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两个“亚瑟”和第一堂课
“话说，我以为亚瑟王是个男人。”
亚瑟，或者说卓戈，对阿尔托莉雅问道，他的语气有些轻佻，这个问题也有点挑衅的意思。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也遇见过男性的亚瑟王，怎么你也想试一试这个称呼？”
阿尔托莉雅并没有生气，这种事她遇见过不少次，她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用反问句进行回击。
“咳咳！我……我倒是想试试，能不能拔出插在石头里的剑。”
卓戈不明白为什么亚瑟王还能遇见另一个“亚瑟王”，但是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欺瞒自己的意思，说明这个少女说的话可能都是真的！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一想到自己都在另一个世界复活了，那么对方说的这些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是怎么死的？”
见卓戈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阿尔托莉雅追问道。
她同样也是一名观测者，编号是2372，所以对穿越者什么的比较敏感。
但是这位海王似乎不想回忆这件事，抱紧与他同乘一骑的丹妮莉丝，操纵马匹猛地加速，冲向远处。
另外多斯拉克人立刻怪叫着跟了上去，留下没有马的骑士王在原地吃灰。
“唉！这叫什么事？”
阿尔托莉雅无奈地摇摇头，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嗖”一下消失在原地，几个呼吸之后，她就出现在卓戈和丹妮莉丝身边，神色轻松地跟着一行人。
“她一定是个该死的女巫！”
这样的表现让多斯拉克的骑兵们震惊，随之而来的就是这样的怀疑，这群野蛮人极为迷信，并且非常厌恶女巫。
“她不是女巫，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战士！”
卓戈看了看阿尔托莉雅，最终开口对自己的手下们解释了一句，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这句话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虽然他号称多斯拉克的“王”，是最强大的“卡奥”，但在多斯拉克人的文化习俗里，这种称呼只会在他依然强大的时候起作用，要是哪一天他生病或者受了重伤，那些所谓的手下会第一时间把他杀死，然后夺走“卡奥”的称号。
多斯拉克骑兵们果然只是议论得小声了一点，看向阿尔托莉雅的目光里依然满是敌视。
“看来你这个首领当得很不称职。”
阿尔托莉雅也不在意，虽然她现在还不是英灵，但也是被精灵和阿瓦隆庇佑的人，只要这个传说中的精灵国度还存在，她就不会受伤，也不会死，区区几个蛮族骑兵罢了，她并不放在心上。
更别说，她还是观测者，也有一些其他的手段。
“已经好很多了，我还是很努力的。”
卓戈并没有对阿尔托莉雅的话感到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说：“你不知道我刚来到这里时，多斯拉克是个什么样子！”
“简直就是野蛮他妈给野蛮开门，野蛮到家了！”
“额……你这个比喻还真是有灵性。”
阿尔托莉雅嘴角抽了抽，只能如此回应。
“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丹妮莉丝终于忍不住了，她不是很习惯被一个壮汉抱在怀里，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位新认识的“老师”能够凭借人体追上奔马，但她最好奇的是，她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用一种完全没听过的语言交流？
为什么他们都会这种语言？
丹妮莉丝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我们在讨论多斯拉克人的一些野蛮习俗。”
阿尔托莉雅说，她的语速比较快，卓戈这个通用语半吊子的“野蛮人头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们……交流……她……来历！”
他想告诉自己未过门的小娇妻：你男人正在探查对方的底细，确保不会对你有威胁。
丹妮莉丝明显没能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哦！目前来看，他们好像也没那么野蛮？”
她回头看了一眼卓戈，回想起刚才这个男人两次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心绪又是一阵微漾。
“这个家伙是个特例，其他的多斯拉克人可没他这么有礼貌。”
阿尔托莉雅瞪了卓戈一眼，对丹妮莉丝解释着，并列举了一系列多斯拉克人的“陋习”，比如婚礼上不死三个人以上，都不叫成功的婚礼。
再比如，他们像动物一样做那种大家都爱做的事，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阿尔托莉雅每说一条，都让丹妮莉丝脸色一白：“不……不会吧？”
“我们……以前，现在，不一样……”
卓戈笨拙地解释着，明显没什么效果。
丹妮莉丝最后郑重地对他说：“对不起，我并不想嫁给你……那都是我哥哥和伊利里欧的阴谋……”
“我现在想自己做主。”
卓戈脸色一僵，恶狠狠地瞪了阿尔托莉雅一眼，然后轻声说：“如果是其他的多斯拉克人，你这样说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你会死得很惨……”
“好在我跟他们不一样，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就算要娶你，也得等到你十八岁以后。”
“……说实话，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也很意外，毕竟你对我来说还是个孩子。”
介于卓戈有限的通用语水平，他这几句话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完。
不过，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还是让丹妮莉丝理解了他的意思，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确实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卡奥先生。”
她看向这个野蛮人头子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恐惧，更多的是好奇和感谢。
一行人继续前进，很快就到达了多斯拉克人聚集的地方，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要进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惜，新娘并不想嫁人，新郎又很宠她，婚礼还没开始就要结束，按照多斯拉克的习俗，难免引发了一场战斗。
一开始还是几个不满卓戈的年轻人上来围攻他，渐渐地就演变成了一场大混战！
短短十分钟不到，整个聚集地就血流成河，人们疯狂地攻击周围的人，鲜血和断肢四处飞舞，空气中的腥味越来越浓。
丹妮莉丝吓傻了，她从没想过会见到这样的景象！
而这一切还是因为她才发生的。
卓戈此时拎着两把刀，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了在丹妮莉丝面前那副傻憨憨的样子。
虽然已经失去了上辈子“海王”的超能力，但是他的身体素质依然远超常人，基本上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所到之处哀嚎片野。
“看到了吗？”
阿尔托莉雅站在丹妮莉丝身边，见对方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平静地说：“如果你想成为女王，想拥有自己做主的实力，就必须适应这样的场景，在你以后的人生中，杀戮和血腥是少不了的！”
“这也是我没有直接带你离开的原因，跟着多斯拉克人生活一段时间，相信可以让你更加成熟。”
“这是给你准备的第一堂课，丹妮。”
骑士王的表情不悲不喜，周围的死亡和杀戮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我……”
丹妮莉丝张了张嘴，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用这种血腥残忍的方法来教育自己，也不能理解这些多斯拉克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
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在权力的游戏里，你不够狠心，就得死。”
阿尔托莉雅依然是一脸平静，有几个多斯拉克人挥舞着武器试图进攻她，她只是随意地一挥手，那几个人就全部被斩成两段，就好像她手里握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似的。
肠子和各种内脏稀里哗啦流了一地！
丹妮莉丝再也憋不住了：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