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挑衅
夜夕感受着自己不断被压缩的神识，缓缓睁开了眼睛。
依据契约的内容，夜夕的神识会同海棠一起共享。
但夜夕的神识太过强大了，无穷的神识力即使是神明也难以承受。
于是夜夕在契约上增加了一条新的内容：
弱者享受强者的力量由强者决定。
为了保证海棠不会因为神识增长过高而陷入疯狂，夜夕将分享给海棠的神识压缩至了“注视”级别。
这样，海棠就不会因为神识过高而陷入疯狂，同时也不会让海棠引起怀疑。
为了照顾自己这位同乡的妹妹，夜夕还贴心的设置了级别锁。
每当海棠突破一个级别，她就可以从夜夕那里分享到更多的力量，直至海棠成为真正的神明。
他和那群家伙达成了契约，这一个轮回不会扰乱它们的计划。
不然以夜夕的力量，塑造一位疯神是没有问题的。
“您感觉怎么样，尊下？”
海棠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神识，有些疑惑道：“我的神识好像变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海棠的疑惑，夜夕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没准是契约的影响，毕竟有些人在和神明签订契约后，神识或多或少都有出现过提升的现象。”
“这样啊。”海棠看着夜夕，微笑着说，“这对你而言也是好事，神识强了，学习神明的知识也就快了些。”
“托您的福尊下。”
夜夕朝海棠伸出手说：“契约完成，我们也该离开了。”
海棠把手搭在夜夕的手上，起身道：“接下来我们该去哪？”
“我的住所，您的第一个庙堂。”
夜夕牵着海棠的手推开了契约室的大门，走到老师跟前。
“李老师，我们的契约完成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老师推了推眼镜道：“当然，记得下周三回来上实践课就行。”
“我知道了。”
夜夕牵着海棠的手穿过人群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出。
“哟，下周三才回来，是不是打算和你的小美人在床上打滚呢，杂种玩意。”
夜夕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身后的人群，平静地说道：“今天是周五，我休息也很合理，再说了，就算我和我的神明在床上打滚，那也是我的事，而你又有什么关系，柳青山。”
“这么说你这是承认咯，啧啧啧，大人，你的信徒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夜夕转过身看着阴阳怪气的柳青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柳青山，听说你见过你妈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打滚，如果你想把这段难以启齿的往事强加在我身上的话，还是算了。”
“毕竟我的尊下不是你的母亲，我也不是睡了你母亲的人。”
“你！”柳青山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我什么我，亲爱的朋友，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好好好，夜夕，你这个不知道哪来的贱人也敢惹我，给你说了几句话，你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夜夕盯着怒极而笑的柳青山，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表现什么，你说我是贱人，难道你就不是了吗，还是说，你真的就是贱人。”
“你……哼！你也就只能耍点嘴上功夫了。”
“是是是，我也就只能耍点嘴上功夫了。”夜夕敷衍道，“所以不知道高贵的柳青山少爷，您还要做些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有时间在这听你如同小丑般的发言。”
柳青山盯着夜夕，冷笑道：“敢和我打一场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贱人，只要我想，你随时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你放心，我是个慈悲的人，在你被我踩在脚下之前，我是不会随意抹除你的。”
柳青山眯着眼睛看着夜夕道：“决斗很公平，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砸我脑袋的那只手给卸了，然后交出那个无名神。”
夜夕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柳青山。
“怎么，害怕了，要是害怕就赶紧认输吧，兴许小爷我心情好，还能收你当宠物。”
“你只说了你赢的情况，这对我很不公平。”夜夕突然开口道，“我赢了什么都没有，那我为什么要和你对赌。”
柳青山还没发话，站在他一旁的狗腿子马上跳了出来对着夜夕开始输出：
“不是老弟，和我们老大对决，你有赢的实力吗，给你机会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还敢在那提要求，真是贱人破事多。”
“我在和你的主人说话，你主人都没急，你倒是急了，怎么，狂犬疫苗没打吗。”
柳青山的狗腿子眼中冒火，刚想回怼夜夕，结果柳青山拦住了他。
“好啊，我就给你这次机会，如果你觉得你有命拿的话。”
夜夕从衣袋里取出纸和笔，飞速写好内容后，将纸揉成球，砸到柳青山狗腿子的脑门上。
“准备好这些东西，这样我们的对赌才算成立。”
夜夕牵着海棠的手转身离开。
“记住了。”夜夕回头瞥了眼柳青山说，“我们的赌约在场的所有人都见到了，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都是见证者，所以不要反悔哦。”
“哈哈哈，该反悔的是你吧。”
“谁知道呢，大家就拭目以待吧。”
夜夕带着海棠离开了教学楼，只留下沉默的学生老师，以及脸色阴沉的柳青山。
柳青山的狗腿子跑到他的跟前，小声道：“老大，你真的要和他赌吗，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了。”
“你懂什么，这样子复仇才爽快。”
“还是老大想的周全。”
柳青山拍了拍狗腿子的肩，哈哈笑道：“不然我为什么会是咱们大一新生战力和智力前十呢。”
张月月听着柳青山狂妄的笑声，握紧的拳头恨不得把他的牙齿都给打碎了。
谁都知道那个排名是柳青山买来的，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当真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柳青山毕竟是柳家的子弟，即使身份有问题，手中的资源也肯定是要比夜夕这个普通人要多得多的。
在他们这些旁观者眼中，夜夕并没有任何胜算。
“唉，希望你能成功吧。”张月月看着夜夕离开的方向，无声地叹了口气。
……
夜夕牵着海棠的手离开了校园，漫步在花香四溢的街道上，海棠问道：“刚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您是指和您一起睡觉这件事吗？”
“嗯……”海棠红着脸点了点头。
“您放心，在您同意之前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哪有女孩会同意和男生一起睡觉的。”
夜夕笑了笑说：“爱人就会，不是么。”
海棠认真想了想，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好了尊下，别想这个问题了。”
夜夕从桂树上折下一枝桂花递给海棠说：“您现在也是有信徒的神明了，接下来您想要去哪玩呢？”
海棠接过桂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也是有神明庇佑的孩子了，接下来你又想去哪玩呢？”
夜夕认真地想了想后，说：“去商业街逛逛吧，之后我们再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海棠将桂花别在青丝上，说：“我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悉，还要劳烦你照顾了。”
“这是我的职责，尊下。”
夜夕轻轻牵起海棠的手，带着她穿过车水马龙，在阵阵花香之中来到了商业街。
商业街的人很多，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潮给淹没，只能随波逐流地游荡在商业街中。
夜夕握着海棠的手，带着她穿梭在人海之中，流连于每个商铺之间。
“和那位孩子的决斗，你想好该怎么办了吗？”海棠抱着一杯奶茶问道。
夜夕放下手中的包裹回道：“该吃吃，该喝喝，就这么简单。”
“你有把握吗？”
夜夕没有回答海棠的疑惑，而是轻点着身旁的包裹，说道：“这些布料应该足够给您做上几套衣服了。”
海棠放下手中的奶茶杯，有些抱怨道：“孩子，你和那位叫柳青山的对决要比这重要得多吧。”
“您说的对。”夜夕冲着海棠笑了笑，“不过别担心，我能应付过来。”
“需要我帮忙吗？”
夜夕想了想说：“当然，不过这得等我们回去之后，在这展示您的伟力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可没什么伟力。”海棠摇着头说，“我是无名神，力量并没有多大。”
“尊下，不要妄自菲薄。”
夜夕牵起海棠的手，拉着她起身离开了商业街。
“您可不是普通的无名神。”
“那我是什么？”
微风拂过，扰乱了夜夕的话语。
夜夕回头看向海棠，笑着说：“您可是千年■■和■■化身的概念神啊。”
海棠歪着头看着夜夕，道：“刚刚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没关系尊下，您只需要知道，您是独一无二的，而我，始终是您最忠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