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驻颜丹
谢长安还是和原作一样选择的是中间那道绿色的门。穿过路,来到一个新的平台,一进来就见整个空间被扫荡一空。而原作谢长安也因为捡漏须弥戒垫底,来到这里也是被什么都不剩了,所以苏木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什么。
除去空荡荡的山洞,就是面前剩下的两条路了。
谢长安清越好听的声音打破了苏木的沉思:“九治道友,上一个路口我选了。这次换你。”
两条路看起来毫无区别。
苏木却知道,左边那条路可以获得谢长安的又一金手指《混元气法》,可以在运用灵气时稳定的恢复灵气,就像打游戏边放招边回蓝一样,如果运用得当的话,就是无穷无尽生生不息的蓝量,是原作中谢长安的一个底牌。
同时也是会让他反复想起内心恐惧的一条路。
而另一条路则是平平无奇几个小怪守着的几瓶普通丹药。在这分岔路口前,右边那条路显得光明灿烂。
“怎么了?”谢长安问他“拿不定主意吗?随便选一条便是了。”
“等一等。”苏木拦住他,指向右边那条路,“我我有特殊的秘法,大概能预知凶吉。假如说,右边这条路是平安无险,左边这条路九死一生,但是有极大的机遇,你会怎么选?”苏木快速说完后紧张的等着他的答案。
虽说之前已经决定不再干预谢长安的轨迹,但他还是不忍心他这样一个生动的少年被撕开心底的伤疤,一遍又一遍的蹂躏折磨。
却没想到谢长安嗤笑一声:“我还当是什么,道友是有特殊秘法预知危险与否?假如真如道友所说”
谢长安走到右边,把苏木放下道:“你去右边,如果运气好的话,在出了这条路后我们还能见面。”
“那你?”
谢长安走到左边那条路前站定“我进这条路。”
“前路险象迭生,你不怕吗?”
谢长安嗤笑一声,那声轻笑中散发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只见他挑眉问道:“怎么了道友,莫非你认为这区区险境就能困住我不成?修道者多如过江之鲫,但是能够得道成仙的却凤毛麟角。若一味退缩,终有一天会无所遁形。”
苏木眼眸垂下,不答。
或许谢长安说的对,既然选择了修道,就要做好遇见各种险境的心理准备。若是在苏木的世界中,谢长安或许还是个正在上学,有些中二的孩子,可是这是修真世界,是弱肉强食,因为利益就能灭人全族的修真界。
或许谢长安可以不在意未来是否成为仙道之主,可是他的仇敌却不会等他逐步成长,他必须走最快的修炼方法,去最危险的地方,打最危险的架。
“而且,我感觉这条路有什么东西。”谢长安望向右边的路,不确定的说。
“那就去吧,我和你一起。”
“哦?不怕前方的危险了?”
苏木没回答,而是拿出一个银色小瓶子递给谢长安道:“我身上没带什么宝贵的法宝,这个小药瓶中的药很有用,你拿着,说不定有些用处。”
谢长安接不扭捏,接过药瓶,药瓶入手,瓶体上海残留着些许温热,瓶中应该是之前见过的奇怪的药,从瓶中散发着浓郁却清香的九霄草的味道。谢长安随手放在胸前衣襟中。
两个少年随即启程,进入到左边的洞口中。苏木腿还是有些酸疼,谢长安扶了一把他,起身后苏木就扶着墙跟在谢长安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到洞穴之中。
谢长安顺着洞穴的路走着,时刻保持着警惕,却没由来的脑中一阵恍惚,谢长安立即凝聚心神,那阵恍惚也很快就散去,眼前场景豁然开朗。
只见前方晴空万里,面前一个覆有薄冰的小池塘,池塘边上一片奇怪的草地郁郁葱葱,散发着一股股的清香。
而他湿漉漉站这片草边上,身前躺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少年,此时眼前的少年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俨然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少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扯着嗓子喊道:“谢长安,你有病啊?我找江蕊跟你什么关系啊?你管我干什么?”
谢长安迷茫了一瞬,脑中针扎似的痛了一下,随即记忆涌上大脑,他也回想起事情的前后来。
他是定州谢家的三公子,今日刚好是娘亲的生辰,他之前听闻隔壁江家小女说过驻颜丹的事情,今日去钱庄取了自己的私房钱,是来找江蕊买那驻颜丹的。只是还没到江家,就看见江蕊被眼前的少年欺负着一把推入了池塘里面,谢长安二话没说下去救了人,上来后三九的天浑身湿着冻的哆嗦,越想越来气,二话没说,一脚将眼前的少年踹了下去。
谢长安回头,果然看见自己身后江蕊同样浑身湿透,此时发着抖,怯生生的看着他。
谢长安道:“江淮,你欺负你妹算什么好汉,我爹教过我,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人是最没本事的!”
江淮嘴硬道:“我就是和我妹玩玩,关你谢家什么事?何况你十二岁的小屁孩算什么男子汉?”
“我爹说了,只要行侠仗义,保护弱小的都算男子汉!反正你肯定不算!”
江淮气的脖子红了一圈,自知理论不过,扯着嗓子无赖的大喊道:“来人啊,杀人了!谢长安仗着自己修为高,私闯民宅要杀我了!”
谢长安气的一脚踹上去:“叫什么叫,再叫再给你踢下去!”
江淮害怕被踢下去,吓得灰溜溜的走了。
谢长安这才转过头去,学着爹对娘那样脱了件外衣给江蕊披上,绅士风度学又学不全,一开口就是:“江蕊,我上次说好跟你要的驻颜丹你准备好了吗?”
女孩家总是早熟一些,江蕊攥紧了身上少年的红色外衣,湿漉漉的外套因为这初生的太阳一般的红变的暖暖的,跟是他的主人一样。
少女怯生生道:“有、有的。”随即拿出一个小盒给谢长安道:“这是我爹赏给我娘的驻颜丹,娘那还有好多,这一颗是娘给我的,我现在给你。”
谢长安接过小盒子,将储物戒指中一个小布兜拿出来:“多谢江小姐,这是我从钱庄取的全部积蓄了,你看看够不够?”
江蕊摇了摇头,把谢长安的手推回去,道:“你爹教你男子汉大丈夫,我娘亲教我滴水之恩泉涌相报,你刚刚救了我,虽然于谢公子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但于我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不能再拿你东西了。”
谢长安踢了一脚脚边上的草,有些不高兴:“我白拿你东西不好吧?”
江蕊急忙说:“难道我的一条命竟不如一颗丹药值钱吗?谢公子要是真要付点什么,就、就当这件衣服是送于我好了!”
谢长安观她脸色通红,一颗脑袋恨不得低入衣领,在冬日的冷风下整张脸冒着热气。心下害怕她冻出个好歹来,也不敢多纠缠,匆匆收下盒子道一声别:“江小姐,我今日偷溜出来的,江小姐就当做没见过我。注意保暖,早些回去吧,我也要早些回去了。你既然不收,下次我再补偿给你别的!”说罢,跟只兔子一样的窜走了。
在原地望着少年背影消失的少女,脸上热度逐渐收敛,她攥紧身上的衣服,脚步越走越轻快,最后一路蹦蹦跳跳了起来。
在回到府前要进门时,少女顿了一下,记起府中老管家专门嘱咐过进入江家有贵客要来。少女自觉绕路从侧门进去。
却听见背后忽的传来一个似尖锐物体磨过石头的粗糙的人声:“哦?江家主不曾提及到府内还有这等有趣的人?”
江蕊回头,只见一身长近八尺的男人裹在一身黑色风云纹衣袍下,面缠黑布,头带斗笠,独露出一对鹰一样的眼神盯向这边,那双眼阴鸷、危险、锐利,像是屠夫手中的刀。
那道可怕的声音此时又从这黑袍下发出:“过来,让我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