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审讯仓藏
交易达成，不过交易的一半灵魂还需要等索菲娅将入侵者处理完，才算是交易完成。
被恶魔烙印过的人，是无法在完成交易的情况下逃走的。
索菲娅的那一半灵魂，已经是时末的形状，不需要担心这位精灵族美女违约。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交易，时末赚翻了。
而且还不少。
他在索菲娅的灵魂里面，看到了一丝神性，应该是被神选中的生灵。
那是跟当时神殿里森林之神雕像之中气息一模一样的神性。
只不过他暂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拥有神性的精灵，为什么会无法沟通他们信奉的神灵。
或许神灵在串门打牌没时间理会她也说不定。
一支人类捕奴队，换一丝神性，天底下再没有比这划算的买卖。
如果不是实在是危在旦夕，谁又会愿意出卖灵魂呢？
时末感觉到一丝丝的开心。
但这种开心实在是太过稀薄，如果不是细细品味，很快就会被意识海最终充斥的各种欲望所淹没。
恶魔不该存在情绪。
不然怎么做到公正，怎么做到利益最大化？
他早该想到的，但为时已晚。
只有不停的交易，才能得到快乐。
拥有强大到可以杀死世界上除了神以外任何生灵的力量。
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存在。
这种被强加于人的单一主观情绪操纵着进行交易的状态，简直就是对自由最大的嘲讽。
还不如在现代作为社畜偶尔摸鱼的生活来的愉快，至少可以摸鱼。
刚来的时候，他本来打算利用力量打造一幅人类的躯体，然后找个人类聚集地享受享受。
但是失败了。
他不能用恶魔的力量为自己谋取好处。
恶魔狠起来，竟然连自己都剥削。
只有完成交易，用得到的东西，再与自己交易，献祭获得的东西给虚空，与虚空交易获得躯体。
而虚空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莫宁斯坦尔的记忆里面，也将关于‘虚空’的东西抹除。
只能靠自己摸索。
“这叫个什么神？比打工仔还不如！”
时末闭上眼睛，陷入沉睡可以减缓情绪的消散，还能暂时隔绝所感知到的生灵欲望。
等到交易完成，虚空会自行将他叫醒，以无脸人的形式，再次出现在索菲娅的面前。
不久之后就又能看见美丽的精灵族圣女了。
这是他最后的思维。
“报告圣女大人，所有人类士兵已经全部击杀，将官级别全部被押入地牢！”
“伤亡情况如何？”
“所有在最后关头自杀的族人全部复活，只有一些族人受了些无足轻重的伤害。”
由于精灵族在市场上极为抢手的原因，所以，没有精灵被侮辱。
只不过有一些的衣服被扒下来，被士兵摸过罢了。
比起丧命来说，只是被摸，简直就是万幸。
不过，因为在市场上抢手而幸免于难，索菲娅感觉到讥讽。
萨特低垂着头颅，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即使神殿之中，那个临时布置的法阵就在他脚下。
他当然知道，圣女的境界再怎么突破，都不可能让死去的族人死而复生。
不过只要索菲娅不说，他就会向族人隐瞒下去。
神已经抛弃了这个部落，圣女为了拯救他们，不论做出什么事情，部落的人都应该遵从，而不是聒噪的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通知祭司们，部落的迁移地址交给他们，带我去地牢。”
“部落要迁移了么？”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带路去地牢吧。”
“是！”
族人们在这次浩劫之中幸免于难，但索菲娅的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
恶魔的存在对索菲娅来说，就是心里的一根刺，但她却没有能力将恶魔弄死。
谁都没有杀死恶魔的能力，除了神灵。
“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魔法！？你们这些魔鬼，这些是魔鬼的手段！！”
地牢之中，两个小时之前还志得意满，准备将森之精灵们一网打尽的仓藏被锁链捆绑。
他已经失去理智。
领主大人寄予的厚望肯定无法完成。
他甚至都无法活下去。
落差太大导致他的精神失常，不疯癫就会死的程度。
回想起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他只感觉到恐惧。
只是打了个哈欠，他就再也无法动弹。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精灵进入他的军帐，脱下他的衣服，除去他的武器，将他捆成一个形态扭曲羞耻的粽子，跟自己的一群手下丢进地牢里面关起来。
他甚至都没有找到机会服毒自杀，精灵将他嘴里藏着毒药的牙齿全部打碎了取出来。
别看他是个捕奴队的指挥官，但即使是他，也没有经历过抗拒审讯的训练。
而所有对抗审讯的锻炼，都不是为了让人永远闭嘴，只是延缓开口的时间罢了。
只要被审讯，几乎就一定会招供。
他无法想象，自己作为罪证，推上布拉德之领的审判台，被几乎掌控整个布拉德之领经济的精灵族审判，将领主拉下马的那天。
哦，他能量不够，领主秘书一定会为领主背锅推出来。
那没事了。
逐渐有脚步声出现在走道。
他抬头，眼前是一个极为美丽的精灵族女人，这大概就是这个部落的祭祀圣女。
但无论她再怎么漂亮都已经不重要，他又抓不住。
“你的名字？”
索菲娅开口，眼里的冰冷与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萨特将记录水晶打开然后放在桌子上。
“”
萨特并不说话。
笑话，审讯都还没有开始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招了？
而且精灵族这么漂亮，审讯总不可能太过血腥吧？
“想要身体完好的迎接你们的上帝，最好是乖乖回答。”
看来就算是精灵族，面对灭族危机的时候，也是不可能温和起来的。
“哼，放弃吧，我什么都不可能说的！”
仓藏倒是想领悟一下，精灵族的酷刑究竟如何。
“萨特。”
站在一旁的萨特赶紧回答：“在！”
“你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他迟疑片刻，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是！”
“迁移部落的事情别忘了提醒祭司们。”
“是！”
【作者题外话】：新书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