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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买石灰,顺带吃瓜郭家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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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玉还在坐月子中,哪是他的对手?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咬牙,薅他头发!不脱对方一层皮,她就不是冯玉!

    伴随着屋内的鸡飞狗跳,院子里郭淑君的嚎啕大哭和弟弟微弱又大喘的呼吸声,隔壁邻居总算找上门。

    “郭盛祺,你开门!郭盛祺!你家娘子才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你可别干糊涂事!”

    还是郭淑君搬来小凳子,拿开大门的门栓,才放邻里进来。

    院门口围了人,议论纷纷的,但只有眼前这个卖鱼的贩子敢上前搭理这桩家务事。

    还有人拦这鱼贩:“余兄,你可别犯混事,这是人家关了门过自己的日子,你劝不好,人家夫妻两口转头说不准还埋怨你。”

    “我就看不过去打女人的男人!”

    余生甩开对方手,抱起郭淑君,拨干净对方脸颊上的泪水,道:“君君,莫怕,余叔去救你娘。”

    郭淑君第一反应是挣扎。

    她除了爹娘,和镇上其他大人都不亲近,尤其是眼前这个自称是余叔的人。

    乡下人都有一股牲畜的屎尿味儿,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甚至连灶台上做的饭也不干净,每年她都不喜欢回爹爹的老家,更不喜欢吃那喇嗓子的饭菜。

    抱着她的男子,长得粗鲁,身上一股鱼腥味,还摸她脸了……

    好恶心。

    她只喜欢爹爹身上的墨香,娘亲身上的奶香。

    她木讷地点头,没有说话。

    余生只当她年纪小,没从爹娘吵闹中缓过神来,大步如流星进了主屋。

    他是用脚踹开屋门的!

    “郭盛祺!你给我住手!”

    ……

    临水村。

    郭盛安采买了半个月的鸡蛋鸭蛋,蛋泡密封坛腌制后,才开始腌制起菜来。

    腌酸菜咸菜的法子教给三位女性后,又安排了雪儿督促,郭盛安才准备去镇上运石灰,准备起房子了。

    瘠地买了一千多平的,花了6两72文。

    石灰得去镇上看过,才知道能有多少。

    正巧,江太闲命人运来桃木,是用马车运的,在村里引起不小轰动。

    “这是马吧?哎呦喂,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马呢。”

    “这马长得,和郭金宝胸前吊的小木马一模一样!”

    “还别说,郭家大郎手艺绝了。”

    “这马车去哪儿?找谁啊?”

    马车停在郭家大院门口。

    车夫下马,拍了拍院大门,“郭家大郎,郭家大郎在吗?”

    里面传来匆促声:“来了来了!谁呀!”

    “我东家姓江,命我送来桃木,我给郭家大郎送来了!”

    围观人瞳孔地震。

    有人小声议论着:“龟龟,这郭家大郎本事不小啊,连姓江的大户也攀上了?”

    “姓江?什么来头?”

    “听说有亲戚在京城做皇商,虽说是远房亲戚,隔了好几层,但人家指缝漏的,那也是流油啊。”他们望尘莫及啊。

    郭盛安居然和江家攀上关系了?

    “送桃木?难道是江家找郭大郎打东西?”

    “那就难怪秋收那会儿郭盛安不肯接其他家什儿的活儿,感情是瞧不上那丁点歪瓜裂枣啊。”

    “一个木匠而已,江家居然派人送桃木上门?”

    “什么一个木匠?你当金宝脖子上的小木马是白戴的?我偷偷找人打听过了,木匠最多能打点家什儿,能雕出那么精致小玩意儿的是木雕师。

    木匠常有,木雕师可不常有。

    在郡地也不见得有几个木雕师……”

    “这、这么厉害啊?”

    ……

    桃木送到,车夫便要匆匆离去,却被郭盛安喊住。

    “小哥可是要回镇上?”

    “不回,不过要路过那里。”

    郭盛安:“可否劳烦小哥捎上我们舅甥二人?”

    车夫想到走前东家叮嘱的,便点头,“上来吧。”

    搭着顺风车,郭盛安与车夫闲聊着来到镇上。

    对方似乎还有其他事,将他放下后,便驾着马车匆匆离开了。

    郭盛安找到集市打听到的人,花了三十两买到石灰和一些石头。

    沿途回去时,还听了一桩奇葩事。

    “余生,就是那个鱼贩,栽跟头了。”

    “什么跟头?”

    “他邻里不是夫妻俩打架吗?见血的那种,他去拦,结果那对夫妻反而告他打伤了人,告到县衙去了,要求赔偿。”

    “所以,他到底是去拦人,还是去打人?”

    “谁知道呢,当时就他一个外人进了郭童生的院子。”

    郭盛安原本没有听八卦的习惯,听到“郭童生”三个字,连忙顿足,假意光顾旁边脂粉摊子,挑挑拣拣,实则竖起耳聆听。

    “真够冲动的。然后呢?”

    “然后,县太爷明显知道这对夫妻有问题,不予赔偿,结果那对夫妻便将自己女儿推出来,说是女儿也看到了,是余生打的郭童生。”

    “郭童生闺女口证了?”

    “证了,不然我为什么说余生栽了?”

    那人喉结滚动了下,知道不该以恶意揣测一个女童,但还是忍不住:“这也不能怪那鱼贩吧?谁知道郭童生夫妻俩这么无耻,拉女儿出来作口证。”

    “所以,赔了多少?”

    “这个数。”那人竖起几根手指。

    另一个倒抽了口冷气,“有够离谱的。”

    “郭童生还欠着外债呢,这下能松一口气了。”声音异常嘲讽。

    “要我说,郭童生娘子糊涂啊!郭童生能在她还没出月子,就打她,她却反咬恩人一口,以后再挨打,谁还乐意去救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没看出郭童生是这样的人。”

    “他那个闺女……欸,以后也不好说亲事了。”

    “是啊,小孩家家的,参与到其中,即便她本人没什么问题,有她那样的爹娘,谁敢动心思娶她啊?就不怕仙人跳?”

    ……

    听完个大概,脂粉摊的摊主从一开始笑脸相迎,到最后的不耐烦,呵斥:“你买不买!”

    郭盛安笑嘻嘻的,“买买买,这就买。”

    他挑了一盒胭脂,去了六两银子。

    这盒胭脂可做面脂和口脂,作增添气色的作用。

    大山看着大舅眼皮都不眨地掏出六两银子……

    大舅姆应该不会说大舅吧?

    看着大舅脸色欢愉,道:“大舅,你很高兴?因为听到三舅家的事吗?”

    郭盛安坦然应:“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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