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个……啥……惠惠你的礼物也是下午送到哦！
夏油杰和五条悟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公寓。
此时，禅院惠正一个人趴在地上练习术式。夏油杰悄悄走近禅院惠，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对方齐平：“惠惠，你能不能帮夏油哥哥一个忙？”
“帮忙？”禅院惠收起了手影，将始终没有召唤出黑色玉犬的郁闷暂时抛在脑后，“我能帮夏油哥哥什么忙？”
“哦，是这样！”夏油杰干脆在禅院惠身边坐下，掏出手机，道，“我在网上给你五条哥哥紧急定制了一件圣诞节礼物，今天下午会送到，我和你五条哥哥下午有事要出门，你能不能帮忙收一下快递？”
“哦，好！”禅院惠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夏油杰异常欣慰地摸了一下禅院惠的海胆头，正准备起身，却听见禅院惠道：“那……夏油哥哥，我的圣诞节礼物呢？”
“呃……”
夏油杰抬到一半的屁股又只能放了下来，“那个……啥……惠惠你的礼物也是下午送到哦！”
一边说，夏油杰一边赶紧在网上下单。
好险！差点忘记惠惠的礼物了。
这时，五条悟凑了过来：“杰和惠惠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有啊！哪有说什么悄悄话啊！”夏油杰有些心虚。
“真的没有？”五条悟狐疑地瞥了一眼夏油杰。
“没有，肯定没有。”夏油杰偏过头开口道。
“那好吧！”五条悟耸了耸肩膀，然后站起了身，“杰不是说约了柯南在帝丹大学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吗？”
“嗯嗯嗯！”夏油杰点头，朝禅院惠挤了挤眼睛，道，“惠惠今天可要在家好好待着哦！”
说完，夏油杰和五条悟便走出了公寓大门。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便来到了帝丹大学附近的那家咖啡馆。
推开咖啡馆的大门，一阵不容忽视的咖啡香气立刻萦绕在鼻尖。
“嘿！夏油君、五条君！”柯南朝五条悟和夏油杰招了招手。
夏油杰看见柯南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正是他们在东京大学里遇到的那个研究生冲矢昂。
“你也在这里？你也认识柯南？”夏油杰一挑眉毛。
“他当然认识柯南！”五条悟伸手指了指距离咖啡厅几个街区的写字楼顶，道，“上次我们坐在这里，你就在那幢大楼的楼顶。”
冲矢昂惊异地挑起了眉毛：“我听柯南说你能看穿一切伪装，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五条悟抱臂，指着冲矢昂，道：“你也是在地铁站救了灰原哀，并且在广田雅美死亡现场出现过的那个人。”
“什么？你就是赤井秀一？”夏油杰大骇道，“难怪我总觉得你特别眼熟。”
冲矢昂被戳穿了身份一点也不尴尬，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道：“不错，我就是赤井秀一，为了躲避一些人，所以才会伪装成东京大学的一名研究生。”
“好了！”这时，柯南插话道，“我们言归正传吧！今天找夏油君和五条君过来，是因为我和冲矢昂有一个共同的推测。”
夏油杰点了点头：“嗯，你在电话里说，已经查到了黑衣组织的首领，也就是琴酒他们口中一直提到的‘那位先生’的身份。”
“不错！”柯南点了点头。
“不就是那个乌丸莲耶么？”五条悟懒懒地插话道，“你的那个推理小说家父亲已经推测出来了黑衣组织首领的身份啊！”
柯南再次点了点头：“我和冲矢昂正是根据父亲的推测，再次进行了推测。”
“什么意思？”夏油杰皱了皱眉头。
“如果我们假设乌丸莲耶就是黑衣组织的幕后首领，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乌丸莲耶究竟是谁？根据乌丸莲耶的年纪，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所以我猜aptx4869是一种可以令人长生的药，这样乌丸莲耶就可能活到现在了啊！”
“的确如此，这是最有可能的推测。但，无论如何，乌丸莲耶都不可能用以前的身份活到现在。也就是说，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一个很可能已经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身份，一个不会引人怀疑的身份。”
夏油杰点头赞成了柯南的假设：“的确如此，他绝对不可能用乌丸莲耶的身份在外活动。”
顿了顿后，夏油杰又问道：“那你们觉得谁会是黑衣组织的幕后首领乌丸莲耶？”
“是黑田龙也议员。”柯南扶了扶眼镜，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夏油杰瞪大了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特别发现之后，凑近柯南，用只有他们四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黑田龙也议员在东都环线的案件中不是还受过伤么？”
柯南十分笃定地开口：“我们之前恐怕想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加藤龙一制造那起爆炸案根本就不是为了炸死某一个人，他们其实只是想利用这起爆炸案掉包而已。”
夏油杰蹙眉，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不不不……那天如果不是悟及时出现，那辆列车将会掉下高速公路的高架桥。如果那样的话，将会又很多人死亡。”
“夏油君，黑衣组织怎么会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柯南将眼睛藏在了眼镜的反光后，令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和冲矢昂仔细查看过了，根据当时黑田龙也议员汽车的位置，就算列车掉下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也不会影响到黑田龙也议员的汽车。”
夏油杰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如果你们的假设是正确的，黑衣组织究竟想做什么？”
“夏油君，你恐怕不知道吧？这位黑田龙也议员也是井泽村水坝和东都环线修建的坚决支持者，也正是因为有他，这两项工程才能得以施行。而且，东京及东京附近很多重大工程的推进也离不开他。”
这时，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冲矢昂突然发话了。
夏油杰仔细琢磨了一下柯南和冲矢昂的话，忽然意识到了一种可能的结论：
“你们怀疑乌丸莲耶想要抓住东京及东京附近重大工程的建设权力？可是，这对于黑衣组织有何好处？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柯南冷笑一声，道：“乌丸莲耶已经足够富有了，他没有必要为了赚钱而冒险冒充一个东京重要的议员。”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不破不立。”
夏油杰的瞳孔瞬间缩成针芒：“柯南，你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你的意思是说，黑衣组织打算毁掉整个东京及东京周边地区，为的是重建一个在他心目中理想的城市圈？如果这是真的，乌丸莲耶利用黑田龙也议员的身份将会十分具有讽刺意味。”
柯南摊了摊手，道：“你还记得黑衣组织曾经在横滨召唤出第六天魔王，想要引起海啸，海啸如果真的发生不就会毁掉整个横滨市吗？我猜，那一次只是黑衣组织的一次试炼。”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夏油杰凤眸微微眯起，“可是，这和黑衣组织研制aptx4869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时，五条悟插话了，“毁掉了城市重新建立，留下最有用的人，并利用aptx4869对他们进行基因优化，这样才是黑衣组织心目中的完美城市吧！”
说罢，五条悟又意有所指地朝夏油杰挤了挤眼睛：“曾经，某人也拥有过同样偏执的想法呢！”
夏油杰狠狠地踩了五条悟一脚，虽然隔着无下限，这一脚也很让夏油杰感觉到解气。
“可是aptx4869不是毒药么？”夏油杰再次问道。
“杰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真正的aptx4869是能够延长人类寿命的药，乌丸莲耶正是吃了这种药才能够活到现在。柯南吃的可能是改变过配方的版本。”五条悟解释。
一片沉默。
四人在咖啡桌前相对而坐，一时间竟然各自无言。
最终还是柯南打破了沉默：“另外，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冲矢昂以实习生的身份混进黑田龙也议员的办公室，偶然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夏油杰问道。
“今年平安夜将会发生一件大事。”
语毕，冲矢昂耸了耸肩膀，
“或许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几名办公室职员闲聊而已。这里所指的大事很有可能只是指议员先生今天将要对整个东京市民的圣诞节讲话而已，届时北岛市长也会参加这个活动。”
就在这时，夏油杰心中一动，倏地想起了昨天晚上东京咒术高专丢失的十一根宿傩的手指。
“怎么了？”柯南作为侦探，敏锐地察觉到了夏油杰的犹豫。
“呃……可能，我也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夏油杰严肃地开口。
“什么消息？”柯南问道。
“昨天，东京咒术高专遗失了我和悟在世界各地收集到的十一根宿傩的手指。”夏油杰说道。
“宿傩的手指？就是那个号称最强诅咒师遗留下来的特级咒物？”柯南抽了抽嘴角。
“是的。”
“呵呵呵……你们咒术高专也不怎么样啊！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轻易给弄丢了？”柯南语气讽刺。
夏油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黑衣组织应该是利用了咒术界里的某些漏洞吧。”
“宿傩是什么？”冲矢昂插话问道。
“哦，你上次见识过了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吧？”夏油杰说道。
“嗯！”冲矢昂点了点头。
“宿傩是比织田信长更加恐怖的存在，曾经随便就打败了一支军队，说他有能力毁掉整个日本列岛都不夸张呢！如果黑衣组织真的复活了他，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夏油杰解释道。
“可是，乌丸莲耶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再疯狂也不会让一个会敌我不分将所有人全部炸死的炸弹爆炸。如果宿傩真的如你们所说如此强大，他打算用什么方法束缚他？”
又是一阵沉默。
五条悟在眼罩后眯起了眼睛。
宿傩需要一个容器才能够复活。在时光倒流之前，宿傩先后选择了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作为容器，但是现在他们还太小，五岁绝对不可能作为宿傩的容器。
如果容器心智足够强大的话，即使被宿傩附身，也可以和宿傩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在这种情况下，容器只要能够夺取控制权极短的时间，黑衣组织就有可能控制住宿傩。
如果乌丸莲耶打的是这个主意的话，那这一次宿傩的容器会是谁呢？
“悟，你想到了什么吗？”夏油杰在五条悟眼前挥了挥手。
五条悟一把揽上夏油杰的肩膀，嘴角上扬到了最大的弧度：“怎么？杰是担心我成为瞎子吗？我就算是隔着眼罩，视线也是三百六十度的哦！”
夏油杰翻了一个白眼：“悟！有话就说！”
五条悟勾起嘴角，将宿傩需要容器的事情告诉了柯南和冲矢昂，当然隐去了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事情。
“容器？五条君，如果我们能够提前找到宿傩的容器，在他吞下二十根手指之前将他隔离，是不是意味着就能够阻止宿傩复活了？”柯南问道。
“理论上的确如此。”五条悟又想起了时光倒流之前的星浆体事件，罕有地叹了一口气，道，“实际上，我认为黑衣组织很有可能准备了不止一个容器。”
“既然宿傩如此强大，不可能什么人都能当他的容器吧？”柯南不依不饶地问道。
“当然，至少要身体足够强大。”五条悟的思绪却飘去了和宿傩的那场大战上。
当时自己有些大意了，因为他们对于宿傩的咒术并不了解，但宿傩却完完全全了解五条家的术式。经过那场大战，五条悟也基本了解了宿傩的术式，而现在的自己比那个时候的他更强。
就算找不到宿傩的容器，或许可以一战。
意识重新回到柯南、夏油杰和冲矢昂的谈话上，五条悟听见夏油杰握着手机，兴奋地道：“你们看，我查到谁最近准备回到日本？”
“谁？”柯南和冲矢昂都凑了过来。
根据柯南的推测乌丸莲耶在做这件大事之前，一定会将容器藏在日本之外，这样会更加安全。于是，冲矢昂利用fbi的关系，搞到了最近几天坐飞机回到日本的名单。
“柯南，你还记得这个叫做大野悠太的小提琴家吧？”夏油杰难掩面上的兴奋。
柯南摩挲着下巴：“对，他还认识莎朗。”
“说起那个莎朗，悟说她和赤井先生一样伪装过。”夏油杰皱了皱眉头，道，“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莎朗，但又说不出来。”
“既然会伪装，就十分可疑了！这个叫做莎朗的人说不定也是黑衣组织的人。”柯南点点头，道，“她之所以待在大野悠太的身边正是为了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