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祖拜尔剧场
“祖拜尔剧场…请问这里就是祖拜尔剧场吗？”
“你好，是来观看演出的吗？很抱歉，现在还没到演出时间，这里有我们的节目单——”
“不必了，我们来这里是想找人打听一些事情，请问你是？”
“我是谢赫祖拜尔，是祖拜尔剧场的剧作家兼经理人。”出于礼貌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谢赫祖拜尔皱着眉头道：“如果你们是来采访的记者，那请恕我回绝。”
“记者？不不不，你恐怕是误会了。我叫齐修明，来自璃月，我身边这位叫做尘，是口香糖和泡泡糖的发明者。”
谢赫祖拜尔警惕地看着两人，似乎并不太相信，迫不得已，齐修明拿出了在总务司的工作证明，谈话才得以继续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是代表『天权星』凝光大人来此后来我们了解到，教令院似乎对祖拜尔剧场的剧目也感到不满，甚至有人希望你们关停，所以我们就想来打听打听，贵剧场是通过什么途径得以支撑下来的？
“……”谢赫祖拜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哦对了，方便告知的话，我们愿意奉上一份微薄之礼。”
“你们来错地方了，祖拜尔剧场并没有反抗教令院的能力，我们所采取的措施是尽量妥协，不能妥协的部分说难听点就是阳奉阴违，就这样一直拖下去……”
瞥了眼正在排练的剧团成员们，谢赫祖拜尔摇着头道：“老实说，我也不清楚祖拜尔剧场能撑到什么时候。”
“真的只是靠硬撑？”
“我没必要骗你们，教令院对我们的印象一直都不好，他们多次找上门来，要求我们改进表演质量，要我们演出更加有‘智慧’的剧目，可那种东西……呵，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听从他们的意见还不如关停剧团呢。”
靠硬撑撑了这么久？
真就在教令院没个关系？
王尘是知道祖拜尔剧场真没什么背景的，可齐修明当然不信。
察觉到齐修明还没有走人的意思，谢赫祖拜尔便又说道：“而且恕我直言，就算我们的剧目再凡俗，那也是剧团的大家倾注了心血与汗水、有内容有意义的，泡泡糖对你们来说只是一桩生意吧？我对泡泡糖并无恶意，但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差距的。”
“那就不聊泡泡糖了，还有一件比泡泡糖更重要更有价值的事——”齐修明眼珠转了转，突兀地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你是一位剧作家，那你听说过『灰烬』吗？”
“那位相继写出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枫丹商人》、《哈姆雷特》的大作家？我当然知道他，虽然风格有些不同，但他的那些戏剧给了我很大的参考价值。”
“其实，我身边这位就是『灰烬』老师。”
“你没在开玩笑吧？”谢赫祖拜尔看向王尘，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连带着对齐修明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你是说这位既是口香糖的发明者，又是大作家『灰烬』？”
一声惊呼，惹得剧团成员们纷纷看了过来，但其他人不太敢说话，只有妮露问道：“祖拜尔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咳！没事，保持专注，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绝不能被台下的事情所影响。”
“没事就好……”
好奇地扫过两位来客，剧团成员们才回到了排练当中。
齐修明笑了笑，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教令院交涉，『灰烬』老师的《艾莉丝梦游仙境》莫名其妙被教令院归为禁书，为此，我们想讨个公道。”
“……那本书我偶然看到过，假如是以此事为目标的话，那我倒是有个办法。”谢赫祖拜尔依然抱着深深的不信任，甚至存了考量齐修明和王尘的想法，但也指出了一条可行的路：“我建议你们和教令院进行辩论，不会做梦的须弥人到底应不应该把这样一本书作为禁书，至少要比吹泡泡是否不雅观更有说头。”
“只是辩论就行了吗？”
“对于教令院的学者来说，辩论就像决斗，如果你们能在辩论中获胜，那就能获得转机。”
“『灰烬』老师的书竟然不是交给读者们来评论……而是要寄托于一场无理取闹的辩论……有趣。”平静的面孔下潜藏着不太友好的情绪，齐修明戏谑地笑道：“既然那位普拉文是审核部的主管，书籍的发行审核应该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灰烬』老师，我们走吧，去找他决斗！”
这称呼对着自己喊出来，王尘吓得一哆嗦，心想咱性别男，但爱好女啊！
“咳咳…能不能别喊笔名，有名有姓的，喊名字就好了吧？还有，祖拜尔先生，你们这儿的节目单让我看一眼吧，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来到须弥，有件事是必须要做的——看妮露跳舞。
…
“你们又是为泡泡糖而来的？难道是我们解释的不够清楚？”
见齐修明板着脸不说话，普拉文向一旁的王尘点了点头，道：“听说你就是口香糖的发明者，幸会幸会，口香糖着实为我们枯燥的工作和研究带来了一份色彩，特别是薄荷味和辣椒味的，用来提神曲醒脑，完美解决了咖啡一不小心就会洒的到处都是的问题，而且还不刺激肠胃，多么神奇，多么美妙。”
“但是泡泡糖绝对不行，实验室不能吹泡泡，大街上的行人们也不能吹泡泡，否则那幅场景……啧啧啧，太糟糕了呀。”
王尘叹息道：“你们把泡泡糖想的太夸张了，其实很少有人走在大街上吹泡泡，大多是在私下场合。”
“这件事连一丁点儿讨论的价值都没有，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看在口香糖的份上我们才没有全面禁止泡泡糖，这已经很网开一面了吧？”
齐修明顺势说道：“既然这件事没有讨论价值，那就说点更有价值的吧——为什么『灰烬』老师的《艾莉丝梦游仙境》会被列为禁书？”
普拉文一愣：“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位正是『灰烬』老师。”
“呵…呵呵，没想到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王尘，普拉文理所当然道：“这还用说吗？须弥人根本不需要梦，不仅仅是梦，想象力也是无所谓的东西，它们都是智慧的藩篱，都是没有必要的存在。”
“‘致人类拥有的瑰宝中最绮丽、最梦幻的——想象力。’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吗？呵呵，想象力才不是什么瑰宝，脚踏实地的人才能走远，『灰烬』的理解也就这样。”
齐修明握紧了拳头，差点没绷住：“你这家伙……敢和我们辩论吗？！”
“辩论？”
“主题就定为‘想象力对智慧是否无用’！我们赢了，《艾莉丝梦游仙境》要解封，你也要为你这种轻蔑的态度道歉。我们输了，就再也不会提起吹泡泡大赛的事。”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镜腿触碰到耳朵上的虚空，瞬间有许多推演传进了脑海里。
根本没有输的可能嘛。
普拉文不慌不忙道：“年轻人太年轻，容易冲动，虽然我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但好歹是位诃般荼，现在，你竟然要向一位诃般荼发起辩论？想清楚了，你这是在自断后路。”
“这代表你接受了？定个时间，定个地点，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