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们也不喜欢琴酒，尤其是你一会将要见到的那个人。
待富江建人离开地铁站之后，五条悟扭头饶有兴趣地再次将视线落在了茶色头发的小女孩身上。
“悟，你盯着人家小女孩这么瞧，很没有礼貌耶！”夏油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十分温柔的语气对小女孩，道，“你的家人呢？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小女孩没有回答夏油杰的话，而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表情却颇为镇定，眼神却一直不断地环顾四周。
“你在看什么？”夏油杰疑惑地偏了偏头。
“它呢？”
“什么？”
“之前那只白色的小鸟，一靠近它，温度就会下降。”女孩声音颇为平静。
“哦，你说雪鸟？他是我收养的……呃……算是式神吧。”夏油杰解释道。
“你是阴阳师吗？”小女孩继续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哈……”五条悟叉腰，大笑出声，“阴阳师？应该只是出现在传说故事中的人吧！”
“哦，那你怎么能够驱动式神？”小女孩面上露出了些许疑惑之色。
“呃……这个有些难以解释，以后有空可以慢慢告诉你。”夏油杰没有想到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竟然如此执着。
“嘿，小鬼……你认识柯南吗？”这时，五条悟突兀地插话道。
“谁？柯南？”小女孩诧异地扬起头，望向五条悟。
“你竟然不认识柯南？你们不是一伙的么？”五条悟挑起了眉头。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女孩翻了一个白眼，转眼抬脚就想离开。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那个组织的受害者？刚才那些黑衣人是来抓你的吧！”五条悟耸了耸肩膀，颇为轻松地开口，道。
“你说什么？”小女孩在听到“那个组织”的时候，陡然瞪大了眼睛，腿脚竟然开始打起颤来。
“呃……小妹妹，你怎么了？”夏油杰皱起眉头，蹲下身子，清楚地看见小女孩的表情由之前的平静无波变成了惊恐。
“哈……看来我猜对了！你也是apt4869的受害者。”五条悟微微勾起嘴角。
“你怎么会知道apt4869？”小女孩的双手紧紧地抓了抓过长的外套衣摆，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你如果告诉我们实话，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五条悟苍蓝色的瞳眸眯了眯。
一片寂静。
茶发的小女孩深吸了一口气，眨巴着大眼睛转而望向夏油杰：“大哥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呃……
夏油杰有些心软了，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五条悟，道：“小妹妹，我们并不是什么坏人。他的六眼能够看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包括你的灵魂。”
五条悟在夏油杰话音刚落的时候朝小女孩做了一个鬼脸，道：“所以，你不要以为能够欺骗到我哦！你的灵魂和身体如此不匹配这一点早就被我的六眼看破了。”
“六眼？你有六只眼睛吗？张开不同的眼睛就能看见不同的景象？”小女孩似乎镇定了一些，带着探究的眼神望向五条悟。
“哈哈哈哈……”夏油杰十分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六眼可不是指六只眼睛哦！哈哈哈哈……”
“那你的眼睛是什么工作原理呢？”小女孩继续盯着五条悟苍蓝色的瞳眸瞧。
“嘿，小鬼，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你的灵魂已经成年，但身体却只有七、八岁的年纪。”五条悟抱臂，重新将眼罩给戴在了脸上。
“我……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因为服用了apt4869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小女孩缓缓地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也会被人喂这种毒药？”夏油杰问道。
“事实上，我是主动服下这种毒药的。”
“哦？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离开组织。你们刚才也看见了，他们想抓我回去，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服下apt4869。如果我的身体变小了，他们就很难找到我。”
小女孩声音低低的，夏油杰明显感觉到她十分畏惧这个黑衣组织。
“嗯！”夏油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地铁站的二楼，道，“那……刚才楼上那个狙击手呢？他也是黑衣组织的人？”
“他……”小女孩抬头望了一眼夏油杰，复又低下头，道，“我……我其实并不认识他。只知道，他或许和黑衣组织有些过节。”
夏油杰再次点了点头，抬头望了一眼五条悟，见对方微微点头之后，问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一个和你相同遭遇的人。我想，或许你想见见他。”
“你们可以叫我雪莉。我想，或许我可以见见他。”小姑娘回答道。
“呵，雪莉是你的代号吧？”五条悟微微勾起嘴角。
“你怎么知道？”小女孩皱眉问道。
“很简单，听说黑衣组织里的人都用酒的名字命名，比如，琴酒。”五条悟在眼罩后转动了一下眼珠，嘴角上扬到了最大的弧度。
“你……说……什……么……？！”
这次这个自称雪莉的小女孩露出了更加惊恐的表情，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整个人直接呆立现场。
“easy！”五条悟继续语气轻松地开口，“我们也不喜欢这个琴酒，尤其是你一会将要见到的那个人。”
“悟！”夏油杰不赞成地朝五条悟微微摇了摇头。
“不说就不说嘛！”五条悟撅起了嘴。
夏油杰再次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柯南打了一个电话：“柯南，我们刚才在任务中遇到了一个人，或许你有兴趣见见她。”
“哦？夏油君，我现在和小兰正在侦探事务所里看侦探片呢！”柯南……应该说工藤新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诶？你变大了？”夏油杰惊异地一挑眉毛。
“没有，刚才用了领带变身器。”这次电话里换成了柯南稚嫩的声音。
“柯南，无论你在做什么，我仍然建议你今晚就见见我们遇到的这个人。”夏油杰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我们一会在阿笠博士的家里见，好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阵之后，再次响起了柯南的声音：“嗯，好吧，我们一会在阿笠博士家里见。”
说罢，柯南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带着雪莉站在了阿笠博士的住宅前。
在夏油杰和五条悟正准备走进阿笠博士住宅大门的时候，转头发现雪莉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雪莉，你害怕了？”夏油杰尽量放柔声音，道，“你之前看过我们打败了一只巨型怪物，你都不害怕，现在为什么如此害怕？”
“哦……你不知道么？最可怕的东西永远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人心。”雪莉声音平静地开口。
夏油杰开始感叹雪莉的成熟，就算她已经成年，但根据五条悟的判断，雪莉的实际年纪应该也只有十八、九岁而已。
“呵……如果我是你就走进去看看。”五条悟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膀。
“为什么？”雪莉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既然你知道黑衣组织的强大，意味着你必须得寻找同盟，如果你走进这幢房子，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找到同盟，如果你不这么做，那你百分之一百将会失败。”五条悟望向前方缓缓地道。
“诶？”雪莉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哈，难得靠谱一回。
夏油杰心中十分欣慰地想道。
“当然啦，主要是我和杰这么帅，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五条悟说罢，还伸出两根手指，摆出一个有些中二的表情。
夏油杰感觉自己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了。果然不能对这个家伙有着更多的期待。
叩叩叩——
夏油杰敲响了阿笠博士家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柯南。
“嘿，小鬼，你看我们带谁来了？”五条悟自顾自地走进了阿笠博士的家中。
柯南朝门外张望了一阵，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之后，十分无聊地耸了耸肩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只是一个小屁孩。”
“难道你不是小屁孩？”雪莉没好气地开口，跟着夏油杰一起走进了阿笠博士的家中。
“哎呀，是你们啊！我还记得上次你们来的那次，差点把我家的房子给拆掉了。”阿笠博士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道。
“博士，房子不是还没有被拆嘛！”五条悟也不等人招呼，一屁股就在实验室的一张木椅上坐下，“今天我们带来的人，你和柯南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阿笠博士挺了挺大肚子，又摸了一下胡须，也开始上下打量起雪莉来，“我看这个小女孩没有什么特别的嘛，难道和你们一样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
“哦，关于这点有些抱歉，这个女孩的身体里的咒力水平和你还有柯南没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说，她没有任何做咒术师的天分。”
五条悟说罢故意停顿了一会，又继续开口道：“不过，她可是和柯南一样哦！灵魂和身体并不匹配。”
“什么？”
“什么？”
柯南和阿笠博士同时又惊又疑地开口。
“嗯，是的，她应该和柯南一样服用了apt4869才会身体变小的。”夏油杰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雪莉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面上的表情十分地平静。
看来这个女孩只要不是遇到和黑衣组织相关的事情，心理素质还是十分过硬的。
“呃……柯南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因为服用apt4869身体变小的人。”阿笠博士扶了扶眼镜，道。
“事实上，我曾经参与研究了apt4869，关于身体变小只是特例。”雪莉声音依旧平静无波，配着一张稚气的脸，看起来实在有些不协调。
“什么？”
“什么？”
阿笠博士和柯南再次异口同声地惊呼。
“嗯，实际上，apt4869还处在实验阶段，带有毒性，可以杀人于无形，就算是尸体检查也查不出任何毒素。至于将服用者的身体变小是这种毒药的一种偶发性的副作用。”雪莉继续平静地解释。
“呵呵呵……”柯南突然莫名升起了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夏油杰闻言挑起了眉头。
他清楚地记得雪莉曾经提到，她是自愿服用下apt4869的，看来这个女孩果然胆识过人。
“那既然你参与了这种毒药的研发，是不是知道这种药物的解药？”柯南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抱歉。”雪莉很快就打破了这个刚刚燃起的希望，“这种药自从被研发出来就从来没有过解药。”
“……”
众人一阵沉默。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种药物有毒，为何还要参与研发？”柯南挥了挥拳头，谴责道。
雪莉露出一个颇有些无奈地微笑：“我也是出于无奈，我本来打算做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
“呃……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阿笠博士同情地望了一眼雪莉，叹了一口气道。
“我……”雪莉低下了头，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打算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离他们越远越好。”
“呃……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你们要不要听一听？”一直默不作声地夏油杰插话道。
“什么建议？”柯南抬起头。
“很简单，柯南你被apt4869变小之后，似乎黑衣组织的人一直都以为你死了。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种毒药还有让人变小的副作用。所以，或许雪莉暂时是安全的，可以暂时住在博士家中。她参与过apt4869的研发，说不定能够研制出apt4869的解药。”
夏油杰嘴角微微上翘，给出了一个建议。
“嗯！”阿笠博士摩挲着下巴，笑着道，“对啊，我的实验室还可以给你提供研制解药所需的资料、设备，以及原料。”
雪莉在听到夏油杰的建议的时候，眼中闪现出了一道亮光。
柯南耸了耸肩膀，也表示了同意：“为了你的身份不被暴露，最好也插班到帝丹小学上学。”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的实验室以后不会再冷清了！”阿笠博士满心欢喜，用右手捶了一下左手的掌心，兴奋地道，“既然要去上学了，总要取一个像样的名字吧！”
“嗯。”柯南点了点头。
“要不就叫你灰原哀吧！”阿笠博士笑眯眯地开口。
“为什么要叫灰原哀？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些丧气？”夏油杰挑起了一边眉毛。
“哈哈哈……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阿笠博士笑吟吟地对着雪莉开始解释，“灰原的灰是女侦探高蒂亚格雷的gray的意思。哀呢，是vi奥夫斯基的i字母的谐音。本来我并不推荐用哀伤的哀字的，而是用爱字，可是我想你应该更喜欢哀这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