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入监狱
老郑看着方谦说道:
“老方,我现在已经通知局里派人手过来了,你在这也帮不了什么,我建议你在附近找个旅馆先住下,让你两个孩子回来陪陪你。”
方谦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针管,跟老郑说道:
“这针管不是我家的,这一定是有人绑架了我的儿子,老郑你找人验验,这里肯定是什么迷汗药之类的。”
方谦显得有些激动,老郑赶忙从兜里拿出一只白手套给自己带上,从方谦手里把针管接过来,
“哎呀老方,你就听我的吧,赶紧走走走,你在这里只会给我添乱,这屋里的东西你一个也不要动了,弄不好其中有重要的线索呢,都要被你给破坏了。”
说着老郑就把方谦推了出去,方谦缓了缓神,觉得老郑说的有道理,于是给自己的儿子方明和女儿方雨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方震失踪的消息,两人在电话里告诉方谦,他们会从学校赶回来陪他。
方谦就近找了个宾馆,开房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小卖部,于是进去买了包烟,他已经戒烟十几年了,看来现在是真遇上烦心事儿了。
宾馆内,方谦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心神不宁的等待着方明和方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方谦打开了房门。
“方震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啊?”
一进屋,两人就显得情绪十分激动,方谦跟两人叙述了自己所知的所有事情,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现在怎么办,这事儿全都得赖你,都是因为你选了这么一个家庭。”
方明没好气的指责起方谦来,却被方雨打断:
“行了行了,这事儿咱早就知道,你还一直埋怨老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方明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方谦见状也没有阻拦,自己的儿子抽烟,包括刚才两人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在旁人看来,完全不像是子女跟父母说话的态度。
“我给老郑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方谦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看看警察那边能有什么线索了。
老郑在电话里告诉方谦,今晚会完成对房屋的取证,明天下午他就可以住回去了,近期要密切关注手机,是否会有陌生号码打来,所有电话一定要接,因为都有可能是绑匪打来的。
方谦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方明的肩膀说:
“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方震在我心中是最为重要的,这次他无故失踪,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
方明转身看了看方谦,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
“事到如今,咱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能找到方震,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方谦看了看方雨继续说道:
“今晚你俩先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明天我就回家等着,看看是否会有人给我打电话,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俩。”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那边就交给你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方雨拉了拉方明的袖子,两人离开宾馆,留下方谦一人,彻夜未眠
方震被牢牢的绑在轿车后座里,一路颠簸,中途他醒了几次,但很快又被注入了新的针剂,让他继续昏睡过去。
印象中,他好像听到了海浪的声音,最后一次醒来时,似乎还听到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的声音。
“哗啦~”
一盆冷水浇在方震脸上,将他从昏迷中浇醒,他慢慢睁开双眼,从眼缝里看到了刺眼的灯光。
他眯缝着双眼,试图认清自己所在的环境,在他四周都是水泥灰色的墙面,没有窗户,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黑人,身穿一身褐色制服,制服上面写着自己看不懂的文字。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
黑人也不管他说什么,拿起一个消防龙头,冲着方震,打开开关,一股水流猛烈的冲向方震。
冰冷的水混合着超高的水压打在方震身上,将他冲出了半米之远。
刺骨的疼痛感方才让方震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脱光了,他试图用手挡住水压的冲击力,却无济于事,裸露的身体被水流冲涮着,像是被一层一层的扒皮,疼痛难忍。
黑人见方震有些体力不支了,于是略显扫兴的关上了龙头,看也没看就扔给他一身衣服。
本来干燥的衣服被扔在了满是水的地上,瞬间浸湿,方震也不嫌弃,立即穿好衣服,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皮肤,虽然不好受,但总比一丝不挂的强。
此刻他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条纹服装,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周围的环境,自己应该是被关在了监狱里。
通过狱警衣服上的文字,结合他之前若有若无的记忆片段,他判断这座监狱极有可能在境外。
有着这个基本判断,这下本来还想反抗一下的方震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他需要先观察这座监狱的构造和内外情况,才能做出计划,现在盲目的反抗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黑人走上前,示意他背过身去,方震转身,接着感觉自己的双手手腕被扣上了一个冷冰冰的金属物。
不同于他印象中的手铐,这个金属物显然更加厚重,几乎将自己整个手腕都包裹住了,扣上的一刻还发出了“嘶嘶”的电流声。
黑人带着方震走出房间,来到了另一个巨大的空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广场。
广场分三层,每层都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开放平台,看上去像是食堂和活动区,每层最粗的柱子上赫然印着不同的字母,第一层是c,第二层是b,最顶一层是a,似乎代表着每一层的等级。
每层平台后面,能看到很多长得一模一样,造型奇特的金属房子,由于距离过远,方震只能看到第一排的房子。
房子和房子之间有一个深邃的过道,过道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每层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金属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