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当时我喝醉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是凌晨。feiyuanme
陆骏办完了事很快就驱车赶来了医院,见两人从医院出来,连忙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霍总,乔小姐。”
陆骏恭敬的微微弯腰。
乔雨漫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缓缓坐了进去。
霍霆琛步子收在陆骏身侧,漆黑如墨的眸落在陆骏脸上,沉声问他,“都安排好了?”
陆骏回答道:“都安排好了,霍总。”
霍霆琛淡漠点头,眼底霎然间闪过一抹冷意,这才倾身坐进了车子。
黑色宾利一路疾驰在夜色之中。
乔雨漫本想发个信息给苏楠告诉她今晚会住在枫居,不想手机却没电了,便也只好作罢。
许是酒吧的那一遭真是折腾的累了,乔雨漫原本脑袋倚着车窗瞧着外面倒退的街道,可看着看着,一阵困意袭来,眼皮重重的落了下来,手里握着的手机亦是不知觉得的掉了下去,正巧陆骏一个转弯,脑袋摇摇晃晃的落在了霍霆琛的肩上。
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顿时睁开了眼睛。
目光微微一侧,落在她精致白皙的脸上,就这么安静的瞧着她,心里的某处好似突然柔软了下来。
发丝有些凌乱的贴在她的脸颊上面。
霍霆琛抬手替她拢到耳后,见她这般恬静的模样,终究是抑制不住的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
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枫居门口。
乔雨漫迷迷糊糊间被霍霆琛抱下了车。
“你先在门口等我。”
霍霆琛对着陆骏吩咐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朝枫居门口走去。
其实乔雨漫在被抱下车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中途睁开过眼睛,许是真累极了,只一瞬,就重新闭上任由霍霆琛抱着。
来到门前。
霍霆琛抱着她单手解开了指纹锁。
进了门,没有一丝停顿的直接上了二楼主卧。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对面的贵妃榻上。
霍霆琛撤下身上的西装放到一旁,转身去了浴室放水。
待水放的差不多时,霍霆琛踱步走回贵妃榻旁,单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面,打算脱去乔雨漫身上的衣服。
然而,骨节分明的大手刚刚落在乔雨漫的身上,她一惊,当下就睁开了眼睛——
“你要干什么?”
眼底不由得带着一丝防备。
霍霆琛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的看她,“帮你洗洗,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乔雨漫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在酒吧的洗手间这么一闹,她身上早就脏兮兮的,而霍霆琛有些些洁癖,刚才还一路抱她,倒也是难为了霍霆琛。
“我可以自己洗……”
想着,乔雨漫低低的应了这么一句。
说完,拖着疲惫的身子正要起身,男人大手一摁,直接就摁的她躺在那儿动弹不得。
她秀眉轻轻蹙了起来。
“都这样了还犟?”
霍霆琛脸色依稀有些不悦,眸光从她额头贴着的纱布一扫而过,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可违逆的坚决道,“医生说了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把头洗了,剩下的你自己来便是。”
说完,也不管乔雨漫什么反应,一把就抱起人进了浴室。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
霍霆琛将她放下,抬手就要脱去她的衣服——
“你转过去,我自己脱。”
清醒时乔雨漫的脸皮还是有些薄的,就这么任由他一寸寸的看她,她做不太到。
霍霆琛却不以为意,“你身上的哪一寸我没见过?”
乔雨漫顿时脸红了起来,思路却格外清晰,“可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能这样。”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霍霆琛声音冷了下来,眼神也不如刚才平和。
乔雨漫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睛,低低的喊了他一声,“二哥。”
“要我提醒你吗?当年你要我做你男人的时候可不是喊我二哥,是你说的,这种毫无血缘的兄妹关系荒唐可笑。”
霍霆琛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明明浴室里暖的令人冒汗,可乔雨漫却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她咬着牙,半天挤出一句,“当时我喝醉了。”
“然后醉了两年?”
霍霆琛发出一声轻笑。
185的个子站在165的乔雨漫的跟前,低垂着眼眸看她,压迫感很是强烈。
乔雨漫被怼的说不出话。
淡漠的唇线紧紧抿着,许久,才道,“你就当是吧。”
“那你继续醉下去便是。”
霍霆琛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才扔下这么一句。
两人间顿时沉寂下来。
就在乔雨漫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霍霆琛却突然背过了身。
“快点,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乔雨漫猜不透也不想猜男人反常的行为是因为什么,只觉得松了口气,连忙撤下身上的衣服,又从架子上取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围上,这才缓缓地走进了浴缸里面。
听见后面传来的动静。
霍霆琛转过身就看见她围着一条浴巾坐在浴缸里面。
他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但也终究什么都没说的提步去拿洗发水。
浴室里格外安静。
安静的每一下男人指腹摩挲在她头皮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晰。
很快,霍霆琛替她洗完了头便离开了浴室。
乔雨漫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卧室里面已经不见霍霆琛的身影。
想起先前他说还有事要处理,应该是走了,不禁松了口气,踱步走到衣帽间想取干净的衣服,直到看见衣帽间内清一色男人的衣物,忽然想起,她从未在枫居过过夜,这边自然也没有她的衣服。
犹豫了下,最后只好拿了一件男人的白色衬衫换上,将就一晚。
卧室内只剩下一盏壁灯开着。
昏黄的灯光给风格冷硬的卧室平添了一份暖意,乔雨漫就这么躺在床上,忽然一阵困意袭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彼时,距离别墅不远的老旧废弃仓库里面。
几个看似保镖的黑衣男子站成一圈,而圈子正中,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别打了……”
男人用着祈求的眼神看向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男人,声音轻的恍如下一秒就要咽气一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