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老板和他的语言障碍小娇妻44
白轻裳知道段晓有胃病,是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里被饿出来,因为爷爷奶奶偏心他小叔的儿子,经常忽略他,忘记给他准备餐食。
后来小瘦猴段晓被他爸妈接出来后,就养成了时时爱吃东西的习惯。
久而久之,段晓的体重慢慢增加了,人也壮实了,而长时间的饥饿,再是突然的暴饮暴食,却让他的胃部有了一些小毛病,经常需要喝药。
白轻裳见过一次段晓发病的模样,额头满是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
因此,他和蒋誉们商量了一下。
「我去送药吧,你们继续玩。」
蒋誉有点不放心,“要不还是我们两个去吧。”
「不用,我很快的。」白轻裳拒绝了蒋誉要陪同的提议。
他们玩的很开心,刚才都还在计划着去游戏局开几局。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兴师动众。
其他人拗不过白轻裳,只好让他保持电话通畅。白轻裳朝他们挥挥手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一家药店。
买好药后,白轻裳询问了段晓的位置,一边跟着地图往绘画系走,一边给宴澜行发了个消息。
绘画系白轻裳还是第一次来,跟着指示标走了半天,却绕进了一片小林子,树木的尽头就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他在段晓的朋友圈看到过。
此时的湖面很平静很漂亮,周围也很安静,没有旁人,白轻裳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拍了个照,准备晚上给宴澜行看。
可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不小心将他的手机撞下去,还踩了一脚。
白轻裳连忙捡起来,可手机已经黑屏了。
撞倒他手机的男生也很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道歉,听说他要去绘画系的第十七号画室找朋友,立马热情地指路。
白轻裳没了手机的定位,只好不情不愿地顺着那个方向走,临走时还特意回望了眼树林,想找找保镖在不在。
宴澜行替他找的三个保镖都是退伍军人,反侦察能力很强,白轻裳多次都是无功而返,这一次也是一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入树林里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找了个和白轻裳身材发型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穿着和他同款的衣服,引开了保镖。
半个小时后,罗文锦被两个精壮的1
男人挡住去路时,笑得恶心又猖狂。
他搂住那个假扮白轻裳的男孩子,恶劣道:“几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跟错了人呢?”
保镖这才明白他们被骗了。
为了不影响白轻裳的日常生活,他们平时的保护都是隐蔽的,隔着一段距离。刚才他们看见白轻裳被这个人威胁着上了车,好像还被锋利的物体抵着,便本能地追了上去。
没想到这就是个骗局,刀具是假,威胁是假,就连人都是假的。
他们根本不敢想,在那离开的半个小时里,白轻裳会经历什么。
保镖们赶紧联系宴澜行,绝不能因为他们的错误而导致白轻裳遇险。
但宴澜行早就先一步接到了陌生信息,让他前往绘画系的湖边找人。
最开始收到信息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宴澜行就没当回事,没想到对方又打了好几个骚扰电话,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宴澜行便宣布会议暂停,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电话回拨过去已经无人接了,仅留下的信息也很简单,就一个地址和一句话。
「白轻裳遇险,绘画系湖边。」
宴澜行有些不信,但事关白轻裳的人身安全,容不得他反复推敲。他当即将接下来的会议交给副总主持,一边联系白轻裳,一边匆匆忙忙地开着车离开。
白轻裳的手机打不通,手表上的定位系统却没有坏,宴澜行这边能看到那个圆点长时间滞留,地点和陌生信息重合。
半个小时的车程,宴澜行十五分钟就到了,中途还求助了警方,他和警车几乎前后脚到。
宴澜行一路狂奔,跑到绘画系湖边的时候,还没喘上来的气差点散了。
“轻裳!”
只见湖中木拱桥中央的位置不知因为什么而大面积塌陷,白轻裳整个人泡进了深湖之中,只余下一点儿发旋,和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时不时露出水面。
宴澜行心跳一滞,想也不想地跳进湖里,奋力地游到落水处,结实的臂膀颤抖着把白轻裳抱进了怀里,然后用尽全力地往岸边游。
刚一接触到土地,宴澜行便失力一般跪在浅水之中,可他不敢休息。他将衣服脱下,垫在白轻裳的腰腹处,成俯卧位,让胃里和肺里呛进去的水控出来。
“宝贝?”
“宝贝,能听到我说话吗?”宴澜行伏在白轻裳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直到白轻裳掀了掀眼皮,嘴唇嗫喏着说着什么,宴澜行被恐惧和无助包裹的心脏,才从黑暗中挣脱出来。
他的眼角闪过晶莹,无声地和波澜起伏的水边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另一个身体虚软的人,也让警察捞了起来。
和警察同行的,还有一位懂医术的年轻人,他先是对陷入昏迷的白絮进行急救,等他脱离生命危险后,就被一旁干着急的警察先一步抱上警车送去医院。
年轻人一秒没歇地冲到情况稍微好些的白轻裳身边。
“病人意识是否清醒?”
宴澜行哑声回复,“清醒,我已经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麻烦医生再检查一下。”
年轻医生赞赏地看了眼宴澜行,紧接着进行检查。
“病人目前身体状况较为平稳,但还是尽快送到医院详细检查一下为好。”
宴澜行这才敢动作,小心谨慎地将白轻裳抱了起来。有没走的警察想要帮忙,还没碰到白轻裳,就发现对方死死地抓着男人胸口的衣襟,似乎只有这里才是他的避风港。
警察讪讪地收回手。
但宴澜行依旧很感谢他。
“谢谢,不过我来就好。”
怀里的白轻裳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默不作声的流着泪,像一个即将破碎的洋娃娃,在宴澜行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先……生……”
宴澜行倏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