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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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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慧看着她笑道:“7毛523在我们那里很火,算是我从小就在玩的了,说实话,玩了那么多年,还很少会有人能在我手里讨得便宜呢,玩到最后基本上都是我的牌数最多,程行年纪虽小,却是跟我打过牌的人中,玩的最好的几个人之一。”

    程行笑了笑,还是那句话,在前世的时候,程行除了学习成绩不好,其它的算是样样精通,比如小时候玩的摔宝,弹珠,以前在老家上学的时候,他都把学校里的同学给赢哭过,也赢的对方回到家后哭着找她奶奶来他们家把输的弹珠和摔宝要回来。

    到最后弄的学校里的学生都不敢跟他玩摔宝和弹珠了。

    玩也只跟他玩假的。

    麻将和纸牌一样,到了市里之后,每年逢年过节,即便是家里人不给钱,程行靠着跟同龄人玩麻将打牌赚的钱,也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特别是一到过年的时候,许多人发了压岁钱,就会聚在一起玩炸金花,虽然他们玩的都很小,属于娱乐性质的那种,但是也架不住程行疯狂赢。

    后来包括用气枪射击球,以及篮球和乒乓球,程行玩的都很不错。

    不过要说程行玩的最好的,那还是悠悠球。

    程行的4a悠悠球,甚至能达到半职业的水准。

    悠悠球从1a到5a有五个类别,1a就是单手线上花式,算是玩的最多的人,因为普通人玩的组别就是这个组别,也算是许多人入坑的一个组别,算是悠悠球的基础。

    不论是后面的2a3a还是4a和5a,1a都是要会的。

    4a是离绳花式,类似中国的空竹,在球离绳后在绳上做花式,然后回收,4a与2a都是极具观赏性的类别,程行就是当时看了4a的表演后,开始去练4a的。

    在06年电视剧《火力少年王》出来后悠悠球最火的那个年代,程行玩了有一两年悠悠球,后来到了一中没什么人在玩这个后,程行也就不怎么碰了。

    因为当时玩这个,本就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装逼用的。

    当时在学校里耍个离线的花式,谁看了不得把所有的目光全都移过来啊!

    那时候他们还不把悠悠球叫做悠悠球,而是叫溜溜球。

    每个作家都会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不经意间写进书里,比如当过牙医的余华就在《兄弟》这本书中,写过给人拔牙的余拔牙这个角色。

    在《安城》里,也有过许多关于悠悠球的描写,甚至后世程行还专门写过一本男主是悠悠球职业选手的小说。

    其实,不论是在哪个圈子,一个人能让那么多人愿意跟随,都是要有一定的人格魅力和本事的,程行能在初中跟高中时让学校里的那么多人跟随,除了他重义气,肯为别人出头之外,他还有着许多人羡慕的本事。

    虽然这些本事看上去都不入流,都跟学习成绩无关。

    但是那些成绩不好的学生,本身对于成绩看的就没那么重。

    其实说程行不务正业旁门左道可以,但要说程行不学无术,那就绝对是冤枉他了,不论是悠悠球,还是篮球或者乒乓球,程行都是有练过很长时间的。

    小时候的程行,只是喜欢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比如他喜欢语文和历史,他的语文跟历史就特别的好。

    他喜欢诗词文章,文章跟诗词就写的特别好。

    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学的就特别快。

    所以姜鹿溪在给他补习时,才会补习的那么快。

    因为重生后的程行,是真的想学习了。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当一个人爱上喜欢上某样东西之后。

    学习起来,就会事半功倍。

    人也一样,如果你喜欢某个人,不论她做什么,也会觉得可爱有趣。

    也会心甘情愿的变成舔狗。

    甘之若饴,心之若鹜而已。

    所以在一场爱情当中,谁先动心表白,谁就先输了。

    如果你喜欢一只漂亮的蝴蝶,别去追它,去种花。

    等花香四溢时,那只漂亮的蝴蝶自会过来。

    这应该才是世上最美最稳定的爱情。

    姜鹿溪不知道潘慧要说什么。

    潘慧笑了笑,道:“刚刚我翻程行丢下来的牌时,他手里的牌是7王五二三,但不知为何,他最终却没有选择丢出来。”

    姜鹿溪闻言怔了怔,然后没再说话。

    程行笑了笑,道:“你看差了,哪里有七王五二三,我还差一张王呢,要是有的话我不出啊!”

    看他嘴硬的样子,潘慧就觉得好笑,她继续笑道:“我可是数着呢,打到最后的时候场上还剩下一张王,我手里没有,鹿溪手里也没有,那还能在谁手里?”

    “官婷的牌也没出完,有可能在她手里呢?”程行问道。

    此时,官婷正好回来。

    “官婷姐,第三轮最后的时候,也就是鹿溪最后追了三张牌的时候,伱当时手里有没有大小王?”潘慧笑着问道。

    “没有,当时我手里就一对q一对j。”官婷说道。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潘慧笑着问道。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说给我听听。”官婷笑道。

    潘慧笑着在官婷耳边说了一些话。

    官婷闻言后说道:“好家伙,怪不得当时鹿溪那么少的牌,能连升三张,感情是你这家伙在放水,怪不得4个k你也敢出,原来还留着后手呢,要不是最后一手是鹿溪出的,你就直接出牌把那90分给拿下来吧。”

    官婷在程行跟姜鹿溪身上瞅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不过也没事,给鹿溪多几张牌也没什么,不然那时就让你直接升四张,我们还要不要玩了?”

    “无所谓,我不争辩,你们说是就是吧。”

    程行直接摊了摊手,不打算再解释了。

    事实上,这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潘慧道行很高,他也没法去解释了。

    姜鹿溪此时拿着水杯起了身。

    “给我吧,我去给你打。”程行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姜鹿溪看着她道。

    “行,接水的时候小心一些。”程行道。

    “对了,你药还没吃,等下回来别忘了把药吃了。”程行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姜鹿溪去了车厢前面接开水的地方,然后回来后把晚上的药给吃了。

    他们刚刚打了会儿牌,时间也已经来到十点多了。

    此时火车到达了江西中南部的泰和。

    泰和在井冈山脚下,是中国的乌鸡之乡。

    在江西的这片土地上,火车路过了好几个红色旅游景点。

    火车的下一站是江西的赣州,到达赣州已经是晚上的12点钟了。

    此时本来喧杂的车厢里,也早已经安静了下来。

    许多人都趴在桌子上,或者是靠在后面的倚背上睡了起来。

    官婷跟潘慧也都已经闭上了眼睛。

    但程行从潘慧带着的耳机中,还是能听到细微的音乐声。

    是韩宝仪1990年发行的歌曲《舞女泪》。

    这首歌,程行的父亲很喜欢听,因此他也跟着听过不少次。

    程行起身去了抽烟区抽起了烟。

    没一会儿,潘慧也跟了过来。

    “这么小就不学好啊?”潘慧也从包里掏出了一根,但是她在掏香烟跟打火机时,一张卡片突然从包里掉了出来。

    潘慧的脸色变了变,然后有些尴尬的蹲下去将其捡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看见。”程行笑道。

    潘慧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然后笑道:“就算是看到了也没关系,我们萍水相逢,又不认识,下了火车谁也不知道谁。”

    程行点了点头,抽完烟后,他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趴在车厢前面的一个栏杆处望了望车窗外漆黑的夜景,等身上的烟味消失后,他才走了回去。

    “别看了,睡一会儿吧,不然明天一点精神都没有。”程行回来后,对着旁边还在看书的姜鹿溪说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她确实有些困了,今早起来的很早,再加上她晚上又吃了药。

    “对了,你药吃了没有?”程行忽然问道。

    姜鹿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道:“吃了的。”

    本来已经回来躺下闭上眼睛的潘慧此时却是睁开眼睛笑道:“知道你很关心,但鹿溪一个半小时之前才吃过药,你想多让她吃几次药谋杀她啊?”

    “好好睡你的觉。”程行没好气地说道。

    姜鹿溪看了潘慧一眼,道:“程行没有那种心思。”

    潘慧忍不住笑道:“你还真当真了啊?”

    姜鹿溪没再吱声,将书从桌子上收起来放好,然后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没过多久,当火车开到信丰时,姜鹿溪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程行脱掉鞋子,将脚踩在椅子上,然后打开自己放在架子上的行李箱,他从行李箱中取出来了一个薄薄的被子,然后盖在了姜鹿溪的身上。虽然越往南越热,但是这还没有到广东呢。

    即便是粤北,冬天时的夜里也是很冷的。

    姜鹿溪并没有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她睡着后的眉头还是紧锁的。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奶奶那么远。

    她才十六七岁,心里也肯定有不舍和紧张。

    程行伸出手,将她戴着的眼镜给摘掉放在了桌子上。

    并没有睡着的潘慧看到这一幕后笑着说道:“程行,你喜欢她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是同学,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程行笑着问道。

    “不是。”潘慧摇了摇头,然后笑道:“我也喜欢过人,你刚刚看她的眼神,我曾经也有过。”

    她又看了一眼褪下眼镜的姜鹿溪,没有那厚重的眼镜遮挡,姜鹿溪那清丽出尘的脸蛋也就展露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脸上没有涂抹任何东西,但就是好看。

    她笑道:“但愿你能好好待她。”

    程行笑了笑,没说话。

    潘慧拿出手机,换了一首歌。

    这首歌是许嵩的《素颜》。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当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不画扮熟的眼线不用抹匀粉底液  谁的青春没有纯洁过呢?

    透过姜鹿溪,潘慧想起了十年前如她那么大的光景。

    岁月更迭的如此之快。

    现在的她有钱了,也实现了小时候可以去各地省会旅游打卡的梦想,但是这里面又失去了多少呢?

    但是走上这条路,她并不后悔。

    起码她现在是自由的,而不像是自家村里那许多被困住的同龄女子一样,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然后在乡下伺候公婆伺候残疾的丈夫,去干一辈子农活儿。

    在无眠的夜里,火车于凌晨两点到达了龙南。

    这是江西的南大门,过了龙南,便到了广东境内。

    早上六点,东方即白,天刚刚亮,火车到了惠州。

    这是苏轼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澹州的惠州。

    世人只知道杭州有个西湖,却不知道惠州也同样有个西湖。

    火车的鸣笛声,也把姜鹿溪官婷她们给吵醒了。

    到了后半夜,除了程行外,周围的人基本上都睡了。

    “到惠州了啊,那下一站就到东莞东了。”潘慧笑道。

    姜鹿溪醒来后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被子愣了愣。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眼镜也不见了,就在着急的以为自己的眼镜丢了之后,程行将眼镜给她拿了过来,道:“在这,昨天看你戴着眼镜睡觉不方便,就给你拿了下来。”

    “哦。”姜鹿溪点了点头。

    戴着眼镜睡觉确实不舒服,她睡觉的时候也都会把眼镜给摘下来,只是这里毕竟不是家里,她怕眼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被人偷了,所以才戴着的。

    一副眼镜几百块钱,要是丢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被子是?”姜鹿溪小声地问道。

    “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想着火车上的夜里天气凉,就带了过来。”程行道。

    “嗯。”姜鹿溪抿了抿嘴,没吱声。

    她将被子叠起来,然后递给了程行。

    程行拿过来,又放到了架子上的行李箱中。

    程行将袋子里的泡面拿出来了一桶,然后他将泡面桶里的泡面和调料全都拿了出来,他拿着泡面桶去车厢的开水处接了一些开水。

    将开水接回来后,程行将袋子里的八宝粥拿出来了一瓶,然后放进了泡面桶里。

    用泡面桶里接回来的热水热了一会儿,程行将里面的八宝粥拿了出来。

    将八宝粥上面的盖子打开,程行递给了姜鹿溪。

    “正好不算烫也不算凉,喝点暖暖胃。”程行道。

    “那你呢?你不喝吗?”姜鹿溪问道。

    “我不太喜欢吃甜的,这八宝粥太甜了。”程行笑道。

    “你不喜欢吃甜的,为什么昨天上车的时候要买一袋糖果?”姜鹿溪不解地问道。

    那袋糖果到现在还没有吃完呢,还在桌子靠车窗的位置上放着呢。

    “自己猜。”程行道。

    姜鹿溪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猜不到。”

    聪明如她,也猜不到程行不喜欢吃糖果,为什么还要买一袋糖上车。

    潘慧此时去车厢洗漱的地方洗了个脸,然后敷起了面膜。

    她在听到程行跟姜鹿溪的对话后笑着问道:“小鹿溪,你喝药的时候苦吗?”

    “不苦。”姜鹿溪摇了摇头。

    对她而言,药的这点苦,确实算不上苦。

    “那当我没说。”潘慧给了程行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但不得不说,或许是人老了,又或者是姜鹿溪的眼神太过清澈和明亮,又或许他们的年龄太过炽烈,她在看这一对小年轻相处时,感觉特别有意思。

    她不知道那姑娘对这男生有没有意思。

    但是她知道这男孩对这女孩儿,是一定不只同学那么简单的。

    姜鹿溪猜不到,索性也就不去猜了。

    程行既然不想告诉她,那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快喝吧,等下凉了。”程行督促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她点完头后又看了程行一眼,道:“谢谢。”

    “不用。”程行摇了摇头,道:“老师跟校长他们让我在路上多照顾你一些,你没出过远门,总得把你照顾好才行。”

    姜鹿溪没吱声,低头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粥。

    等喝完后,看到别人都洗漱回来了,姜鹿溪也起了身,她将桌面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然后丢到了车厢的垃圾桶内。

    她又顺便洗了洗手跟脸。

    “火车上能不能刷牙啊?”姜鹿溪回来后小声地问道。

    “等跟孔校长他们汇合后,到了酒店再刷吧,你带牙刷和牙膏了吗?要是没有带的话,跟孔校长他们集合后,我再带你去买一套,你不要担心钱的事情,我们在深城的所有吃喝住的东西,学校里都会给报销的。”程行对着她说道。

    “我带了的。”姜鹿溪道。

    “嗯,那就不用买了。”程行道。

    程行也去车厢洗了洗脸。

    “旅客朋友们好,列车前方到达的车站是东莞东车站,在东莞东车站停留的时间是10分钟,请要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潘慧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对着众人笑道:“各位,东莞到了,我要走了。”

    “鹿溪。”她喊道。

    “嗯?”姜鹿溪问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哦,而且这个人就在你的身边,要注意防范。”她笑道。

    姜鹿溪不解地望向了她。

    “好了,各位,再见!”

    车子驶进了东莞东站,在东莞东车站停了下来。

    潘慧向众人挥了挥手,然后拎着行李下了车。

    走出火车,在广东清晨的迷雾中,她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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