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本书
“喂,张叔,搞定了,快点把车开过来接我们。”
王子昌跟电话里的张叔说着。
青衣人将方震扛在肩上,和黑衣人跟着王子昌,三人出门后把门从外面上了锁,随后在胡同的一个丁字路口上了辆黑色面包车。
面包车里,开车的张叔抽着烟,一言不发。黑衣人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肘窝,看来疼痛已经缓解一些。
王子昌看了看后面躺着的方震,笑着说道:
“这次得亏孙叔您来了,要是光靠我俩,还真搞不定这小子。”
青衣人看了看绑在后座上的方震说:
“王公子天生体质就不适合练武,就啥也甭说了,小李虽然是咱们虎门年轻一代的优秀苗子,但他毕竟历练太少,没什么实战经验,跟普通人练练手还行,真跟练家子干上,就不一定了。”
一旁的黑衣人小李点点头表示同意。
“什么?方震,他,练家子?他不就一破大夫么?”
王子昌听到青衣人的话,显然有些惊讶。
“你是普通人,当然看不出什么了,喂!”
青衣人叫了黑衣人一声,
“你给公子说说,这大夫有没有两把刷子。”
黑衣人见青衣人叫自己,忙恭敬的说:
“是啊,孙堂主说的是,这小子邪门的很,居然也是个修炼者,而且是气旋阶,看他脚下气旋的大小,应该比我等级还高。
但是他的炁的颜色,我倒是从来没见过,并且他的炁不知为何,给人感觉黏糊糊的,他似乎还能将炁聚于一点,就这一点爆发出的威力,可远远超过气旋阶了。”
王子昌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的更小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一拍大腿,叫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盯梢的人问了几个这小子的病人,都说他针灸特别灵。应该是他在针灸的时候,也用了炁,用炁打通穴位,比单纯针灸可好使多了,怪不得,怪不得。”
青衣人听了王子昌的推论也点点头,
“没错,这小子如果能将炁运用到如此精细的地步,脚下的气旋又如此古怪,我生平也是从未见过,这么说来,他应该是那本书的传人了。”
王子昌听到青衣人说“那本书”,眼中立刻放出精光
青衣人口中的“那本书”,是一本名叫《羲炁经》的书,传说是伏羲所传的炼炁一门着作。
伏羲乃华夏民族人文始祖,被尊称为“人皇”。
众所周知的《易经》中的八卦,就是由伏羲一画开天演变而来,从而奠定了《易经》的框架,后面又由周文王、孔子及其弟子完善,形成了现在世人皆知的《易经》。
众人皆知《易经》,却不知《羲炁经》,是因为《羲炁经》只在传说中存在过。
王子昌一伙人之所以认为这本书是真实的,是因为他们所属的虎门,就是练炁一脉的,他们所练功法,据说就是《羲炁经》的一部分,王子昌多次听父亲提到这本书,对它的真实性,更是深信不疑。
在龙人国上世纪80年代前后,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的“气功热”,其实就是有人将《羲炁经》的残页散布到世间,有人修炼后,发现真的会产生气感,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练炁者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那时,全国上下皆卷入了这场对于气功的狂热,全国数千万人修炼气功,“气功大师”受到明星一样的礼遇和追捧。
当时全国产生了几十家气功报刊和大量关于气功的学术着作。此外还有随处可见的气功医疗院、气功表演会等。甚至在官方和科学界,这一热潮都得到了重视和认同。
龙人国甚至还在1986年成立了人体科学研究会,1988年成立了世界医学气功学会,并由时任卫生部部长担任会长,甚至还有着名大学做了气功影响分子结构的相关实验,可见在当时,就连龙人国政府,都对气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这一浩浩荡荡的热潮只延续到上世纪90年代末就销声匿迹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家的炼炁之术只是浮于表面。
有些人当初通过《羲炁经》残页修炼,算是入了门,而后面缺少了系统的修炼方法,注定只能永远徘徊在炼炁一门的门口,无法修成大道。
王子昌的父亲王天狂,就是当时气功热时众多修炼者之一,他博览了当时市面上几乎所有关于气功的书,发现除了江湖流传的残页之外,其他都是狗尾续貂之作。
虽然他的练炁之术无法精进,但他通过自己的研究,将祖传虎爪功,与练炁结合在一起,也算是将虎爪功提升了几个档次,因此才有了虎门和一众信徒。
王子昌之所以对《羲炁经》也感兴趣,是因为他从小体弱,不适合练功,但身为虎门的接班人,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废物,这件事一直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他曾不止一次听过父亲提起过《羲炁经》,知道那是一本神奇的书,能令铁树开花,枯树逢春。
如今这本书的传人就在自己眼前,想到自己即将进入修炼者的行列,王子昌的嘴角不禁笑了起来。
青衣人看出了王子昌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
“王公子,这次你自作主张的将这小子给绑了,你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被你气死啊。”青衣人顿了顿,继续说:
“反正咱俩可是说好的,事成之后,你助我坐到副门主的位置,这件事我也只是答应帮你一个忙,其他的锅我可一概不背啊。”
王子昌拍了拍青衣人的大腿,笑着说:“孙叔,你放心,你只管听我的,等我做了门主,你们就都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就连一直开车不苟言笑的张叔也跟着乐了起来,各自心中都憧憬着自己光明的未来。
车子开了不一会儿,路上就起了大雾,随后车子走上了一段盘山路,司机张叔刚才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这会儿却严肃起来,并在嘴里嘟囔着:
“妈了个怪癖,怎么开着开着上山了?”
王子昌听了也是一愣,随即把身子往前一探。
“上山?市中心哪来的山啊?”
正当两人一脸疑惑的时候,车子突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堵墙上,半个车身怼进了墙里。
车里几个人都没系安全带,在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的撞击下,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瞬间飞离了座位,每个人都撞了个七荤八素不省人事,反倒是被绑在最后排的方震,免去了二次碰撞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