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慢慢来
“我玄真阁里连桌子摆的地方都是小爷我算好的,尤其二次装修过,之前没顾及过的全部补上了,怎么,你不信我?我可是给沈氏集团看过风水,就连陆大师也承认的人。”
祝江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他是赚得多,败得也多的典型,这些年根本没存上钱,五百幅做旧,这生意可比做高古玉划算!
“那你说个价。”祝江知道秦海不晓得做旧的行情。
秦海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搜,五千?他真敢开口,各大平台上都有这种仿作,不过百元起,便宜的还有几十块的,他嘴角轻轻一扯,冷冷地笑道:“看在你手艺的份上,两百。”
“两百?”祝江腾地站起来:“狗日的,你杀价也太狠了吧,这五百幅也就十万的价,我才赚多少,你一个风水葫芦法阵就值大几万?”
话一出口,祝江后悔得直捂嘴,这下子把利润空间都曝出来了,一个风水阵就抵了几万,他还有盈利,这做旧的盈利空间果然大。
秦海皮笑肉不笑,指着肘子笑道:“祝老板赶紧吃,肘子都要凉了。”
祝江心里这个气呀,狠狠地咬了口肘子,恶狠狠地说道:“大概什么时候要?”
“五天之内必要。”秦海说道:“你要是搞不过来,我可以找人帮你打下手,五天后,货到,款付,定金两万。”
“干!”祝江闷闷不乐地想,媳妇孩子保不住了,荷包还是要填满的,抽了一口酒后说道:“她真的不想跟我回去?”
“祝老板,我和她讲有法子帮她打发了你,把婚离了,结果她笑得那么开心,你觉得这代表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好聚好散吧,她命还有贵人,你命还有一段姻缘。”
祝江苦笑着说道:“都是二婚的命呗。”
这总结真他妈绝了,秦海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祝老板想通了就行,今天住一晚上,明天我陪双双姐买了墓碑,咱就撤了,吃吧,肘子又见风了。”
夜深人静,好不容易搞定祝江,秦海心宽了,躺在床上枕着自已的手,抬头看着头顶的横梁,突然坐了起来,师父说的,头顶横梁,不痛快。
他调了个头,这才睡着,第二天一早陪着余双双去选了墓碑,定了标名,回去的路上恰好经过余双双家的祖坟,秦海望了一眼,咂舌道:“好地方,牛。”
余双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秦海祖坟是好风水,百年内不要改,余双双若有所思,说是她小的时候,曾经有个乡下的风水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百年勿变。
“双双姐,你好好干事业吧,”秦海拍着胸口说道这:“你命有贵相,一定有贵人相扶持,第二段婚姻圆满。”
余双双不禁笑了,自已一个失婚妇女,还带着两个孩子,就她,还能搞什么事业,更不要说遇上什么命里的贵人了,想都不要想。
“姐准备随遇而安,我和祝江的上半辈子是苦的,下半辈子只要不苦就好了。”余双双看着秦海道:“我听舅舅说过,说你不一样,我这次知道了,谢谢你啊,秦海。”
这些天的忐忑不安居然被秦海三言两语打发了,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话和鼓励对她有多重要,余双双真切地说道:“你这样的男人,一定会让将来的媳妇幸福。”
媳妇?秦海想到赵凝雪,嘴角翘得高高的:“只要她选择我,我就不会让她失望。”
等回到那小楼里,祝江把东西都打包好了,整个人还是蔫蔫的,余双双直截了当地走过去,大大方方地说道:“这些年,我不算屈了你,财产和孩子的事,我们尽量好商量。”
“嗯。”祝江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想好了,命里要散一次,那就散吧,这次不让我妈进来瞎掺和,你放心。”
余双双鄙夷地笑笑,等做得到再说吧,他祝江就是个典型的妈宝男,事事都要听妈的,直到把事情搞砸了才知道后悔,这次离婚,不惹一身骚就有鬼了。
“你走吧,”余双双冷笑道:“我们再约时间协商。”
可算把祝江搬回去,秦海在回去的路上给林瑛打了电话,听说他只用十万就搞定祝江,她还是意外的,电话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挂了电话。
祝江自已开车过来,秦海和他约好去他的地下工作室碰头,那画就在他的车后备箱。
他不紧不慢地开车跟着祝江,没一会就上了高速,一路行驶还算顺畅,直至进了江北,巴木眉头皱起:“老板,后面有尾巴。”
一辆黑得像棺材似的车子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已经过了三个红绿灯,始终与他们相隔两辆车,一路尾随。
所谓事出必有妖,秦海打着方向盘,在前面路口转弯,就看他们还跟不跟,结果那车倒好,减速急打盘,还是跟上来了,巴木的双目微沉,低声说道:“娘的,真是跟踪咱们的。”
秦海微微一笑,并不急着去祝江的工作间,脚下一松,反而减速了,巴木不解道:“我们要等他们过来,还是?”
“等着他们过来吧,看看是什么来头。”秦海记得上回被跟踪还是见到老严的第一次,这回车速减缓,后面的车辆一近,巴木回头道:“三男一女。”
“是上次围攻你的人吗?”
“不是,生面孔。”
秦海微微皱眉,三男一女,还不是远山静雄的人,还有谁会对他感兴趣,一回想,是从进了市区才被盯上,等后面那车子跟着不到两百米时,倏地加速闯过绿灯!
后面的车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海的车已经闯过那黄灯,转眼间就不见影子,那黄灯闪烁过后就是红灯,后面的车子一个急刹,被迫停在停止线前,前面的半个车轮已经出去了。
“干!那家伙是不是发现我们了,跑得这么快。”
“能让我们老板这么挂心,肯定有两把刷子。”那个女人四十来岁,化着大浓妆,手指甲涂得血红,还是丹凤眼,她坐在后排,双手抱在胸前,老神在在道:“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