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那还不是因为你通常都不怎么靠谱！
星期一紧张的高中生活结束后，夏油杰背着书包打算离开帝丹高中，刚走出校门，迎面却看见两个意料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五条悟和七海建人。
望着从校园里不断涌出的人潮，夏油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杰，这边。”五条悟朝夏油杰招手，由于他和七海建人出色的外表，引得人群频频侧目。
将书包换到右边肩膀，夏油杰低下头，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咒术高专平日里不用上学的吗？”
“那倒不是，平日里也有文化课的学习，咒术师总不能都是一群文盲吧？”七海建人用一种近乎于平直的语气回答，但夏油杰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调侃。
“杰是在关心我吗？我今天可是完成了一项任务才来这里的。”五条悟的关注点永远跑偏。
“咳咳咳……”夏油杰假装咳嗽两声，生硬地转换话题，“你们今天到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岩濑别墅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五条悟揽过夏油杰的肩膀，咧开嘴道：“杰真聪明，这都能猜到。”
这句话惹得七海建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夏油杰仿佛已经十分熟悉了和五条悟这样的距离，只是轻轻抬了一下眼皮，道：“鱼上钩了？”
“当然，当然。不过，我们得先吃过饭再去，要不还是周六去过的那家卖鳗鱼饭的餐厅吧！”五条悟调皮地朝夏油杰一挑眉毛。
“什么？”
夏油杰和七海建人同时眯起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们不觉得那家饭店的鳗鱼饭……啊，不对，甜品很好吃吗？”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开口。
最终三人还是在五条悟极力地建议下再次来到了这家因鳗鱼饭而闻名的餐厅。餐厅里的装潢和摆设和上一次来时一样，而站在柜台后的人则换成了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留着齐耳的短发，清瘦而高挑，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位长期经营饭店的人。
三人在上一次坐过的位置上坐下，一名留着齐刘海的女服务生走了过来：“这是餐厅的菜单，我们家最有名的……”
“鳗鱼饭嘛！”五条悟没有等对方说完就开口了，“你们老板今天在吗？”
“你说我们店的女老板？在啊！”服务生朝柜台方向瞥了一眼。
“我们和她认识，有些话想要和她说，你能帮忙请她过来一下吗？”五条悟朝女服务生露出一个异常温和的微笑。
“呃……”
女服务生盯着五条悟英俊的脸有些脸红，虽然这个请求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绕过几张餐桌，来到柜台前，和站在柜台后的女人低语了几句，两人又同时朝五条悟三人的餐桌方向望了过来。
“悟……难道岩濑别墅里的盗窃案和这家店的老板赞岐庄司有关系？”夏油杰低声说道。
五条悟敛去脸上的笑容：“这个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偷咒具刁青。”
“听说几位找我？”站在柜台后的女人走到了三人的餐桌前，自我介绍道，“我叫赞岐桂子，是这家店的老板。”
赞岐？
“你姓赞岐？”夏油杰立刻明白了五条悟的用意，“赞岐庄司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的哥哥，几位认识我的兄长？”赞岐桂子诧异地开口。
“呃……算是吧！”夏油杰点点头。
“你也看得见咒灵？和你哥哥一样？”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开口，完全没有打算绕弯子的意思。
“咒灵？”赞岐桂子茫然地重复，“是什么动画片或者电视剧里的情节吗？”
“你的哥哥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
“你说咒灵？我今天第一次听说，哥哥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
咒术师是天生的，就算是拥有咒术界御三家的血脉也不一定能够拥有咒力，那么就算赞岐庄司是一名咒术师，也并不代表他的妹妹就一定能够继承到咒力。
“这家店一直都是你在经营吧？所以鳗鱼饭才会这么好吃，你在厨艺上比你的哥哥更有天赋。”五条悟舒服地将后背靠在餐椅的靠背上，冷不丁地开口。
“不不不……其实这家饭店之前一直都是玲子，哦……就是我哥哥的妻子经营的，也是她教会了我制作鳗鱼饭的方法。”赞岐桂子抬起头，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可惜，她一年前因为遇到了一起车祸……”
“她死了？”夏油杰眯起眼睛。
“嗯！”赞岐桂子重重地叹口气，“自那之后，哥哥就变得有些……不说这些了，既然几位认识我的哥哥，他今日不在，我代他送你们一道菜吧！”
“诶？真的吗？那就草莓大福吧！大份的那种！”五条悟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体。
“啊？通常人们一定会要求鳗鱼饭……”赞岐桂子瞥了一眼五条悟。
夏油杰将菜单递还给赞岐桂子：“按照他说的来吧！另外，再来三份鳗鱼饭。”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仿若一块被浓墨染成的黑布漆黑一片，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半空中。城市的灯光则如同夜幕中的星星一般全部被点亮，市中心的街道上也随着夜生活的开始而变得熙熙攘攘了起来。
夏油杰和七海建人跟着五条悟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市中心一所小学的校园门口。此时学校已经放学，校园内十分安静，门口也只有一位穿着制服的保安看守大门。
三人绕过学校的正门，轻松越过校园的后墙，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校园。夏油杰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学时代，而自己则是那个为了逃学而翻越学校围墙的人。
“悟，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不会又是你的什么恶作剧吧？”夏油杰在这种环境下本能地压低声音问道。
“杰！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啊，要是带上柯南那个小鬼，不知道他那条小短腿能不能翻过学校围墙。”五条悟答非所问地开口。
“难道村越均在这所学校里？”七海建人冷哼一声开口。
“啊，七海原来这么了解我！杰，你太让我伤心了。”五条悟捂住胸口，表情沉重。
“谁想了解你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通常都不怎么靠谱！”
七海建人和夏油杰再次同时开口。
窸窸窣窣——
三人刚走到学校操场附近的一棵大树后，就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摸进了校园。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衣领竖起遮住了大半张脸。
三人立刻放缓了呼吸，收敛起了咒力，侧身躲入了大树的背后。
男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之后，十分悠闲地来回踱着步子。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穿着风衣外套的颀长身影出现在了校园操场旁，来人手中还夹着一支烟，看身形夏油杰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赞岐庄司！
如果他就是五条悟口中的那条“鱼”，那么那位戴着鸭舌帽的家伙应该就是村越均了。
“老大！”村越均见到赞岐庄司之后惊喜地开口。
“原来你就是五条家的六眼，根据你的外貌我早就应该猜到的。那天你们来餐馆，我只试探了那两个穿着咒术高专校服的小子，却忽略了你。”
赞岐庄司突然转向大树的方向，近乎于自嘲似地开口，
“你是用六眼一直跟踪村越找到这里的吧？”
五条悟双手插兜，抬脚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上次在孤儿院我也小看了你，竟然被你的幻境给骗了。啊，其实当时就算我看透了你的幻境也抓不住你，因为昨天出现在孤儿院里的人其实只是你的其中一个分身，对吗？”
“原来你会分身术？”七海建人皱起了眉头，“分身术通常需要借助媒介才能使用，你的媒介是什么？”
赞岐庄司耸了耸肩：“这是我的秘密，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
“那么说说你的动机吧！我昨天的任务中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女孩险些遇害，夜蛾老师今天把我臭骂了一顿。如果不能抓你回去交差的话，我恐怕又要花一整天的时间抄写咒术师守则了！”
五条悟双手环胸，一副“我今天有很多时间”的表情。
“呵……咒术师守则？是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制定的吧！如果咒术师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还怎么保护其他人？”赞岐庄司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夏油杰黑紫色的瞳眸紧缩：“我们知道你的妻子死了，但这不是你利用咒灵杀死普通人的借口。”
赞岐庄司有些怜悯地望了一眼夏油杰，眼中涌动着疯狂：
“你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会认为咒术师就该保护普通人。我的妻子玲子曾经是一位那么善良的人，但却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酒后驾驶的醉汉给撞死。这人却因为家里有权有势，连牢都不需要坐，只赔钱了事。而更加讽刺地是，我在玲子死前一周从咒灵手中救下了他。”
“可是……大年神社里的那三个人和你妻子的死又没有关系！”
“不错。那天我本来约了村越，但路过神社入口的时候就看见那三个人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就因为她声称自己能够看见咒灵。瞧，这就是作为一名咒术师的下场！”
赞岐庄司英俊的脸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眼神中的疯狂愈演愈烈。
“那你为何要偷刁青？和你妻子的死又有什么关系？”七海建人眯眼望向穿着风衣的男人。
“当然是为了救我的妻子。”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刚刚说你的妻子已经死了！”七海建人冷冷地指出。
“不错，既然如此，我不妨都告诉你们。玲子死后因为对我和这个家的执念变成了过咒怨灵，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欣喜若狂，这意味着我可以继续和她在一起了！谁知道，高专却派咒术师封印了她！”
赞岐庄司五官皱在了一处，身体里同时爆发出一阵强大的蓝色咒力，犹如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