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自作孽不可活(下)
谢长安当然不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不过为了哄人,还是老实回答:“错在没有听师兄的话。师兄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一定听师兄的话,让我停就停,让我快就快,让我……”
苏木又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大白天的,一点都不羞耻!说什么荤话呢?
他态度缓和很多,他被谢长安说了个大红脸,捂紧被子遮住半张脸,支支吾吾的道:“谁、谁说的是这个了,啊不、也不全错……反正你下次那什么的时候只要……我、我那啥,你就不能那什么了懂了吗?”
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谢长安,威胁他必须听懂。虽然自己没说清楚,但是相信以谢长安的聪明,一定会听懂的。
谢长安聪明的脑子当然没听懂,但他也不傻,利落的点头:“懂了。长安知道错了,师兄怎么罚我,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才怪。
“这可是你说的。”
谢长安立马接上:“无论师兄怎么罚,我都心服口服。”
苏木这才算是气消下去一点,但被谢长安提到惩罚,也觉得有必要罚一罚他。
于是他四处环望,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墙上装饰的夜明珠和桌上几根蜡烛发着光照亮这间房间。苏木忽然心生一计,指着那边的烛台说道:“你先站起来,去把那个烛台点燃。”
谢长安立马照做,不明所以的扔出一团火灵力点燃了那边的烛台,歪着头等着下一步指示。
“师兄?”
苏木点点头:“对,就这样,罚你不许动。你就站在那嗷,等这个烛台燃底了才能动。能做到不?”
几乎完整的蜡烛,要完全烧干净也得大半天。这个惩罚看起来似乎有些时间长,但他们修炼之人哪次入定不都是整天整天的入定?就连当初他教剑的时候也是让人半天半天的维持剑姿。与之相比,自己这点惩罚可以算不痛不痒了。
谢长安挑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甚至还在心中夸赞苏木的善良和好哄,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因为苏木仗着他不能动直接在他面前穿起了衣服。
雪白的藕段从深色的被褥中剥离,表面还带着点点红梅。苏木十分“体贴”的背过身去将正面的风光挡住,乌发随着他的动作顺着背部流畅的曲线滑落,分出一截子纤细脆弱的脖颈……
谢长安喉结微动,弱弱的出声叫了一句:“师兄……”
苏木没理他,很快衣袍就将那道风景遮住。他扶着腰慢慢蹭下床,赤脚寻找自己的鞋子。
谢长安见他赤脚踩在地上,想要帮忙,刚动了一小下就被苏木瞪了回去。
苏木拿出当初教导他剑术的气势,威胁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领罚的,要是你动了一下,以后你再说什么我就很难信了啊。”
谢长安闻言只好重新站好,不情不愿的回个好,只是目光始终落在苏木身上,眉眼低垂,唇角带笑,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苏木总算是找到了鞋,原本打算把人就晾在这,自己则去看看这附近是个怎么回事,余光却瞥见上身一丝不挂的谢长安。
面前的人站的笔直,健壮结实的腹肌一眼就知道手感梆硬,顺着腹肌往背后看去,长发披散着顺着背部垂下,与劲瘦的腰间隔开一道间隙。同样结实的背部被自己抓的各种红痕。
苏木脸一红,扶着谢长安捡起了地上的黑袍抱在手中,让谢长安从储物戒指中翻找到一小瓶药。在指尖抹了点药膏,撩起他的头发,就往他背后的抓痕涂去。
他安慰着自己,这是为了不让谢长安光着上身的伤风败俗才好心给他上药穿衣服的。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背上,紧接着被柔软的指腹晕开成一片温热。药膏通过抓痕浸入伤口,整个背部微微的刺痛与苏木柔软的指腹摩擦的触感交替出现,引起人身上一阵阵战栗。
谢长安几乎受不了,他沙哑的开口叫道:“师兄……”
语调委屈且轻柔,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搔过人心。
苏木“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打断谢茶茶的施法。他走到谢长安面前,欣赏了一下委屈版谢长安的美颜,实在是没忍住,微微踮起脚在他皱起的眉心间落下一吻。然后为他把外袍披上,又抬起他的手穿进袖子里面。在为他将衣襟合上时,手背不小心擦过了谢长安锁骨和胸肌。
他的手一缩,立即加快了速度帮他把腰带松松垮垮的系上。本来是温馨的画面,苏木眼睛却瞥见一个地方……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苏木当即黑了脸,甩下腰带,抬起脚就往外走。
心中颤抖且崩溃——他好心给人披上衣服,怎么、怎么还有人想恩将仇报呢?
手碰到门边已经打开一半了,下一秒却被人从身后勾着衣领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之中。
苏木拼命扭动挣扎,委屈道:“你!放开我,不是说好的蜡烛燃烧干净之前不动的吗?”
苏木委屈,谢长安能比他更委屈,他的手牢牢圈住苏木的腰,将下巴搁在苏木肩上:“长安没有不守信用,师兄好好看看,那蜡烛已经燃烧干净了。”
苏木定眼看去,只见原本要烧一整天才能烧完的蜡烛此刻已经完全烧完熄灭,只剩一桌子的蜡泪,像是在为他默哀。
他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点燃蜡烛的是谢长安的火灵力,以他化神期的火灵力,别说一根小小的蜡烛了,就是一座小山头也是顷刻间能烧得的。
真是还有多谢他还专门留了那么长时间让自己小小开心一把。
“你放开我!”
“不放。”谢长安将人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师兄自己烧起来的火要自己灭了才行。”
苏木气的咬他。
谢长安被咬了不但不难受,反而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他将苏木放到床上,手撑在苏木头的两侧,嗓音低沉。
“师兄喜欢咬我的话,我的任何地方都给师兄咬好不好?反正我已经是师兄的人了。”
刚刚苏木才为他穿好的衣袍再次落下。
玉色的小床再次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