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玄机被暗算
女子大都喜欢温柔体己的男子,也希望能寻个知冷知热的人做丈夫,可自家大哥就是一块朽木,既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明白男女情爱,怎能讨得女子欢心呢?
秦君郁和秦冠清就是最好的例子。前者才情、样貌、地位、能力都在后者之上,可京中中意后者的姑娘更多。
秦冠清温柔又体贴,虽是风月无边却最懂怜香惜玉,又会哄人,谁能不喜欢?
反观秦君郁,和箫剑霆一样,少年老成,生人勿近,冷脸时能将人吓得退避三舍。
更重要的李瑶鸢是书香世家的小姐,知书识礼,才情横溢,样貌出众,可大哥呢,大字不识的粗人一个,整天板着张脸,胆小的姑娘瞧他一眼都要被吓哭,何况李瑶鸢这样娇弱的美人,如何能受得了他?
她实在觉得是大哥高攀了。
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李瑶鸢脸一红,羞囧不已。
“箫公子与我有恩,便多说了几句话,哪里像你们想的那样。”
她低头,心虚的模样显得是欲盖弥彰。
箫云筝笑意更甚,“哟哟哟,是吗?真的只是多说了几句话?”
年宿宿不清楚情况,只能来回看两人的表情变化,企图捕捉到一点信息。
“真的。”李瑶鸢不敢看她,“箫公子为我受的伤,我上门探望慰问是人之常情,箫公子是正人君子,定不会因此误会。”
箫云筝惋惜地叹口气,“看来是大哥单相思了……”
她杵着下巴,看着不知名的某处,“那日我在大哥房里看见一块女子的帕子,上头绣着一只鸢鸟,想来是你过来探望时不小心落下的。
我发现后,大哥脸红得跟关二爷似的,不让我问,还否认是你的东西,一看就是心虚。”
她声音闷闷的,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李瑶鸢听。
李瑶鸢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心跳得厉害,呼吸也乱了分寸。
“箫公子一定是打算还给我才收起来的,不曾想被你看见,遮掩也是怕你误会。”
“你前几日还到府上呢,他有还给你吗?”
她不说话了。
箫剑霆从未提起过她有帕子掉落的事。
箫云筝见自己占了上风,八卦之心燃得更旺了,存心要揶揄她,不停地问东问西。
年宿宿原本是听着的,却突然身后那桌人在议论东都比武会的事。
她留了个心眼,竖起耳朵听。
“听说天玄山庄的庄主被暗器中伤,当场毙命了,江湖几大组织各自逃散,想和问灵会摘清关系,生怕被天玄山庄的人报复。”
“怎么可能,庄主只是受了伤,在暗卫的护送下已经连夜回盛京了,至于是死是活……无人得知。问灵会的会长敢在比武会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就算天玄山庄的人不除他,其他组织也容不下问灵会了。”
“既去参加比武会,就是想争江湖第一呗,怎的会在一场不正式的友好切磋上出手伤人,这不是自毁前程吗?问灵会的会长当真这么傻?”
“听说天玄山庄和问灵会早就不和了,奈何前者风头正盛,实力不容小觑,后者几次三番挑衅,都被打得如丧家之犬,一来二去,这仇就结下了。
说不定问灵会的人根本不想争什么江湖第一,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取天玄山庄庄主的性命!毕竟五年前可是他带着天玄山庄横空出世,一举夺得第一,江湖中至今还流传着蝴蝶仙人的传说呢!”
年宿宿听得心惊胆寒,脸色越发地沉。
如果说前面的还不能确定和玄机有关,后面他们提到的“蝴蝶仙人”,必是玄机无疑。
没想到玄机竟被人暗算了。
他此时在何处?伤得重吗?可还活着?
重重的担忧压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身后的几个男人已经将话题转移到今年推行的新政上,再听不见相关的只言片语。
年宿宿压下上去打听的冲动,理了理思绪,把注意力放回李瑶鸢身上,以免被她们发现不对劲。
她们的话题也无关箫剑霆了,而是商议着听完戏要到哪个铺子买首饰。
“姎姎,想什么呢?可是有心事?”李瑶鸢见她心不在焉的,便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慰。
身后突然响起男子轻快的声音:“哟小妹,原来你们在这啊!可叫我好找。”
来人是箫鹤林,以及箫剑霆。
李瑶鸢莫名紧张起来。
年宿宿同二人打招呼,李瑶鸢亦然。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箫云筝略有不满。
父亲生怕她惹祸,叫两位兄长盯着她不准她随意走动,原以为今日能脱离掌控尽兴玩一回,没想到高兴太早了。
箫剑霆看了眼面前只见个发顶和单薄背影的李瑶鸢,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又以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箫云筝,解释道:“采买的嬷嬷听闻街上有女子伤人,误以为是你,父亲气得脸色发白,叫我们出来寻你。”
箫鹤林笑得幸灾乐祸。
女子当街伤人,嬷嬷竟第一个想到箫云筝,可见她平时行径有多恶劣!箫鹤林又趁此损了她两句。
箫云筝气鼓鼓地叉腰,“哪个院里的嬷嬷!竟这么抵毁我!等我回去立马把她赶出府!”
她说的是气话,不会真把人赶走,兄弟俩都没放在心上。
“来都来了,大哥,我们也坐下听会戏吧!”箫鹤林兴致勃勃。
箫剑霆并不感兴趣,但想到李瑶鸢在此,他又有些动摇。
“父亲还在家中等着,若我们迟迟不归,他定会担心……”
箫云筝巴不得他俩赶紧走,煞有其事地说:“是啊!大哥二哥你们俩赶紧回去跟爹解释!否则我回去又要白挨一顿骂了!”
箫鹤林:“那更不能回去了。”
箫云筝扬手要打他。
箫鹤林一个闪身躲到大哥身后。
“哎呀!”箫鹤林趁机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长凳上,正巧就在李瑶鸢旁边,“叫崔兄派个人回府告诉爹一声不就得了。”
两人距离不近不远,她的粉白罗裙散在长凳上,被他的黑色大氅压住,仿佛两人也有了亲密的接触。
箫剑霆面色不自然,往反方向挪了挪。
“既如此,那便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