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许明屿没有余留的把人打横抱起来，直接往卧室走，眼睛火烧似的，一刻都不想等。
路笙掀起眼皮偷窥，抓着他领口，怯声抱怨：“你一身酒味儿。”
他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她害怕，想拖延时间。
许明屿把她放在卧室，一声不吭的去了自己那间，不到十分钟，他冲完澡出来，听到路笙卧室里也传出哗啦啦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勾唇笑了下，转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过了会儿，许明屿散步上了二楼，落地窗视野好，能看到整个国贸的夜景。
但是那个小人儿啊，洗澡像洗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还不出来。
许明屿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呆望窗外，酒气慢慢散尽，头脑越来越清醒。
面前的桌子上还有很多啤酒，他无聊的打开一瓶，又喝了几口，十五分钟过去，一整罐下肚。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他觉得自己像被凌迟，心里生出迅猛的报复心，思考着要怎么惩罚她。
这场澡最终洗了五十多分钟，路笙吹干头发，着装整齐，慢吞吞地拉开门，先扫了眼四周，没看到人，在一楼溜达了会儿，浑然不知楼上的人在看着她。
“许明屿？”她用气声喊，双手阔在嘴巴上。
“啊。”许明屿老大声，下她一跳。
路笙寻着声音望过去，许明屿朝她摆手：“上来。”
她换了新的睡裙，还是公主样式的睡裙，淡粉色，长度到膝盖之上，露出细长白皙的腿。
许明屿看着她一路上台阶，朝自己走来，浑身都变硬了。
他掩着尴尬往边上挪了一步，路笙眼底藏着羞涩，绕过他走到另一边窗前。
29层的视野真好，能俯览半个北京城，她第一次这样看北京，不由得分了会儿神。
跨年之夜，外面飘着小雪，雪落人间，浪漫而迷人，一切都刚刚好。
路笙双手扶住玻璃，不自觉的踮起脚尖，赞了声：“真美。”
许明屿觉得什么都没她美，他站在后面，幽幽的看着她，眼底的暗欲越来越深，甚至期盼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好仔仔细细去体会这种幸福。
路笙不敢回头，准确的说，是不好意思。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无聊到开始自上而下数中国尊的层数。
软绵的拖鞋里面更是紧张，脚趾蜷了又蜷，到处找安全感。这拖鞋是奶黄色的，她被许明屿从雪场带来的时候就有，还有她房间里一柜子睡衣睡裙，也不知道他从哪儿买的。
“跟徐姨报平安了吗？”许明屿走到她身后问。
路笙顺着他说：“报了，说你把我劫走了，不让我回学校，爸爸明天来揍你。”
“还是爱撒谎。”
“我哪有……”
“没有吗？”身后的人嗓底溢出轻笑，“第一次丽汀在碰到，说自己是走亲戚的，加微信说没带手机，躲在电话亭里说自己在家……”
过往的一切，每一帧都被他存在脑中。
路笙呼吸逐渐错乱，她耳朵最敏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衣服喜欢吗？”许明屿双手在她身上游离。
“嗯。”
路笙今天没喝酒，很清醒，可越清醒越害怕。
落地窗没有窗帘，她心慌的厉害，手不自觉的抵住玻璃，微弱的力量去对峙身后的强硬。
许明屿不让她转身，不知道她穿的什么料子的衣服，丝滑柔软，摸得他浑身滚烫，烧灼的气息越发的失控。
“看雪。”他用牙齿磨她的耳根。
“这儿、太亮了。”路笙被迫仰头，肩膀抖动的厉害。
下一秒，她就被抱着翻了个身儿，两个人调换了位置。
他把她裹在安全禁地，肆意的笑：“这样就看不到了。”
路笙站不稳，倒又倒不了，这人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粗暴，毫无规律。
这感觉，她不由得想起那晚，陌生而刺激。
她身上一个激灵，慢慢地偏头去寻身后的气息。
想再多一点，再近一点。
许明屿感到了她主动，剥着衣领往下拉，舌尖滚过肩膀，牙齿轻轻摩擦。
路笙一下慌了，“可是，看得到你……”
“嗯。”他毫不在意，跨年之夜，谁会闲的站自家窗户上看别的楼里在干什么，要是真有这么无聊又孤独的人，那就给他看好了。
许明屿心生邪恶，却也不会真的把路笙给别人看。他把她裹着严严实实的，除了衣服还在往下滑。
他嗯？什么人啊，怎么变得这么变态了？
“许明屿……”
“嗯。”
路笙呢喃：“我害怕。”
许明屿低声笑出声，牙齿擦着脖颈到耳垂，偷偷说：“那换个地方。”
他抱她下楼，回到卧室。
路笙感觉只喘了一口气的功夫，就被放在了床上。这些天，她在这里睡的很好，每天早上都不愿意起床，懒懒的陷在床垫里，确实比学校的床舒服多了。
可此刻，她浑身紧绷的厉害。许明屿吻住她的唇陷下来。
她只能陷的更深一层。
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什么都不用说，也没得机会说，她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
女孩子的身体那么柔软，许明屿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手划过的地方，力道不重，却触的路笙浑身打颤。
“别怕。”
路笙喉间滚了滚，“我不怕。”
说完她就后悔了。
身上的人嗤笑一声，衣服都没脱，神色懒倦看着她，眼里堆满戏谑：“不怕？”
她被猛地箍紧，一秒不等，又被捏着下巴扬起脸。
许明屿长了几只手呀！路笙感觉自己浑身都像触了电。
可身体的感受是诚实的，她慢慢地变成个小兽，不知不觉去盘他的身体。
屋内落了温暖的夜灯，路笙迷迷茫茫，半睁半合，终于在一片意乱迷情中感到了危险，于是五指猛地掐紧，嵌在热腾的肌肤里。
许明屿所有动作都没停，一只手揉着她的唇珠，他喜欢看她发抖的样子，也喜欢把她逗得脸红。
“真不怕？”
路笙眼眶都湿了，轻喘着摇摇头，咬他手指。
她被彻底摁进软弹的床，他闯入她的世界。
19岁的路笙，她长大了，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自始至终，许明屿专注的看着眼下脸色绯红的小人儿。
“想把你藏起来。”
路笙疼的皱眉，几乎绷成一条直线，脖子上仰，很细的哭腔，呜呜咽咽乱成一遭。
“说什么？”许明屿故意低下头问她。
她被他带的起起伏伏，靠着最后一点儿清醒，伸头去咬他滚动的喉结。
那地方刺激的她心慌。
可惜，舌头只扫到一点，许明屿声音带笑，“行啊，还是这么喜欢咬人。”
路笙气恼，不好意思睁眼，双手使劲儿掐他后背。
猫挠似的，许明屿就着她的动作往下压。
陌生的禁地，他10岁时不懂，17岁时欲念横生，直到这一刻，原来疼起来也能如此爽快，他大汗淋漓，想撞碎整个世界，只剩自己和怀里的人。
路笙在颤巍巍中睡着，醒来的时候，是在另一间卧室，身上换了睡裙，房间里有干燥的青柠味。
她动了动，哪哪都痛，像脱水的鱼，折翼的鸟，脑中瞬间闪过昨晚的画面。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捂着脸重新缩回被子里，直到许明屿推门进来。
中午十一点了，人还在睡，许明屿有点儿担心，看着床上一小团，头去哪儿了？他怕她闷坏了，去掀枕头边的一角。
被子被里面的人用力拉住。
许明屿轻笑：“醒啦？”
“没有。”路笙像个小面团，圈了圈腿。
许明屿没事儿人似的，神清气爽，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清亮。
他坐在床边，从被子下面伸手进去。
路笙扑腾一下坐起来，头发凌乱垂着，遮不住脖子上的吻痕。
“啊……”她捂着胳膊弯下腰，可腰也痛，又摁住腰。
“哪儿痛？”许明屿往前坐坐。
“哪儿都痛。”路笙呜了声。
许明屿笑着起身，从外面提着个塑料袋进来，六种药，一盒盒摆在床上，“先用这个。”
他开始拆包装袋，一上午都在研究这些药。
路笙呆若木鸡看着那些东西，问：“这是什么？”
“药。”许明屿抬眼，“得用手涂。”
“……”
“我来。”
“……”
“你躺好。”
“……”
他可真是，准备充足……
路笙把药踢开，又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我不用，不疼了。”
许明屿笑着将地上的药捡起来，把塑料袋收好放桌子上，人躺下，单手支着脑袋，撸猫似的给她拨弄头发。
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声音里全是暧昧：“不听话？把你再弄晕一次？”
……
大白天，路笙实在羞耻，她晃晃脑袋，用眼神祈求，“我想去洗个澡。”
“昨晚给你洗过了。”
她不记得了。
恍惚觉得自己被撞晕，又被他抱着去了别的地方。
路笙大眼睛忽闪忽闪瞪着他。
许明屿忽的低头，磨着她的唇说：“出了一身汗，给你擦了半小时呢。”
路笙脸通红，没闪躲，乖顺地迎他的唇，“……辛苦你了。”
许明屿轻笑：“又想付钱？”
“也可以。”
“这么有钱？”
“便宜点儿嘛。”
“……”
“打个折？”
他咬她嘴唇，似带威胁：“便宜不了，付不起，”顿了顿声，流光一样的眼神，笑的有些莫测：“那就还给我。”
他寻到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路笙手指碰到铁似的东西，猛地蜷手，却被活活按在上面。
“会吗？”
她埋着脸摇头，像个拨浪鼓。
“我教你。”许明屿语嚣张说。
路笙浑身都疼，偏偏手不疼，许明屿抓着她的手，开拓新天地。
她脑袋嗡嗡的，听到男人的粗喘声。
“笙笙不愧是学霸，学什么都快。”
她被抱去了浴室。
两个人浮浮沉沉，泡在温热的水了，窗外寒霜浸染，北京的冬天，迎来了2019年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