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折磨
另一边，小九以兽形态，与步狩打的有来有回。
步狩不断用雷系法术攻击着小九，却始终没有办法对小九造成任何伤害。
而小九的攻击手段单一，也根本无法对步狩构成任何威胁。
一人一兽在空中打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步狩突然后退了数十步距离，抬手喊道：“等一下！上一次我们来明界，怎么没见过你？”
他的眼中充满了好奇，似乎对这样一头野兽十分感兴趣。
“上一次我还小！今天，我就要为我的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姐姐报仇！”
怒吼了一声，小九再次冲向了步狩。
步狩一边躲避着小九的攻击，一边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说道：“小东西，要是我打赢你，你做我的坐骑好不好？你也瞧见了，我的坐骑刚刚死了。”
“休想！”
小九大喝一声，利爪便包裹着灵力，向着步狩袭去。
步狩双手一抓，就将小九的兽爪抓在了手里，随即他转动身形，巨大的力量就将小九甩出了十步之外。
“你不答应也没有关系！”
步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地笑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话音刚落，他右手向前一推，一条麟蛇赫然从掌心出现，张着嘴向着小九袭来。
小九立刻向右侧飞去，躲过了这条麟蛇的攻击。
然而就在她以为危机过去之后，突然感到右腿上传来一阵刺痛。
回头看去，只见一条麟蛇已经咬住了她的腿。
小九的鳞甲可以抵御神力和灵力的攻击，但却被麟蛇细小的毒牙瞬间穿透。
毒液顺着细小的毒牙流入小九的体内，很快便令她头晕目眩，向着地面落去。
步狩见状催动灵力，想要去接住小九。
而就在他触碰到小九的时候，小九化为了人形，却因麟蛇毒素的影响，没有收回自己的两对翅膀。
“哟！竟还是个小美人！”
步狩舔了舔舌头，抱着小九落在了战场之外的平地之上。
他将小九放在地上，把咬着小九小腿的麟蛇拽了起来，晃了晃，说道：“你放心，这麟蛇的毒我控制得很好，暂时不会让你丧命！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坐骑，我便帮你解毒！”
步狩自然不会只凭一句话就相信小九。
他有控制灵兽的办法，只不过这种法术必须要灵兽同意才行，相当于一种契约。
此刻，小九体内的蛇毒已经蔓延到了她的全身，令她浑身发冷，不自觉地缩成了一团。
听到步狩所说后，她尽全力看向步狩，露出凶狠的目光，说道：“休……想！”
“小小灵兽，何必这么倔！”
步狩站直了身体，指向不远处的战场，“跟着我，你可以跟随我们虞渊族大军踏遍每一个界域的土地，尝遍每一个界域生灵的鲜血！到时候别说是道源境，就连混沌境都指日可待！”
说到此处，他再次弯下腰，看向小九，嘴角邪恶的笑容再次扬起，“你只不过是一只野兽，难道还想像人一样，讲什么义气和忠诚吗？我能够给你更好的东西，我便是更好的主人！你难道不明白吗？”
小九的目光依旧凶狠，想要骂步狩几句，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她瞪着步狩，在心中暗骂道：“你这个丑八怪！待先生回来看到你欺负我，定会把你的手脚打断、嘴撕烂、脖子拧断、脑袋踢飞出去的！”
孤夜曾问过她，若是被人欺负了她会怎么做，她便是如此回答的。
见小九没有说话，步狩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唉！我好心救你一命，你却不领情。可惜了，可惜！”
说完之后，他便抬起右手，准备了结小九的性命。
雷电在步狩的掌心噼啪作响，即便没有动用太多灵力，也足以让如今的小九当场丧命。
可是，步狩抬起的右手迟迟没有落下。
面对小九这样一头特殊的驳狰兽，他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步狩可不是不忍心残害生灵，他只是觉得，这样特别的野兽就应该成为他的坐骑。
于是，步狩收回了灵力，随即一脚踩在小九的身上，并抓住了一只碧绿翅膀，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不答应，可就要吃苦头咯！”
小九依旧没有回答。
因为麟蛇毒，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一股困意突然涌来，便渐渐闭上了眼睛。
“哎呀呀！这时候怎么可以睡着！”
步狩的话语十分轻柔，右手却用力扯下了那一只碧绿翅膀。
翅膀的根部连接着小九的骨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连带后背上的一块皮肉，被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啊！！！”
背上传来的剧痛让小九再度清醒，她痛苦地哀嚎着，想要伸手去触碰背上的伤口，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试图催动灵力去止痛并治愈伤口，可麟蛇毒已经附着到了她的五脏六腑，灵力不仅不听她的指挥，甚至还会为她带来更大的疼痛。
她的身体不禁开始颤抖，她的双唇也渐渐泛白。
如绿宝石般的双眼似乎也黯淡了不少，但眼中的仇恨和愤怒却丝毫没有褪去。
“如何？”
步狩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看向脚下的小九，“是不是清醒了一些？能够明白何种选择才是正确的？”
小九咬牙切齿，依旧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
“看来，还不够清醒。”
步狩的话语依旧如常，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另一只碧绿翅膀，轻而易举地扯了下来。
这一次，小九没有哀嚎。
她想起孤夜曾对她说过，自己越是痛苦，敌人就越是得意。
她不想让步狩得意！
就算自己没有办法击败对方，她也不希望步狩如愿以偿！
此时此刻，小九背上已经缺失了两块皮肉，鲜血犹如泉涌一般，不断地流淌在地面之上。
鲜红的血液渐渐漫开，沾染到了步狩的鞋子。
步狩眉头微微一皱，一脚将小九踢了开。
随后右手一挥，将所有鲜血用沙土掩埋，瞅了瞅靴子底部的一抹殷红，撇了撇嘴，说道：“本来还想留你一命。但是你弄脏了我的靴子，真是罪不可恕！”
话音刚落，他的右手便高高抬起，与此同时，一片雷云便赫然出现在小九的上空。
随着步狩右手轻轻落下，一道紫色雷电从雷云中钻出，犹如一条粗壮的巨蟒一般，蜿蜒而下，张着血盆大口，向着奄奄一息的小九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