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各自“心怀鬼胎”的母子
此时,父子俩已经来到自家门口。
看到熟悉的门牌号与大门,陈沫赶紧将手里的东西临时放了下来,并且提前走到楼道口的位置。
陈国正一看,不禁笑道。
“真是的,你跑得了一时,还跑的了一世吗?”
小心思被拆穿的陈沫丝毫不以为意,坦然道。
“能活一时,是一时。”
陈国正笑了笑,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说道。
“放心吧,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话没说完,钥匙也没插进锁眼,门却是响了。
看着门缝一点一点张开,陈沫整个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激动与恐惧。
等到那大门开到半扇之后。
一股浓烈的香气立刻从里面飘然而出。
随之。
阔别四个多月之久的贺云兰也出现在了门口。
不知怎的。
在见到自己母亲的这一刻。
陈沫心中的恐惧与担忧立刻消失的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想念和激动。
而贺云兰女士,也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戾与愤怒。
同样。
在看见自己儿子的一瞬间。
眼神之中除了慈爱与温情,再无其他。
但不一会儿。
这激动之情却又夹杂着惊诧之色,开口第一句就问了一声。
“你头发呢?”
陈沫并没有回答贺云兰这句话,而是彻底放弃“逃跑”的打算。
朝着门口的贺云兰,激动地喊了一句。
“妈!”
这一声“妈”,将所有思念都宣泄出来。
刚想走近抱一下贺云兰,但又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双腿也跟着打起颤来,想跑都跑不动了。
原来。
此时站在门口的贺云兰的右手中,赫然拿着一把菜刀。
“妈,不……不至于的吧。”陈沫吓地连说话都颤抖起来。
贺云兰听后眨了眨眼,不觉拿起菜刀看了一眼,随后噗嗤一声笑了。
“哎呀,猜到你爷俩差不多快到家了,就又切了一根香肠。
刚刚听到楼道里有声响,一激动没有放下刀。”
说罢,为了彻底让儿子放心,便将菜刀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陈沫一看,也当真松了一口气。
陈国正瞅了一眼没出息的陈沫,说道。
“行啦,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进屋吧。”
“是啊,好不容易回来,赶紧进屋。”贺云兰也催促道。
已无恐惧的陈沫立刻答应了一声,随后重新拿起地上的东西走了进去。
一进屋。
就看到餐厅整整一餐桌的饭菜,而且几乎全是自己平时爱吃的。
另外,厨房案板上当真有一根没有切完的香肠。
这一幕,证明了陈国正在路上所说。
知道陈沫回来的贺云兰,下午请假原因就是只为了给儿子做一顿好吃的。
不觉之间。
陈沫眼圈有一些发红。
此时。
贺云兰已经走到陈沫身前,说道。
“快,让妈好好看看!”
说完。
那是左瞅瞅,右瞧瞧。
摸了摸头,捏了捏脸。
目光之中除了慈爱,就是慈爱。
看着贺云兰满是怜爱的模样,陈沫也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老妈。
不一会儿,就被贺云兰推开,笑着说道。
“饿了吧,儿子,赶紧去洗手吃饭了。”
“好嘞。”
陈沫满口答应着,随后又抱了一下老妈,这才去卫生间洗手。
等到出来的时候。
香肠已经在桌子上了,贺云兰将米饭放好,朝着陈沫喊道。
“快,坐下吃饭了。”
陈沫也赶紧坐好,筷子还没拿起来,贺云兰就已经给他的碗里加满了菜,并催促道。
“快吃,快吃。”
陈沫也不客气,知道自己吃的越香,妈妈越开心。
于是立即大快朵颐起来。
贺云兰是又怕陈沫吃的少,又担心他吃的快,赶紧说了一声。
“慢点,慢点,别噎着。”
随后,又问了一句。
“你这头发?”
毕竟留了那么多年,贺云兰看到短发的陈沫,的确是有些一时难以接受的。
嘴里塞满饭菜的陈沫呜呜囔囔地说道。
“鱼……您儿媳妇让我剪的。”
贺云兰一听,刚刚还满是慈爱的目光,立刻白了他一眼,嘴角里挤出一个字来。
“狗!”
“的确!”陈国正表示赞同。
“……”陈沫无语。
不过,却并没太过纠结头发的事情。
一家三口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吃过饭。
又一同坐在沙发上,将陈沫围在中间看着电视聊着天。
直到夜深睡觉前,也没提起过关于“考试成绩”、“学校创业”等等话题。
就连与孙彧骁谈恋爱的事情也很少提及,全部一口带过。
陈沫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那些“自讨没趣”的事情。
毕竟也还不到时候。
总之。
场景一度其乐融融,温馨之际。
……
此时。
回到自己卧室的陈沫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马上摸了摸自己依旧红润而并非红肿的脸颊,随后着实舒了一口气。
今天回来的这般场景。
不管是贺云兰同志真心表露,还是有意为之。
总归是只吃了真正好吃的饭菜,而并非那“爱吃”的大嘴巴子。
也算暂时逃过一劫。
但也知道。
这祸事终究是躲不过去。
毕竟,越是平静的水面之下,越是暗流涌动。
隐藏在和睦与温馨表象内的,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管他的!
趁着老妈对自己的想念还未退却。
快活一天是一天。
但也恳求这快活能多持续几日。
起码过了除夕和新年不是?
要是能撑到开学前,就更好了。
正在这时。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拿出一看果然是孙彧骁发来的短信。
【如何?性命尚在否?】
【尚在!鲜活且水灵!】
【祝尔好运!】
【吾所愿也!】
……
另一间卧室。
已经躺下的贺云兰对着书桌前看报纸的陈国正问了一句。
“今天我的表现还可以吗?”
“不错,那小子似乎还真以为自己没事了呢。”
“哼!”贺云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毕竟头一天回来,怎么也得先好好稀罕和心疼一下的。”
陈国正听后点了点头,随后问了一句。
“现在是稀罕也稀罕了,疼也疼了。
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揍他了。”
“所有考试科目全挂,我不揍他还留着过年吗?”贺云兰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也是,的确欠揍!”陈国正妇唱夫随。
贺云兰一边攥的拳头咯咯响,一边问了一句。
“你那旧皮带还撑得住吗?”
“估计有点悬。”
“没事儿,打坏了我给你换条新的。”
“妥妥的,那我也可以放心的neng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