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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半夜刑部监狱捞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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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霁确实感谢周延儒,因为给他提供了一个人才。

    那就是侯恂。

    能被暴躁哥崇祯帝亲自送进监狱的,不是国士无双,最次也是个高等人才!

    苏霁并不熟悉这个侯恂是何等样人,但是能够让内阁首辅心心念念惦记仇恨的,绝非等闲之辈。

    苏霁也不知道侯恂的儿子更加出名,就是大名鼎鼎的侯方域,着名文人,泡妞技术顶流,和谐了着名花魁李香君,香艳得孔圣人64代孙子都亲自出手,写作名剧《桃花扇》,名垂青史,更刺激了某民国大师耗费十年功力撰写《柳如是》想要与其媲美。

    单纯的,从监狱里捞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心腹也不错,哪怕真到了煤山落难的那一天,也不是那么孤家寡人,无限凄惶。

    何况,找一个能出谋划策的亲信,将来南逃的时候,多一份胜算!

    等王承恩送周延儒回来,苏霁让他讲讲侯洵的事情,王承恩又补充了一些,说锦衣卫指挥骆养性知道更多,因为是锦衣卫把侯洵逮捕入狱的。

    苏霁马上把骆养性招徕询问。

    骆养性头上冒汗,不太清楚,赶紧喊来了他的几个部下来觐见。

    听了讲解,苏霁乐坏了。

    侯洵,明末重臣,字太真,东林党,河南商丘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才华出众,五年后就成为都察院的干员,以策略平定贵州叛乱,熹宗天启年间,被魏忠贤嫉恨,以东林党魁削籍罢官,崇祯元年起复广西道监察御史,三年时间就晋升兵部侍郎和户部尚书,亲自下场带兵打仗四年时间,此间提拔左良玉,尤世威等战将,后被温体仁等攻讦以糜饷误国罪罢官入狱,现在,已经入狱六年多了!

    这是一个比较务实的高级官员。

    恐怕比周延儒等这些朝臣的夸夸其谈有用得多。

    阅历丰富,文武兼备!

    关键是,他是左良玉的恩主,把左良玉从一个小小的边军士兵一步步提拔起来,三年多时间就从锋帐前杂役晋升为副将和总兵官,这是多大的恩情?

    他一定能挟制左良玉!

    他是掌控左良玉军团的金钥匙!

    不仅如此,苏霁还很看重侯恂的东林党高层身份,虽然现在,东林党已经在党争中式微,可是,他们在江南士绅和学子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将来也要到江南搞事搞钱儿,他是个绝佳的工具人,急先锋!

    “皇上,夜深了,皇后和两位皇贵妃都叮嘱奴婢前来传话,请皇上吝惜圣体,休歇龙马精神。”美丽的尚宫阿姨好像女儿国国王那个演员,长得妩媚端庄,嗓音柔美,不容苏霁拒绝。

    苏霁想到自己就是法律,就在苍穹之上,就扔掉节操笑眯眯地说:“请尚宫教朕如何吝惜,如何休歇,尚宫不会拒绝朕吧?”

    尚宫阿姨的职业性妩媚笑容瞬间石化,好久才露出一抹羞红,眼神中波光荡漾,艰难地点头又摇头,“嘘,太子和公主就在外面听着呢!”

    “父皇,女儿长平公主阿九给父皇请安!”

    “父皇,儿臣太子朱慈烺给父皇请安!”

    尚宫阿姨慌乱地侧身退让,迎来了一对仙童仙女,真实年龄大约十三四岁,衣着华丽,气质高贵。

    苏霁让他们起来,这才注意到,这个皇女,就是昨天在京师大街上遇见的小美女!

    天啦,武侠剧里的阿九公主?

    她就是崇祯帝的亲闺女,大明末代公主?

    苏霁都看傻了。

    真是越看越美!

    继承了周皇后的美貌和五官白嫩,年龄关系,肌肤白里透红,与嫔妃们迥然不同。

    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精灵,不可方物!

    不可方物!

    “皇儿们,朕,朕朕,这两天神志恍惚,没有和你们在一起,不要嫉恨父皇哦。还有,公主,大街上朕为了安全不能暴露身份,故意不认你,请你多多体谅。”苏霁被震撼得说话都结结巴巴。

    爱屋及乌,和周皇后的夫妻情分,让苏霁也不能怠慢两位小主子!

    嗯,的确可爱啊。

    啊?

    “父皇,女儿当然不敢嫉恨您啊。”长平公主明显绷紧的脸松弛下来,笑了。

    苏霁不敢认真看她。

    哪怕是一再告诫自己,还是心思不纯,无他,谁见了超级美食都想食指大动。

    心说聊几句就结束了。

    不料长平公主竟然说,今天要好好陪陪父皇说话,御医说了,母后也说了,只有亲人多在一起,才能去心疾,所以,她和弟弟,太子朱慈烺今天晚上要陪伴父皇至少一个时辰。

    啊?

    这?

    “父皇,您累了一天了,要不,女儿给您捶捶背?捏捏肩?”

    说着,她就跑过来,站到苏霁身后揉捏起来。

    时至正月,外面天气尚冷,如此乖巧的小棉袄让苏霁异常暖心,一种长辈的慈祥油然而生。

    这种喜当爹也不错嘛。

    太子朱慈烺也来和苏霁说话。

    年轻人眉目英锐,心情开朗,深得皇家贵胄的风采。

    苏霁慌乱起来。

    这种陪伴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啊。

    和古代小初中生聊天两节课?

    谁受得了?

    不,想到昨夜自己和周皇后不能乱说的故事,看到人家的一双儿女,作为一个穿越者,冒牌货,心里相当尴尬,愧疚。

    刚才尚宫们奉上的御药功效也迅速丧失,清心去燥?

    我去你大爷的。

    苏霁生怕自己意乱情迷,做出了过分的事情。

    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好了好了,太子,公主,你们回去吧,就说朕今天夜里有事儿,要到外面去,告诉你们母后不要太担心。”

    苏霁吩咐王承恩,马上组织人员,去镇抚司监狱!

    “啊?父皇还要忙碌啊,忙什么方便告诉长平吗?”阿九公主惊讶到憨态可掬,可爱极了。

    苏霁赶紧搪塞,然后,带着人匆匆离开。

    心里暗暗不满。

    我丢,今天本来要翻牌子享受人生的,现在被这俩小妖精给搅了好事!

    心情十分不爽的苏霁,带着太监,锦衣卫,御林军上百人,离开皇宫,前往刑部监狱。

    皇帝深夜去了监狱!

    皇帝真的去了监狱!

    明明侯恂关在刑部监狱,他却说去镇抚司!

    这么不靠谱?

    这也能记错?

    皇帝又整哪一出?

    整天一惊一乍的,不是当街溜子就是去监狱夜探猎奇,真是,疯了!

    消息传到坤宁宫,周皇后又气又急,皇帝的疯病没有好啊。这是真病了。

    “成何体统?”

    袁贵妃和田贵妃也知道了,也忧心不已,都忘记了彼此的仇恨,聚集到一起商议对策了。

    “皇后姐姐莫急,我们观望再说。”

    皇宫大内,得知消息的东厂西厂,南北镇抚司,司礼监,锦衣卫等,都纷纷摇头。

    哪有皇帝半夜三更乱窜的?

    哪里不能去,非要去臭气熏天,蛇鼠一窝,阴森恐怖的监狱?

    疯了,真的疯了啊。

    唉唉唉。

    也好,你不靠谱了,我们才好随便作妖搂钱,嘻嘻。

    进入刑部大狱房间,苏霁顿时明白了忆苦思甜的含义。

    比起洁净繁华的皇宫,在这里完全另一个世界,一股沉重的尿骚味,霉陈味,血腥味直冲鼻孔,高墙大院和狱卒们在昏黄灯笼之下,显得魑魅魍魉,格外阴森,远处树梢上猫头鹰的怪叫声,让苏霁都心脏突突狂跳。

    嗤嗤,几点无名业火突然蹿起!

    苏霁吓得赶紧倒退:“啊!”

    几个锦衣卫和太监善解人意,赶紧前后左右包裹了他:“圣上莫忧,那是鬼火而已。”

    “磷火。”苏霁强装镇定纠正。

    “鬼火!”

    “磷火。”

    “鬼火!”

    “磷火,你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吧?”

    “啊?嘿嘿嘿,皇上圣明,就是磷火,磷火,皇上说啥就是啥!”

    什么磷火?什么九年义务教育?

    疯子才这样说些听不懂的车轱辘话!

    太监们,锦衣卫们,心里还是认为,皇帝疯了。

    “侯恂,起来了,接驾!”一个狱卒连滚带爬拍醒草堆上顺睡着的人。

    等那人过来,跪在地上的时候,不断打着哈欠,对皇帝和身边的太监锦衣卫们置若罔闻。狱卒过去踹了他几脚,又咬着耳朵说了几句话以后,那人才磕头山响,连称死罪。

    苏霁看出了猫腻:“侯恂尚书是吧?请问你父亲和兄弟都是什么名字?你今年贵庚?你提拔左良玉是哪一年当的副将?”

    那人傻了,狱卒傻了,跟随进来的监狱官员也傻了。

    “皇上,小人死罪。”监狱官员三下五除二,把额头磕烂了,痛哭流涕地承认自己作弊,因为去年夏天侯恂父亲病故,他们囿于私情,将侯恂放回家去安葬父亲,双方约定半年后,侯恂自己回来监狱,面前的囚犯,是侯恂的狱友。

    外面噗通噗通有声音,苏霁觉得声音太大,询问了一下,王承恩汇报说,有好几个狱卒和官员吓昏了。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勃然大怒,带锦衣卫上前揪住狱卒等就要抓捕,王承恩大声斥责这些狱卒和官员糊涂,竟然私放朝廷钦犯,罪该万死,罪不容诛!

    “皇上,皇上!”跌跌撞撞跑来了十几个官员,都是刑部官员,有左右刑部侍郎,刑部清吏司十几个郎中和员外郎,有司狱,这些人自己跪地求饶,自己介绍了自己的名讳和官职。

    苏霁已经习惯了这些官员跪拜:“是谁做主放侯恂回家的?”

    好久,都没人敢回答,当王承恩大声呵斥以后,一个人承认是自己。

    苏霁询问了具体情况,又问了这人的官职品级。

    牢房里安静得可怕。

    窸窸窣窣。

    胆大包天的从五品员外郎某人先尿为敬。

    一股浓重的尿性激素荷尔蒙,刺激了很多人,好几个狱卒和司狱都忍峻不禁了。

    苏霁捂着鼻子感慨:“国家体制如此松懈败坏,刑部问题很大啊!”

    嗡,一个司狱昏死过去了。

    “皇上,我……”又一个刑部侍郎昏死过去。

    苏霁很满意。

    就是想装一下逼,你们就这么本色配合啊?

    “不过,你们能不能告诉朕,侯恂入狱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冤枉?”

    啊?

    一群刑部大聪明终于有了思路,赶紧一个接着一个介绍起来。

    苏霁听了一会儿,挥手制止,“这样一场冤案,是朕的错误啊!”

    啊?

    噗通,噗通,噗通!

    全部人都跪下了。主辱臣死,皇帝都认错了!

    不对吧?

    崇祯皇帝啥时候承认过错误?今年春节颁布了罪己诏,也不过是松锦大战惨败的应景而已。

    皇帝最大的特点是死要面子!

    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不惜斩杀了多少官员?

    更多的官员,包括太监们,锦衣卫们,都吓坏了。

    他们知道,皇帝这样说,绝对是冷嘲热讽,绝对是发作的前奏!

    下一步,就要有人,有大批的人倒霉了!

    甚至是掉脑袋!

    “皇上,微臣死罪!微臣死罪!”所有官员都磕头不止,痛哭流涕。

    苏霁让所有人都起来:“诸位爱卿,侯恂冤案的确是朕的错误,来人,传旨,赦免侯恂全部罪责,加兵部侍郎衔,湖广督师,等来京城觐见后往湖广汇合左良玉,主持军政事务。那个谁,刑部从五品员外郎,你私自放侯恂回家安葬父亲的事情,于法违背,于情可悯,然而国家大事儿者,也不外道德文章,天理人情,朕认为你做的好,无罪,晋升一级吧,考虑到你敢于承担责任,朕决定,再晋升两级,王承恩,回头转吏部,给这个人升官嘉奖。”

    啊?

    什么什么?

    疯了疯了?

    到底是皇帝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是皇帝嘴巴歪了还是我们耳朵毛病了?

    不仅不惩罚,还升官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欺君之罪大于天啊!

    “皇上,皇上英明啊!皇恩浩荡啊!”那个尿性达人,荷尔蒙主播员外郎,嚎啕大哭,疯狂磕头!

    许多吓昏的狱卒,司狱,刑部官员,纷纷苏醒,从地上爬起来跪拜。

    刑部侍郎两个,一起跪下,感动得满脸泪花,情真意切,“皇上宽宏大量,仁慈齐天,微臣等感激涕零!”

    正说话中,刑部尚书来了。

    “微臣刑部尚书刘泽深参见皇上,微臣姗姗来迟,死罪。”

    苏霁好像觉得他早已经来了,在外面偷听,现在才露面,也不揭穿:“刘尚书,你们刑部的监狱环境卫生实在不怎么样,需要改进,每天洒扫保洁,六年时间,你们没有伤害侯恂,说明你们良心尚在,已经不容易了,朕很满意!侯恂的冤案,是朕偏听偏信酿成,你们保护好侯恂,就是给朕一个纠错的机会,朕很感谢你啊。”

    刘泽深懵逼了。

    环境卫生?

    保洁?纠错的机会?

    这些话到底啥意思?

    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过这种词儿?

    他们说皇帝疯了,果然有些疯言风疯语,但是,疯了的皇帝哪里有这么精明睿智?

    不过,皇帝没有揪住小辫子追究他责任,他已经万分感激了,“皇恩浩荡!厚泽深仁,乃是侯恂大人的福气,也是微臣的福气,大明亿万百姓的福气啊!”

    他暗暗发誓,皇帝这么仁义,他以后一定拼命报效,鞠躬尽瘁!

    苏霁让刑部尚书马上带人大扫除,把监狱整理得好一点儿,空气弄新鲜一点儿,以后对待犯人要文明执法,讲究人道主义。

    刑部全部官员,监狱官员和看守们,马上行动起来,激动万分地工作,屁颠屁颠,尤其那个无敌幸运星,欺君之罪当株连九族却官升三级的家伙,更是疯狂卖力。

    疯了,全部乐疯了。

    事情解决,王承恩建议皇帝立刻回宫休息。

    苏霁当然要走。

    搪塞了太子和公主,现在回去,马上就检阅自己的宫女资源去!哼,你皇后打亲情牌也阻止不了朕春宵一刻值千金!

    “冤枉,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有人,好几个人乱哄哄地在旁边监舍里乱嚷嚷。

    那种沙哑苍凉让人后背发凉。

    苏霁笃信这里一定有冤枉的。

    但是,他不是来推翻一切,否定一切的。

    他来捞人,捞一个人才,也是来施恩的,和刑部官员们拉拢关系的,绝不能因为几句呼喊就推翻重来。

    “那个刘尚书,这些喊冤的人都是谁呀?他们的案情究竟如何?”

    皇帝的话,吓得正在指挥卫生打扫的刑部尚书刘泽深毛骨悚然,急忙跑过来,显然,已经弄清楚情况了:“皇上,他们都在为前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保定河南山东军务总督孙传庭喊冤。唉,只要有大员来刑部大牢巡视,他们都会喊冤,已经喊了三年了。”

    什么?

    孙传庭?

    在监狱里呆了三年了?

    我草,还有这种事情?

    孙传庭还活着?

    这个大明朝末期最后的擎天之柱啊。

    他头年夏天死,大明朝第二年三月十九日就灭亡了!

    苏霁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刘泽深:“你再说一遍?孙传庭还活着?他真活着?就在这个监狱里?”

    刘泽深吓坏了,差一点儿尿裤子,皇帝这是抽哪门子风啊,竟然这样激动,揪人家裤带,不·,衣领子。

    疯了,果然是有点儿疯啊。

    不过,疯得有点儿可爱!

    不等他回话,苏霁就厉声喝道,“快,马上带朕去见孙传庭,立刻,马上!”

    很快见到了。

    太监和锦衣卫已,狱卒已经将牢门打开,站立周围,还告诉了孙传庭。

    一个身穿囚衣的老头子跪在地上:“草民孙传庭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监牢中比较寒冷。

    苏霁让所有人等出去,亲自搀扶起孙传庭:“爱卿请起,朕今天专门来请您出山了。”

    几十盏粗大灯芯光芒,辉映了孙传庭的坚毅脸庞,果然燕赵之地,人才凛然,目光灼灼。

    孙传庭愣了半天,指指耳朵,表示有些耳背。

    苏霁能够理解,让人搬来椅子,和他面对面坐下。

    孙传庭死活不愿意对坐,宁愿一直跪着奏对,被苏霁强行拖拽到椅子上。

    孙传庭哭了:“皇上,草民四年前率兵勤王到京师,苦求觐见而不能,三年前,草民受命总督保定河南山东军务,数次上奏折求见,又被拒绝,草民因此激愤成疾告休,以至于被皇上贬为平民囚禁,不知道今日深夜,皇上来此作甚?”

    孙传庭的话里有怨气啊。

    苏霁就好奇了:“爱卿求见于朕?朕不知道啊!”

    啊?

    孙传庭一下子变了腔调,愤怒中带着绝望:“原来如此,那一定是阁部杨嗣昌在作梗了!皇上,我大明有杨嗣昌这样的治国能臣辅佐,必当繁荣昌盛,草民自认为才疏学浅,万不能及,被朝廷捐弃亦是自然!今夜承蒙皇上厚爱探视,就是现在去死,也是毫无怨言了!”

    孙传庭和杨嗣昌有仇?

    孙传庭是被杨嗣昌坑的?

    草,杨嗣昌也太不地道了吧?

    “孙爱卿啊,朕这些天,神志恍惚,忘记了很多事情,刚才很多人为你喊冤,你就把你的冤屈讲一讲,朕一定为你主持公道!你一定要都讲出来,否则,就是欺君啊。”苏霁拍着孙传庭的肩膀激励道。

    孙传庭顿时激动起来,带着哭腔,讲了整整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苏霁明白了孙传庭的传奇人生。

    山西代县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历任知县,吏部主事,郎中,喜谈边事,关心国家时局,晋升顺天府氶,两次带领家丁击退后金军,崇祯九年毛遂自荐为陕西巡抚,在榆林建立新军,号称秦兵,当年堵截闯王高迎祥,在子午谷黑水峪激战四天生俘之,崇祯十年,连续扑灭多股民军精锐,十一年,以分兵堵截,机动设伏的战术,和洪承畴合兵,在潼关南原设伏围歼,李自成军数万精锐覆灭,只有18骑侥幸逃脱!

    当年八月,满清军第三次入关掠夺,孙传庭和洪承畴同时带兵勤王,在京城近郊,因为朝廷实际掌控者杨嗣昌和将军高起潜和孙传庭矛盾很深,故意冷落他,既不劳军,也不许他觐见皇帝,事后,还剥夺孙传庭军权,将所部秦兵全部转给洪承畴掌控,害得孙传庭激愤成疾,耳聋数月。

    崇祯十二年,孙传庭被任命总督保定山东河南军务,急于觐见皇帝,阐述用兵策略,因为和杨嗣昌政见不合,再次被阻挠,孙传庭一气之下,辞职了!又被杨嗣昌陷害抓捕。

    杨嗣昌啊!

    苏霁等孙传庭说完,当场就站起来,深深鞠躬:“孙先生,孙爱卿,朕错了,朕被奸佞蒙蔽,误会先生,颠倒黑白,贻误战机,让先生受委屈了!从今天起,先生就是大明朝的兵部尚书,兼任蓟辽总督!”

    啊?孙传庭震惊了!

    噗通,跪了,嚎啕大哭:“皇上英明啊!皇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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