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赵阙凝?玫琳(二十三)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款待你们了。” 赵阙凝牵起林媚的手,径直出门。
老爷侧目问江明绣:“这房子不是老子买的吗?怎么听他这口气,就像他是主人?”
“反正你死了还不是他们的,分那么清干什么?”江明绣哼哼。
赵老爷子:“”
半截儿身体都入土了,今天才知道他的母语原来是无语。
赵阙凝亲自开车,载着林媚去了民政局。
结婚证是早就办好了,只需要照片粘上去就行。
赵阙凝考虑的周到,早有准备:“这里拍的照片都不好看,我请了专业的摄影师来。”
“林林,需要换一下上衣。”他甚至还买了情侣服,白色的体恤,胸前印了爱心和对方的名字。
林媚接过一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弄这么幼稚的衣服,还当他是十八岁,重玩非主流?
“林林,求你换一换。”赵阙凝恳求,表情有撒娇的嫌疑:“这个图案我专门找了设计师,费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定稿。”
就这还设计师?
林媚不由的想,这钱还真好赚,睡一觉起来,钱就到账了。
赵阙凝对这个图案很满意,正是因为有种重返十八岁的感觉他甚至还让雷子多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拍摄照片的时候,林媚就像个机器人,僵硬的配合着。
摄影师不断的喊:“女士,您再往先生身旁靠近点儿女士,您的笑容可以稍稍自然点儿”
不知拍了多久,终于抓拍到了张表情不那么生硬的照片。
林媚唇角的笑虽然漾的不深,甚至有点牵强,但赵阙凝已经很知足了。
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将照片粘好,背过去的时候,还偷偷亲了口小红本儿。
身旁有对小年轻经过,他拽住了别人,把照片给人家看:“您看我们多般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年轻情侣跟彼此对视一眼,内心都在想,好好的来领个证,怎么还遇上王婆了。
但在看了照片后,都怔了两秒。
照片中的男人俊美妖冶,一双桃花眼里蕴藏着道不明的柔意。
女子眉眼清冷,眸若星河,不染半分尘埃。
分明就是神仙眷侣!
年轻情侣对着两人一阵夸儿,赵阙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条儿细缝,更加肯定他和他的林林是天作之合。
但凡是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会被他拉住炫耀一番,硬控三分钟。
等把整个大厅里都炫完了,他才终于歇气儿。
似乎觉得这样也不够,他对着结婚证猛拍照片,然后发布到了社交平台,并且配文:我与她。
刚一发出,他想起来没给林媚打马赛克。
又秒删了。
虽然赵阙凝内心是想昭告全天下,他的老婆全世界最美。
但是他叱咤商场这么多年,躲在暗处的仇家不计其数,必须要将她的隐私保护好。
他拉过林媚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了十多张照片,一同发到了网上。
于是某博一下就炸了,系统直接被干到瘫痪。
头条上的热搜,全部与此相关,可以说是彻底的霸屏。
就连兄弟群里的消息也一直弹个不停。
宋霖这个常年冲在八卦前线的战士,肯定最先斩获战报。
他连忙截图,发到了群里:凝哥,被盗号了?
柳2:这一看就是自己发的啊,谁还能把他押去拍结婚照?
霖子:我靠我靠我靠,凝哥这是玩儿闪婚啊
柳2:能感受到你的震惊。
谢南晔:浪子回头了?
祈安:惊呆呆。
地球最帅:哟~速度还挺快 。
赵阙凝回复了最后一条:你该叫——全世界精力最旺盛的男人。
霖子:我艹,信息量儿有点大,你们兄弟俩这是并蒂开花啊!
霖子:凝哥,你女朋是谁啊?
霖子:宝宝好奇,求求你告诉我,好奇好奇好奇x100。
赵阙凝回复:是我老婆,注意用词。
霖子:什么时候带来我们见见呗。
霖子:地球最帅 你又是个什么情况,如实招来???
霖子:我就是瓜田里上下乱窜的猹!
柳2:赞同。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我数不清你发了多少条消息。
祈安:霖子 你没去当狗仔是内娱最大的幸运。
柳2 :+1
谢南晔:+1+1+1
地球最帅:我能是什么情况,当然是紧随我哥的步伐。
霖子:为了庆祝我们凝哥新婚,今晚大家高低得聚一聚啊。
霖子:所有人
谢南晔:可
柳2:不醉不归。
祈安:位置。
地球最帅:你们玩儿。
霖子:地球最帅 ???
beloved:大家多理解,老三忙着造人。
beloved:昼夜不分的那种忙。
beloved:床都震垮的那种造。
柳2:点赞
霖子:爱国好公民,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
谢南晔:那不得给咱行哥众筹一张床???
祈安:把思路打开点儿。
地球最帅:?
祈安:阳台震不垮(比心)
beloved:所以说,结过一次婚的人经验就是丰富(狗头)
祈安:别着急,你早晚也会有经验。
赵阙凝笑了笑,关了手机,扭头看向林媚:“我们去个地方。”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高校门口。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十多载光阴已过。
若不是校门口上锈迹斑斑的几个字,她还真认不出来这是江城市第九高中。
学校经历了大改,校门被重新翻新过,修建了几栋新的教学楼,扩建了操场。
陌生又熟悉。
赵阙凝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停留在门牌号码上面:“林林,我只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但对我来说,那是我最宝贝的时光。”
“我也无比庆幸,在这里遇见了你。”
“或许,我们可以在学校拍婚纱照?”
这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极具纪念意义。
林媚不搭话,抬脚走到了行人通道门口。
这么多年,她从未回来看过一眼。
赵阙凝给学校提前打了招呼,保安直接开了门。
恰逢午休时间,住在附近的教师喜欢回家午休,林媚走过行人通道时,迎面走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师。
老教师抽了抽眼镜,眸光扫过两人:“我怎么看你们很眼熟?”
很像她从前教过的学生,只是记不清名字了。
林媚掀眼,对上老教师的视线,隐约还能分辨出来,这位正是从前的班主任。
老教师对林媚有印象,记得她成绩很好。
再细细打量起赵阙凝,顿时就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以前从一高转过来的插班生,江城名门赵家的那个小子嘛!
林媚微微一笑:“李老师。”
“你是林媚?”老教师记起名字来了:“原来咱们班的班长,还是年级第一名?”
林媚点头:“是我。”
老教师再次瞄了眼两人儿,这个女孩当年可是她的骄傲,随便都能上清北。
可后来辍学了。
这事儿在学校,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作为班主任,有监管不当的责任,也是接受了学校的处罚。
那段时间所有的学生都在传,跟林媚谈恋爱的是七班的学生,她心中却清楚,捅娄子的多半是赵家这个纨绔。
现在看到两人一起,更是印证了当年的猜想。
赵阙凝察觉到了班主任眼中的考究,又将结婚证亮了出来:“李老师,我们结婚了。”
“回头办婚礼,您可一定要来见证。”他咧着嘴,眉眼弯弯。
老教师瞥了眼结婚证上的日期,是今天刚领的,心中明了,这两人走到一起,应该是经历了重重阻拦。
否则,也不会足足等了十多年。
“恭喜恭喜,林同学是个好孩子,读书那会儿大家都很喜欢她,待人真挚,又乐于助人。”
“没想到这朵花儿,还是被赵同学你摘了去,你可要好好对她,老师肯定要来喝你们的喜酒。”
赵阙凝跟老教师寒暄了几句,道别的时候专门留了张名片给老教师,希望她出席婚礼。
他和林媚先去了原来的教室,那里已经被改成了后勤保障室,堆满了杂物。
但教室背后的黑板上,张贴着的历届班委成员的照片还没有撕下来,林媚在里面找到了青涩的自己。
她指尖轻颤,抚上了那张充满青春气息,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
眼眶突然有点湿润,隐隐泛红。
赵阙凝搂过她薄弱的肩:“林林,你除了头发留长了点儿,还真没什么变化。”
林媚愣了愣,不,她变得很彻底。
那个充满蓬勃朝气,乐观向上,追赶着光芒的林媚,永远定格在了十八岁那年
从教室出来,他们又去到了小食堂。
小食堂墙壁上粘贴的海报,不再是各色炒菜,而是现在学生们喜欢吃的小吃。
什么麻辣烫,关东煮,炒年糕等等
赵阙凝询问了食堂阿姨,还有没有炒菜,阿姨笑着答道,早在四五年前就换菜单了。
他一脸遗憾,本来是想带她来,再回忆回忆熟悉的味道。
看来计划要落空了。
一个年轻的厨师走过来:“你们想吃小炒?”
“我和我爱人都是九高的学生,那时候她一周要能吃到一次小食堂的炒菜,就会感到无比满足。”
“她最喜欢孜然排骨 ,可惜现在吃不到了”
年轻厨师默了会儿:“原来的主厨是我父亲,他前两年因病去世了,我传承了他的手艺。”
“难得有人怀念他做菜的味道,我的味道可能没有父亲做的好,但是配方是同一个配方。”
“孜然排骨要中排做出来才好吃,没有食材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赵阙凝眼底又燃起了光亮,食材问题才是最好解决的问题。
“谢谢小师傅!”他非让年轻厨师打开微信,转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作为酬谢金。
转身拉着林媚去菜市场挑选排骨,铁了心要让林媚尝到那道菜,她被迫陪着他胡乱折腾一通。
赵阙凝还记得她爱吃水煮肉片,又买了许多蔬菜,什么土豆、藕片,香菇应有尽有。
年轻师傅的厨艺虽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孜然排骨是得了真传,味道和记忆中相差无几。
赵阙凝没动筷子,单手撑着半张脸,静静的看着林媚。
林媚被他盯得烦了:“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
“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他说的理所当然。
林媚咬了口排骨,将脸别向了另外一边儿。
“林林,你如果喜欢这个味道,我们可以把这个厨师请回家。”赵阙凝很认真的提建议。
林媚扒拉着米粒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赵阙凝颠了。
一桌子的菜,赵阙凝只顾着给林媚夹到碗中,自己却没尝过两口,但他仍然感觉很满足。
吃完饭后,他牵着她的手,在操场上散步,走了一圈又一圈儿。
阳光懒洋洋的洒在两人身上,从背后看过去,竟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林媚是在回忆青春,而赵阙凝是享受这种感觉。
直到太阳落山,云层被镶上了金边,两人才打道回府。
林媚有个习惯,就是上车就犯困。
到南屿湾时,她在睡梦中,但听见了无比熟悉的叫骂声。
尖酸又刻薄。
赵阙凝冷眼瞧着挡在别墅大门口的那人,面色微沉。
他念着郑如芬对林媚有生养之恩,并没有做的太过分。
结果倒好,她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林媚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果然看到了一个臃肿的身影,还有十多个黑衣保镖。
“让你们赵总出来见我,我可是他丈母娘!几个狗腿子就想打发我门儿都没有!”
郑如芬双手叉腰,一副谁也不怕的样子。
林媚头疼,看来她手上的伤疤是好来差不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忘了痛,还敢跑到这儿来挑衅赵阙凝。
赵阙凝不是个心软的人,林媚知道他的手段。
但偏偏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总是要看到了黄河,才晓得死心。
赵阙凝降下车窗,对着保镖道:“你们闪开,让她进去。”
“哎呦喂,我的女婿,你可算是回来了。”郑如芬有种扬眉吐气的的感觉,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郑如芬的叫骂声太大,骂的又低俗,简直是不堪入耳。
听见的佣人都忍不住皱眉头,江明绣自然要出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
听见她叫赵阙凝女婿时,整个人都抖了抖。
江明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侧目问韩妈:“她是叫阙凝女婿?”
“太太,的确是叫二公子女婿,难道是林小姐的母亲?”韩妈可听得清清楚楚。
江明绣深吸了一口气:“这么泼辣的亲家,我可招架不住。”
骂的那些词儿,十个有八个她都没听过。
赵阙凝下车,把车钥匙递给了管家,也让林媚先回屋。
郑如芬眼睛尖,早就看见了林媚。
疯狂的冲到了车子面前,用她庞大的身躯拦住车子。
“死妮子,老娘可看到你了,你给我装什么眼瞎。要不是你妹妹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扯证了!”
“我生你养你得花不少钱,你一声不吭就把自己嫁了?连彩礼也不知道要啊?真是廉价!”
“你给我下车,当真女婿的面儿,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郑如芬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到了挡风玻璃上面。
管家看的直皱眉头 ,这也太不讲究了
赵阙凝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撒泼耍横的样子,若有所思。
他调查过林媚的家庭背景,郑如芬大字不识两个,又是个十足的赌鬼,若不是有人跟她递点子,她能进到的南屿湾
还能在十多栋别墅里,准确无误的分辨出赵家的这栋?
顾及到林媚的感受,他对周以森算是宽容。
可人家不买账,非要跟他玩点儿小心计
赵阙凝收回视线,直接了当:“你从名穹大老远的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责骂林林两句吧?”
“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听听。”他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
郑如芬哼了声:“赵总你住这么好的地方,不会连彩礼都给不起?我家的户口本,是不是你让人偷去了?!”
“你来,就是为了钱对吧?”赵阙凝的确是让手下的人,在不惊动郑如芬的情况下,将户口本拿了出来。
郑如芬若是知晓,肯定会问他要钱。
赵阙凝不是给不起,就是不想让她占便宜。
她带给林林的苦难够多,他没有动手,算是格外开恩。
但老虎不发威,总会被当病猫儿。
“谁家嫁女儿不要钱啊?”郑如芬满脸横样儿:“我们村的傻子嫁给隔壁村的穷光蛋,人家卖废品还筹了三万块钱呢。”
“我们林媚身体健全,你又这么有钱,我要个三五百万不过分啊?”
“当然,她生不了孩子,那还是你害的,我就大方点儿,不满天要价,就三百万。”
林媚从车上下来了,刚好就听见这么句。
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就连牙齿也咯咯作响,若不是郑如芬将她关起来,她也不至于七个月才落胎。
分明就是罪魁祸首,怎么还可如此轻描淡写!
赵阙凝眸底生寒,他现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别人往林媚的伤口上撒盐。
郑如芬倒好,直接林媚戳心窝子。
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眼角霎时变得猩红,浑身都散着肃杀,似乎下一秒就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马上给我滚!”赵阙凝的声调陡然提高几分,就像道闪电猛地划破了天际。
郑如芬本来以为赵阙凝是要和她谈判,没想到竟敢叫她滚。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冲到赵阙凝面前,怼着脸可劲儿拍:“大家快来看看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女婿女儿都不待见我,要把我赶走啊!”
“这个世道变了,嫁出去的女儿不仅是泼出去的水,还连妈都不认了,哎呦喂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女儿拉扯大,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局。”
“大家看看我这凄凉的下场,十月怀胎,恩将仇报啊”郑如芬飞快的将视频发布到了视频平台。
林媚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林林,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赵阙凝感受得到她的愤怒:“她不太长记性,如果我做的过分了希望你不要怨我。”
林媚回想起她曾经受过的苦难,唇角溢出了嘲讽的笑意。
谁能有郑如芬过分呢?
郑如芬重男轻女,生林媚的时候落了病,之后就一直怀不上。
等了七八年,四处求医吃了不少药之后,终于怀上了林荔。
那时候她非要把林媚的名字改成林招娣,被林奶奶拦了下来。
林奶奶是退休工人,每个月都有一笔退休金,郑如芬为了那笔钱,才打消了改名的念头。
村里的人都说郑如芬这胎肚子尖,肯定要生个男孩儿,听多了这种话,她自己也就信了。
逢人便跟别人说林家后继有人了,她一准儿会生个大胖小子,。
郑如芳终于扬眉吐气了,在村里那都是横着走。
等到分娩那天,产婆告诉她,不是个带把儿的小子,又是个姑娘,她当即就气的晕死过去。
村里的人都瞧不惯郑如芬,等着看她笑话。
这下,彻底沦为了全村的笑柄。
林爸听了许多风言风语,责怪她瓜熟蒂落之前不该太嚣张。
郑如芬还在月子里,撒不开气儿,就把矛头对准了林媚。
有一天林媚给她端汤进房间,因为鞋子开裂,在门口绊了下,就洒了点儿出来。
郑如芬从床上弹起来,冲进柴房取了根拇指大的树枝,在林媚背上狠抽,边打还边骂她是个扫把星。
林媚跪在地上,哭的就快要断气了,郑如芬手上的力道也没松。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觉得不够解气。
那时候正是冬天,农村家家户户都是烧木炭取暖,郑如芬把树枝杵在炭里,烧的滚烫,扒了林媚的棉袄,再烙在背上。
听着林媚的尖叫声,她心中终于有了丝快意。
要不是林奶奶及时发现,护住了林媚,她很可能活不过那天。
郑如芳打牌爱输钱,回家的时候只要黑着张脸,林媚就知道,今天又没有好日子过。
可是他的钱宁愿输了,也不会多给林媚用一分。
林媚的一张红领巾,从学校发下来的那天,用了三个学期,边角都变成了黑色,郑如芬也不给她换。
还是林奶奶看不过去,才给买了新的。
学校组织的春游,林媚一次也没参加过,郑如芬说学校老师就指望这个挣钱,她才不要当冤大头。
课外阅读课本,郑如芬也没给林媚定过。
林媚的童年,凄惨又不幸。
在郑如芬没生到儿子之前,林媚就是她的发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