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公开卖官鬻爵
满清兵打跑了，宁锦防线还是老样子，苏霁也没有膨胀到御驾亲征，跑到松山杏山锦州一带，和满清军决战的地步，待在山海关，基本上就没有大事儿了。
只有两件事情，一，和几个异姓王持续搞好关系，提高忠诚度，二，弄钱儿。
异姓王的事情，只有宠爱他们的贵妃女儿了。
弄钱儿的话，需要打开思路！
“骆养性啊，你派人去打听一下，为啥这些带兵的将官们这么有钱儿，有多少钱，什么渠道来的。”
骆养性答应一声就指派任务了。
苏霁又开了一会儿崭新的贵妃牌子奥迪车，闲着没事儿，亲自喊来了几个士兵，都是刘良佐和刘泽清部队中驻留山海关的骑兵一部分。
“皇上！”小兵们激动得五体投地。
苏霁让他们起来，分别约谈，“朕看你骨骼清奇，眉清目秀，是个人才，想了解下你的阅历，以便将来栽培！”
在小兵们激动成电动剃头刀以后，一切都好说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苏霁约谈了几十个士兵，也彻底了解了很多内幕。
每个士兵都记录名字，表示现在就调进锦衣卫。
“骆养性，你调查情况怎样？”
“禀皇上，微臣已经了解不少。”
骆养性的汇报跟苏霁了解得差不多，汇报了以后，无奈地说：“事情就是如此，皇上也不能差遣饿兵，既然朝廷没有足够军饷，官兵们自己想着办法，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
放肆！
刘良佐和刘泽清部队，一方面得到朝廷军饷，大量吃空饷，一方面到处抢劫，有时候，派遣部队假装匪徒抢劫，有时候，派演双簧，前面抢劫后面官军收复，收复到自己囊中，有时候，他们还和匪徒们达成协议，匪徒们缴纳一定数量的买路钱就可以走，他们还抢劫行商。
每个军官都富得流油啊。
那些匪徒，之所以长期平复不了，就是因为官军将领需要发财的道具！
不仅和小股匪徒，叛军们配合默契做生意发大财，甚至，他们还和李自成军的一些偏师部队合作过！
还有士兵举报说，刘泽清当年在辽东当参将的时候，就善于搂钱，和后金军做生意，有时候将大量物资都贩卖给后金军，换成银子。
海还有，清军前几次入关烧杀劫掠，官军很少抵抗，甚至默契配合，因为，可以趁机烧杀劫掠，甩锅给满清军，甚至还有明军将官，跟满清军做生意，人家抢劫的粮食和女人布匹等不能变现，就转卖给明军将官，他们变现再大赚一笔！
还能这样胡来！
真是烂透了啊。
要是朱元璋在世，你们全部的株连九族！
见皇帝沉思，骆养性怕了：“皇上，微臣词不达意，请皇上严惩，要不，微臣立即动手，或者通知京城锦衣卫和东厂西厂，逮捕严惩刘良佐和刘泽清？”
逮捕个毛线啊？
所有将领都是这样，你想把他们都逼上梁山？都逼迫到满清那一边？
苏霁虽然不知道沈阳大决战明军的惨败，就是因为沈阳总兵官因为吃空饷被辽东经略和巡抚派人稽查，因为恐惧，才主动背叛明军，勾结清军导致的，却知道，南宋的灭亡，水军名将刘整，安抚使夏贵等大批将官叛投敌人，真实原因居然是因为主政的贾似道排查田亩，要动这些豪强们的经济奶酪！他也知道，明朝灭亡原因之一是江南财阀的代言人朝廷文官集团们对朝廷税收体系的颠覆。
当贪官成群的时候，就不能单纯惩治了。
而且，苏霁也不指望能力挽狂澜，让明朝复兴，自己只要能多支撑几年，有机会多荣华富贵几年，多开开崭新的贵妃牌豪车，就心满意足了！
昏君没有什么不好，只要能多当几年！
“不不不，骆养性啊，你误会了！将官贪墨，人性如此，何必执着？朕生气的是，他们只顾着自己搂钱，从来不考虑朕躬的感受，难道能这样随随便便吃独食吗？”
啊？
骆养性惊呆了。
还能这样？
真是昏君啊！
以前还好，皇上还要惩治贪污，做做样子，现在，彻头彻尾昏聩了！
骆养性翻翻白眼儿，不知所措。
“骆养性，你去把驻守山海关的着一千五百骑兵中，凡是总旗以上军官的，都给朕列一个名单，朕要召见他们。”
十几个军官到了，参将和游击将军军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霁让他们起来，开始聊天，聊了几句，就说锦衣卫将来有几个世袭千户的位置，需要提拔晋升的人选，让这些人自己琢磨一下，愿意的可以毛遂自荐！
让这些人离开思考一会儿，然后集中过来，竞聘上岗！
什么意思？
就是买官卖官呗。
把这些将官们手里的钱都骗过来！
大明不是缺乏军饷吗？
满清依靠掠夺以战养战，老子暂时打不过满清，不能掠夺，只能从贪墨将官实力搂钱，以军养军！
世袭锦衣卫千户的名誉太厉害了！
十八个军官，四个锦衣卫千户世袭名额，饥饿营销。
十几个参将和游击将军马上争夺起来。
马上吹嘘自己的军功如何，技战术如何，对皇帝忠心如何，
苏霁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尔等忠心，朕躬知道，但是，如今朝廷最缺的是什么，诸位应该知道吧？”
一句话提醒，这些人公开嚷嚷起来了：“皇上，末将愿意捐纳重金，解皇上和朝廷之忧！”
大家都愿意捐纳，很好啊，来吧，空开竞标！
这也行？
既然皇帝都这样开明了，军官们也恬不知耻了。
很快，四个名额全部竞标结束，每一个名额都需要竞争者花费白银一万五千两！
马上交钱，直接记录在案！
没有竞标成功的军官垂头丧气。
别沮丧。
苏霁安慰大家，还有八个锦衣卫百户的世袭名额，价钱可以商量。
军官们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竞标，最终，每个世袭锦衣卫百户的名额，花费白银八千两。
就这样，不大一会儿，四个千户，六万两，八个百户，六万四千两，总共十二万多两到手了！
钱来得飞起啊！
军官们散去了！
骆养性简直气蒙了：“皇上，微臣进谏，这样公开卖官鬻爵，是古代昏君所谓，微臣以为明君万万不可如此公开！”
苏霁让他闭嘴！
这是最好的办法！
皇帝手里有钱了，可以给官兵发军足额军饷，军队战斗力提升了，对朝廷和皇帝忠诚度提升了，那些花钱买官儿的将官们，因为巨额投资到了大明朝廷上，他们相当于买了大明股票，还愿意大明朝股价暴跌，彻底翻船吗？那忠诚度不是更加提高了？
一举多得的事情啊，只有我理工男才能想的出来
昏君，你简直是发疯了。
这样做，是动摇国本啊！
疯了疯了，不行，我得派人回去告诉内阁和朝臣们，赶紧来劝谏皇上，不能这样昏聩胡来，对了，还得知会王承恩，他是秉笔太监，皇上能听得进他的话，还有方正化，是司礼监太监。
哼，皇上，别怪我泄露机密，实在是您做事太过火了！
“骆养性啊，凡是没有买到锦衣卫千户百户世袭职位的军官，再扩大到下面的千总，都司一类的军官，再一次来朕这里。”
一会儿，军官们到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霁也不客气了，说皇帝为了保证安全，决定建立一个侍卫亲军，人数一千多人，其中设置一些将官职务，将来都是皇帝亲信，将来，都能派遣各地去，都要晋升，皇帝需要提拔一些忠诚和有能力的官员，你们毛遂自荐吧！
这些将官有六个参将，十二个游击将军，晋升空间很大，皇帝亲随。
顿时，参将，游击将军，千总，都司们都紧张起来，纷纷提出了报效皇帝的额度。
最终，六个参将名额，每一个一万五千两！十二个游击将军，每人一万两！
转眼间，苏霁又从军官们手里薅了二十一万两银子！
被薅羊毛的军官还兴高采烈，纷纷向皇帝表忠心。
苏霁让锦衣卫记录下来，等部队编成以后，立即就职！
薅了一天羊毛，从刘良佐刘泽清到四个总兵官，几个副将参将等，又到留守山海关的一股骑兵军官，苏霁足足薅了七十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而且，被薅的还得意洋洋，忠心耿耿！
立刻再拿出二十万两银子，给山海关参加战斗的官兵按照人头，数额同等分发犒赏费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山海关的参战官兵们，都高兴疯了！
皇上真是好皇帝啊。
嗯，当然了，天灾人祸，国家这么穷，皇上一来，就能发两次犒赏，真不容易啊。
呜呜呜，皇上真不简单！
皇上，我等衷心拥戴您！
皇上，您放心，您这样慷慨大方，我们以后打仗要是不拼命，就是您孙子！
薅羊毛这么痛快，让苏霁连开车都没有兴趣了。
看来，越是战乱年代，越是军事集团们发家致富的好时候啊。
他们干的坏事儿，绝对不能严厉惩治，而是要想方设法回笼货币，制造高端需求！
“来人，拟诏，派人分头送给蓟州白广恩，密云唐通，大同王朴，张家口李辅明，告诉他们，今后朝廷因为财政困难，暂时无力向他们支付拨付军饷，让他们自己根据说分封的藩国州县，自己筹措军饷，等半年以后，朝廷缓和过来，再行援助！”
实际上，这是苏霁公开告诉几个封国异姓王，以后，你们的任务是当好大明屏障，财政要自己收支，反正，老子知道你们手里有的是钱儿，绝不是穷鬼！
用穷困的边疆州县就满足边关防御需要，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现在嘛，这些总兵官们挂着异姓王的头衔，皇帝国丈的名誉，就能自给自足了！
继续薅羊毛！
但是，苏霁绝对不去招惹山海关的马科和宁远城的吴三桂，这是战争最前沿，必须倚重的，暂时薅不得！还得补贴！
第二天，刘良佐和刘泽清的步兵大队到了。
总兵额六万多人，也就是说，朝廷每个月需要支付军饷的是六万多步兵。
这么多兵力？
那为啥一直在山东和河南边缘游弋，不敢进击李自成叛军？
如果接收了这么多官兵，朝廷的财政负担很重啊。
不管，先薅羊毛再说！
苏霁马上让这些步兵的军官们，提交一份名单，军衔，姓名，年龄，履历等，简单儿。
两支军队，各有四个副将，十二个参将，三十多个游击将军，更多的千总，都司，乱七八糟基层军官。
很好！
苏霁立即制定了方案，宣布，诸位长期征战在外，劳苦功高，你们的总兵官刘良佐和刘泽清都升官发财了，从总兵晋升到了兵部侍郎，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了，你们嘛，朕也不能亏待，来，朕决定，在步兵中设立六个总兵官，十二个副将，二十四个参将。
“谁有能力谁上！”
但是，不完全按照资历，也不完全按照军功，还需要你的对朝廷和皇帝的忠诚度等等多个选项进行筛选。
苏霁毫不客气地说，现在，朝廷最缺乏的是军饷，所以，捐献赞助朝廷财政就是重中之重，也是表示对朝廷和和皇家忠诚度的直接表现！
明的暗的苏霁说完，还宣布了竞标原则规范。
首先挑选资格，遴选六个总兵官的人选，必须具有副将和参将资格，但是，如果游击将军，甚至都司，千总等忠诚度更高，也可以破格提拔！
很快，军官们就上道儿了。
由太监们宣布唱票，让军官们简单讲解自己的履历，然后宣誓效忠皇帝和朝廷，再然后，宣布捐助朝廷财政多少钱。
“如果第一轮之后，有人愿意增加，可以现场追加！”
这也行？
行啊。
当然行！
现场参与的骆养性鼻子都气歪了！
他手下的锦衣卫和王承恩手下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们也看不下去了。
心里早就骂开了。
昏君啊。
这样卖官鬻爵好意思吗？
公开来拍卖，把大明朝廷当成什么场所了？还要脸不要了？
大昏君，还是发疯了大昏君！
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做的
书苏霁完全不管那些人的情绪变化，只管薅羊毛。
薅薅薅薅，都薅上瘾了。
军官们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很快，六个总兵官，就以天价成交。
还是饥饿营销的策略。
刘良佐步兵，四个副将，刘泽清部队步兵，四个副将，八个人，六个总兵官名额，谁肯落后？
还有几十个参将和游击将军可以破格参与了，谁不努力就没有机会了！
最终，六个总兵官职务，每一个竞价五万两银子！
就连苏霁和骆养性都惊呆了。
比骑兵总兵值钱多了！
那是，骑兵总兵官带人比较少，步兵部队较多，加上掳掠，油水更大，更有钱。
六个总兵官卖了三十万两银子，现场交银子！
苏霁一激动，下令，将原来搜刮的七十五万两银子两次犒赏以后剩下的三十五万两银子，分成三份，中后所和前屯卫两城守军，各五万两犒赏，宁远城吴桑三桂处，二十五万两犒赏费用！
发钱，鼓励士气，继续跟满清们耗下去！
再然后，是副将的竞聘，原来，两支军队共有八个副将，现在，苏霁设立了十二个副将，而且，其他下级军官可以竞选！
又是一场激烈竞聘，最终，每一个副将捐助金额三万两！
36万两银子了！
下面，是参将的遴选。游击将军的遴选，最终，苏霁从刘良佐和刘泽清的步兵将官手里，通过卖官鬻爵，搜刮了103万银子！
103万啊。
这薅羊毛薅得，肥肥实实，大大方方，满嘴流油，皆大欢喜。
被薅的军官还对皇帝感恩戴德，忠诚度大增，盛赞皇帝英明，让自己升官了！
军官们还在想，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以后战场上，烧杀抢劫再捞回来。更高的平台，更大的捞钱机会，自己不亏。
可是，下一步，皇帝的话就让他们笑不出声音来了。
为啥？
羊毛薅了，负担得甩锅啊。
六万多步兵，在关内，不能平灭李自成军和张献忠军，到关外，不仅不能以一当什击溃满清军，反而是给人家送人头刷经验，要他何用？
这么多兵，每个月需要消耗朝廷多少银子？
还有，这里隐藏着多少空饷腐败名额？
必须大量裁撤，淘汰老弱，留下精英，进行强化训练。
“诸位爱卿，总兵官，副将，参将等等，立即将尔等所部官兵整顿，挑选出五千精锐，组成侍卫亲军，其余人员，全部分路开拔，拱卫九边。”
苏霁指出了三个出路，一，侍卫亲军，以后就是皇帝的亲兵了，将来要御驾亲征去锦州前线征战的，二，到宁远去，协助吴三桂辽东王守卫城池，相机向锦州进攻，三，分散到各地当驻防军，如，去大同，密云，张家口，蓟州等地，成为五大异姓王藩镇部队，或者其他方向驻军。
啊？
这样啊？
将官们思索一会儿，各有选择。
苏霁可不再惯着，下令各部队马上挑选。
调遣锦衣卫亲自参与，苏霁也亲自参与，由各总兵官挑选精锐，送到山海关关城门口，一一检阅，记名，编制，入城驻扎。
要求身高，年龄，品德等等方面，凡是有恶习的，或者技战术不行的，追究上级总兵官责任。
五千人入城以后，由锦衣卫协助带领，城外的部队，由六个总兵官再次挑选，每人五千名，等点清人数以后，马上派遣，向蓟州，向密云，向大同，张家口等地派遣。
结果，一场清点下来，应该是三万五千兵力之外，还有两万多兵力，结果却是，六个总兵官都不够挑！
刘良佐和刘泽清吃空饷都吃了四成！
可恶！
可是，苏霁也不能因此跟二刘翻脸，追究责任，否则，其他各将官就会风声鹤唳，自顾不暇，说不定就会生出异心了。
于是，将六个总兵官的部队，降低了数额，各挑选三千人，加上苏霁截留的五千人，总兵力两万三千多人。
其余七千多人，老弱不堪，全部裁撤。
但是，不是硬性要求，如果你不愿意被裁撤，也可以跟着部队走，但是，你算临时工，不算正式编制，军饷只有正式官军的四成！
苏霁可不愿意，因为裁军，导致一些士兵叛逃到李志李自成军或者满清军中，成为自己的麻烦。
要是天启最后一年，不去裁撤驿卒，李自成没有失去公务员编制，他还会那么疯狂地造反吗？
于是，一些人离开了。
大部分人还是留下来，继续跟着部队。能有饭吃饿不死就不错了。
六个总兵官，分别带着三千兵丁，奔赴九边重镇，充实防御力量。
从此，他们的军饷，也要藩国的王爷们自己去筹措，苏霁成功甩锅。
彻底消化了刘良佐，刘泽清的部队，苏霁马上下令，将五千步兵拉到城外南边训练。
让山海关马科挑选富有作战经验的老兵担任教官，自己也从随从京军和边军中挑选部队训练。
消除了两个汉奸隐患，还扩大了直辖军团的力量，更增添了边镇防御力量，又薅了一百万两羊毛，苏霁现在可是顺风顺水
那就享受人生？
“皇上，您辛苦了，臣妾让歌姬们给您舞蹈如何？”几个贵妃们，莺歌燕舞，不仅自己舞蹈不错，还有王朴送的歌舞团，全部珠光宝气，性感的古典盛装，美不胜收啊。
苏霁吹着口哨，让大家表演。
古典舞蹈就是美，随便扭扭，拿几个表情就十分高雅动人，比那个亨大歌舞团蹲蹲舞什么的更加出色。
腐败，开始腐败了！
在苏霁沉湎于温柔乡，开着名牌贵妃轿车的时候，京城却炸锅了。
内阁：“什么？异姓王？封了败军之将六人为王？”
“还裂土分封？每一个王都是边关重镇，还附带五个到八个州县自主其事？这不是在自杀吗？”
朝臣：“什么？皇帝竟然亲自冲锋陷阵？疯了吗？万一有了闪失，难道嫌土木堡惨败造成的耻辱不够？”
通政司：“皇上册封了六个贵妃？这不是胡来吗？如此荒淫无道？”
御史台：“啊？皇帝居然公开卖官鬻爵？这这这，岂有此理！”
六科六道给事中：“皇上简直是疯了！昏聩至极，行事疯癫！哪里还有明君的丝毫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