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也不一定还在等苏大人呢
苏澈怔了怔。
给了自己还有原配什么的?
尊上这又是在肆意的胡言什么?
难不成她还能和自己吃醋不成?
好在旁边的人都离他们两个很远,丛影方才也被自己派出去了。
否则这下算是彻底坐实了,丛影那嘴碎的回了清幽殿后再逮着门内上上下下絮絮叨叨一番。
先不说苏堂主往后能不能回清幽殿,什么时候能回清幽殿。
怕是能回,他就得听到自己和尊上大人得不知道多出多少莫名其妙的流言。
不过尊上大人这番话,苏澈总得应对一下。
洛雪蝉正一扫平日的清冷无颜神色,不依不饶,巧笑嫣然着凑近他,
“苏大人久久不言。”
“这是心虚了,还是在想怎么安抚好我,好隐瞒苏大人的狼子野心也好安心的搪塞过,苏大人的原配”
“发妻?”
苏澈闻言眉头挑了挑,双目微眯下来,面色恢复淡然,凑在洛雪蝉的雪颈旁,压低声音道,
“凝姑娘的心思倒真多,苏某尚未婚配,可不知何人是苏某的原配发妻”
“不如,凝姑娘与我说说”
苏澈的唇齿在洛雪蝉那晶莹粉嫩的耳垂旁一字一句缓声开合着,好似要咬住含住她的小耳垂一般。
“谁人,才是苏某的原配?”
洛雪蝉瞬时红意铺满了满脸娇容,她微微偏头躲开苏澈在她耳边的温热气息。
“苏大人既不肯承认,凝儿又怎知呢?”
洛雪蝉说着转身背对着苏澈,声色略微生硬,
“况且,苏大人如今这般肆意自说自话,那位也不一定还在等苏大人呢。”
这些也就是洛雪蝉的气话,在洛雪蝉眼里,苏澈肆意妄为,不管不顾就离了自己。
她虽然来寻他了,也几尽放下了姿态和他拉近关系。
不管是伺候,还是撩拨作弄,她都做得。
可让她主动说,她还在等他。
尊上大人是拉不下脸来的。
而苏澈闻言神色一阵恍惚。
或许他是知道洛雪蝉说的指代的是什么的,可他又是有些似懂非懂。
但不管如何,能见到如今这般的洛雪蝉,他已然满足了不少。
他缓步走到洛雪蝉身侧,与她并肩,视线的余光偷偷望她。
洛雪蝉见他凑了过来,脸上已然恢复平日的清冷矜贵作态,可眼眸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他。
两人就如此视线撞在一处,愣愣对视了小半会儿,又默然扭头,回望着天际的漫天景色。
——————
数日后,南山郡,大狱中。
赵巡抚独自一人迈步其中。
平南王世子就关押在前几的位置,看起来还有些人样,嘴上正嘀嘀咕咕恶狠狠骂着什么。
“该死的李道士,驴鼻子,居然就一个人跑了!!”
“流云阁,苏无弃,连行寨,云海帮,我要你们死”
“等本世子出去了”
他正报着菜名呢,忽然平南王世子听到就外面有了脚步声,急忙爬起来探头一看。
居然是身穿品级不低的官袍之人。
“你你是来放我爹和我出去的吗?我们家可是亲王,他那苏无弃定治不了我们罪的,我就知道!哈哈哈!”
赵巡抚瞥都没瞥他一眼,径直往牢狱深处走去。
年纪轻轻的,已经被养傻了。
大狱的最后一间牢房,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平南王被穿了琵琶骨吊了起来,看起来神色萎靡不振。
“赵大人你路过南山郡时,本王咳咳咳,可没少招待,咳咳咳。”
“现今可否捞本王咳咳一遭,本王出去另有酬谢。”
赵巡抚笑着摇头道,
“朝中已经决定下来了,本官也做不了主。”
一日前,大虞朝,帝郡。
金銮殿之上,群臣几乎都跪地一堂,无人敢出声。
垂帘之后,一道淡漠高贵的女子悦耳声色响起。
“中州奇闻录与赵巡抚呈上来的罪状,事无巨细,朕都看了。”
“你们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一脸正气严肃的刑部尚书洛书岸迈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启禀陛下,平南王身犯数罪,罪不容诛,依我等刑部看来,苏无弃虽有鲁莽之嫌,但无可厚非。”
洛书岸说完,当即陷入一片死寂。
又有一位老者迈步向前,拱手行礼,
“老臣以为,平南王虽罪无可恕,但苏无弃,贸然缉捕皇亲国戚,还是过于逾越。”
洛书岸冷哼一声,
“丞相大人可知,我朝律法森严,刑部一向恪守公正二字,苏无弃身为我刑部中人,此行此举即便是逾越,但为了百姓之安危,也该嘉奖。”
两人就此来来回回争了不知道多久,转而矛头指向当朝女帝。
“那还是请陛下决断吧。”
“请陛下决断!”
垂帘之后。
面容稚嫩看起来约莫十五及笄年岁的大虞女帝苏稚,正小手托着香腮叹了口气,脸色纠结无比。
她最烦的就是这等事了,底下吵不出个结果,她就得拿主意
“平南王好歹是我朝藩王,那苏无弃是哪里人士,官职如何,品阶几等?”
“”
这就是皇帝陛下说的:事无巨细,都看了?
这分明是连打开都没打开啊。
那中州奇志录的版面标题可是直接将,
‘流云阁道子’
‘偏远之地执刑官’
什么的,都写的清清楚楚了。
洛书岸无可奈何便重新将苏澈明面上的来头都介绍了一下。
“此人还是流云阁现今的道子”
在提及流云阁的时候,苏稚直接打断了洛书岸的话头。
“既是如此,那就先把平南王人等押到帝郡,由洛大人拟份处置折子,再交由我过目吧。”
洛书岸张了张嘴,点头称是。
他其实都还没说到平南王具体犯下的罪行呢。
退朝后,垂帘后的小女帝苏稚如释重负叹了口气。
修行界的事最为麻烦了,还是天阙七门第一道宗里的人。
这种势力牵扯之下,若是出什么乱子,她是完全不敢去想的。
总之流云阁,没必要,而且惹不起。
反正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亲王闲出病了想鱼肉乡里搞事情,那就交由刑部就完了。
苏稚又叹了口气,小手扶了扶头上不太匹配她小脑瓜大小的冕旒。
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块圆润的珠黄玉坠,口中喃喃: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都怪父皇。”
“要不是他把哥哥皇兄弄丢了,皇兄也不知死活,现在我朕也不至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