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去留随心
“宫主——这——”
在佘蛮蛮身旁的侍卫见司马空言的离开，连忙上前提醒道。
而佘蛮蛮却是看了看侍卫，眼中冷色一闪。
“你叫我什么？”
侍卫一听暗道不妙，连忙跪在佘蛮蛮面前求饶。
“荒主饶命——”
侍卫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方才的话重点并不是称呼。
自东阳宫离开的司马空言脸上兴奋之色不言而喻，他没有前往任何势力，而是径直向着荒大陆一小镇而去。
在司马空言出现在小镇的位置之时，却震惊的发现此地竟空无一人，就连建筑也消失无踪，换做旁人会说找错了位置，但这一世生在此地的司马空言怎会忘了自己的家。
“不像是遭到破坏，就算毁灭也要有废墟——这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说到此的司马空言立即想到了什么。
双目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空旷之地。
“谢荒主——”
司马空言重重跪在地上仰天叩谢道。
要说当年司马空言屈服于袁一，最开始确实只为自由，后来开出条件让其将这小镇收入通天界，本以为袁一不会答应，没想到袁一竟答应了下来，那个时候的司马空言不过是以为袁一对自己使用的权宜之计罢了。
而方才司马空言对佘蛮蛮的话中也有些许是真，那就是他始终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自打玄水城毁灭后，再没有谁能让司马空言值得托付。
直至今日，司马空言在看到凭空消失的小镇后，这颗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洪荒之内，我再无后顾之忧，我这条命可就为你豁出去了——”
司马空言喃喃说完，便要离开，却见一人凭空出现。
“我还以为有落下之人，没想到是你——”
“荒主——”
再次见到袁一的司马空言上前激动道。
“在东阳宫之时本来是想救你的，但见到你即将脱险，我便没有出手”
袁一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告诉司马空言，他与佘蛮蛮的话没逃过他的法眼。
司马空言并没有觉得很惊讶或者说连忙赔罪认错只是摇头苦笑道。
“打又打不过——”
袁一含笑拍了拍司马空言的肩膀。
“有时候真不知你的话究竟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那还请荒主慧眼辨别了——”
袁一看了看司马空言，现在的司马空言对自己的感觉与曾经完全不同。
先前对自己看似恭敬，实则是权衡利弊。
而今再见司马空言，虽方才这些话看似对自己不太友好，但直觉告诉自己，现在的司马空言值得信任。
原本以为失去了孔玄这个军师，有些事会很棘手，但现在看来，有司马空言在身旁，自己何愁这局不胜。
“我将你送入通天界，你前往通天圣殿我过段时间就回去”
“全凭荒主——界主安排”
袁一挥手间，便将司马空言收进了通天界，随即消失与原地。
再次出现在九玄宗内的袁一直接来到玄九宫，便将九玄宗上下全部召集了出来。
玄九弘见到袁一的到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但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
“见过荒主——”
袁一连忙将这位未来的老丈扶起。
“宗主莫要如此大礼，今日我前来只为一事”
袁一不想耽搁，通天界的时间是洪荒的数百倍，自己来到洪荒已有一日，如今的通天界已经过去将近百年时间，他耽搁不起。
“九玄宗上下全凭荒主调遣”
“洪荒巨变，你们又没有保护伞，故此将你们全部送入通天界，好让你们能够有精力专心修道”
玄九弘一听袁一此话，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洪荒这场巨变可能还要更加猛烈。
“好——”
玄九弘随即转身来到玄九宫外，看着演武场内九玄宗众弟子。
“我九玄宗创建至今，经历无数风雨、坎坷，在这乱世洪荒一步步站稳脚跟，那些曾为九玄宗流血的弟子、兄弟，他们的英魂将永远激励着我们。如今，洪荒巨变，承蒙荒主护佑，为我九玄宗寻一处天外之界，那里有庇护所，也有无尽的资源——”
玄九弘说到此下方已经乱做一团，议论声愈加肆无忌惮。
“这是何意？他为我们寻了一处庇护所？如宗主所说，我们九玄宗能在这乱世洪荒站稳脚跟，说明我们还是有这个实力的，就算这洪荒巨变又如何？我九玄宗也依然强大，只有在这无尽的厮杀之中才能真正成长，我不愿做那温室的花朵”
“就算洪荒巨变，将来我九玄宗可能会很艰难，但总比当年从法天宗刚出来时候好过吧？那个时候我们有什么？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三分洪荒，我们曾抛头颅，洒热血的九玄宗就这么放弃吗？”
“——”
听着下方的议论声，玄九弘何尝舍得自己一手建立的九玄宗。
但袁一始终看的是大局，而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九玄宗，自己这九玄宗或许在袁一眼中不过是那一枚棋子，甚至说一粒尘埃罢了，根本撼动不了任何结果。
玄九弘也知道，袁一能来此全是自己女儿玄茗儿的原因，若不是玄茗儿，这袁一也不是什么善类。
千年前，年幼时的袁一多么暴躁，这魔猿真不是白叫的。
站在玄九宫外思量许久后的玄九弘最终做下决定。
“是去是留，我玄九弘绝不强求，但我想告知你们，将来洪荒巨变，已经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玄九弘说完，便将跟随自己离开的分为一波，又将不愿离开的分为一波后对袁一说道。
“准备好了，就这些人了”
望着这些愿意跟随自己离开的稀稀落落的人，又看了看不愿离开的玄天宫宫主天凌、玄云宫宫主云正平。
“二弟——七弟——”
谁离开不离开都无所谓，这二人玄九弘如实放不下。
“大哥——我二人心意已决，我为你守护九玄宗，若将来我们遇到不测，也不至于九玄宗彻底被灭”
天凌说完转身对依然愿意留在九玄宗的众弟子高呼一声。
“誓死捍卫九玄宗至最后一刻”
“——”
声声呼喊，振奋这九玄宗内所有人的内心。
袁一见玄九弘内心似乎有些动摇，连忙上前不给玄九弘任何后悔的机会。
“走了——”
冷漠的袁一挥手便将这些愿意前往通天界的所有人收了进去。
“若你们能坚持到融合之际，我就让你九玄宗成为天下第一首宗”
袁一丢下这句话便消失于原地。
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什么融合？还能成为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