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与第一章
序:
从小,我就有个愿望,那就是守护,守护我的家人,守护我的朋友,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会变强,变得很强很强,没有任何人敢伤害我们的那种强大。
然而,事情总是很不完美,我等待了15个年头,却从没能保护过谁,也没有变得强大,妈妈说,这个世界不需要我的保护,我只要快快乐乐长大就可以了。
我爱我的妈妈,但这一次我并不认同她的观点,我的内心深处一直在告诉我:守护、守护、你需要守护。
我遵从着声音,来到了一处荒芜之地。
呃,也不算,这儿有一棵绿葱葱的树和……一个坐在树上吃果子的人。
她长得很漂亮,有一双宝石一样的眼睛,红色的长发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人挪不开视线,她看见了我,却没有和我打招呼。
我抬着头仰望她,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只好眯起了双眼打量她。
“你是谁?”
大概是我让她等得有些不耐烦,她先开口问我了。
“我叫夏初,你是谁?”我回答。
“段云曦。”她歪头回答了,然后没理我了。
说来奇怪,虽然她不想理我,但我却并不想离开,这里除了这棵树和她什么也没有,就是一片黄沙之地,但我隐约觉得这里就是我的目的地。
我绕着周围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又折回了树下。
段云曦也觉得无聊,就问我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找东西。”我答。
“什么东西?”她忽然从树上跳下,落在我面前,吃着苹果。
“说不清,但我觉得我就是要来这里的。”我回答,这么回答她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因为我每一次说这种话的时候,别人都会觉得我莫名其妙。
“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段云曦咔嚓咔擦啃着苹果,这里除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她啃苹果的声音有些烦人,“这里只有一样东西,但那一定也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不服气地问道。
“因为我也是被那个东西叫来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它完全没有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段云曦摊了摊手,丢掉了吃剩的苹果核,指着天上道,“天眼。”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天上的太阳明晃晃,晴空万里,什么也没有。
这下我遇到比我更奇怪的人了。我想。
我又看向段云曦,跟她说什么都没有。
她拍拍手,不屑道:“带了信物吗?天眼叫人来总会有信物的,但可能你不知道那是信物,就是你随身的东西。”
我翻了翻我的口袋,什么也没带,吃的喝的早吃完了,啊,除了之前地上捡的树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拿着它一直晃到了这,我把手里的树枝给她递了过去,她接着看了一眼:“呃……这信物是越来越敷衍了。”
说着,她就把树枝给扔了出去,本以为树枝会掉,但没想到却稳稳悬在了半空,我听到震耳欲聋的“嗡——”一声,面前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座银白色的城,高耸入云,惊得我下巴差点掉了。
“欢迎来到天眼之城,”段云曦朝我伸出了手,“不过里面也没什么好玩的。”
我牵上她的手,走进了这个我人生必然会来的地方。
第一章:天眼之城
这里简直是一个新世界,我走进天眼之城,满目都是银白的高楼,它们没有电子屏,只是每块玻璃闪烁着蓝与白的光,像是某种信号,天上飞着椭圆的飞船和长着翅膀的奇怪生物。
“咚咚咚——”有时地面像是地震了一样颤动,那是十米高的巨人在路过,这里似乎一切都很高、很大,我不得不仰着脖子走路,以防错过什么精彩的事物。
“嘭”不看路走的后果就是撞到电线杆,段云曦见我额上肿了起来,哈哈大笑:“看路啊你!傻子吗?”
我讨厌这家伙,不过她随手在我额上挥过,我立马就觉得不疼了,额头也不肿了,我惊得“哦哦哦!!”叫起来,她牵上我的手,对我说:“走吧。”
她变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即使是寻常视角,这里也是形形色色的人,看起来让人心惊肉跳,有的长着尾巴,还有的有红色皮肤,像极了异世界,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贸然进来这里是不是会有危险?他们会不会吃了我?段云曦是好人吗?
我歪头去看了看段云曦,唔,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没有尾巴也不是红色皮肤,应该没问题。
“段云曦!”
忽然有人叫了她一声,我们一同看过去,就见到一个黑皮肤长着翅膀的兽人倚着出水栓和她打招呼:“有没有空啊?我们约会去。”
“滚,”段云曦翻了白眼,对我说,“如果有人搭讪你最好无视。”
没等那个奇怪的人说完话,她就拉着我离开了,这样的她有点酷,我预感也许她会是我重要的人。
她一直牵着我往前走,我会问一些问题,她耐心的回答我,但更多时候都是笑几声,然后说那些没什么重要的,好像对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不太重要。
我们一直沿着大道走了很长一段路,我想到还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正当想问的时候,我听见潺潺水声,繁华大道路中是一片巨大的水湖,四条水流朝着四个方向流去,一些巨型的鱼和船在水上游走,宽阔的视野里,水湖中央最高的一栋楼格外显眼,它也是银白的,形如塔状,上面标着“通天塔”三个字,我们沿着最近的一条路走进了塔里。
塔里有些昏暗,进去只有空荡荡的大厅和一座透明电梯直通上面,没什么特别的。
我们乘着这个电梯直达了球形层。
这里就显得热闹多了,而且里面也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全都是正常人在一个个大屏全息投影前忙来忙去。
我想,那里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段云曦,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我转头看去,见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老爷爷在背后,他见到我眯了眯眼,“是新人。小朋友,你叫什么?”
虽然不乐意别人叫我小朋友,但看在是老爷爷的份上我还是乖乖回答了:“我叫夏初。”
“这是她的信物,”段云曦把树枝扔给老爷爷,“看看有什么信号。”
老爷爷接住了树枝,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唔,他们在说什么呢?一根树枝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段云曦什么时候拿着的树枝?
“跟我来吧,”老爷爷拿着树枝,带着我们走近了一个投影前,他伸手把树枝放在了一旁的圆柱罐里,树枝就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蓝光,“阿敏,分析一下。”
蓝幕前的一个短发阿姨开始操作起来,投影上迅速跃动着分析,很快,结果出来了,树枝落在了圆柱罐里,阿敏阿姨答道:“没有信号,和其他的信物都一样。”
老爷爷沉思了一会儿,又将树枝还给了我,他仔细看着我,问道:“夏初,你为什么来这?”
我挥了挥树枝,答道:“我来找东西,但好像还没找到,段云曦说这里只有天眼。”
“是的,这里只有天眼。”老爷爷重复了这一句话,他沉默起来,似乎在想什么。
我好奇问道:“什么是天眼?”
段云曦又笑了一声:“你算是问到重点了。这里没有天眼,谁也没见过它。”
她在开玩笑呢?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我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坏了,要么就是在拿我开心。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想骂她一句,但老爷爷开口了,他说:“有的,天眼就在这,这里所有人都是被它吸引过来的。”
他说了这话,但眉头是紧皱的,似乎担心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充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通过天眼建造起来的,无论是全息投影,或是里面的资料都是天眼提供的。”
“对,可是除了这些以外,天眼没再有过别的东西,”段云曦接了话,“我们是来找东西的,但这里给的一切都不是我们要的!”
她忽然愤慨起来,一拳打在了圆柱罐上,“喀拉”一声,圆柱罐忽然碎裂开来,掉了一地玻璃碎渣,我吓了一跳:“妈呀!”段云曦力气太大了吧?!
但没给我吃惊完,圆柱碎片又自己浮了起来,拼接复原完整无缺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我再一次惊得张大了嘴。
老爷爷和段云曦在争辩着什么,看到圆柱罐复原,老爷爷焦急的拍着圆柱罐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它会自动修复,这证明了它的存在!这种技术是外面远无法企及的!!”
“有什么用!”段云曦叫嚣着,又一掌拍坏了圆柱罐,“它一次次复原只让我越来越讨厌!如果再给不了我要的!我就——毁了这里!”
段云曦面目狰狞,连声音都变得恐怖,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好似她真有可能毁了这里,搞得我也害怕了一小会儿,不过,怎么可能呢!她不过力气大点,也不至于毁了整个城吧!再说,它不是会自愈吗?
“呃……”我打断了她的愤怒,小心问道,“你也是来找东西的?你要找什么?”
“不知道!”她手一挥,理直气壮里又带些别扭。
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催促着而来。
老爷爷似乎被段云曦吓得不轻,手都有些发抖,他几度想举起手来指着段云曦,但又举不起来,只好背在背后道:“你可以对它不满,但绝不能毁了它!”
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对我道:“这里你可以随意参观,没有人会伤害你,不用害怕。”
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看看四周都闪烁悦动的全息投影,这里的人,都忙碌在自己的岗位,好像对刚刚的争辩没有兴趣,怪无趣的呢。
走了没一圈,我就嫌无聊,和段云曦一起出去了。
段云曦还气头上,不太想理人,但她还是带我去了个不错的地方——时空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