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场3章就挂的无名炮灰3
333的能量不够,梦境只维持了两个时辰不到。
池漾匆匆和家人告别,抱着泪眼朦胧的妈妈简单安慰了两句,就被迫弹出了梦境。
【宿主您没事吧】333的声音好像虚弱了很多,亮乎乎的球体仿佛也没有之前耀眼了。
池漾刚刚因为见到家人而欢快的心情,立马戛然而止,他一下子跳下床,焦急地看着趴在枕头边的333,“333,你没事吧,你……你别吓我。”
这要是出事,他池漾岂不是半个杀人凶手?
呸,杀统凶手。
333还不知道池漾在想什么,不然非得起来给他两下,而不是现在这样虚弱的闪烁。
【宿主,我只是能量快告罄了,没什么大事。】
池漾下意识地掏一掏,然后就从胸口处摸出来那几个储物袋,他灵光一闪,“这里面都是他们赔偿的灵石,你要不试试?”
333懵了,【宿主,我没试过这个,应该不行吧?】
“试试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池漾热情的劝说下,333也动了心思。他缓缓移动身体,把自己放在了那堆碧青色的灵石堆上,随后身体变软,像一张饼似的摊开,以求更大面积的接触灵石,一点点地将灵气转化为系统可用的能量。
一闪一闪的微光从他身上亮起,缓慢,但极有规律。
333沉心感受片刻,【宿主,好像确实有点用,就是杂质太多了,需要我一点一点地剔除。】
十分麻烦。
大方过头的池漾一拍胸口,“你先凑合凑合,等以后我给你找更高级的灵石。”
333变粉了一瞬,然后莫名扭捏地开口,【谢谢宿主。】
夸下海口的池漾舒心了,他轻轻的拍了拍害羞中的333,就那样席地而坐,回想起了原主的炮灰一生。
原主其实不叫池漾,是池家最小的一个孩子,虽然不是嫡系,但亲娘还算受宠爱,连带着他的生活也过得很滋润。
但是好景不长,年老色衰的旧人哪里比不上新入门的莺莺燕燕,再加上修为低下,天赋不高,她很快就失去了池父的喜爱。
郁郁寡欢之下,原主的母亲最终还是没有熬过第七个下着冬雪的年头。
失去母亲的原主,修炼天赋还不错,便被女主的母亲养在膝下,被教成了一只极为忠心护主的狗。
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的池家小少爷,在池主母的手里,连多用几块灵石都要被说教,而白莲花姐姐就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一边pua弟弟,一边展示她高超的演技。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原主自然而然就养歪了。
这一次和反派宿献珘结仇,也是因为那对喜欢暗地里咬人的母女。
从小被洗脑的原主对池主母言听计从,对这个关心他爱护他的姐姐更是掏心掏肺,一听那个家族没落,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点心要上门求亲,他当即就忍不住了,带着仆从打上了客栈,把宿献珘从上到下地数落了一遍,简直就是人身攻击的典范。
不少客栈里住宿用餐的客人都忍不住为宿献珘打抱不平,结果可想而知,全都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原主喷了一遍。
而白莲花女主就在这个时候出现,穿着一身飘飘若仙的白色宫缎素雪绢裙,带着同色系的面纱,病歪歪地上前劝原主,还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原主一看自己捧着手心里的姐姐竟然因为一个废人哭泣,还为了保护他的名声,将这门亲事认了下来,顿时慌了,一边低声下气地朝池大小姐池烟认错,并将所有的过错反扣到了宿献珘的头上。
二人的冤仇就此单方面的结下。
再后来,爱面子的池父不想让宿献珘这个这个名义上的女婿出去丢人现眼,就做主将他带到了池家。
这可方便原主找麻烦了,三天两头的去宿献珘住得地方耀武扬威,各种难听的辱骂之言,比大街上的泼妇还骂得脏。
而池漾穿越过来的这一次,就是原主在听到池烟的哭诉,认为是宿献珘占着婚约的由头欺负他亲爱的姐姐,火急火燎地派人打上了门去。
要不是他阻止的及时,宿献珘就会因为随意打杀池府下人的事被逐出城,不仅名声臭了,婚约被单方面解除了,他的悲惨生涯也正式开了头。
可巧合的是,原主就在宿献珘被逐出府的第二天突然暴毙,文章中并没有直接透露出杀人凶手,而是话语一转,就到了满身血迹,站在湖水边清洗伤口的宿献珘身上。
这不,在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不管是书中的npc也好,还是站在上帝视角的读者也好,都潜意识的认为原主的死亡和宿献珘脱不了干系。
尤其是后面对宿献珘睚眦必报的性格的描述,又从侧面坐实了这一点。
大部分人都这么觉得,但池漾不。
这件事情太巧合了,巧合的过头了,就像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栽赃嫁祸。
原主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修仙者,就算再怎么弱,都会比一个普通人强得多。宿献珘作为一个连灵根都没有激发出来的普通人,是怎么潜进守备森严的池府,并将原主悄无声息地杀害掉的呢?
依池漾的想法,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至少不会是宿献珘。
想到这儿,池漾就有新的疑问了。
他占用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呢?不会是夺舍吧,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道德。
被大饼忽悠住的333好似感受到了召唤,【宿主,原主因为强行突破而导致气血逆流而亡,我虽然带着您及时赶到,并对身体进行了简单的修复,但到底治标不治本,宿主还是早早修炼,解决掉这个隐患比较好。】
池漾懂了,他的小命原来才保住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需要自己争取,最后三分之一看老天爷赏饭吃。
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学着原主修炼的方式,盘腿闭上了眼睛,“行吧。”
他这条咸鱼勉强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