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关门的力道,多少有些脾气
这时,淅川兰子的手塞进大腿下,对着清源晓海问道:
“晓海,刚才有人来看你吗?”
清源晓海立刻摇摇头,以平常心回应说:“没有,就兰子姐你一个。”
“我还以为有人来,你才把客厅空调打开的。”淅川兰子的手指玩转着一小戳黑发。
“怎么会有人来。”清源晓海笑着说,同时把盈满麦茶的水杯放在桌子上。
淅川兰子拿起喝了一口说:
“你长成这样,在学校里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只要有一个大帅哥,那周围一定围着很多漂亮的女孩。”
“那我估计不是帅哥。”清源晓海用右手食搔着鼻尖说,“我在学校里,没多少女生主动和我说话。”
“是因为砚春管的太严了。”淅川兰子倏地站起身,坐在了他的身边,发出让他有些胆寒的「呵呵呵」笑声。
清源晓海的身体微微往旁边侧,结果淅川兰子的上半身却直接顶了上来,像非洲草原上的雌猎豹,盯上了落单的霍加皮。
“兰子姐?”清源晓海总觉得她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这怎么回事,明明才几天没见就像换了个人。
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和气息,感受到了她随着呼吸而微微晃动着的身体,柔顺的发丝蹭到了清源晓海的下巴,成女诱人的香味将他包围。
“晓海,你刚才是这里做坏事吧?”
她妩媚十足地这么说到,语气迷离到清源晓海差点漏听,但却都能听电视机里传来的大自然播报——
「危险,这个母狮子匍匐在地,对着这位闯入它领地的黑斑羚做出了攻击姿势」
可电视是关着的,哪里有什么大自然播报。
重新回过神来,那羞耻十足的词汇在脑海中炸开,让清源晓海的脸顿时一红,自己又意识到三枝摇月就在卫生间,立刻想要镇定下来。
“兰子姐,我只是在睡觉为什么会说我在自、自卫啊?”
虽然清源晓海在做着辩解,但淅川兰子却渐渐地显露出了本性。
看着眼前少年那张通红不已的脸,淅川兰子情不自禁地把他和当初上国小的清源晓海重合在一起,那时候调教着他亲亲时,他的小脸也是这么红,真是可爱极了。
而现在那词汇竟然从他的嘴里对着自己说出来,让淅川兰子的心情就像卷上了数千米的高空,洁白的云都在此刻随着她疯狂舒卷,绘成了大大的「欲」字。
她忽地抬起裸露的白腿,直接放在清源晓海的大腿上勾住,精致小巧的脚指把拖鞋甩到一边,微微眯着眼睛说:
“晓海骗人,你把窗户打开不就是为了散味吗?还那么长时间不开门,我比你大七八岁,这点事我可比你有经验。”
“我。”
清源晓海的心情又是郁闷又是紧张不已。
——我开窗的目的是散味没错但我不是为了散那个味道啊。
“晓海,没事的——”淅川兰子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戳着他的脸蛋,揶揄地笑着,“你都已经青春期了,弄几下很正常,而且渔麦在家里把你憋坏了吧。”
清源晓海的身体又往旁边侧,然而越躲,淅川兰子的身体紧贴得更加过分。
“所以说我不是。”
“呐晓海,能不能告诉姐姐你的形状?”淅川兰子的腿紧紧勾着他的大腿,手指玩弄着他的鬓角发丝。
清源晓海愣住的双眸看着她:
“形状?”
“冠状沟和海绵体,然后上翘还是下翘之类的——”
“”
三枝摇月还在卫生间里躲着的这件事,被清源晓海抛到了九霄云外,脑海里全被淅川兰子离谱的话刺激到了。
这是自己的错觉吗?兰子姐怎么会说这种话?自己回来的时候,她明明是那么照顾自己的大姐姐,可现在却在说着下流话
不对,她应该是在和自己传达着什么
没错,这个问题表面上是在问那个东西的状况,实际上是在问
可实际上是在问不对,自己绝对能明白,兰子姐实际上是在问一定是在问更具深度的问题
清源晓海不断地在心里麻痹自己,可心脏却如野马脱缰般奔驰。
可是冠状沟和海绵体这到底又是问什么啊?
完蛋了,自己完全是真蠢,兰子姐分明是得了大病在对着他开黄腔,仔细想想她以前高中时还能诱导自己亲亲,现在都是成女了,做更过分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啊!
“兰、兰子姐,你冷静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话不能说。”
清源晓海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紧贴着的玉润身体和从她嘴里吐出的下流话,足以让他的下半身背弃大脑有了不可抗的反应。
他的表情又红又僵硬,淅川兰子玩弄着他发丝的手也停了下来,涂抹了淡妆的小脸也涌上通红,好像终于清醒过来。
“不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我想帮帮你。”
“帮、帮我什么?”
“就是那个。”
淅川兰子把脸颊的发丝拢到秀气的耳后,露出通红柔润的侧脸,只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厌的话姐姐可以补偿一下。”
她的声音娇媚到颤抖,白皙修长的手在他的大腿上轻轻一抓,让清源晓海的部分器官在一瞬间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无法遏制。
这时,淅川兰子微微睁大眼睛,视线错愕地往下移动,她感觉大腿下有什么东西,像春笋一样慢慢地往上涌。
为了不让事态加重,清源晓海索性往旁边一滚,接着抱起沙发上的枕头,身体的理性和欲望此时正在疯狂对峙。
“兰子姐,我知道你在认真地为以前的事感到抱歉,其实我对你这份心意已经感到很高兴了,可以不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看着他强忍的模样,淅川兰子微微垂下眼帘说:
“晓海,你是觉得我恶心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觉得你恶心。”清源晓海紧紧抱着枕头往下压,觉得自己这幅模样有些可笑,“兰子姐是为了我在努力,我又怎么会觉得恶心。”
淅川兰子的手指轻轻捏着衣领,脸色红润地别开脸说:
“晓海,姐姐我没谈过恋爱,其实是不不骚的。”
“”
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淅川兰子瞪大了眼睛,有些着急地说:
“真的晓海,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我真的不是骚。”
“不是兰子姐,我只是有些有些吓到了。”
清源晓海不断地深呼吸,想让自己恢复成平日的模样,可是另一个家伙像要离家出走似的,怎么都不听话。
“抱歉,姐姐我只是很想补偿你我知道初吻对人来说是多么重要,而我却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淅川兰子的双手在互相扣弄着,姿态忸怩地说,
“可是晓海你估计比我还有钱,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个比我年轻漂亮,你还那么独立,我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什么,所以脑子里就有些犯迷糊想对你弄些保健体育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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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晓海愣了一会儿,觉得好笑般地说:
“所以,兰子姐你就过来问我海绵体之类的东西?”
被他这么一调笑,淅川兰子的脸愈发通红,就像发酵许久的红酒,肌肤下都能燕发出浓郁的春香。
“其、其实我对那个确实也有一点点好奇,”
“我不觉得这种好奇心该有。”
“抱歉,下次注意”淅川兰子微微蜷缩起肩膀,看着他用枕头捂住的地方抿着樱唇说,“今天对不起,添了些麻烦”
清源晓海感觉到小腹内的邪气正在缓缓下降,说话的语气也通畅了不少:
“不会,谢谢兰子姐特意过来一趟,我很开心。”
“不是,没什么的,过来看望你是应该的。”
“哦,哦。”
清源晓海微微咧着嘴,话说回来,她是来看望自己的伤吧。
两人突然就陷入了沉默,清源晓海已经完全不知道淅川兰子是不是故意,总会一连偷瞄自己这里好几眼。
“对了兰子姐。”清源晓海说。
“是。”淅川兰子的身体微微一颤,胸部都轻轻跳了下。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打算去猪苗代湖玩,你有空一起吗?”
“去猪苗代湖?”淅川兰子架着双腿,手抵着下巴说,“你要带渔麦去摸湖底的石头?”
清源晓海觉得不好意思地左右晃了晃身体,苦笑道:
“原本想带上渔麦一起去的,可是她在东京估计也没空,这次带砚春和吉原同学去——”
短暂了停顿一会儿,他又继续补充道,
“还有三枝同学。”
淅川兰子似乎并未察觉到异常,反而紧锁着眉头,内心似乎在另一件事上进行着专注。
“这样好没问题,到时候我开车接你们。”
“那辆卡罗拉行吗,五个人加上行李。”
“不行我就去租一辆mpv,放心好了,几天用不了多少钱。”
“嗯,也好。”
说完,清源晓海又前后摇晃着身体,偷偷瞄了坐着的淅川兰子一眼。
——怎么回事还不走吗?,还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想留下来吃饭?这个千万不行,要不然等到砚春回来就完蛋了。
可是主动说「你什么时候离开?」不合适,说「要不留下来吃饭?」更不合适,有极大的可能弄巧成拙。
清源晓海故作难耐地深呼一口气,对着淅川兰子说:
“兰子姐,你最近在干嘛呢?”
“我?”淅川兰子的手摸着脖颈,又往后撩了一把黑发,“在做些电脑上的事情。”
“电脑上的事情?方便说是什么事情?”
“嗯”她的眼眸微微上扬,沉思了会儿说,“如果和晓海说就没问题,是一个平台上的主播。”
主播?
清源晓海愣了会儿,目光落在淅川兰子那无比火辣的身材上,脑海中下意识地幻想出来她在摄像头前,摆弄身姿的妩媚模样。
他顿时错愕地张开嘴说:
“才、才艺主播?”
“才艺?”淅川兰子微微皱眉,圆润的臀部有些不自然地在沙发上扭了扭,“我那应该算是一种才艺吧。”
清源晓海有些混乱,突然,吉原绿子的一句话从他的脑海深处被打捞上来——
「我看见兰子姐买了一双吊带黑丝袜!超色!」
他的呼吸都慢了半拍,难以置信地看着淅川兰子那双裸露的白皙长腿。
“兰子姐,你缺钱吗?”
“缺钱?”淅川兰子微微歪着头,又浅叹了口气,手肘抵住大腿拖着腮说道,“这么说来前几个月为了维持书店确实花了不少钱而且也没必要和家里人说”
清源晓海的嘴巴无意义地进行着龛动,兰子姐本就没有维持书店的想法,全因为自己回来要赚钱,才让书店继续运转下去。
换个说话,正是因为有兰子姐,自己才能走到现在,虽然有些夸大,但也绝不会轻松。
“兰子姐,我的小说快要出版了。”
“啊?真的?”淅川兰子愣了一会儿,之后脸上露出由衷的兴奋笑容,“恭喜啊!写了那么久终于出版了!我就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有写小说的能力!”
虽然其中有句话怪刺人的,但清源晓海还是觉得不乏温暖。
“兰子姐,你别干主播了,过些天我给你转点钱,去做些自己热爱的事情。”
淅川兰子却诧异地歪头凝视着他,好笑般地说:
“蠢晓海,姐姐我就是在做自己热爱的事情。”
这句话把清源晓海搞不会了,兰子姐竟然热爱那些东西?
他一时间哑口无言,但人各有志,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好啦,姐姐知道你也在乎我了。”
淅川兰子起身又坐在他的身边,只不过这次不再动手动脚,只是用那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下次来我家,给你看看我的兴趣。”
“好。”
清源晓海喉咙里的「这不太好吧」都要蹦出来了,结果说出的却是另一句话。
淅川兰子伸出手揉了着他的头发说:
“好了,我走了,你也忍不住了吧,毕竟男生不弄出来是受不了的。”
她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清源晓海也就顺了她的揶揄。
“是是是,所以让我一个人放松下好了,要不然我真的会袭击砚春的。”
“她说不定整天就想着被你袭击。”
“那可不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淅川兰子随即起身来到玄关,穿好矮跟鞋。
“走了。”
“路上小心。”
“嗯。”
简单的告别后,清源晓海站在门口,看着淅川兰子朝着车站的方向走远了,才敢把门关上。
他快步来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然而还没有说话,三枝摇月就打开了门,一脸平静地走了出来。
“没事吧?”清源晓海忍不住出声询问。
然而三枝摇月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往玄关走去,低下头来来回回找着自己的鞋子。
“在鞋柜底。”他提醒道。
三枝摇月蹲下身,从里面拿出了乐福鞋,面无表情地穿上,用鞋尖在地上碰了碰。
当她准备伸出手去握门把手时,又倏然收了回来,在裙摆的隐匿裙兜里掏出了一块绿色手帕。
接着,在清源晓海惊愕的目光中,她用手帕覆住了门把手。
——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来不及多想,三枝摇月已经打开了门,阳光就像被一块薄薄的金色纱布,把她修长纤细的双腿抹上一层光晕。
他急忙开口说:
“对了三枝同学,暑假我想请你一起去猪苗”
三枝摇月冷不防地转过头,眼眸里的冰冷宛如刺骨寒风,把清源晓海的全身刮的生疼,还没说出的字词都被冷的跑进了肚子。
“请不要和我说话。”
“”
pong——!
少女关门的力道,多少带了些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