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阉割六百多头猪仔
郭柔儿在房内，郭盛安与老郎中在紧闭的房外。
当然，郭盛安取了银线让柔儿拴在临盆妇人的脉搏，以备情况不妥时口头操作柔儿该如何行事。
老郎中看向郭盛安三指稳稳地落在银线上，仿佛并非隔空、隔物把脉般，他视线又缓缓看向郭盛安那张气定神闲的表情上。
哎，他何时才有这番岿然不动的气质在啊。
老郎中好奇：“就没有让郭大夫紧张之事吗？”
“有啊。”譬如他妻儿出事，他铁定不能保持如今的淡定。
“那是？”
“你不好奇我如何用银线把的脉吗？”郭盛安反问。
对比郭盛安的软肋所在，老郎中当然更好奇医术上的造诣。
“这，这是可以随便告知的吗？”
郭盛安笑眯眯的，“你与李大夫每月送来的珍珠实乃珍贵。”也为月娘赚了不少银子。
月娘能自信起来最重要，所以这些小传承是可以透露给老郎中和李大夫的。
里面临盆妇人惨叫连连，外面聊得火热，可谓是屋内屋外两个世界。
郭柔儿也紧张万分。
即便做足了充足准备，也被女子产子一事惊呆了。
片刻的恍惚后，她才镇定下来，按照爹叮嘱过的，为此妇顺产。
所幸，这胎胎像很好，没什么难度，再有亲爹和师父在屋外坐镇，柔儿渐渐在此过程中镇定下来。
赵书生产下一名女婴。
当女婴呱呱落地那刻，院子里赵书生父子喜极而泣。
尤其是赵老爹，对着天空拜了拜，“我们赵家有后了，我们赵家终于有后了。”
柔儿抱着孩子出来那刻，对赵家父子道：“恭喜，是位千金。”
赵老爹脸上的喜色微僵。
赵书生倒是夺门而入，对着床榻上的娘子道：“辛苦了……”
……
赵老爹送他们时，道：“郭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郭盛安眉梢微扬，让闺女和老郎中稍等片刻，才随赵老爹去了角落。
赵老爹压低了音量，“郭大夫，我知道你本事大，手里也有不少孤本，能否请你再给我那儿媳看看？看看下一胎能不能怀上男娃娃？不管吃多少药，给多少银子，我们赵家都是乐意的！”
哦，不管吃多少药……
反正不是你受罪呗。
“孤本上说生男娃取决于男子。”郭盛安阴阳怪气道。
赵老爹脸色明显一僵，须臾，道：“郭大夫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有两条路让你赵家有后，一是给你儿子吃药，二是你再努力努力，娶房续弦，为赵书生再添一个弟弟。否则，听天由命吧。”
“……”
郭盛安告辞后，在半途，柔儿才忍不住好奇道：“爹，那人跟你说了什么？怎么感觉你们说完后，他脸色怪怪的？”
郭盛安原封不动将话说与老郎中和柔儿听。
老郎中、柔儿：“……”
郭盛安谆谆教诲：“柔儿，你记住了，嫁人不止嫁给这个男子，还得端看其家人如何。若是逼你硬生什么男娃，那等同于逆天改命，咱普通百姓的，哪能跟天斗啊，还是和离了另找踏实的好人家吧。”
“……”爹，我怀疑你在内涵赵老爹，并有实际证据。
又过了几日，轮到六百多头猪仔进行阉割。
郭柔儿只看过亲爹的阉割手法，便对小母猪和小公猪上手，即便一开始还有些不熟稔，但一整日都重复一件事，手法和速度都上来了，她的神情也逐渐麻木起来。
三天，父女二人便将小猪仔们都阉了。
守豕牢的婆子们叹为观止，在外开始宣扬父女二人的妇产经验和能力。
“郭柔儿是个能耐的，看一眼就能上手了，父女俩三天就把六百多头猪仔都阉割了，我还以为要请人来呢。”
“那真有本事，还省了不少钱。”
是啊，阉割猪仔要收钱的，据说是按猪仔个数来算。
“哎，那我儿媳以后生孩子，岂不是可以找郭大郎的闺女？”
“可以吧？母猪产子和人应当都差不多。”
“赵书生的娘子就是郭柔儿接手的，据说恢复得很好，没遭罪呢。”
“请郭柔儿去接生，郭大郎也会随同，怕出什么事儿。”
“那我下次一定请郭柔儿接生。”
主要是听到郭大郎会随同，临水村村民们心中瞬间踏实不少。
隐隐约约有种，郭盛安=保护神的既视感。
一头母猪产下四十头猪仔，县令咋可能不知道？再一听郭盛安父女三天搞定六百头猪仔的阉割，按捺不住，请了郭盛安来府邸。
郭盛安：……
“盛安呐！”县令笑脸相迎。
郭盛安作揖：“大人，眼看快三月底了，咱得下地干活了。哦，还得多买些田地种粮食，要不咱长话短说吧？”
这是连太极都不打了？
县令顿觉无趣：“好吧，是为你养猪秘诀来的。”
郭盛安：“大人，您也知道我是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买卖是吧？”
“你想要什么。”
“大人能给我什么？”
县令想了想，道：“盛安你可还记得蛊女一事时，见的我那位恩师？”
“嗯。”
“石大人身居高位，只要你这一计献上去，他愿意做令郎的恩师。”
“石大人收徒有内外门之分吗？”
县令瞪了眼郭盛安，“自然是收作关门弟子。”
郭盛安放下心来，钦差大人一般三品以上，肯应诺收玉轩为关门弟子，那以后仕途必然坦荡。即便不教以真学，打着石大人关门弟子的旗号，以后也能少走弯路。
剩下的，就看玉轩个人造化了。
路，他是为儿子铺好了。
“行。”
县令笑意加深，“如何令母猪多产子和猪仔高存活的药方，以及猪仔阉割之术，都写下来吧。”
“大人，你是丁点都不贪啊。”话毕，郭盛安又正色道：“阉割之术没有不同，若大人不信，我可现在操刀，你观看。”
“……这就不必了，我相信盛安你的。”
郭盛安：“大人你先别急，我还有一要求，秘方得了，也得一年后再使用。”
毕竟他要吃第一波螃蟹。
猪能养活，人人都能养猪了，但猪的数量会膨胀，粮食就紧张了。之后便是解决粮食产量的问题，这若被县令发现了，又是一笔可以交易的买卖。
县令：“这是自然。”
浅酌了两杯茶水，县令才问及药酒一事。
郭盛安：“在酒窖呢。”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