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祭祀
随着夜夕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就绪的演员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依照剧本开始了活动。
站在仓库中央的西装怪人戴上金属冠冕，虔诚地跪在面前的雕塑前，口中念念有词。
它祭拜的雕塑是一颗眼球，但制作这尊雕塑的大师并没有将眼球上那些血管神经雕刻在上面，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线路。
“主教。”
第二名“演员”走到主教的身后，念出了自己的台词：“丰收时节的人似乎正在搜寻我们。”
被称为主教，头戴金属冠冕的西装怪人停止了祷告，发声道：“情况如何？”
“祭品收集顺利，我们的身份也没有暴露。”
主教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看向黑暗中第三位演员，问道：“四号，你那边情况如何？”
第三位“演员”步伐僵硬地从黑暗中走出来，开口道：“依据您的指示，我已将生命谷的坐标发送至山海国，吸引住了山海守备军的大部分力量。”
主教颔首，道：“别让它们进入生命谷，保持好距离。”
“是！”
主教扫了眼四周的西装怪人，刚想开口继续自己的“表演”，结果夜夕打断了它。
夜夕起身来到灯光下，站在主教的身旁看向黑暗中的“演员”。
“开灯。”
黑暗的仓库一下子亮了起来，没登场的演员暴露在灯光中，将它们模糊不清的脸展示给夜夕。
“看不清？看来这群家伙针对『记忆』的权能做了些针对，思考的倒是挺缜密的。”
夜夕回到座位上，重新点了支烟道：“继续。”
话音落下，原先停滞的表演又重新启动了。
主教扫了眼四周的西装怪人，举起靠在一旁的拐杖，道：“记住，我们的伟业无人可及，为了造物主，为了我们的族人，我们必须成功。”
所有“演员”纷纷跪倒在主教跟前，同声道:“吾主长存！”
“为了我们的伟业，现在我需要你们去执行接下来的任务。”
主教看着站在光明中的“演员”，道:“4号，你和3号、5号，6号一起，回到生命谷，协助那里的信徒进行位面控制，记住，要和山海国的家伙保持暧昧距离。”
“是！”
主教又看向黑暗中最左边的“演员”道:“1号，你和2号一起继续搜集祭品，速度可以慢，但记住，那些踏上生命谷的家伙，还有见过我们的生命，一定要优先解决。”
“明白！”
主教环顾四周，如同知晓演出结束一般，转身面对身后的雕塑，开始最后的表演。
“吾主啊，请您再坚持一下，死寂很快过去，在生命的欢呼中，您将夺取谋杀者的权能，重回世间。”
灯光渐暗，如同剧场的帷幕般渐渐落下。
“下一幕。”
夜夕弹了弹烟灰，命令面前的剧场开始下一幕表演。
黑暗的仓库如同碎掉的窗户一样崩塌，片刻过后，暴雨的街道被搭建了起来。
稀疏的街道上，身着西装的『404』信徒出现在了夜夕的视线中，登上了舞台。
“加速。”
随着夜夕的一声令下，“舞台”的时间被加快了，“主角”用近乎飞一般的速度走过面前的街道，将模糊的地标变得清晰。
“停。”
夜夕放缓了时间，“主角”重回正常的速度出现在夜夕的正前方，面对着前方的牌号。
406号。
“保持现状。”
夜夕起身来到“主角”的身旁，同它并排站立。
“貌似是帝都北巷一带。”
夜夕穿过“主角”的虚影，观察着两旁的建筑。
“上了年纪的店牌，四周也有些拥挤……”夜夕摸着下巴自顾自地说道，“帝都北巷的三号街么。”
夜夕回到位置上坐下，一边把烟头丢到烟灰缸里，一边命令道：“记忆片段，关闭。”
随着声音落下，夜夕眼前的画面开始迅速崩坏，很快，整个舞台便消失了。
夜夕来到桌子前，将机械收好以后，离开了二楼。
外面依旧下着暴雨，夜夕来到客厅的桌子前，瞥了眼窗外后拿起海棠放在桌子上的长方形铁盒，将它收到大门右边的柜子里。
随后，夜夕从柜子上取下一个袋子，把从机械人那里缴来的枪械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夜夕来到厨房，起火熬煮起从大药堂买回来的药。
很快，夜夕便将药熬好，端到了桌上。
夜夕来到海棠的房间前，敲门道：“尊下，我能进来吗？”
“嗯，请进。”
得到了海棠的准许后，夜夕推门进入了海棠的房间。
海棠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见夜夕站在自己跟前，她合上书问道：“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趟，尊下。”
夜夕将一部手机放到书桌上道：“那个女孩的药我已经熬好了，就放在桌子上，劳烦您待会去照顾她。”
“另外，如果您遇到了什么意外，这部手机上有我的号码，记得给我打电话。”
海棠将手机揣进兜里，问道：“你要出去多久。”
“不知道，也许没这么快回来。”
“那路上小心。”
“嗯，知道了。”
夜夕离开了海棠的房间来到大门前，穿起雨衣提着袋子离开了小屋。
穿过弥漫的大雾，夜夕取出手机拨通了刘哥的电话。
“夜夕，找我有什么事？”
“老地方见，我有情报要和你分享。”
“你现在在路上？”
“对，这个情报很重要。”
“……知道了，我马上安排。”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有些情报，待会和你说。”
“好，待会见。”
夜夕挂断了电话。
天空雷声大作，雨似乎有变大的趋势。
趁着雨还没有下大，夜夕加快脚步，前往了帝都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