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装人员
我以为会在他二叔脸上看到失望,没想到他笑的更欢了:
“玉骨没有血,就把她寄存魂魄的东西交给我吧,那东西也可以找到魔婴。”
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这句话没错。
可惜最后笑的人不是我。
佛牌就等于是玉骨,谁拿着佛牌,谁就可以操控玉骨。
虽然玉骨是自愿跟我的,我也从来没有强迫她做过坏事,但是保不齐别人拿到佛牌也会这么善待她吧?
比如他二叔这种人,让我怎么放心把佛牌给他?
于是我摇头,我拒绝,我说玉骨就是我的亲闺女,我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把玉骨送上绝路。
但是他二叔一句话就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没人想让玉骨死。再说让玉骨出面找魔婴,也是为了救乳雾,这点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你大爷。
这个问题就是一个烧红的铁球,吞下去可以救乳雾,吐出来可以保玉骨,我到底是吞还是吐?
就在我为难的要死的时候,旁边的老鳖突然低下头,痛苦的哀叫起来。
这一声来的太突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安陌城和他二叔还有矮冬瓜,“哇呀”一声就跑了,只有我和膏药站在原地看着它。
老鳖还在低头哀叫,眼睛里滚出巨大的泪珠。我能感受到它很痛苦,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帮它。
我问玉骨怎么回事,玉骨说有东西在靠近。
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是说那个让老鳖感到危险的东西?它在哪?它是什么?”
玉骨摇摇头:
“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个邪物,一路追着老鳖来的。上面的人把老鳖困在塔里,塔又可以辟邪,刚好救了老鳖一命。”
我说:
“那老鳖为什么还在叫?”
玉骨说:
“塔只是暂时保护老鳖,只要那东西不走,老鳖迟早会被它吃掉。”
吃掉?
我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比老鳖还大,能吃掉它?
突然,老鳖身上的伤口开始大量冒血,哀叫声也大了起来。
我准备拿出鬼玺召唤狱医给它治伤,慌乱间却忘了鬼玺给乳雾隐身去了,一把摸空后,整个人都惊的跳了起来。
膏药斜着半边身子往旁边一让,问我怎么了,我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胡乱支吾两声想对付过去。
没想到膏药还在追问我怎么了,我只好撒谎:
“刚才感觉肚子里一阵翻腾,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膏药上来一把捏开了我的嘴:
“你该不会要吐老鳖丹出来吧?快让你我看看。”
我推开膏药的手:
“疯了你?两年前吃的东西还能吐出来,你以为那是不能消化的石头?”
不能消化的石头?
我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我好像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魔婴寄存魂魄的那个恶男人和西瓜刀了。
我兴奋起来,连忙对着空中喊乳雾出来。
乳雾很快显身,我告诉她暂时不用隐身,因为我要用鬼玺。
乳雾和小黑蛇分开了,我顺利召唤出狱医给老鳖看病,又吩咐小黑蛇原地长大。
膏药不明白我让小黑蛇长大干什么,我说:
“我们找恶男人和西瓜刀的碎石需要时间,我准备让小黑蛇吃了那堆石头山带出去,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拼。”
说完我就为自己的聪明,发出了得意的笑。
膏药也嘿嘿直乐:
“还得是我五哥的脑子好使。”
狱医开始给老鳖看病,小黑蛇沽涌着两米多粗的身子开始吞石头。安陌城和他二叔对我的提议双手赞成,只有乳雾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五福,那边……好像有个人。”
我的第一反应,难道是没毛的刘壶壶出来了?
等我顺着乳雾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不是刘壶壶,是一个年龄六十多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
那个文质男已经完全傻在了原地。
莫名其妙出现我们几个人,不稀奇。大家都是人,能怕到哪去?
但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只人脸狐身的漂亮女人,和一条圆滚粗壮的黑皮蟒蛇,他根本没办法消化眼前的东西。
小黑蛇吃着石头山,突然回过头来,把它巨大的脑袋,满嘴的尖牙,拳头一样的大眼睛在文质男面前晃了一下,觉得对方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这才慢悠悠掉头回去继续吃石头。
文质男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我连忙过去给他掐人中。
好不容易让文质男“嗬”的一声喘了口气,乳雾又低下头问我:
“他没事吧?”
文质男又要晕过去,我一巴掌给他拍醒过来:
“别晕了,我们又不会害你。”
文质男打死都不相信能动手打他的人不会害他,惊惧的浑身都在发抖:
“你们……你们是谁?”
我说:
“这你就别问了,我们只是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文质男哆哆嗦嗦着伸出一只手,指着高处说:
“这里有监控,全天24小时都有人在地面监察。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但是你们肯定出不去了。”
我抬头看文质男指的方向,果然是一台全方位无死角的转头式监控。再仔细一看,这玩意儿的数量几乎和白炽灯一样多。
完犊子了,亏我们还做贼一样溜着墙根走,还躲躲藏藏地在这转来转去,结果人家早就把我们看的一清二楚。
不用说,他们肯定看到了玉骨,乳雾和小黑蛇,我估计他们这会肯定在组织人手下来。
为了不坐以待毙,我一边催促小黑蛇抓紧时间吃石头,一边去查看老鳖有没有被狱医治好。
小黑蛇倒还听话,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石头山,继续和乳雾隐身去了。
狱医这边却麻烦了,玉骨说它处理完了老鳖身上的伤口,又进了老鳖的肚子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我不知道狱医为什么进老鳖的肚子,但是老鳖身上的伤口好了,还一直哀叫,有可能真正让它痛苦的伤在肚子里。
我们不可能带走老鳖,又怕等狱医出来的时间里,上面的人追下来。
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大群全副武装的人涌进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