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不要上陌生人的车!!!
刘铁林与李爱国等一众特警,圆满完成了任务,凯旋归来。
清晨7点半,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们便风尘仆仆地从津港返回了市局。
治安处长葛叔平闻讯后,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太好了!真是辛苦各位同志了!这次抓捕行动如此顺利,等案子一了结,我一定好好给你们庆功,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刘铁林脸上挂着笑意,爽朗地说道:“好,葛处,我们就回去安心等着您的好消息啦!”
两人因心情大好,相互间开了几句玩笑,气氛轻松愉快。
随后,刘铁林便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返回了特警大队。
另一边,葛叔平催促着李爱国等人赶紧用餐,不要耽误时间。
他决定立即对耿三桂展开审讯,希望能趁热打铁,取得突破。
葛叔平也不怕撬不开耿三桂的嘴,因为他们的证据充足。
这不得不说,这件案子能如此顺利的破案,现场发现的那张纸最为关键。
当时侦查员们在检查死者的随身衣物和遗物时,发现了一张被水浸泡过的纸团。
经过技术科烘干平整后发现是一张电报的底稿。
电文为:“9日乘166次,10日到京望接”,电报系1月9日上午从牡江发出,收报人系家住京城市xc区百万庄未区2栋3号的章芸华,发报人叫曲丽珍。
经查实,章芸华曾经系黑江建设兵团密山农场的女知青,前年4月因病退回京城工作。
李爱国立即带人找到章芸华核实情况时。
章芸华表示:“这份电报是1月9日收到的,但因为发报人没有署名,所以我没去京站接人。
嗯,估计是和我一起插队的沪海女知青曲丽珍拍发的。
因为我回京城时曾经把京城的住址留给了曲丽珍。
当时曲丽珍表示她回海海探亲路过京城时会来找我玩。”
李爱国随即把死者的照片拿出来让章芸华看。
经章芸华的辨认表示:“看着像曲丽珍,但我不能肯定。”
于是李爱国等人这才连夜去了黑省牡江。
经查实,曲丽珍时年26岁,家住沪海市pt区曹杨村63号,1970年插队到黑江建设兵团,被分配到兴凯湖农场新村砖厂当工人。
平时为人老实,生活俭朴,作风正派。12月上旬请假回沪海结婚被批准。
1月8日和京城知青孙福庆、兴凯湖农场造纸厂职工周红军结伴离开兴凯湖农场。
李爱国于是又找来经孙福庆,经过孙福庆证实:1月9日一早三人抵达牡江时,他陪同曲丽珍去牡江电报局发了一份电报,收报人就是章芸华。
随后在1月9日12时50分他们三人乘上166次旅客列车,于1月10日18时27分抵达京城站。
出站后,周红军去了劳改局宿舍,他自己则被家属接走。
而曲丽珍则说在车站等章芸华来接她,所以就此告别。
此外,孙福庆还证实:他们从兴凯湖农场出发时,曲丽珍还带着沪海牌手表一块、豆油两桶(总共17斤,由两只白色的牡丹牌塑料桶分装)、约100多元现金、数十斤全国粮票。
而这些东西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应系被犯罪分子抢走。
另外经查实,1月10日案发当晚,某首长在外地开会,并没有带汽车和司机。
因此耿三桂有充足的自由作案时间。
现场附近不远就是某部所属的农场,耿三桂经常驾车载着首长去那里视察。
因此,耿三桂对那一代的地形和路况都十分熟悉。
且耿三桂的样貌和专案组刻画的犯罪分子样貌比较相似。
此外,耿三桂有严重的个人作风问题。
曾经他先后和两名女性乱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而受到处分,有作案动机。
还有,据耿三桂的车队长反映,1月11日上班时发现耿三桂在车内喷洒香水。
加上,1月11日那天耿三桂出车去接首长的家属。
首长家属反映她发现耿三桂的嘴上有伤,问是怎么回事?
耿三桂回答说是跌了一跤跌破的。
由此,耿三桂身上的嫌疑增大。
当时检查他驾驶的车辆时,结果发现这辆车的后座坐垫内部渗有大量的血迹,经化验与死者曲丽珍的血型一致。
在车内后座上方的顶棚内饰有多处碰破裂口,经检查系直径25厘米的小圆头锤砸击造成的。
同时,专案组在车库里找到了一把上面有微量血迹残留的小圆头锤,经化验血迹血型和死者的血型一致。
另外专案组又在耿三桂的住所内搜出两只牡丹牌白色塑料桶,里面还装着约13斤豆油。
这正是曲丽珍随身携带的豆油。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
…
耿三桂可不是一般的罪犯,首先他当过几年兵,心里素质极强,而且这不是他第一作案。
在审讯室内,面对李爱国的严厉质询,耿三桂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企图用狡辩来蒙混过关。
“耿三桂,咱们就不绕弯子了,你为何被捕,相信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李爱国直截了当地说道。
“而且,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犯罪证据,你还是趁早坦白交代吧!”李爱国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笃定。
耿三桂心里其实明镜似的,公安既然能将他捉拿归案,必然是掌握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然而,他并不想轻易就范,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妄图赌一把公安的证据不够充分,企图逃脱法律的制裁。
于是,他故作镇定,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开口说道:“这位公安同志,你们可得讲证据,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无缘无故地抓我?我得提醒你们,我也不是好惹的。
实话告诉你们,我可是给开车的司机,要是识相的话,最好还是赶紧把我放了。不然的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李爱国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声道:“耿三桂,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别以为拿首长来压我们就能脱身,我实话告诉你,就连抓你这件事,也是经过首长点头同意的!”
耿三桂一听,心里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凉得彻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色,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完了,彻底完了,连最后的护身符都没了,这下可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李爱国凭借着他那丰富的审讯经验,迅速察觉到犯人的心理防线已然崩溃。他不动声色地向一旁的副审讯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下一步行动。
副审讯员心领神会,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缓缓走到耿三桂面前。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耿三桂,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耿三桂,你好好看看,这个女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耿三桂本能地朝照片瞥了一眼,但仅仅这一眼,就让他心头猛地一颤。
他迅速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秒,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坚定:“我不认识她!”
李爱国猛地一拍桌子:“你说不认识她?……”
耿三桂躲避着李爱国严厉的目光,倔强地反驳道:“你们肯定是找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更别提杀她了!”
李爱国闻言,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站起身,将一张照片狠狠地摔在耿三桂面前,厉声道:“你说你没杀她?那你再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作案工具?”
耿三桂结结巴巴地否认道:“我……我……这不是我的工具!”
李爱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从容地文件夹里又掏出一张照片,冷冷地说道:“这车是你开的吧?这工具就是从你车上发现的,而且我们在你车上发现了血迹,经过比对,确认是死者曲丽珍的!”
耿三桂听完这话,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他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坦白道:“我……我错了,我真的没想过要”
最终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耿三桂无法掩饰自己的罪行,供认了非礼并杀死曲丽珍的经过。
据耿三桂交代,在1979年1月10日那天晚上,他喝酒之后,觉得无聊,于是开车进了车站,发现了长相姣好的曲丽珍,动了歪心思。
这个耿三桂,原本是解放给地主放牛的放牛娃。
解放后他参军入伍当了战士,部队转业后成了一名石油工人。
因为在工作中踏实肯干,勤勤恳恳,被借调到石油工业部担任首长的专车司机。
耿三桂家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最小的已经在小学读书,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人说“饱暖思淫欲”,优越的生活环境让他心里有了异样的变化,加上有条件能看到一些国外的开放电影,男欢女爱的镜头让他沉迷。
久而久之,产生了冒险一试玩弄女性的肮脏想法。
耿三桂承认了,去年8月6日的那件案子也是他干的。
只是那次他是第一次作案没经验,因此没能得逞。
要不然那个南河来京的女干部,也会命丧他的铁锤之下。
原来去年8月6日,南河407的女干部冯娟,她当时由南河往东北区探亲。
当晚20时20分在京城站下车后,驾驶小卧车的耿三桂以“捎脚”的名义将冯娟骗上车。
当车行至安定门外时,冯娟发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之前冯娟不止一次来过京城,对路比较熟悉,于是起了疑心找了个“小解”的借口下了车。
耿三桂一开始没注意到冯娟的神色变化,便将车停在路边。
可是冯娟不等耿三桂停稳车,就要拉开车门往外跑。
耿三桂一瞧不好,他顿时明白了,自己是暴露了。
于是,他也不伪装了,穷凶极恶地就要抓住冯娟往车上拖。
吓得冯娟腿都软了,“救命!有人耍流氓!”
此时正好有一辆迎面而来的一群年轻人,冯娟立即大喊大叫起来,耿三桂一看不好丢下冯娟,立即发动轿车逃之夭夭。
冯娟因此逃过一劫,但她随身携带的里面装着衣服、食品以及170元现金的两个手提包留在车中。
这一次是他第二次作案。
1月10日晚八点多钟,曲丽珍由黑省回沪海。
途经京城要去看望朋友章芸华,曲丽珍一下车就引起了耿三桂的注意。
曲丽珍初到京城,不知该怎样去朋友家,在原地急地打转转。
耿三桂见有机可乘,便上前装作热情的搭讪,以带路为名,把她诓骗上了车。
单纯的曲丽珍珍看到耿三桂外表老实,而且又开着这么高级的小卧车,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个坏人。
曲丽珍还对他挺感谢,激动坦率地向耿三桂说出要回沪海的打算。
车一路驶去,从京京站先驾车西行,经过东单西单,又向北行去。
耿三桂心花怒放,暗自高兴遇上了一位沪海姑娘,嘴里东拉西扯的随口应和着曲丽珍,心里只想着该如何下手。
耿三桂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为了让曲丽珍深信不疑。
他故意停下车,去向过路人打问其要去的地方,然后告诉曲丽珍:“你要找的地方可能不在这边,是在那边的。”
曲丽珍立马担心的问:“那该怎么办?”
耿三桂心里洋洋得意,嘴上却说道:“不要紧,姑娘你放心,我送你去,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事!”
曲丽珍珍感激涕零,一迭声地道谢不停。
耿三桂呵呵一笑:“这点小事,不用谢,您放心,我一定把您送到朋友家!”
小卧车离开了灯光明亮的闹市区,看着车窗外漆黑一片,曲丽珍心里有点发怵,问道:“这是不是到郊区了?”
耿三桂忙说:“您别着急,马上就到了!”
不一会,小卧车在田间小道上摇晃颠簸,速度也慢了下来,紧张的曲丽珍急忙追问:“怎么把车开到这儿来了?”
摘下伪善面具的耿三桂轻声淫笑道:“到这儿来和你玩玩!”
耿三桂边说边停下了车,关掉车灯,从前座上迈腿跨过来,挨紧可怜的姑娘坐下,一把搂住。
被惊吓得瑟瑟发抖的曲丽珍苦苦哀求。
但这样丝毫得不到恶魔的怜悯,反倒更刺激了他的占有欲。
耿三桂恶狠狠地将她掀翻在后座
曲丽珍极力反抗,可是娇小柔弱的她,怎么能抗拒住身强力壮的耿三桂,撕打喊叫着,还是被
但曲丽珍也在耿三桂强行,咬破了他的上嘴唇。就因为这一咬,才让耿三桂怕被告发,而起了杀念。耿三桂用身子压住曲丽珍,用两只手想不料求生的本能让曲丽珍奋力反抗。
耿三桂便从车坐垫下操起一把还将曲丽珍的沪海手表、钢笔、一百元钱、50斤全国粮票和两桶豆油离开。
耿三桂驾车往东窑大队方向逃跑。
在经过三岔河的时候,他将曲丽珍随身携带的两个帆布包以及军用背包丢进尚未完全结冰的河里
然后开车返回家中时,耿三桂还连夜将车上的血迹擦干净,转天将车开回车队。
至此,耿三桂终于交代了他所有的可耻罪行。
看着曲丽珍珍已死,耿三桂他些惊慌失措。
耿三桂赶紧将曲丽珍的尸体从车上拖了下来,随手扔到一侧的沟渠里,开车逃离了这里。
半道上,他把曲丽珍遗留在车内的东西。
能用而又不露痕迹的像“沪海”牌手表、一百元人民币、全国粮票50斤、一条围巾、两桶豆油、“金星”牌钢笔就占为己有。
余下的,像装有苹果、葵花籽、黄豆等食品和衣物用具的大提包两个、方背包一个,中途两次分别塞到马路边的水泥管涵洞里和扔进cy区东坝公社的三岔河内。
回到城里家里,已是第二天凌晨一点。
耿三桂又匆忙把车上的座套、窗帘拆下洗净,并用抹布沾水,擦掉了人造革座垫上的血迹。
等到天亮,又反复擦洗轿车,并一再拿香水往车内喷洒
作案后,耿三桂自以为是给开车的,没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十分慌张,也没有逃跑的打算。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看到有身穿警服的人调查车辆,这才意识到势头不妙。
于是耿三桂立即请假离开京城,到他在津港的舅舅家暂避风头,打算过完春节再回京。
结果法网恢恢,耿三桂还是没能逃脱……
耿三桂自以为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几个月后,京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判,依法判处
任耿三桂如何巧舌如簧,任他亮出有什么关系。
最终,高级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一致认为:京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狠狠三桂死刑是正确无误的。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不过这都是后话。
葛叔平领导的专案组将“110”案破案后,就立即将该案移交给了市检察院。
还不错,明天就是除夕了,专案组分同志们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