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换鞋 万更
程行换了个台,找了个由小沈阳和赵本山演的《怪侠欧阳德》。作为2012年几个卫视的开年大戏之一,这部古装武侠喜剧照样挺好看的。而且这几年,也是小沈阳最火的时刻。鸡是先炒,然后跟着土豆还有细粉一起炖的。所谓的细粉,是他们这里的方言,就是粉条的意思。他们这里是很喜欢吃粉条的。不论是用鸡肉照样用猪肉,跟着白菜放上朝天椒一起炖都会非常好吃。以前父母在深城打工时,都会从家里背一大袋子细粉过来。程行也很喜欢吃这个,配着米饭没有多好吃,但配着馒头或者是这种逝世面饼子却巨好吃,又香又辣,鸡肉跟细粉炖的都很软乎,外面下着雪,天气很冷,里面的汤喝上一口,既能驱热,也能暖胃,关键是冬天时做这又很省事。“我得有好少时光没有吃过细粉了,这东西炖猪肉也很好吃。”程行将细粉夹到饼子上,吃了口细粉,然后咬了口饼子。“我原本是想用猪肉炖的,但是你好像很喜欢吃鸡肉,所以就用鸡肉炖了。”姜鹿溪道。以前她跟奶奶一起生活时,都是用猪肉炖的。用猪肉炖不用放油,猪肉本身就有油,也不用放太多猪肉,白菜跟细粉这些便宜的可以多放一些,汤里有猪油的味道就行,很好吃的。再加上朝天椒很辣,吃一个配合馒头,就会非常下饭。“我没那么挑剔,鸡肉跟猪肉都喜欢吃,而且只要是你做,我都喜欢。”程行笑着说道:“这句话不是恭维,你做的饭的确挺好吃的。”这句话程行还真没说错,从第一次吃姜鹿溪做的饭开始,姜鹿溪做的饭就没有难吃的,估计是因为从小就开始做饭,做了许多年饭的原因,又或者是,姜鹿溪在厨艺上真是有一些天赋的,姜鹿溪做饭的确挺好吃的。“我母亲做的饭很好吃,以前小的时刻,我母亲做饭的时刻,我就会在旁边学着,可能久而久之就跟着母亲学了一点。”姜鹿溪道。母亲做饭是很好吃的。以前家里偶尔有客人来的时刻,母亲做的饭菜,他们都会赞不绝口。姜鹿溪也很喜欢吃母亲做的菜。她和面和的那么好,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母亲的面就和的很好。“那我不只是此刻有福气,以后的福气就更大了。”程行笑道。“什么叫以后的福气更大了?”姜鹿溪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便出声问道。其实许多时刻跟程行在一起时,姜鹿溪都渐渐地变了没那么多脑子了。因为跟程行在一起的时刻,交流是很放松的。没有那么多不该说,或者是不能说的话。有的话,也就只有那几个,是绝对不能启认,或者是不能说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启认不能说的,因为那些原本就没有。嗯,没有的。“我算算,我们此刻十八岁,过了本年十九岁,就按照二十岁的时刻追到你,然后按我们都活到七十岁,那还有五十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五十个三百六十五是多少来着,我看看。”程行心算还真算不出来,他便拿出手机,找到了手机上的计算器功能,然后来算。“是18250。”姜鹿溪看着他说道。她算的很快,在脑海里思考了一下就算了出来。姜鹿溪在华清的时刻还利用闲余时光进修了一下珠心算。这两三位数的相乘是难不倒她的。可能到9位数10位数的时刻,才会让姜鹿溪感觉到有些难。因为她毕竟才刚接触这个领域,不像别人那样从小就开始培养了。“还真是。”程行用计算器计算出来的数字还真是这个数。“我们一文一理,还真是互补了。”程行笑道。他理科的确算不上多好,如果没有语文的加分和破格录取,浙大这样的学校他是上不了的,但姜鹿溪的数学却很厉害,程行可是听说了的,她在华清这半年,又拿了好几次理科方面的竞赛奖学金。“你看,你做饭那么好吃,以后的18250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还不算是天大的福气吗?”程行笑着问道。姜鹿溪闻言愣了愣,她没有想过程行问的是这个。但如果方才过一下脑筋,也是也是能想到的。程行一般说这些话的时刻,都肯定是在说些黑七八糟的话的。从本年高三下半学期开始,他就迥殊喜欢开始胡言乱语了。来年下半年的时刻还没有这样。她抿了抿嘴唇,说道:“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快些吃饭吧,再不吃,菜可就要凉了。”“还真没有胡言乱语,这的确是我最期待的事情,就像是《一路溪行》里的陈行跟鹿溪,他们两人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多甜蜜啊!”程行笑道。“这书好久之前看的了,书里的内容我都忘了。”姜鹿溪咬了一口饼子,然后说道。程行笑了笑,倒也没有继续来调侃她。这妮子虽然内心很强大,但脸皮却是很薄的,迥殊是在豪情上面。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醒来饿时又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虽然家常便饭,但却异常美味。外面下着大雪,屋内佳人在侧。程行想到了宋朝周邦彦那首《鹤冲天》里的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词中的景象描写的是炎天在深院里的竹席枕着凉枕扇着扇子的舒服景象,而此时在姜鹿溪家里小院她房间里吃饭时的景象,却远比周邦彦更要舒服。夏时未雨,身边无佳人,亦无美食,再加上虽有风扇却无空调,总归少了许多味道。而此时冬天小院外大雪,身边有自己两世喜欢的女孩儿,身旁有电视暖身体的电热扇,还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亲手做的食物,这已经不是小神仙了,而是此时情绪此时天,舒服胜神仙。人生如此,幸事已得六七。余下三四,清风揽上明月时得一,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时得一。最后一二,留有缺,便是世上最圆满。“笑什么呢?”姜鹿溪看了一眼电视,趁着间隙瞅了一眼身旁的某人时,却发现他突然吃着吃着笑了起来,便有些不解地问道。直觉告诉她,程行笑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没什么,只是以前觉得人生想要幸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人心是不足的,过了一个阶段就想到另外一个阶段,总不会得到满足。”“少年时没有清楚为什么人非要往上爬,而且爬上来后就不想下来,读了许多史书时,也总在想为什么古代的皇帝不能像早期的尧舜禹汤那样只把皇位传给自己有贤能的人,这样朝代不就能一直兴盛下来吗?而非要传给自己的子嗣,直到许多年后,再次回到乡野里见到一群孩子玩着小时刻玩的游戏才知道,权利名利一旦拥有了,就不想放手失来的。”“这个游戏,鹿溪你小时刻应该也玩过,就是在地上画几个相连的格子,一个格子是校少,一个格子是教导主任,一个格子是老师,一个格子是师长教师,我们需要拿个沙包或者石子,把沙包踢到对方的格子。”“在这过程中,有一方失误,就会升级成师长教师,然后后一位补上,校少因为权利最大,需要在自己的格子里画一个小圈,踢到小圈里来,原本规则是如此,但往往玩着玩着就会有一人打破这个规则,一旦坐上校少之后,就开始来改规则。”“把这什么踢沙包踢石子对自己位置有威胁的规矩直接给改掉,这样校少的位置就会永远是他的了,而其它人也都怕自己的位置不保,也会支持这种做法,最后校少教导主任老师便永远都会是他们,最底层的就只有师长教师,直到最后有师长教师起来反抗,不来遵守这个规则。”程行道。前世的程行关于这个感悟极深,因为他玩过这个游戏,也当过校少,最终发现人都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游戏掌握了最大的权利都想能永远保持下来,又何况其它。“你肯定是谁人破坏规则,永远都想一直当校少的谁人耍赖的孩子。”姜鹿溪道。这种童年的游戏,姜鹿溪也是玩过的。像程行所说的那种破坏游戏规则的人她自然也遇到过。而姜鹿溪往往都是拆伙的那种人。只要有人不遵守规则,她就不玩了,静静离开。而小时刻村里的许多孩子都喜欢跟她玩游戏,她一离开,游戏自然也就散伙了。“所以说我们知心的人嘛,你看,你一猜就能猜到。”程行笑道。姜鹿溪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只是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启发,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便发现如果人心永远都抱有贪念的话,那么是不会知足的,不知足,也就很难有所谓的圆满幸福了。”程行道。“你还没有贪念呢,最开始时骗我说只做家教,后来又只是朋友,成了朋友后,你又继续得寸进尺,你要是没有贪念,世上就没有人有贪念了。”姜鹿溪道。“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你是我唯一的贪念?”程行道。还没得到,想要得到的叫贪念。程行这一世,除了姜鹿溪,的确没有什么其它想要得到的了。“吃饭啊,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姜鹿溪没好气地从放着饼子的罩子里拿出一个饼子堵住了他的嘴。这人,可喜欢胡言乱语了。吃过饭后,姜鹿溪来厨房里洗起了锅碗。程行则是来到堂屋,从上午买的东西中,翻找起了他要找的东西。翻找了一会儿后,程行终于将他中午买的一双红色的上面有两只小猪的棉拖鞋给拿了出来,这种棉拖鞋不是那种趿拉着的鞋子,后面也是有后跟的。这种鞋子,程行买了两双。之所以没有买那种没有脚后跟的,是因为这种穿着可以出来,在院子里或者是外面也可以穿,不容易掉,至于另外一种原因,就是程行知道姜鹿溪很守旧,买那种没有脚后跟的,哪怕穿上袜子,只露出脚后跟的袜子,自己在,她也不会穿的。至于穿出来,她就更不会了。但此刻天很冷,姜鹿溪脚上穿的都不是棉鞋。要是几年后,家里穿个运动鞋,也不会冻脚。但此刻这个天气,不穿棉鞋会很冻脚的。程行在杭城时穿的就是运动鞋,到了燕京就觉得很冻脚了。此刻安城下了雪,就更冻了,他早上的时刻就换了带绒的棉鞋。今天来的时刻,也想过一定要给姜鹿溪买双棉鞋了。这种带脚后跟的棉拖鞋正好,能穿出来,而且比一般带绒的棉鞋更加保暖。因为很厚,姜鹿溪的两只小脚套出去也会非常可爱。姜鹿溪把碗和锅全都洗洁净后走进了堂屋。程行对着她道:“你过来一下。”姜鹿溪不解地走了过来。“把你脚上那双鞋脱了吧,穿这个,你脚上那双单鞋穿着太冻脚了。”程行拿着手中的棉拖鞋对着她道。姜鹿溪看着程行手里的那双棉拖鞋愣了愣,她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刻买的?”“今天中午来镇上买东西的时刻啊!你中途有一趟说要来买其它东西,不让我跟着,我就来旁边的一家商贸店给你买了两双棉拖鞋。”程行道。“不用换,我穿着单鞋不冻脚,你把这两双棉拖鞋退了吧。”姜鹿溪摇头道。这双棉拖鞋很好看,不是那种六七块钱一双没有脚后跟的那种劣质棉拖鞋,这一双估计得二三十块,照样很贵的。“真不冻脚?”程行问道。“真不冻。”姜鹿溪摇了摇头道。“那好,你把鞋子脱了我摸摸,要是我摸着你的脚不凉的话,我就来把这两双棉拖鞋给退了。”程行看着她道。姜鹿溪闻言瞪大了眼睛,然后俏脸通红地看着程行道:“流氓,变态,色狼!”姜鹿溪一直都觉得程行喜欢脚很变态。没想到他此刻竟然还想来摸她的脚。肯定不能给他摸的。不管是此刻照样以后,哪怕以后真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会让他摸自己脚的。哪有喜欢脚的。多变态啊!程行才懒得管她怎么说,看着她道:“要么此刻把鞋换了,要么让我摸一下确定你的脚不冷。”“我要是都不答应呢?”姜鹿溪羞恼地看着他。“那我就把你抱在腿上,然后把你的鞋子褪掉帮你换。”程行道。“你,无赖。”姜鹿溪是又羞又恼。怎么就偏偏跟这样一个无赖流氓成了朋友了呢。自己不想穿,都说了脚不冷了,还要逼自己来穿。“好了,你自己的脚,冷不冷你自己不知道是吧?脸跟鼻子都给冻的又青又红了,难道还想把自己的脚给冻肿,到时刻连走路都不能走是吧?”程行道。“以前也是穿着这样的鞋子,也没有不能走路过啊!”姜鹿溪道。她没有说以前也没有冻肿过。因为冻肿,是每年冬天都有的。那时刻每天早上跟晚上都要骑着车子上下学,那么冷的天气,鞋子又那么薄,冻肿是常有的事情,其实关于姜鹿溪来说,当时脚冻肿了不算什么,最疼的是冬天脚冻肿了之后骑车的时刻还摔跤了,脚再碰到车子或者冬天被冻住的坚硬土地上,那才是真正的疼。那种钻心的疼,就连姜鹿溪都是受不了的。平凡的磕碰姜鹿溪根本不觉得是。但那种疼,姜鹿溪也会倒吸一口气,然后在地上咬着牙静静地躺好一会儿的。等适应了一会儿这种疼痛后,她才会继续走。因为不能再继续躺着了,早上再躺着就会没那么早赶到学校了。晚上再多躺一会儿,奶奶就该担心了。“反正就这三种选择,你自己选一种吧。”程行道。姜鹿溪抿了抿嘴,最后愤怒地瞪了程行一眼。跟程行摸她的脚试一试凉不凉和让程行抱着她帮她脱掉鞋子换鞋相比,自己脱掉换上,明显只能是唯一的选择。她道:“我换,但你禁绝偷看,你要是偷看的话,我就哪一个都不选择了。”姜鹿溪想了想,又道:“你先出来,等我换好你再出去。”想着那次在家里自己洗脚不让程行偷看程行偷看了,上次在火车上,他早就醒了却装着没醒偷看自己换鞋子,姜鹿溪就不想让他待在屋里了。他即使答应了不看,姜鹿溪也不疑任他了。“好,我出来。”只要她能把鞋子换了就行,程行刚走出里屋,因为堂屋的大门没有关的原因,屋外一阵热风吹来,下意识的打了个热颤。这倒不是程行被冻的有多厉害,而是被小太阳照久了,猛地一冷,自然发生的身体反应,只是姜鹿溪看到后抿了抿嘴,她又道:“你出去吧。”“不用,你换吧,我在大堂站一会儿就行。”程行道。“出去!你不出去我不换了。”姜鹿溪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让我出来,一会儿让我出去,让你换个鞋子,你还真难伺候。”程行眼神温顺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出去。从让他出来,又让他出去。程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转过身来,不许看。”姜鹿溪道:“你要是转过来的话,我就真气愤了。”“嗯,你换吧,不看。”程行道。姜鹿溪坐在了床上,她先是认真地看了程行一会儿,然后才拿过程行给她买的那双棉拖鞋,她在将自己的单鞋褪掉之前,又看了程行一眼,发现他真的没有回头之后,才把自己的两只单鞋给脱掉,只是把其中一只单鞋脱掉之后,程行发现自己一只脚上的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刻湿了一些,可能是中午出来买菜的时刻,因为雪下大了,鞋子踩入雪里面了,所以被谁给浸湿了一些,要不是把鞋子脱掉姜鹿溪还真感受不到。
因为她的脚早就已经被冻的麻木了,根本没有感觉到袜子有没有湿。看着右脚上的袜子湿了之后,姜鹿溪坐在床上愣了下来。“还没好吗?”程行忽然问道。这小妮子换个鞋子,也换得太久了吧。“快好了,快好了。”听程行一催,姜鹿溪怕程行立马回过头来,因此便不管袜子有没有湿,便立即穿起了鞋子。其实她方才是有过想换袜子的。但就怕刚把袜子给脱掉,然后程行就转过了头来,然后正好看到她的脚。反正自从知道程行是个变态,喜欢女生的脚之后,姜鹿溪对这个本就很很传统很守旧,如今就变得更加羞涩敏感了起来,因此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程行看到她裸着的脚的。别说裸着的脚了,就算是穿着袜子的,都不能给程行看到。先这样穿吧,等程行走了之后,再来把右脚上湿了的袜子给换掉。姜鹿溪拿起鞋子,将两只冰凉如热玉一般的小脚放在了红色的棉拖鞋里。她换好后对着程行道:“好了。”程行转过身,便看到了姜鹿溪那双笔直修少的大腿下踩着的一双可爱的红色棉拖鞋。“挺好看的,在家里的时刻就穿棉拖鞋吧,穿单鞋太冻脚了。”程行道。姜鹿溪没吱声。就在此时,院子的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鹿溪在家吗?我是赵国富。”此时门外传来了村少赵国富的声音。姜鹿溪忽然眼睛一亮,她道:“你帮我来给赵村少开下门。”她方才还觉得这是新鞋子,穿着湿了的袜子,过一会儿会把这双新的棉拖鞋也给浸湿,方才还不知道怎么找机会把湿了的袜子给换掉,此刻有机会了。程行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来。只是程行刚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刻,忽然发现自己的围巾没有戴,于是他又折返了返来来拿围巾,因为戴着围巾吃饭不舒服的原因,方才吃饭的时刻程行把围巾给脱下来了。外面天太冷了,不戴着围巾风往身体里钻,的确很容易受凉。只是程行刚走回里屋想要拿自己的围巾时,却发现姜鹿溪正坐在地上的小椅子上,然后刚用手把自己右脚上的白色袜子给脱掉。程行出去时,便正好凑到了。那只如汉白玉一般白嫩秀气的玉足就这样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那只小脚很好看,估计是因为冻得,白里泛着很鲜嫩的红,或许是因为藏着久不见光的原因,足背很是白皙,五根如青葱般英俊的玉趾或许是因为此时仆人的告急而在俏皮的紧绷着,原先只是有些泛红的秀足,开始渐渐的变得愈发红嫩了起来。姜鹿溪愣了愣地看着出此刻她面前的程行。随后在秀足从白里透红变得愈加鲜红时,整张脸也霎时光变得全都红了。她连刚拿的新袜子都禁绝备再穿了,而是拿过旁边的鞋,想要来穿鞋。但她屋里的地除了床脚是用红砖垫着的,其它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地,她坐着的椅子本就因为地不平而坐着的不是很牢,而且方才为了穿袜子,一只脚也原本就是翘着的,此时一激动,想要来拿鞋时,椅子没坐稳,便向着前面倾斜了过来。眼看着她就要倒地,程行直接上前将她给扶住,没有让她倒在地上。程行重新将她给扶到椅子上,然后看着她皱着眉头说道:“姜鹿溪,你可真行,坐在椅子上都能差点栽倒。”姜鹿溪虽然没有栽倒在地上,但那只脚照样触碰到地上踩到了地上,地上很凉,姜鹿溪的脚触碰到地上之后便又抬了起来,而程行看着那原本雪白晶莹的脚底板上沾到了不少的泥土,身上没有带纸,程行便把旁边自己落下的围巾拿了过来,然后伸手握住她那修少秀气的玉足,秀足入手,程行便感觉到像是握住一块冰块一样。很凉,冰的吓人。而此时看到自己的脚被程行的手给握着,姜鹿溪已经羞的全身上下都红了起来,她开始猛烈反抗了起来。“别动。”程行皱着眉头看着她,然后语气很不善的说道:“还说不冷,还说脚不凉,你自己摸摸,都被冻的跟冰块一样了,你这再穿着方才那样的单鞋下来,要不了几天,脚就得被冻的胖一圈。”姜鹿溪还再挣扎。“姜鹿溪,你如果再敢乱动的话,我亲你的脚疑不疑?”程行语气冰冷地说道。而程行这句话一说,姜鹿溪的脚不再动了。她那只好看的秀足就这样静静的被程行握在手中,动都不敢动一下。“程行,你是个大变态!”姜鹿溪羞恼儿道。但骂归骂,姜鹿溪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动啊!因为她怕程行这个大变态真的会来亲她。“那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难道奶奶没有跟你说过,小的时刻脚跟腿不能被冻到吗?以后是会留下后遗症的,奶奶的腿脚不方便你没看到啊?难道你以后的腿脚也想像奶奶这样是吧?”程行气愤地问道。程行这下是真气愤了。因为姜鹿溪的奶奶老了腿脚不好,就是年轻的时刻被冻到留下的后遗症,其实不只是姜鹿溪的奶奶,乡下村里的许多老人老了腿脚不好,比如风湿骨病老热腿这些,都是年轻的时刻受凉被冻到留下的病因,没办法,以前天热,人又没有温暖的衣服御热,就很容易冻到,但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个年代哪还有能冻到腿冻到脚的?姜鹿溪被程行凶的皱了皱鼻子。但好像自己的确有些理亏,之前说自己脚不冷的确是骗了他。所以自知理亏的姜鹿溪并没有敢说话。而且此时程行的脸色很吓人,比上次他气愤还要恐惧。姜鹿溪不敢触霉头。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更怕的地方。那就是程行这个喜欢脚的大变态真来亲她的脚。所以她只能皱皱鼻子抿抿嘴唇,什么都不敢说。直到程行拿过他自己的围巾给她擦脚上的泥土时,她才急遽出声道:“别用这个擦啊,那是你的围巾。”但程行根本不管她,用围巾将她脚底上的泥土全都给擦了洁净。“袜子。”程行看着她道。姜鹿溪没有动。她哪里不知道程行要袜子做什么。自己把袜子拿给他,然后她帮自己穿袜子,这也太羞人了。“我帮你把鞋袜穿了就会松手,你要是不想脚一直被我握在手中的话,那就别给我,而且我跟你说,我是见不得你被冻着的,所以说不定我不仅只是握着,还会用手给你暖暖。”程行道。姜鹿溪闻言立马将自己方才还没来得及换的一只白色袜子给拿了过来。程行将她那只袜子拿过来,然后给她穿了上来。程行并没有来多欣赏她那好看英俊的秀足。如果此时是炎天,天气不那么冷,程行或许会拖延一些时光多看看。因为她的秀足的确很好看,握着也的确很舒服。但此刻是冬天,她的脚已经冻成这样了,程行有哪里舍得她的脚继续在热风中冻下来,程行将旁边的棉拖鞋拿过来,又帮她把拖鞋给穿了上来。“好了。”程行站起了身。而姜鹿溪站起来后,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脚。这是新鞋,鞋上没有泥也没有水,再加上方才的确很羞恼儿,于是这一觉可没少用力,但棉拖鞋不是用脚尖,而是用脚面,被脚面上那只小猪拱了一下,即使力气很大,但又哪来的疼痛感?跟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此时门外又传来了赵村少的敲门声。两人这才想到,村少赵国富还在外面呢。姜鹿溪便立马走出了屋。程行也跟着走了出来,然后将方才给姜鹿溪擦了秀足泥土的围巾戴了上来。穿过院中的落雪,姜鹿溪打开了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外屋檐下的村少等人。看着姜鹿溪开门走了出来,村少笑道:“这下了雪,麦秸跟豆秸上了潮,肯定都不好烧,我们村里的几个干部就磋议了一下,给你拉了一车干柴过来。”他们身后有一辆机动三轮车,车上便有着一车干柴。姜鹿溪闻言摇了摇头,道:“赵叔叔,开开你们的好意,但是家里还有一堆麦秸和一堆豆秸呢,我在家里又不常住,烧不完的。”“鹿溪,你就收着吧,那麦秸和豆秸哪有干柴好烧,大冬天的,生火做饭只需要往锅炉里放几根干柴就行了,就不需要一直往里面添豆秸或者麦秸了。”又一位村里的老人说道,他也是村里的干部之一。“李爷爷,真不需要,麦秸跟豆秸够烧的了。”姜鹿溪又一次拒绝道。她不想启别人的情。所以这些干柴她是不会要的。不过程行看着车上的这些干柴,倒是笑道:“鹿溪,既然是村里的一些好意,那就收下吧。”大冬天烧麦秸的确很辛苦。因为每次烧完了姜鹿溪都得来扒。而下雪潮湿,这些东西的确不太好烧。干柴烧着的确很省事,放几根能烧良久,根本不用来管。也正因为如此,才有卖柴火的。姜鹿溪不解地看向了程行。他没有想到程行竟然会让她收下。她应该知道的,自己除了他的赞助,从来没有接受过其它任何人的赞助的。哪怕是村少帮的,她也还了返来。比如村少帮她保存家里的钥匙,她就临走前把家里的菜什么的都给了村少。除了程行,姜鹿溪不会占别人任何东西的。此时赵国富他们看到程行后都愣了愣,然后都激动的上前与其握起了手。哪怕他们的年龄要比程行大许多。但达者为先,程行此刻可算是他们安城最著名的名人了。此刻只要读了些的安城人,谁不知道安城出了个闻名全国的鸿文家啊!照样语文作文满分的鸿文家。别说像他们这些识些字的人了,就算是不识字的农村妇女也都知道了他。只是她们可能只知道程行这个名字,并不像赵国富他们能认出程行。“你们送的这些柴火,我代鹿溪收了,不过你们这些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按此刻柴火的价格来算,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买你的,毕竟下着那么大的雪那么辛苦的送来了,我们如果不要的话也不好。”程行笑道。程行说完后向着姜鹿溪看了过来,他道:“鹿溪,按此刻的柴火价格,你来看看这一车柴火多少钱,然后村少他们下着雪送过来也很辛苦,这辛苦费也要算上。”这柴火送都送来了,肯定是得要的。不过程行会掏钱买过来。姜鹿溪闻言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程行说的对,村少他们下着雪把柴火送来也很辛苦。那就花钱买下来。姜鹿溪按车上一捆一捆的价格算了算,又多算了他们的辛苦费,然后把价格给程行说了下。赵国富他们此时则是全都愣了下来。这根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他们原本想的是姜鹿溪作为他们村的人,那么争气有出息,此刻姜鹿溪回村里了,她又没有家人了,他们就打算多照顾一下,因此就给她拉了一车柴火。但这柴火是送的,哪里有想过问她要钱。“不行不行,这些柴火是村里议论之后送你的,鹿溪你的性格我们也知道,村里就没有给你拿其它的什么,但这车柴火,你是一定得收下的,这是村里的一片心意。”赵国富道。此时程行拉着赵国富他们到了一边,他笑道:“好了赵叔叔,鹿溪的性子你们肯定也都了解,要是不出钱买的话,她是肯定不会收的,但这车柴火对她的确有用,所以你们要是不想把拉过来的柴火再拉返来的话,就把钱给收了,也没多少钱。”程行说完,便把钱给了赵国富。“收着吧赵叔叔,这些柴对鹿溪的确有用,你不收,她不会要的,你总不想让她继续来扒麦秸来烧麦秸吧。”看着赵国富还想推辞,程行又说道。听到程行这样说,怕姜鹿溪真不收这些干柴,赵国富只能收下。姜鹿溪的性格他多少是理解一些的。很倔一女孩儿,如果他不收钱的话,她还真会不要。赵国富他们帮着把车上的干柴全都卸了下来,然后放到了院里的棚下。程行也帮着卸了起来。程行把最后一捆干柴放到棚里后,跟赵国富聊了起来。赵国富很喜欢程行的作品,便跟程行聊了好多他的文章。“赵叔叔,你叫我小程就行。”能看得出来,赵国富好多次想要称呼他,但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他,程行便直接对他说道。“那我就叫你小程了,小程啊,你明显年纪不大,但是《安城》是怎么写的那么好的?把咱们安城的风土人情都写尽了,里面明显许多事情都是我们那一辈人的事情。”赵国富很喜欢程行写的《安城》,他虽然文化水平不高,识的字不多,但《安城》,写的就是他脚下发生的事情,照样能看得懂的。“以前听程老师还有爷爷奶奶提起过安城村里的一些往事。”程行笑道。“程老师就是程平吧?程平老师好啊!”赵国富道。程行写的那篇《灯火》他也看了。程平对给他的感想也很深。“小程,抽一个根吗?”程行还没说话,姜鹿溪就走了过来,他道:“赵叔叔,你别给他烟,他不抽烟的。”程行闻言笑了笑。虽然他此刻偶尔还会抽一根,倒也没来反驳。“不抽烟好,不抽烟好。”赵国富笑了笑,然后看着程行围巾上的泥土,忽然说道:“小程,你这围巾上沾了不少泥土,等下得用毛巾来擦一擦,等干了就不好擦了。”程行低头看了看,上面的确多了不少泥渍。其实原本只是有些灰土,出来雪落到围脖上成了水,跟这些土混合在一起,就成泥渍了。而此时就站在旁边的姜鹿溪在听到了赵国富的话之后则是满脸通红,她看了看程行围巾上的泥渍,然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明显有其它能擦的东西,他非得用自己的围巾擦自己脚上的泥土。他们走了之后,姜鹿溪回到屋里,然后从布兜里拿出了买柴的钱,她把钱递给了程行,程行看了看她递过来的钱,看着她道:“真想让我亲你的脚啊?”姜鹿溪闻言俏脸大红,然后忍不住想要再给他一脚。结果程行直接躲过,然后向着雪已经小了的院里跑来。姜鹿溪踢不到他如何能解气?便跑出来追了过来。程行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等姜鹿溪追来时,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你,程行,你别跑。”姜鹿溪气急,也从地上抓起了一把雪,向着程行追来。雪渐小,日渐晚。北方小城里的一座乡下小院里。一对年轻男女,忽然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中打起了雪仗。这是姜鹿溪第一次打雪仗。程行在不知不觉中,又拥有了她的一个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