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西里斯感到失落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了。
詹姆斯不可置信地站在门口，他睁大眼睛，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但他就是莫名地想——这不对吧！他记得他好像不是站在这种位置的！
在听到门口声音的那刻，西里斯就下意识地看向梅林。正如他想的那样，自从詹姆斯出现后梅林的视线就再也没有往他身上落过一秒。
果然还是这样。
他感觉原本悸动的心跳重新回到了原本的速度，他松开了手，察觉到身上的动作，梅林这才看了过来，但他已经收回了视线。
早就知道的事情，他却还是想要做出各种努力——事实证明，没有任何意义。
“西里斯——”
好一会后，还是詹姆斯先开口，他颤抖地伸出手指向梅林，“你喜欢她？你竟然喜欢她？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他连续发出三次询问，一次更比一次震惊，感情可谓是层层递进，要是放在电影银幕上一定会成为伤感mv中不可或缺的剪辑素材。
不过可惜现在他所处的地方是病房，屋内除了他只有两个人。
“他们醒了吗？”多卡斯询问的声音远远传来，眼看还有人要进来，梅林立刻想起身，然后就因为肩上剧痛重新栽了回去。西里斯赶紧扶住她。
“没什么，他们已经醒了。”詹姆斯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
詹姆斯觉得这个假期真是糟透了。
自从回家开始，就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从踏入家门他的世界观就不断地开始崩塌，简直到了怀疑人生的地步。
在厨房里他看到大量他笔迹写出来的各种菜单和备忘录，妈妈告诉他，他学习做饭已经快一年了，从一开始歹毒的味道到现在能下口中间花费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想起之前学校里家养小精灵说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
家里到处都是梅林送的礼物，从小吊灯到挂在楼梯上的装饰物，在得知家里还有他专门给梅林准备的房间更是感到无所适从，爸爸告诉他从装饰到布局都是他一手布置的。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烦意乱，干脆回屋准备逃避一下。
然后在打开房门的那刻，他受到了回家以来最大的一次精神冲击。
砰！
开门的下一刻他就立刻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发出绝望的呐喊。
“詹姆斯·波特！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他桌上会摆着梅林的照片？为什么他床上会放着小黑兔的玩偶？为什么他有个贴着“梅林专属礼物”的柜子、里面还放着那么多礼物？真是见鬼了，从前的他是个变态吗！虽然桌上那张照片还挺好看的……不不不！他可不能和从前的自己同流合污！
詹姆斯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他立刻准备将相框里的照片取出来，然后震惊地发现竟然用了永久粘贴咒。
这不是和西里斯房间里的那些海报一样了吗？西里斯那边还是为了气沃尔布加，他这是要干什么真是想都不敢想。
折腾了整个上午他都没能拿下来，想要把玩偶扔出去又不舍得，柜子里的每一样礼物又都是他喜欢的下不去手。詹姆斯怒气冲冲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种无端焦躁和莫名怒火让他不知道该朝谁发——看来除了往脸上打一拳外没有任何办法了。
在家里的每一天都让他感觉糟糕透顶，只能尽量将能拿下来的先都拿走，最起码卧室之外干净了不少。
西里斯搬走后他变得无聊起来，外出冒险一个人没什么兴趣，作业又不想写，他只能在院子里打魁地奇，然后在昨天正和周围邻居玩得愉快时，前所未有的痛苦突然击中了他的心脏，让他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
在被扶起来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让他的手都开始发抖，这种状态持续了整个晚上，到早上他实在受不了了，打算去找西里斯谈谈这件事。
在前往西里斯新家地址时他还在奇怪，西里斯那么讨厌布莱克家，为什么新家会在距离格里莫广场这么近的位置？不过等到达后他就没心思想这个问题了，屋内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他立刻开始四处打听，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知道西里斯和梅林一起进了医院。
“梅林伤得很重，昨天晚上一直在高烧。”西里斯跳下了床，他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毫不在意，“她一直在发抖，我就变成了黑狗，结果半夜不小心变回来了。”
“伤得很严重吗？我之前也听说——”詹姆斯一下担忧起来，话说一半才意识到他又再度跑偏，怒气冲冲地回到正题，“她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一大早就大吵大闹，波特，这里都是伤员，没事的话你就坐旁边写作业去吧。”
经过这么点时间梅林已经调整过来了，她刚刚担心有人和詹姆斯一起进来，现在既然只有詹姆斯一个人，那就随便吧，反正这家伙现在天天说要离她远点。
“你又叫我——”詹姆斯更加不开心了，可这话听上去实在太像吃醋。他和过去的詹姆斯·波特完全不一样，才不会被梅林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才不听你的。”他嘟囔着走了过来，搭上西里斯的肩膀。西里斯肩膀一抖，赶紧拍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忘记我也受伤了？”西里斯痛呼，“你碰到我伤口了。”
这话说出口西里斯就意识到不对，果不其然，詹姆斯的耳朵一下红了，看上去恼羞成怒。
“好吧！”他这样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我等会再来吧！”
说着他一把拽住西里斯的手臂，直接把他带出了病房，留下梅林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詹姆斯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说来得不是时候怎么还把西里斯拉走了？
走廊上有一些人，詹姆斯干脆走到了屋外，西里斯就一直跟着。老实说他还真挺好奇失忆后的詹姆斯都会说些什么。
等到周围最近的人都只有模模糊糊小点般大后詹姆斯才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西里斯愣在原地。
“在我失忆之前，你就已经喜欢梅林了吗？”
走出来的过程中西里斯想过很多可能听到的问题，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一句。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詹姆斯。他完全可以说出来，告诉詹姆斯他喜欢梅林，他知道失忆后的詹姆斯一定会避开梅林。
但西里斯说不出口。
“……没有这回事。”
他这样说。
“喜欢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刚开始意识到詹姆斯喜欢梅林时，他感觉非常纠结。
詹姆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从未遇到这样默契的朋友，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詹姆斯才像他的兄弟，而非雷古勒斯。
可在面对喜欢的人时，他并不想轻易退出——毕竟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直到他看到梅林看向詹姆斯的视线。
那种眼神西里斯实在太过于熟悉，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注视着梅林的眼神就是如此。
从那天开始，不止一次他想去问梅林，想问“你喜欢詹姆斯吗”？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明明就喜欢詹姆斯，为什么还要拒绝他？为什么从来不愿意答应？
他心里藏着这样的问题，羞于承认他庆幸这个结果，让他得以继续糊涂和暧昧下去。
詹姆斯重伤进医院的那个晚上，他站在门口听到了梅林拒绝詹姆斯的话，他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但无所谓，都拒绝等于没拒绝，不过是回到从前的原点。
梅林出来后果然如他想的那样也拒绝了他，他漫不经心地听着，直到最后一句。
少了一句。
他听得很清楚，梅林对詹姆斯说“就算哪天我真的喜欢你，也不会答应”。
梅林没有对他说这句话。
“没有其他的了吗？”他问。
“没有了。”梅林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瞬间，他就知道詹姆斯对于梅林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至少和他不一样。
听到他的回答后詹姆斯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西里斯，我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比较迟钝，不像你那样敏感。我是认真问的，如果你——”
“你不用担心，真的不用。反正她一点也不喜欢我。”
他很快打断了詹姆斯的话。
“我能看得出来，哪怕失忆了，你依旧喜欢她，对吧？”
正如西里斯想的那样，听到这句话的詹姆斯一下紧张起来，他欲盖弥彰地用手背捂住脸，可完全遮不住通红的耳朵。
“没有这回事。”他别扭地说，“喜欢梅林的是从前的我，我现在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他最后几个发音格外重。詹姆斯并不擅长撒谎，更何况西里斯总能察觉到别人发现不了的微小细节。
哪怕对詹姆斯，他都想趁火打劫地努力一下——他确实这样做了，可惜一旦詹姆斯出现，梅林还是不会多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去看看她吧。”他不想再说更多，只觉得头上和后背的伤口开始尖锐地疼痛起来，耳边好似都嗡鸣起来。
“她真的伤得很重，要不是救援来的快，恐怕她已经死在食死徒的据点里了。”
★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多卡斯匆匆推开门，屋内长桌前已经坐满了人，她走到唯一的空位上，忙不迭地道歉。
“不用在意，我刚刚已经从艾丽斯那里听说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魔法部肯定要开会。”邓布利多站起来环顾四周，“现在人都到齐了吧？”
“到齐了。”麦格回答，“我只准备了与会人数的椅子，现在已经全部坐满。”
“那么，就开始我们今天的会议吧。”邓布利多一挥手，桌上的蜡烛也全都燃烧起来，每个人面前都出现了许多美食，整个屋内顿时充满了香气。
“太好了！”弗兰克很高兴，“魔法部开了一上午的会，我们午饭都还没吃呢。”
艾丽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抱歉地笑了笑，拿起了叉子。
“补充体力是必要的。”邓布利多没有在意，而是提起了昨天被围剿的食死徒据点一事。
“被袭击的傲罗是我的朋友，昨天她休假，打算去探望朋友。”多卡斯开口了，“我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她，就与她结伴而行，没想到刚走到人比较少的大街食死徒就出现了。”
“这些家伙就喜欢以多欺少！”海格愤怒地敲了一下桌子，这一下让旁边埃德加放在边上勺子掉了下来。
“抱歉。”他嘟囔了一句，赶紧将勺子捡了起来。
“只对付一名傲罗，竟然来了六个食死徒……”多卡斯眉头紧皱，非常自责，“如果我当时再快一点，说不定她就不会——”
艾丽斯拍了拍她的肩膀，多卡斯感激地冲着她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由于这段时间食死徒伏击袭击傲罗的事情越来越多，所以魔法部大部分人都在身体里植入了死亡后追踪魔法，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找到那个据点。”
“这次完全算得上大丰收，我们还是第一次捣毁有如此多食死徒的地点，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离伦敦如此之近……”弗兰克摇了摇头，“可惜有许多食死徒逃跑了，我们只抓到了一部分。”
邓布利多一直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做出一些回应。虽然如此，但多卡斯总认为这位她所见过最伟大的巫师早已经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只不过是让其他人听听罢了。
果不其然，等他们几个在魔法部工作的傲罗将这件事完整地说完后，邓布利多开口了。
“我听说你们在现场发现了两个霍格沃茨的学生？”
“梅林和西里斯·布莱克。”艾丽斯点了点头，“梅林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所以目前我们并不清楚她是怎么到那里的。至于布莱克——”
她和弗兰克的视线对上，弗兰克咳嗽一声。
“是什么？”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海格恐怕他们怀疑西里斯，赶紧替他说话，“虽然西里斯也是布莱克家的人，但他和那些布莱克都不一样，我敢说他绝对不是坏人，更不可能是食死徒！”
“别激动海格，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弗兰克咳嗽两声，“西里斯说昨天他去了对角巷，在那里发现梅林在跟踪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他担心有危险就跟了上去，所以才会出现在现场。”
“原来是这样。”麦格欣慰地说，“他们两人从开学开始关系就一直不好，现在情况越来越危机，互帮互助才能让我们走向胜利。”
这话让多卡斯想起了之前的问题，便顺口问了一句。
“我之前听说詹姆斯·波特在和梅林谈恋爱，这是真的吗？”
“我还以为西里斯对梅林——”艾丽斯很惊讶，昨天西里斯紧张成那个样子，她还以为两人早就在恋爱了。
面对两人的询问，邓布利多困惑地摇了摇头。
“或许我已经是个上了年龄的老人了，对于学生之间这种事好像已经不那么敏感。至少在我看来，他们好像并没有处于这种关系。”
詹姆斯和西里斯关系好到人尽皆知，西里斯被布莱克家除名的事情在圣诞节后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这两位还都和同一个女生有所纠缠……
不愧是年轻人，还能感受到爱情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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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提示★
在隐藏路线里，达成某个特殊成就后会让西里斯彻底改变这种想法。
★支线提醒★
恭喜解锁詹姆斯西里斯共通线——【探病·2】
恭喜达成西里斯恋爱主线成就——【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