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看见了它
那就是被恶魔恶堕为恶魔使徒，也就是传说中的恶堕族，为恶魔奔走效力。
也不是不会有其他结果，比如因为看她不爽就杀了
只是这难免有些太过暴殄天物，明明一个任人差遣的活人，能够带来更多的利益。
比如说，恶堕族可以行走人间，为恶魔拉拢更多潜在的客户。
而且他们还不会背叛主人，简直就是最好的工具人。
曾经的恶魔莫宁斯坦尔最辉煌的时候，简直就是恶堕遍地走，客户多如狗。
甚至连恶堕族，都是接受交易的对象。
恶堕族和恶堕族之间，还可以代表恶魔行使一定程度的交易权。
这种简单直接见效快的交易方法，远比乞求不靠谱的神灵快捷有用得多，对神灵市场造成过大冲击。
或许莫宁斯坦尔被追杀的像条傻狗，就是因为他一个人将整个蛋糕吃掉太多，导致其他神灵吃不饱而不满引起的。
太可怜了，时末想到这里的时候，甚至都想要笑出来，如果可以笑的话。
他最终决定自行处置爱丽丝，有一个端茶倒水，没事可以把玩纯净灵魂的小女仆在身边，或许能让心情更好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仆了。”
“是，主人！”
爱丽丝胆怯的缩了缩脑袋，但还是答应下来。
既然让她做女仆，那至少说明，她现在不用死掉了，她觉得自己很聪明。
而随着时末屈指将一缕他的本源力量弹入爱丽丝的灵魂，爱丽丝心里最后剩下对于未知物种的胆怯也完全消失。
她从身上撕下一块不那么脏的布料，缓缓走到石像面前，将石像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慢悠悠的仔细擦拭干净。
“时末”
深夜的森林之神神殿之中，索菲娅趴在还没有被搬进里屋的礼桌之上。
而离她的脸庞不远的地方，森之权杖还在缓缓放出荧光。
平时这个时候，她都在做临睡前的最后祈祷。
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灵魂完整的时候都无法沟通神灵，更何况现在的灵魂不过一半。
既然已经背叛森林之神乞求恶魔，她就不会再舔着脸又回去做无谓的忏悔。
连部落经受灭顶之灾的时候，神灵都没有帮助他们。
森林之神今后若是有神谴，她也会挺着腰把惩罚硬扛下去。
【不是你背叛了神灵，而是神灵抛弃了你们。】
心底的声音逐渐放大，那个居心叵测的恶魔说过，这就是她自己心里所想。
她又无法反驳，那就当是这么回事。
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名字？
“时末”她一个词一个词的将这个名字拼出来，“时间的终末吗？那他姓什么？初次见面难道不应该告知别人姓氏？”
她疑惑不解，总不能把他叫出来问一遍，然后又让他回去？
那个奸商肯定又会索取更多。
“对了，那个册子！”
索菲娅陡然站起来，打算去上一任大祭司的私人藏书室一趟，寻找曾经她看到过记录恶魔的猩红色小册子。
临走时，她看了桌上的森之权杖一眼。
“都已经给了”
她又跑回去，伸手碰到森之权杖，森之权杖仿佛是遇到早就认定的主人一般，化为一道绿光消失在她的手臂之上。
而手臂处，出现一道淡绿色的花纹，仿佛那些冒险者身上的纹身，但那些所谓的纹身，却也绝比不上它的清灵。
“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自己跟森之权杖的联系，跟自己的灵魂有着仿佛同源的气息。
而在她无法发现的地方，灵魂之中那所剩无几的淡绿色神性，则放出能量缓缓与权杖花纹交互。
藏书室并没有找到记录恶魔存在的册子。
这很奇怪。
上一任大祭司的私人藏书室，只有历代有资格统领整个部落的精灵才又资格进入。
册子很早就看到过，应该在两本厚重古籍之间的。
但当她找到那两本记录精灵史的厚重古籍时，两本书中间紧贴的夹缝让她陷入沉思。
总不可能她看到的东西，是假的吧？
她再次回想曾经遇见册子时的场景。
然而这时候她才发现，除了那本书的记忆，她甚至连看那册子究竟有多厚都忘了。
到底是很厚的一本书里面夹杂着一小段关于恶魔的记录，还是单独出来一本书呢？
大小如何，厚度又如何？
神灵与精灵对恶魔赶尽杀绝，为什么大祭司会留下传承禁忌知识的书籍呢？
而连册子大小都记不清的话，恶魔召唤仪轨那么复杂的召唤法阵，又是如何出现在她记忆里的？
在她召唤恶魔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恶魔究竟是是死是活，当时的她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般，没有疑问，没有后路，就直接行动。
越来越多的猜测，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生灵在追求神灵与知识，而是知识与神灵在追逐支配生灵，你看见了它，不过是因为它一直注视着你。】
“什么意思？”
声音又再次沉寂。
这个世界在索菲娅的眼里，好像变换了样子。
明明是每天都能够看清楚的景物，逐渐蒙上一层层黑雾，而这黑雾也绝非遮掩知觉这么简单。
里面融容着恶意，这恶意曾经是如此难以察觉，以至于她已经在自以为光明的日子里漫步了十七年。
而今这恶意如今大摇大摆毫不遮掩，在暗地里觊觎她身上的某些东西。
她感受到寒意，下意识抱紧身体。
触及到权杖花纹之时，她回想起时末所说过的话，“以后若是想要再见我，只需要在心里默默念我的名字即可”
“索菲娅大人！”
就在索菲娅鬼使神差一般，真的想要在心里默念时末的名字时，外面响起萨特的呼喊声。
“差点被恶魔蛊惑了”
不过这不是第一次，或许两人第一次相遇，就是蛊惑的原因。
“仓藏？”
“是的索菲娅大人，很遗憾，属下并没有带来好消息”
村子里的人没有找到，线索也不存在有用的。
“没有哪怕一具尸体？”
“是的大人，泰姆祭司也看见了，我们有一些不成熟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