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疯了吗
秦钟原本想要拍下末塬镇的石碑,没想到戴着大金链子的男子,为了跟秦钟赌气,竟一直加价。最终,秦钟好心让给他了。
拍得竞品的男子,却更加气愤了。一百万十万,买了个无用的带灾的大凶之物。
第二件竞品,是个虎头面具。
当礼仪掀开黑布,秦钟看到被挂起的虎头面具的第一眼,就被它逼真的样子惊到了。
面具的形状,容貌,上面的虎毛,都跟真老虎一模一样。与其说是一比一还原,更像是直接从老虎头上扒下来的。
面具的面架,就像是老虎的骨骼一样。
秦钟光看着,就有一种逼人的气势。感觉他随时会化形一只猛虎,朝众人扑过来。
“这件虎头面具,起拍价格是一千五百万。每次举牌,加价一百万。”
主持人刚一说完,底下就一阵惊叹声。众人看向虎头面具的眼神,跟看之前的石碑完全不一样。
一直没说话的杜烊,转头凑向秦钟,低声说道:“这件宝物,你一定要拍下来。相信我,绝对是个好东西。钱不够呢,我可以帮你垫着。”
秦钟疑惑地看着杜烊。比起杜烊对这件虎头面具的赞赏,秦钟更疑惑地是他为何要一个劲地对自己示好。
先是给秦钟安排了豪华包间休息,又将秦钟安排在了一号桌,与他自己同桌。
现在,更是在明知这件虎头面具在秦钟的经济能力承受之外,却不惜自己垫钱,也希望秦钟能拍得。
杜烊为什么要对秦钟示好,他到底在图谋着什么?
就在秦钟还在疑惑时,众人已经抢着竞拍了。
“十四号,一千五百万。”
“十八号,一千六百万。”
“七号,一千七百万……”
……
“十二号,五千五百万。”
……
“十七号,六千七百万,”
秦钟一直坐着没动,一直听着众人在不停地加价。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远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一直加到八千万时,众人高涨的热情,才慢慢降了下来。有些老板也慢慢意识到,自己的财力毕竟还是有限的。
“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了。”主持人在台上兴奋地看着众人:“八千五百万一次,八千五百万两次……”
就在秦钟不解,这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八千五百万,去买一个虎头面具时,他的手被人握住了。
下一秒钟,杜烊握着秦钟的手腕,举起了秦钟手中的二号牌子。
“二号老板,八千六百万。”主持人看着秦钟,兴奋地喊着。
秦钟转过头看着杜烊,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疯了?”
杜烊只是冲着秦钟,十分淡定地笑了笑:“放心,钱有我出呢,你只管出价,得到东西就行。”
刚出价八千五百万的老板,一看秦钟胆敢抢他的东西,瞬间朝秦钟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三号桌老板,出价八千七百万。”主持人见三号的男子又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八千七百万?秦钟感觉要疯了,真不是他能理解的。
有钱的人,花钱都这么任性吗?八千七百万买一个虎头面具,买回家能做什么?放着当装饰品?也太昂贵了吧!
这更让秦钟疑惑,这杜烊到底是什么人?煌烊酒店又是怎样一个存在?请的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头?
随随便便一个藏品,动辄几千万,真不是秦钟能消费得起的。
看到三号的男子还在继续加价,杜烊直接来气了,对秦钟说道:“你出一个亿。”
说完,杜烊就抓着秦钟的手,强行举起了秦钟手中的号牌。
一个亿?秦钟才没那么傻呢!杜烊自己不拍,蛊惑秦钟去拍。
到时候杜烊食言了,不掏钱,秦钟哪里来的一个亿!这不是把秦钟往火坑里推吗?
再说,秦钟也并没有那么想得到这个虎头面具。
就在这时,秦钟看到虎头面具突然动了一下。不是整个面具动了一下,而是脸部似乎抽搐了一下,像真的老虎那样。
“二号老板出价八千八百万。”主持人看着秦钟,用洪亮的声音喊道。
就在三号的男子准备再次举起自己手中的牌子时,秦钟鬼使神差一般,冲着台上的主持人说道:“不,我出一个亿。”
在说出这句话时,秦钟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着了魔一样。但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突然特别想得到那具虎头面具。
不,更准确地说,秦钟觉得自己一定要得到那具虎头面具。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得到。
看到秦钟出价一个亿,三号老板也终于服气了,不再举牌了。
“恭喜二号秦老板,以一个亿的价格成交这件虎头面具。”
当听到台上的主持人喊出“秦老板”三个字时,秦钟瞬间犹如被人从头顶上浇下来一盆冷水。
就连台上的主持人,也知道秦钟的身份。这更让秦钟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设好的局,等着他往里面钻。
不仅主持人跟杜烊是一伙的,就连台下这些老板,说不定也是请的演员。
这所有的一切,就是想把秦钟套进去?
一个亿?秦钟这时才冷静下来,他上哪去找一个亿?
一旁的杜烊拍了拍秦钟的肩膀。秦钟愣愣地转过头,看着杜烊:“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杜烊只是对秦钟笑笑,并没有回答。
当第三件竞品被推上来时,秦钟还没从自己花了一个亿拍下一个面具这件事中走出来。
秦钟一直看着杜烊,不明白杜烊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就为了圈钱吗?想从秦钟身上捞一个亿?
可秦钟觉得,杜烊并不缺少,不至于干这样的事情。
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杜烊真的只是单纯想帮秦钟拿下那件虎头面具?似乎更不可能!
“第三件竞品,是一把燕阜刀。我知道,这也是在座的各位老板,最想得到的宝贝。”
当秦钟听到台上主持人喊出“燕阜刀”三个字时,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到被竖着放置的燕阜刀,刀身跟刀鞘是分开的。
刀刃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这把燕阜刀,正是杜烊杀死景循的那把,连刀上的鲜血都没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