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慕容良力劝佐佐木 太郎再次成功洗脑
慕容良笑了:“害怕!但我别无选择,当我穿上这身军装那天起就知道上了这趟火车将无法中途下车了。队长曾经说帝国没收了马彪的煤矿,马彪却继续为帝国效力,说他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一旦脱离关东军的保护,那些抗日分子会把他碎尸万段,其实我的处境和他一样,中国人对日本翻译的憎恨更厉害,他们认为我和马彪这样的人比起日本人更可恨,更应该消灭。所以,我也只能坚定的跟着队长,因为我也怕死。”慕容良说。
佐佐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我早就说过,你是不是帝国的朋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我无法控制一个人的思想,重要的是你是我的朋友,这让我很欣慰。”
慕容良说:“这是肯定的,这一点队长不用怀疑。”
佐佐木说:“可是,申桑为什么突然送吉田太太到省城呢?杜家那么多人为什么他要亲自去送?步云鞋铺的工人全部放回去了,鞋铺要重新开张,他曾经说要在沙吉浩特待好长时间,协助杜爷安顿好鞋铺的生产才离开沙吉浩特 ,他突然不辞而别是不是有人告诉他军部的意图了?”佐佐木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容良。
慕容良太熟悉这个老狐狸了,他说:“军部这个决定只有吉田大佐和队长您知道,如果怀疑走漏风声的话,最可疑的就是我,看起来队长怀疑我。”
佐佐木笑了一下,接着他摆摆手说:“不!如果知道这个消息的是马彪,我会怀疑是他,毕竟他和杜家结为亲家了,但是你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队长,我是您的朋友,巴图鲁也是您的朋友,您是不是考虑放弃请他带路?我真心不愿意看到您失去这个朋友。”
慕容良还在努力劝他,这么不遗余力的劝说即便引起佐佐木的厌烦也无所谓。
他这个身份与位置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这不算是什么军事秘密,纯属朋友之间的聊天。
“请他带路怎么会是失去他这个朋友呢?”
慕容良说:“我以前也不认识他,通过队长和他的接触才认识了他,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发现他这个人不善言谈却很讲义气,同时性格也倔,您想想,您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让他带路,他会怎么看您?你们的友谊会不会打折扣?”
佐佐木看着窗户外面三三两两的士兵走来走去,他说:“他走六天了,再等他两天,两天之内他来与不来,我都失去这个朋友了。”
“为什么”
“如果他后天不来,说明他从心里就没有把我当朋友,请他带路这件事肯定有人提前告诉他了。如果他来了你觉得我能放他离开吗?还有,如果测绘队顺利完成工作,宫本这个老狐狸还能让他活着吗?”
慕容良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说:“队长您就没有办法让朋友活下去吗队长身边只有我和他这两个朋友啊!他对您如此坦诚,请队长再考虑一下吧。”
慕容良察觉到佐佐木内心的纠结,他想再努力一下抓住他内心那一点稍纵即逝的良知。他此刻已经顾不得许多,他不想让巴图鲁身处险境。巴图鲁能战胜长毛的狼群,但只身处在披着人皮拿着武器的真正狼群中间,他将凶多吉少。
佐佐木转身盯着慕容良足足十秒钟,然后转过身不再看他:“我不会忘记他对我的好,那些珍贵的酒和那些肉都是他无偿送给我的,但是,我最憎恨欺骗!”
他猛地转过身来说:“申云昊没有死!”
慕容良心里一惊。
吉田大佐殉国的那天我看到的那个小伙子就是他,他绝对不是所谓的双胞胎塔斯哈,他就是申云昊!他的眼神和气息我一下就能认出来,他脖子上那道伤疤就是我留下的。所以,我们都被他骗了,他的儿子根本没有死!”
慕容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对他的话提出任何疑问,那样会让佐佐木更加怀疑他和巴图鲁是一伙的,他表现出来的只能是惊诧的面部表情。
“想不到吧?”佐佐木问他。
“队长您看清楚了?真的是申云昊?”
佐佐木肯定的点点头,并且冷笑一声。
在佐佐木看来,巴图鲁给他送酒送肉是心虚的表现,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慕容良现在只希望巴图鲁赶快离开沙吉浩特,至于表哥和他说的解救煤矿劳工的事最好向后拖一拖或者干脆放弃。
毕竟他们不是什么党派什么组织,他们这几个人充其量是一个自发组织的复仇联盟,都是深受日本人迫害的反抗者,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日本人不痛快,仅此而已。
如果条件成熟他们愿意怎么折腾日本人都行,但解救劳工这件事可是要命的大事,最好不要再连累巴图鲁了。
门外响起汽车开进来的声音,来接任的古贺久保到了。
第二天在宫本的房间里,宫本正对太郎大加赞赏:“你做的非常对,你是帝国最优秀的勇士,如果顺藤摸瓜找到救你父亲的猎人交给军部,我会向军部请示为你加衔!”
太郎此刻一脸骄傲:“为天皇效命死而无憾!”
宫本说:“当初支那猎人救你父亲那是以为他是支那人,如果他们知道田下少佐是日本人,他们会杀了他,非常流利的支那话救了他一命啊!”
太郎心里清楚宫本说的不对,十几年前那家猎户就知道父亲是日本人,是父亲亲口说的。只不过当时日中没有开战,如果现在再遇到以前的情况,猎人会举枪对准父亲吗?
“我爸爸二次进山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太郎说。
宫本说:“根据黑田队长发回的电报分析,他们曾经遭遇狼群围攻,可狼毕竟是没有智慧的野兽,黑田队长已经把它们全部消灭了。队长派一队骁勇善战的士兵护送田下少佐返程,却也失去了踪影,搜救队反馈回的消息是有人为迹象,他们发现了士兵破碎的行李,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在一件少佐衣服上发现了几处猎枪子弹形成的枪眼。”
宫本盯着太郎阴险的说:“那里没有任何抗日武装活动的痕迹,只生活着一些及其神秘又非常野蛮的猎户。如果田下少佐再次遇到他们,他们不会念及旧情,只会拿枪对准他,他们会毫不留情杀了他!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他们对日本人恨之入骨!”
“猎人也是抗日分子吗?”太郎的思想现在有点混乱。
宫本说:“田下少佐第二次来到支那,他在这里短暂担任了警察署代理署长,这期间他亲自处理了一件纵火事件,有一个猎人对日本士兵行凶后反被烧死了,马队长带领警察抓了那两个士兵,佐佐木队长却把那两个士兵放了,当地那些猎人们把愤怒撒在田下少佐头上,田下少佐差一点就殉国了。”
“纵火案吗?是不是叫‘大槐树’的一个小山村?”
太郎一听果然有这么一回事,并不是稻田编造的,而且大火里烧死的恰好是一位猎人,看起来大槐树村烧死的那个猎人才是父亲的救命恩人。
他想验证一下心中疑问,边用寻求的眼神望向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