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桑切斯父子
廖廖被宫本的一顿质问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佯怒道:“哎呀!你个家伙啊!翅膀硬了!敢顶嘴了!说话还一套一套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完抡起拳头作势就打。吓得宫本连忙装做抱头鼠窜的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的。那些宫中的侍卫听闻,便想着上前阻拦。但是当看到是哈迪斯在追他的属下时,便又装做视而不见了。毕竟哈迪斯现在可是太子,此时正是圣意正隆的时候,谁敢去得罪他啊!
等到廖廖和宫本两人一路嘻嘻哈哈,追追打打的离开皇宫后,赫利亚才接到他派去监视哈迪斯行踪的那名侍卫的汇报。赫利亚仔细的听着,显得很是平静,等到侍卫汇报完毕退出书房之后,赫利亚的嘴角才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的奸笑。
刚回到府邸不久,丹泽历就来禀告说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哈迪斯的外公以及两位舅舅求见。因为之前有了哈迪斯母亲的提醒,廖廖自然知道这个便宜外公和两位便宜舅舅的来意。于是廖廖立刻带着宫本,在丹泽历的引领下出门相迎,给足了他们面子。
众人人相见,相互寒暄介绍之后进入府邸大厅坐下聊天,丹泽历招呼佣人上茶,上点心,小心伺候之后,才和宫本一起退出了大厅,只留下廖廖和哈迪斯的外公桑切斯,两位舅舅鲁普以及固特。
对于丹泽历这个管家的洞察力,桑切斯三人甚是满意。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遑论是当今太子爷的管家了。本以为外孙的管家会气焰嚣张,至少会给他们三人摆脸色,没想到事实却大出他们所料。尽管他们皆是哈迪斯的长辈,但平日里甚少走动。一来,此前哈迪斯虽备受宠爱,却未被立为储君,所以桑切斯出于种种考量,并未给哈迪斯太多支持;二来,也是为了避嫌。此时前来拜见自己的外孙,任谁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目的。于是,他们已然做好了被哈迪斯嘲讽的准备,毕竟他们就是这般势利!然而,这一见,却让他们对这个外孙钦佩不已,其度量之大,实非常人所能及。见到他们,哈迪斯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快,反而热情有加。固然,这其中有他们的女儿哈莉露娅的因素,但绝非全部。
桑切斯·哈布斯是一个狡黠如狐的人,尤其在涉及家族利益时,更是谨小慎微。他对哈迪斯虽有一丝愧疚,但内心却坚信自己毫无过错,毕竟家族才是他的全部。作为家主的他,不仅自身拥有八翼的境界,两个儿子在他的教导下,也具备了六翼的实力,甚至有突破至八翼境界的潜质。而且,家族生意在两个儿子的打理下如日中天,实力已然可与帝国第一大家族米斯柴尔德家族相媲美。这些都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然而,他深知,尽管外孙对自己等人毕恭毕敬,但这种客气和恭敬更像是一种疏离,仿佛外孙是个外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桑切斯心里明白,如果不能和这位外孙搞好关系,未来的哈布斯堡家族很可能会走向衰落。毕竟,有哪个君王会容忍一个实力强大却不支持自己的家族长期存在?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他认定的外孙,实际上已是另一个人。
而廖廖也清楚,和狡黠的人打交道不能循规蹈矩,必须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如此方能打乱对方的如意算盘。否则,以自己两世为人的阅历,也难以与对方这只千年老狐狸抗衡!
廖廖满脸笑容,彬彬有礼地对桑切斯他们三人说道:“外公,大舅、二舅何时莅临帝都星,怎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这晚辈亲自前往迎接,略尽孝道。否则,母亲定会责怪我礼数不周。”桑切斯谄媚地陪着笑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听闻您即将订婚,特意赶来观礼。作为亲人,我们以前做得委实不够,如今您已贵为太子,我们自然要做您坚实的后盾。”
不得不说,桑切斯这只老狐狸当真是腹黑至极,轻而易举地将之前对哈迪斯的冷淡态度一笔带过,还恬不知耻地说要成为太子的后盾,其脸皮之厚,实非常人能及。然而,廖廖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并非哈迪斯,不会去计较他们曾经如何对待哈迪斯,他更看重的是他们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因为廖廖的终极目标是推翻赫利亚的统治,让羽人族帝国土崩瓦解,而后分而治之,将其彻底摧毁。而要实现这一计划,哈布斯堡家族将是其中一股强大的助力。
廖廖满脸笑容地对桑切斯说道:“外公!您们真是太客气了,我都称呼您们为外公和舅舅了,您们还叫我太子?这岂不是见外了?咱们可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套。再说,这儿又没有外人,对吧?大舅、二舅!”廖廖一边谈笑风生,一边起身亲自为桑切斯、鲁普和固特沏茶。
廖廖的这番举动,成功赢得了桑切斯和鲁普、固特的欢心。他们皆是商界与政界的老将,自然明白这是哈迪斯所抛出的橄榄枝。于是,他们顺竿而上,桑切斯赶忙说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外孙!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将来你必定大有可为啊!”
鲁普随声附和道:“小妹为我们哈布斯堡家族生下这样优秀的儿子,实在是我们的福气!”
固特也跟着附和:“是啊!太子殿下,日后你必是一代贤明的君主!”
这一连串的阿谀奉承,拍得廖廖有点不知所措,心中暗自思忖:“原先还以为羽人族中无人懂得溜须拍马,如今看来是我尚未遇此道高手啊!眼前这两位舅舅,可真是深谙此道!”
然而,廖廖却佯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惶恐地朝四周扫视一圈,压低声音说道:“嘘~!二舅,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要当心隔墙有耳啊!不过,我坚信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必定会成为未来帝国的肱骨之臣!”廖廖最后的语气,哪还有丝毫担忧的神色。被廖廖惊恐的表情吓得不轻的桑切斯三人,也赶紧跟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等到廖廖说完,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廖廖在和他们开玩笑。于是,三人相视一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尽管他们不晓得“肱骨之臣”的具体含义,但那个“臣”字却听得真真切切。
什么是臣?只有君王称呼自己的手下的官吏才称之为臣,同时也是官吏对皇帝上书或说话时的自称。廖廖把他们称之为臣,无疑就是在暗示桑切斯三人,只要他们忠心,等到他执掌帝国权柄,他们自然会成为自己的忠臣。
这种弦外之音,桑切斯三人自然是听得出来,内心高兴之余,自然对哈迪斯是另眼相看。因为哈迪斯仅凭这几句话,不仅拉近了他与哈布斯堡家族之间的关系,更是给他们许下承诺。
而廖廖却想的是:“不就是画大饼吗!谁不会?到时候这帝国是还在不在,是谁执掌还不一定呢!”
桑切斯父子三人立刻在廖廖面前单膝下跪,齐声说道:“臣等誓死效忠太子!”
廖廖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还是要做做样子说道:“外公,二位舅舅,这是干什么!起来!你们是长辈,岂有给晚辈下跪的道理。”一边说还一边上前搀扶。
等到大家再次坐定,桑切斯才说道:“外孙啊!你可要小心米凯和路法两人啊!”
廖廖奇怪的问道:“外公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们两人呢?”
桑切斯说道:“他们两人中,米凯原先就是太子,而你将他的太子之位抢走,他当然会嫉恨于你。而路法一直都是心比天高之人,一直认为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如今他的期望再次落空,难保他内心对你不会产生怨恨。而且,这几天,我们发现米斯柴尔德家族和路特家族两家的高手正在秘密的调动,似乎有什么大行动,所以才出言提醒你。”
廖廖假装诧异的问道:“既然是秘密的调动,外公是如何得知的呢?”
桑切斯闻言,眼光看向二儿子固特,固特立刻说道:“是这样的!你外公很早以前就在几个家族中安插了自己人,为的就是能够预先知道其他家族的动作,以防万一。而我们这几天安插的人员传回消息,他们两族中八翼的高手都开始集结。因为都在他们各自的领地内,所以无法猜测他们的具体行动。只是就连他们领地内的太空主力战舰,也开始频繁的调动。这便让我们猜测他们两家是不是在针对谁,做着相应的准备。”
廖廖闻言点点头,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米凯和路法二人想做什么,但是他不能说,毕竟这是他和米凯、路法之间的谋划。于是廖廖问道:“那你们觉得他们两家是要做什么呢?”
鲁普说道:“我们认为他们是在准备一场军事行动,但是具体针对谁?我们还不得而知,只不过近期与他们有矛盾的人,只有你,所以我们猜他们会对你不利。”
廖廖闻言说道:“多谢外公和二位舅舅提醒,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在针对我!因为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一阵忙着订婚的事情,基本上不会远行,他们不可能跑到帝都星来对我进行报复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出手,父皇也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我手中掌控的舰队是他们两家的好几倍。我会怕他们?”
桑切斯却说道:“外孙!我们当然知道你不会惧怕他们,但是你现在身边连一个八翼护卫都没有,我们不排除他会使用八翼高手对你进行刺杀的行动,所以我想派一些家族中的高手做为你的护卫,你看怎么样?”
廖廖心中一震,心想:“我靠!这老狐狸转了一大圈,就是想在我身边安插他的人啊?窗都没有,更别说门了!”
于是廖廖说道:“外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因为你们这样做,会让父皇心中不满。况且他们两家的动作一定逃不出父皇的耳目,如果我真的有危险,父皇会派人保护我的。但是,你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我觉得你们也应该动起来。面对两家的动作,你们做好应有的戒备是有必要的。”
见到廖廖没有答应,而且理由也很是充分,桑切斯也就不好强求,毕竟刚刚建立好的关系,他可不想就这么又被破坏了。反而在听到廖廖的建议,桑切斯觉得自己的这个外孙的心智并非如外界说的那样,只是一个花花公子和纨绔子弟。
廖廖又说道:“外公,这样一来,你们三大家族的动作就会引起父皇的注意,所以为了避免引起父皇的猜疑,你们只是做出防备和观望的态势,却不要轻易的采取行动。守住自己的领地便可,毕竟在自己的领地集结和调动军队都是合理合法的。至于他们两家要做什么?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了,那将是父皇该考虑的事情。”
廖廖给出的建议让桑切斯和鲁普、固特两人连连点头。其实,他们三人担心的是米斯柴尔德家族和路特家族,在对付哈迪斯之前,先对他们哈布斯堡家族动手。虽然他们哈布斯堡家族没有对哈迪斯表示过支持,但是毕竟哈迪斯的上位,最终受益的肯定是哈布斯堡家族。
廖廖似乎看穿了桑切斯三人的想法,说道:“外公!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知道以后就会安心很多,那就是很快米斯柴尔德家族就会和我们站在一起。而且不仅他们家族,用不了多久除了路特家族之外的其他家族,都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具体的细节我母亲晚一些会告诉你们!”
“哦?”桑切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廖廖。廖廖故作神秘的笑着说道:“反正这些事情,迟早你们也是会知道的,我就提前和你们说一声了。只是我为什么如此肯定,在这就不方便和你们细说了。到时候母亲大人会和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