也不会轻易同意牺牲他们的领头人，更何况不是关隘，不是边境城市，清平城根本没有弑神弹的存在。
“你们想要什么？”方辰盯着冥音眼中跳动的碧绿火焰开口问道。
亡灵种同样不会被人傀同化感染，他们此时大可作壁上观，此时冥音出现一定是有所要求。
“灵月。”
方辰陷入深深的犹豫之中，一边是自己下定决心要保护的人，一边是帝国万民，誓言与信念方辰哪一边都不想放弃，哪一边都不能放弃。
这一刻，风仿佛都静止了，可能仅仅是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万年，方辰看着眼前的灵月，又看向街道上汹涌的人傀艰难下定决心。
“殿下，考虑好了吗？你的子民可正在变成怪物，听这哀鸣的乐章，是多么悦耳。”
殿下，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他可以是帝国人人畏惧的少年杀手，可以是第七研究所的零号实验体，可以是普通人方辰，唯独不可以是大武帝国曾经的大皇子。
难怪红狼兵团对他没有全力追击，难怪他对齐琳的背景不屑一顾，难怪白熊兵团会出面阻止齐浩的复仇，难怪他对民众那么看重，难怪他会拥有愤怒之冠的传承，因为他是大武帝国开国皇帝的子嗣，当今武皇方星的哥哥。
“我…”
“我跟你们走，不过只能是我。”方辰心头是苦涩，“灵月”的心头则是恐惧，她怕听到答案，她宁可自己帮方辰做出决定也不要将愧疚留在他的心中，她早已在他的心中留下过伤痕，她不想再次伤害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可以。”
幽绿色的灵魂从灵月体内飘出，女子长发飘飘，即便只是灵魂体依旧能看出她的惊世容颜，恋恋不舍地最后看方辰一眼，灵魂体一头扎入冥音体内。
“契约已成。”
骨笛声幽幽，成群的骷髅从众人脚下钻出，将众人围在中间，挡住人傀蹒跚的步伐 ，碎肉与断骨横飞，狭窄的的街道内上演着一幅地狱景象。
看着女子消失在冥音体内，方辰隐隐约约觉得心好痛，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绝对不能让她离去。
下意识接住昏迷的灵月，方辰看向灵月的目光依旧怜惜，可似乎其间少了一丝爱意，只剩下纯纯的兄妹之情。
灵月昏迷，伊芙娜战力锐减，只剩下战力拥有完整的战力，可是仅凭他一人根本不能护住二人周全。
“傻愣着干什么，去柳家啊，那个柳岩弄出那么大一个人傀，柳家肯定有问题。”眼见方辰方辰迟迟不肯突围，冥音不由气结，眼下她确实可以阻挡人傀，可一旦数量再多一些，即便是亡灵种七将之一，她也支持不住。
“这些人我帮你护着，快去，不然你们死了可不怪我没履行契约。”一眼看出方辰的顾虑，冥音急忙做出保证，可是她的保证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就在几个月前她还试图杀死战鹰。
“相信她吧。”温柔的女声在方辰心底回响，熟悉而又悲伤。
“少爷我没事。”强行激发体内力量，龙鳞涌上伊芙娜的脸颊
“收了慕容小姐的钱，我会保护好灵月的。”将灵月放在三人正中间，战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断裂的风狼战枪，故作轻松。
“哥，相信我们。”灵月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件又一件传感器分发给众女，看样子居然也是要参战。
“别婆婆妈妈的了，越早找出幕后的人，她们活下去的可能性越大。”吹着骨笛，冥音含糊不清地说道。
“柳家。”
下定决心，方辰不再犹豫，锁链飞舞，将一只只人傀大卸八块，背后笛音响起，一群群骷髅士兵悍不畏死地护在方辰两侧，在拥挤的人傀群中为他挤出一片空间。
认准一个方向，人傀群中方辰艰难而又坚定地挪动步伐，可是每当他杀死一只人傀，立马就会有另一只人傀冲上弥补空缺。
方辰没有去吐槽麻烦，背负众人的期待，他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轻佻。
“臭小子，如果知道清平城发生这种事，按你的性格应该会直接丢个弑神弹过来吧。”心中突然想到一种极为恐怖可能性，方辰周身舞动的锁链骤然提速，原本步履维艰此时也变为大步向前。
“三天，如果三天之内我没有解决幕后黑手，你们一定要找个能抗弑神弹的地方躲起来。”人傀海中方辰用力的对着战鹰等人喊道，为了帝国的利益，他的弟弟做出什么方辰都不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