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呵，悟，花钱买一只二级咒灵做什么？
步入地下拍卖会现场，又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出现在眼前，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油画，这些油画无一不是出自大师之手，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金色的大门，门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和珍珠，让人仿佛置身于皇宫之中。
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拍卖厅。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上摆放着一张红色的绒布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古怪小丑服装的拍卖师，手中还拿着一只小木槌。
舞台下方是一排排的座位，座位上坐着各种各样穿着奇怪服装的人，有些人拥有咒力，但也有不少人身体里的咒力水平和常人无异。
整个拍卖厅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氛，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之中。
在拍卖厅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吧台里的调酒师正在为客人调制着各种鸡尾酒和饮料。
当夏油杰和五条悟走进大厅之后，一个同样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朝夏油杰和五条悟伸出了手。
夏油杰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就醒悟过来，将九十九由基送给他们的门票递在了男人手里。
男人接过门票，低头自己瞧了一阵，又抬头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阵五条悟和夏油杰，最终一颔首，说道：“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领着夏油杰和五条悟穿过一条幽深的楼梯，来到了拍卖会的二楼。这里的环境和一楼大厅十分不同，光线也要暗不少。
男人推开从楼梯口数的第二扇房门，领着夏油杰和五条悟走了进去。夏油杰注意到房间门口挂着一张木牌，牌子上写着【12】的字样。
这是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张三人沙发，沙发的侧面则摆放着一张木制的圆桌。
男人在进门的那一刻，按下了入口侧面的一个圆形按钮，刚才还昏暗无比的房间变得异常的明亮。眼前的那扇墙壁也倏地变得透明，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能够清楚地看到大厅中央的舞台。
“你们按下这个绿色的按钮表示加价。另外，你们的门票还含了茶水和糕点。你们想要什么，可以按下这个红色的按钮让后勤人员知道。”男人指了指放在木制圆桌上的一个圆型按钮盘，道。
“真的吗？”五条悟迫不及待地坐进了沙发，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嘟嘟嘟……”
紧接着，按钮盘旁的一个扩音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莫西莫西，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哈，我要两大盒草莓大福，还有一盒樱花饼……嗯，你们这里有奶茶吗？越多糖越好！”五条悟咧开嘴，说道。
男人再次用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眼神望了一眼五条悟，夏油杰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陪笑。
“呃……”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好的，草莓大福和樱花饼也需要多放糖吗？”
“当然。”五条悟点头。
“好，一会会有专人给你送来。”女人说罢挂断了电话。
“杰，早知道我们就不用专门绕道去买喜久福了！”五条悟扑到夏油杰的身上，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
夏油杰和男人：“……”
待男人离开房间之后，夏油杰在房间内一顿翻找，在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监控摄像头和监听器之后，舒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杰还真是小心呢！”五条悟在夏油杰身旁坐下，揽上夏油杰的腰，将头靠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嘴角上扬，“就算是拍卖场也必须得保护客人的隐私，这样才有可能持续经营下去。”
拍开五条悟的猫爪，夏油杰的视线落在了拍卖场的大厅上：“悟，禅院甚尔和那个孩子并没有坐在大厅里。”
五条悟撅了撅嘴，将双手放在脑后，道：“那他肯定和我们一样也在某个包间里。”
“嗯。”夏油杰点了点头，又开始好奇地张望，“为什么这里还会有那么多不是咒术师的人？”
“哈，杰，你不了解那些有钱人。只要有钱，就算是普通人也很快就会知道咒术师的存在，再加上有钱人都特别怕死，到这里来买一两个咒具和咒物用来保家宅平安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题在于，他们买回去的东西真的能够保家宅平安吗？”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各位，很高兴来到拍卖行，今晚的拍卖就要开始了哦，你们做好准备了吗？”之前一直安静坐在舞台上的小丑突然说话了。
说罢，他伸出双手，摆出了一个颇为滑稽的姿势，但整个大厅里依旧寂静一片。
于是，小丑只能撇了撇嘴，朝后台的方向招了招手。
一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走上台，身后还牵着一只浑身上下被咒语封印着的二级咒灵。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一挑眉毛：“这里还真的能拍到咒灵？”
五条悟冷哼一声，轻蔑地开口：“这些有钱人的爱好的确有些不敢恭维。不过，如果杰想要的话，我可以拍来送给你哦。”
刚说完，五条悟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黑色的信用卡。
“呵，悟，花钱买一只二级咒灵做什么？去东京大街上的某个角落里抓一只就可以了。”夏油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诶，有道理！”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头。
两人正说着，二级咒灵的价格就飙升到了三百万日元。
夏油杰：“……”
穷人夏油杰始终无法理解有钱人的脑回路。
接下来的拍卖极其的无聊，从头到尾拍卖的商品无非是二级咒灵、咒物或者咒具。
“哈——”
五条悟打了一个哈欠，差一点睡着。
“好了！大家是不是都快要睡着了？赶紧打起精神来哦！刚才只是热身，今天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哦！”小丑突然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这成功地将五条悟从即将睡着的情况下唤醒。他留着哈喇子，在眼罩后勉强睁开了眼睛：“诶？是要开始拍卖九相图次子了么？”
“不知道。”夏油杰回答，也瞬间集中了注意力。
这时，那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捧了一个被布包裹着的盒子走了上来。
“你们猜猜里面是什么？”小丑一边指着盒子，一边故作潇洒地开口。
“快说！别卖关子了！”大厅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就是，今天拍卖会还没有见过稀有的珍藏呢！”另一个人嚷道。
“快开！”立刻有人附和。
小丑的笑容僵在脸上，仿佛在说“现在的客人还真是难伺候啊”。
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望了一眼小丑，见对方点了点头，于是撩开了覆盖在盒子上的布。
在布被掀开的那一刻，众人总算看清楚了布下裹着的其实是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体积不大，但透明的壁上爬满了一种黑色的虫子。
虫子长得和普通的甲壳虫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却莫名给人一种诡异而又恶心的感觉，一群虫子密密麻麻地趴在透明盒子的壁上，让人头皮发麻。
等等！
虫子！
夏油杰瞳眸瞬间缩成针芒。
“哇！真恶心！拍卖会怎么会拍卖这种东西。”
“这虫子一看就不吉利吧？买回去还不知道会带什么厄运回家呢！”
“就是，就是！关键这虫子到底是什么？”
大厅里在布被掀开的那一刻，响起了议论声。
“各位，这些虫子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其实它们是很有灵性的东西。他们可是魄魕魔在人世间的使魔，至于魄魕魔就不需要我多解释了吧！”小丑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魄魕魔？什么是魄魕魔？”夏油杰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诶？杰都不看怪谈传说的么？”五条悟一挑眉毛。
“快说！悟！”夏油杰瞥了五条悟一眼。
“好吧！现在又是great teacher gojo的上课时间哦！魄魕魔是死掉的孩子怨灵集合体，没有具体的意向，怨灵会带走没有得到爱、内心痛苦的小孩子。在它们出现的时候，总是伴随着虫子出现，被他诅咒的人，身体也会被无数的黑色虫子寄生。”
五条悟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罕有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这些虫子如果单独存在呢？”夏油杰继续问道。
“诶？杰难道怀疑东京地铁站里的异象和这些虫子有关？”
“嗯。”
“这个很难说，之前这些虫子都是伴随着魄魕魔出现，在寄生的人死后，它们会钻入地下，完全消失。”
“也就是说……”
夏油杰话音未落，小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各位，你们可能会怀疑是否能够控制得了这个虫子。但，事实上，今天的拍卖品并非装在这个透明盒子里的虫子。”
“切……”
舞台下瞬间嘘声一片。
小丑丝毫不在意，从爬满虫子的透明盒子后面拿出了一个只有拇指粗细的透明小瓶子，瓶子被一种黑乎乎的、状似小药丸的东西给塞满。
五条悟撞了一下夏油杰的肩膀，道：“杰，这些东西怎么看起来挺像你的咒灵玉的？”
夏油杰闻言眯起了眼睛。
不，他很清楚这些并不是咒灵玉。
“这些才是今晚的拍卖品，是魄魕魔使神的虫卵，可是十分稀有的哦！”小丑眉飞色舞地开口，满脸五官乱飞。
这次，舞台下一片寂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怎么样？心动吗？这些虫卵是无害的，就算是不懂咒术的人都能够轻易收藏。它们只有在遇到活体，并且温度适宜的时候才会孵化，比如被人吞入腹中。”小丑的声音突然变得蛊惑了起来。
“那么什么样的人会被这种咒灵寄生？”
“只有邀请它们寄生的人。”
夏油杰想起自己和辅助监督富江建人的对话，心中猛然一惊。
如果，地铁里那些被虫子寄生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主动邀请这些虫子的呢？
“悟……”
夏油杰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五条悟给打断了：“杰，你的意思是，东京北千住站里发现的那些活死人之所以会被蛊虫寄生是因为他们吞吃了虫子的卵？”
“嗯，这是唯一的解释，不是吗？不然，我无法想通为何那么多人会同时被一种虫子寄生，这也太巧合了吧！”夏油杰肯定了五条悟的说法。
“……”
五条悟没有吭声。
夏油杰继续道：“而且我怀疑这里并不是第一次向普通人兜售这种虫卵。”
“这倒是有可能。”五条悟摩挲着下巴，道，“魄魕魔是十分有名的特级咒灵，至今都没有找到它的所在。而这些虫子带着魄魕魔的咒力气息，会吸引周边众多的咒灵聚集，再加上宿傩的手指，最终形成了特级咒胎。”
“关键是，宿傩的手指为何会出现在北千住地铁站？”
“……”
五条悟也没有答案，或许这真的是一种巧合。
“哦，对了！还有一点，虫子的主人又是怎么让路过北千住站的人同时吞下虫卵的呢？”夏油杰眉心出现了一条深色的线条。
“如果他将虫卵下到附近便利店售卖的饮料、牛奶、矿泉水或者某种食物里，就能够轻易地做到这一点。”五条悟耸了耸肩膀，道。
“嗯，不错。我也这么想，得让富江先生安排调查一下地铁站周边的便利店和商铺。”夏油杰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
“一千万！”
当夏油杰和五条悟说话时，那小瓶虫卵的价格竟然飙升到了一千万，拍卖价格还在持续上扬。
小丑在台上乐开了花，手舞足蹈地在台上蹦了起来，配上一身小丑的服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戏剧效果。
“两千万！”
一个机械一般的声音从二楼的某个包房里传来，声音做了变声处理，让人难以猜测出价者是谁。
一楼大厅的舞台下一片哗然。
小丑拿起了小木槌，大声道：“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成交！”
小木槌重重地落下，发出“啪”的一声。
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迅速将透明小瓶子用布给包了起来，脚步匆匆地走下了舞台。
夏油杰在这个咒术师云集的拍卖会没有办法派出咒灵壁虎跟踪，只能眼睛死死地盯着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的背影。
“杰，”五条悟语气轻松，“放心，我已经记住了那些虫卵的咒力气息，有六眼在，我们不会跟丢的。更何况，这个拍卖会为了保持隐秘和拍卖会的安全，在拍卖会结束之前是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离开的。”
“嗯。”夏油杰肌肉放松了一些，朝五条悟点了点头。
舞台上的小丑又开始表演了起来，这次他直接跳上了沙发，还将一只脚踩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下面这个拍卖品可是万众瞩目哦！”
“你最好拿出一点诚意来！”舞台下又有一个人起哄道。
“哦，自然。我们拍卖会今日可是诚意满满哦！”小丑露出一个微笑，还朝说话的人神经质地鞠了一躬。
“快快快……”
“下面这个拍卖品是特级咒具游云。”小丑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露出了两排还算整齐的黄牙。
“哇……”
这次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
夏油杰也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一件特级咒具？
特级咒具在市场上，即使是黑市上也十分罕见。普通人不会购买这种他们驾驭不了的东西，而咒术师如果能够获得一件特级咒具就会大大提升他们的实力，所以除非破产导致走投无路都不会将特级咒具拿出来拍卖。
“怎么样？杰，想要游云吗？”五条悟伸手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还故意用右脚撞了一下夏油杰的膝盖。
夏油杰仔细瞧了一下戴着猫头鹰面具再次走上舞台的男人手中的特级咒具，有些嫌弃地眨了眨眼睛。
这件所谓的特级咒具通体通红，是中国人比较常见的三节棍，看起来主要以纯物理打击为主。
“怎么？杰不喜欢么？”五条悟勾起一边嘴角。
“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夏油杰老实地回答，“这种三节棍并不太好操控吧？除了耍帅之外，很容易打伤自己。”
“游云的起拍价为三个亿日元！”小丑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报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
舞台下迅速嘈杂声一片，大家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叮咚——
“四个亿！”五条悟突然开口道。
这惊得夏油杰浑身一震，又开始冒起了冷汗：“悟，四个亿，你这个败家子！你知道四个亿能吃多少顿荞麦面吗？假设你每天吃三顿荞麦面，四个亿可以吃四百五十六年。”
“啊哈哈……太棒了！四个亿一次……”小丑乐得笑开了怀。
“五亿！”又有一个机械一般的声音响起。
舞台下面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六亿！”五条悟又按下了按钮盘上的绿色圆形按钮。
“啊啊啊啊啊……悟，你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败家子！”夏油杰挥拳怒吼道。
“哇！六亿！”小丑拿起了小木槌。
“七亿！”刚才那个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八……”五条悟正欲再次按下绿色按钮，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低下头，发现一只黏糊糊的低等级咒灵黏在按钮盘上，还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杰？这是你的咒灵？”五条悟一挑眉毛，还伸手戳了戳咒灵柔软的身体。
“是。”夏油杰理直气壮地开口。
“呃……”
“七亿一次，七亿两次，成交！”
小木槌再次落下，全场一片哗然。
叩叩叩——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们的甜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