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所以现在森修那边怎么说？”时树有些着急的声音在路州对面响起。
亦然女士和万书语因为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已经走了，只剩下她们三个人，走之前亦然女士在三交代让她们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
路州摇摇头：“森修监狱那边不回小时，伍文德先生的联系权限我又不够，只能等京都这边松口了。”
“蔚家那边也不理吗？”时树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时月。
时月冲天翻了个白眼：“蔚家那群人气焰现在高的惊人，我话都没说完对面就直接挂了，说是——要先以那个什么宴会为主，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
时树忽然很想一头撞死自己。
“那怎么办啊？现在我们就相当于什么都联系不上，现在我们连对方绑走张吾和闻题的原因都不知道。”时树有些挫败的瘫在椅子上。
“亦然女士她们去干什么了？这些事情必须得她出马那些人才会忌惮一些。”
时树是真想到，她就被放到月亮湾几年，怎么外面的人连面向都变了，当年那个在京都伏地做小，讨好着政府和京都才能勉强苟活的蔚家，现在怎么这么不好说话。
而且这个蔚山——势力比她想的还要大。
时树有气无力的：“路州你有办法吗？好歹你也是人类联盟里数一数二的双异能大腿，那蔚山再不客气，也会卖你一个面子吧？”
路州摇摇头：“以前有可能，现在没了。”
？
时树：“为什么？”
路州将手机屏幕一摊：“因为我刚拒绝了蔚家的邀请。”
“”
屏幕上赫然是蔚家今天晚宴的邀请短信，上面吹的天花乱坠，将路州夸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但后者只冷冷的回了一条消息。
路州：没空，不去。
时树：6
“不是，你就这么不给蔚家面子？人家好歹也是新型世家里数一数二的，你这么不给面子不怕被报复？”
路州神色泰然：“哦。”
时月撇撇嘴插嘴道：“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蔚山选举求票他就没答应，还把人家用来贿赂他的东西全退回去了。”
？！
时树不可置信的看向路州，一脸“大哥你是真的勇”的敬佩目光。
“蔚家人瑕疵必报，心眼还小，尤其那个蔚山，你这样也太冲动了。”
路州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时月道：“说起来，蔚与那个家伙也是蔚家的人，怎么性格天差地别。”
“确实”时树想了想：“蔚与性格多好啊，有趣还爱学，聪明又不摆架子。”
路州：？
性格好？爱学习？是他多了一段记忆吗？
蔚与这一觉睡得实在香甜，她是被一个喷嚏打醒的。
蔚与揉了揉鼻子，等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六点半了。
大脑因为睡得时间太长而不禁有些混沌，蔚与有些迷茫的爬起来，外面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透亮，距离她上次醒来也过去了几个小时。
这次怎么这么困，蔚与侧头，发现莉奥的青蛙玩偶还爬在枕头上不动不动，似乎在睡觉，蔚与很善解人意的没有叫她，而是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坐了起来。
房间里很明亮，这电脑的电池也是不错，一天都快过去了，一直待机着竟然还是满电？
蔚与打开电脑，电脑上属于小眼镜的头像依旧安安静静的，小眼镜还是没有给她发消息。
这就奇怪了，快一天过去了，小眼镜怎么不理她呢？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没等蔚与说点什么，门忽然响了，蔚与恍惚了一下爬下去开门，莉奥被急急忙忙藏进了枕头下面。
来的人是万书语。
万书语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蔚与身后笃定房间：“要去宴会了，你准备一下，一会我帮你变脸，你到楼下等我们。”
就像是传达命令的机器人似的，说完也不管蔚与有没有什么想法，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徒留蔚与独自一人迷茫。
不是，这姐们也太干脆了吧？
“那是因为人家天赋等级高！”
冷不丁的，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蔚与大脑里响起，是老树？
她绑定老数也有一段时间了，老树几乎就没理过她，之前还有123陪着她聊天，结果从小黑屋出来以后连123都不知道去哪了？
“老树你怎么知道？我血瞳都看不到她准确的等级。”
老树轻哼一声：“我是谁，你其他那些东西能和我比较？”
“说什么大话呢，也不怕闪了舌头？”被老树阴阳怪气躺着都中枪的血瞳不满道。
“呦呦，我就说你了怎么吧？”跟血瞳不同，老树没有实体，两人虽然现在都和123一起住在蔚与的身体里，但根本见不到彼此，充其量也就这样互相辱骂一下了。
蔚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们能不能冷静点，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
血瞳跟蔚与跟的久了，顺杆就爬的功夫见长：“就是，123都不在了，老树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挑拨离间，安的什么心？”
老树着急道：“闭嘴——！”
蔚与敏锐道：“123不在了？什么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系统现在换了一个其他的电子男声来，但那人只说123不在，暂时由它代替123，但是听血瞳的话——事情好像并不似她想的那么简单？
察觉自己说漏嘴的血瞳紧急闭嘴，但于事无补。
听着它俩垂头丧气的声音，蔚与皱眉：“怎么回事？”
眼见事情败露，瞒不住了，血瞳抢先一步道：“这件事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不是故意不说的。”
蔚与皱眉：“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树叹了口气：“我来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我们不是跟着你被关进那个小黑屋了吗？”
蔚与点点头，因为她身上的这些鬼怪的原因，她被安检门拦下来送去了小黑屋接受调查。
“然后，进小黑屋的时候里面似乎有什么干涉的能量，123刚进去就说感觉能量在慢慢的被剥离，但是她怎么叫你似乎都听不见，结果——”
“几秒之后123就彻底消失了！”
血瞳声音听起来也很低落：“因为我们是通过123跟你绑定的，123一下线，我们就相当于和宿主失去联系被抛弃了，我和老树在外面飘了很久，久到我们两个都快没意识了，才被一个新的系统识别救回来。”
蔚与带着疑惑：“新的系统？”
老树点点头：“对。”
因为你原来在123那里的数据和积分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非完全融合的鬼怪。
“什么——？”蔚与惊呼：“那向日葵呢？也不在了？”
“不在了，更糟的是，那个新哥们似乎也联系不上了。”
？！
蔚与急忙想将大脑从老树和血瞳的界面中调回系统界面——果然，无论如何都显示失败。
“其实我本来也会跟着123它们一起消失的，但由于当时你的大脑似乎停留在我这里，而那股能量似乎只能剥离未使用能量体。”
听完老树的话蔚与两个眉头似乎要拧成八字。
这才几天过去就出这么多幺蛾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房间里安安静静，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异常清晰。
忽然蔚与似乎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被子的方向：“莉奥？”
“”
没有人回应，蔚与再次喊：“莉奥？你还在睡吗？”
“”
还是安安静静的，蔚与几步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绿色的小青蛙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上，蔚与轻晃，小青蛙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从青蛙的手臂下掉出来什么东西。
蔚与从地上捡起来，那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字迹早就干涸，看样子是一早就写好的。
“蔚与，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是的，我早就恢复异能了，很抱歉我骗了你，里昂家族一直都在找我，她们想把我抓回去，为了我父亲的东西不被他们抢走，我只能出此下策，京都，月亮湾森修，三方大乱，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对不起让你的两个朋友替我背黑锅了，但我只能这样，有缘再见——莉奥。”
字条不大，上面还有未裁剪干净的表头，蔚与依稀能看出那是“月亮湾第一医院”几个字。
看来她是在医院就想好这些的。
蔚与摇摇头，她现在莫名冷静下来了。
事情太多太多，她需要捋一捋。
万书语关掉门，转头走向对面的亦然女士办公室。
“对，是那两个工作人员，蔚基地长你那边——？”
亦然女士还在打电话，万书语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她虽然有些冷淡，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不过她并没有等太久，因为亦然女士那边的电话似乎挂断了。
万书语走进去，亦然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她几乎是咬着牙道：“这个蔚家，也太猖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