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格
周曦带着海棠来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坐下。
夜夕并没有跟着进去，他站在玻璃窗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待着海棠。
“两杯咖啡，还有蛋糕，谢谢。”
周曦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等服务员走远以后，她才转头看向海棠。
海棠抱着断剑端坐在位置上愣神，见周曦看向自己，她才赶忙集中注意力道：“孩子，不必这么破费。”
“与您的帮助相比，这点花费并不算什么。”
周曦拿起杯子给海棠倒了杯水道：“昨晚要不是您，我和同事恐怕就活不下来了。”
海棠拿起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厉害的事了。
自己以前可都是丰收时节的救助的对象，怎么一下反了过来，自己成了那个救人的了。
思索了一会儿，海棠还是决定和周曦说实话：“孩子，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昨晚一直在家里休息，并没有离开家里一步。”
周曦有些惊讶地看着海棠说：“可昨晚确实是您拯救了我们。”
海棠小声说道：“会不会是孩子你看错了。”
“并没有，而且您还将名字告诉了我们。”
这下事情一下子就怪了起来。
海棠想了想后问道：“那孩子你知道昨晚我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又是如何拯救你们的？”
“昨晚您穿着青色古装，动用言灵击杀了一位图灵人。”
言灵？我不会言灵啊，在我认识的人里，会言灵的，好像只有夜夕啊……
海棠扭头看向站在窗边玩着手机的夜夕低声道：“图灵人来到山海国的消息还是夜夕告诉我的……会言灵的我，难不成他有那种癖好？”
“您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
海棠扭头回来看向周曦道：“很抱歉，我并不会言灵，至于青色古装我确实有一件，但昨晚我并没有穿着它。”
服务员端着盘子来到周曦跟前，放下抹茶蛋糕和咖啡。
“谢谢。”
周曦把咖啡和抹茶蛋糕递给海棠一份说：“尊下，您昨晚真的没有出门吗？”
海棠点了点头。
周曦喝了口咖啡说：“我想，您昨晚确实并没有出门，但不代表尊下您没有出门帮过我们。”
“什么意思？”海棠被周曦给说迷糊了。
“您可能拥有另一个人格。”
“另一个人格？”
“对，这个人格的实力应该在您之上，并且在您陷入危险时，会出手帮助您。”
原来我还有另一个人格吗……
海棠小小地喝了一口咖啡，但咖啡带给舌尖的苦涩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您不喜欢喝咖啡吗？”
“嗯，它的味道有些苦。”
海棠插起一小块抹茶蛋糕放到嘴里，说：“不过为什么我之前遇到危险时，另一个我不出来替我解围呢。”
周曦看向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祂认为，那种程度的危险并不能伤及您的生命，而这次的危险涉及神明，足以威胁每个生灵的性命。”
“所以，她就出现替我摆平问题了吗？”
“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
海棠点了点头，有些似懂非懂的理解了周曦所说的话。
“好了尊下。”周曦笑着看着向海棠说，“今天我休息，我们还是聊些轻松的事吧，少女的茶话会可不能这么压抑。”
……
夜夕放下手机看向咖啡馆里有说有笑的周曦和海棠，离开了咖啡馆。
看起来少女的茶话会还有一段时间，既然如此，不如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找点事做，比如去码头整点薯条。
当然，从帝都这去码头显然是有些远的，而且码头上也不一定会有薯条。
夜夕来到一家餐馆，买了一份薯条可乐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不过今天的街道人有些多，大部分都在举着牌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江韩雪还真是厉害，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粉丝了。”
夜夕吃着薯条站在人堆里眺望那条已经看不见的马路，低声道：“希望不要塌房吧。”
“江韩雪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让原本就沸腾的粉丝更加沸腾了。
他们同时开始移动，如同潮水般涌向街道，把从帝都学府大门出来的黑色轿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真是可怕，我还是去码头吃点薯条吧。”
夜夕喘着气从人群的汹涌之中逃了出来，然后端着自己喝了一半的可乐远离了人群。
“啧啧啧，这么挤，少说也得好半天才能把车开走吧。”
夜夕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戏，吃得还剩一半的薯条被他放到一旁，留着等下再吃。
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娇小身影坐到了夜夕身旁，他看着夜夕身旁的薯片，又看着夜夕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放在薯片旁，悄咪咪地把手伸了过去。
啪！
夜夕看都看没眼就举起手朝着那只娇嫩的小手打了过去，制止了身影的举动。
“小妹妹，手要干净些。”
夜夕拿起巧克力递给身旁的女孩说：“想吃和我说一声，没必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女孩接过夜夕递过来的巧克力道：“我都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一眼看出我是女生的？”
夜夕依旧没有扭头看向女孩：“有些东西不是依靠着装就能掩饰的。”
“这样啊。”女孩小声说道，“那看来下次得注意一下伪装了。”
女孩双手拿着夜夕给的巧克力棒，像一只仓鼠一般小口小口地吃着，还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声音。
“真好吃。”
“好吃就对了。”夜夕喝了口快乐说，“这种巧克力棒和乐子搭配可是极品，乐子越大，巧克力越好吃。”
女孩拍掉手上的碎屑问道：“看那群人堵在那里有什么乐子，不是挺无聊的吗？”
“是啊，挺无聊的。”夜夕放下可乐拿起薯条说，“那群人为了一个与自己生活不相关的人如此着迷，你说，他们不觉得无聊吗。”
“那没准车上的人是他们的信仰呢？”
“信仰？或许吧，但信仰一个明星，信仰一位来自大家族的小姐，那他们信仰的究竟是什么，地位？还是金钱。”
夜夕吃着薯条道：“亦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被名为喜欢的感情冲昏了头脑，而为此拥挤在马路上呢。”
夜夕指着那辆因为人群而止步不前的轿车说：“为了所谓的‘信仰’去阻拦一辆轿车，而导致一整条马路的瘫痪，你说，这不是乐子是什么。”
女孩看向夜夕，屁股不自觉地向外挪了挪，她有些害怕夜夕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要是有，自己可就玩完了。
夜夕依旧没有看向女孩，他用手指着马路两旁想要进出的车子说：“你看，已经有人进不去了。”
女孩看向拥挤马路，此时马路上除了喧闹拥挤的人群外，还有不停鸣笛的汽车。
“估计得堵上一段时间了。”
夜夕把薯条递给女孩说：“拿着吧，我得走了。”
女孩接过薯条问道：“你不看乐子了？”
“我当然想看，但还有人等着我回去。”
夜夕取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接完人后我还得去码头整点薯条，要是赶得快的话，说不定还有新鲜的。”
女孩看了眼自己手中那所剩无几的薯条，问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码头整点薯条？”
夜夕愣了一下，旋即转头看向女孩。
但当看到女孩那副严密的装扮时，夜夕的原本就在发愣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过了片刻，夜夕才开口道：“我觉得你还是得回家去，去码头整薯条并不适合你。”
“得了吧，回到家那就真吃不到薯条了。”
女孩向夜夕伸手道：“巧克力棒还有吗，再来一根。”
夜夕看了眼轿车上空空如也的后座，取出巧克力棒道：“江韩雪，你偷跑出来，就不怕家里人担心吗？”
女孩接过巧克力棒有些惊讶地问道：“我都穿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轿车上后座没坐人，只有一个穿着衣服的玩偶，而你又穿的这么严实，一猜就猜得出来了。”
“那可是单面玻璃啊，你居然能看见车里面，你是神仙吧。”
夜夕从口袋里拿出最后一根巧克力棒说：“嗯，差不多吧。”
江寒雪小口小口地吃着巧克力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能在你家住个几天吗。”
夜夕瞥了眼江韩雪，转身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到山里去吗。”
“我可不是普通人，而且还有家里面给的保护，你动不了我。”
“哦，那还真是厉害。”
江韩雪跟上夜夕的脚步，追问道：“所以你到底同不同意嘛。”
“别添乱就行。”
“放心，我还是懂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