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九歌第一翘臀
卫渊的战斗结束了，任务也完成了，耳边传来乐园的提示。
【处刑者已完成任务，可选择立刻返回乐园，也可选择停留7~15天。】
还有不少事情没有收尾，卫渊选择停留。
清剿残余黑尸，是联盟军的工作。
那些乐园契约者对于杀黑尸，刷生命钱币非常热衷，卫渊却是懒得刷了。
9根半的黑莲藕，全是黑莲千年收拢来的生命力。
不知道能提炼出多少生命钱币！
卫渊这是小学还没毕业，就赚取千万身家了。
有天元北域的熊狼狐三人，还有闲不住的剑光和炼狱，联盟很快就将黑尸清理大半。
此时，联盟军已经开始分批次，陆续撤离回家了。
只留下少量部队，继续执行黑尸猎杀任务。
大局已定，剑光、炼狱、卫渊三人聚首。
卫渊：“说说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吧，还有三天，世界交会就结束了。”
剑光：“我打算留下，申屠师兄的事情还未查明白。他是怎么死的？成为大司命之后，又是否能从神格的束缚下解脱，我想做的事情很多。”
炼狱：“俺也一样！青禾成为九歌神之后，寿命只有50年，我不希望我妹妹被神格困死！”
两人的选择都在卫渊的意料之中，他们来九歌世界，一为斩黑莲，为天元人谋万世太平，二为寻亲友。
现在斩黑莲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自己的那点私事了。
卫渊叹了口气：“我是没办法陪你们了！”
剑光点了点头，半开玩笑道：“无妨，师弟先回天元，老板娘还等你助她修行呢！”
卫渊翻了个白眼：“她都轮回境了，还修什么行！”
炼狱：“轮回境也只是开始，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卫渊惊诧：“啊！？”
剑光：“【轮回道】只是一门钻研轮回转世的学问！”
“天元人对轮回境这个词理解大多有误，他们总是将【轮回境】和【强者】两个词绑在一起。”
“他们以为轮回境都是强者，但实际上能掌握轮回转世这门学问的人就可以被称呼为轮回境，是不是轮回境强者那是另外一回事。”
轮回道，一种钻研轮回转世的学问。
想踏入【轮回境】，简单，掌握【轮回道】就好。
这个人不见得能打，但绝对擅长【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想成为【轮回境强者】，你就得会轮回道，还得能打！
这学术上的分类！
世俗的理解就是“轮回境就是强者！”
所以，出现一种特别的情况。
只掌握参悟轮回道，但却不够强的人，是不敢妄称轮回境强者的，会被挑战，被打死的，被人强行送去【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轮回道本身对战斗力的提升很小，能不能打，还是得看各家武学绝技！”
“龙虎道之所以是龙虎道，那就是因为性命双修，能打！”
【龙虎道】是一个流派的名称，这个名称包含很多东西。
比如修炼基础三境的武学，虎吞龙吸、龙虎吞灵、龙虎锻体。修炼阴阳境的龙虎阴阳决，修炼生死境的龙虎生死诀，修炼轮回道的龙虎轮回道。
还有各种剑术、刀术、医术、炼器术、风水术，数量最多是搏杀之术、性命修行之法。
天元世界的修炼体系发展了几十万年，不是没有肉体长生体系。
但活得越久，灵魂越是腐朽。
每一次轮回都会洗去灵魂中的腐朽，让人返回到年轻积极向上的状态。
当肉体长生者体会到轮回道的美妙之处，【轮回道】便彻底成为天元世界的主流了。
但【轮回道】是有入门门槛的，那便是精气神圆满、控阴阳、掌生死，分别对应着基础三境、阴阳境、生死境。
入了轮回境，并不会带来多少战力上的提升。
只能说，轮回境才是开启修行真正的大门，你将有无数的人生、时间去研究世间万物、世间真理，体验不同的人生。
“更厉害的东西是【元磁道】！”
“只是现在所有天元人都无法接触到，每隔5百年，天元才会出现一次磁场异动，那个时候，元磁道便会开启！”
“上一次磁场异动是200年前，我们这一代人是看不见新时代了，当然，修成了轮回道，下辈子倒是有机会试试元磁道。”
卫渊听不太懂什么是元磁道，但是大为震撼，眼界瞬间就打开了。
剑光提醒道：“记得找老师要一本【轮回道·标准版之最终版之绝不会再改版】，那是几十万年前就定稿的轮回道，其他流派的轮回道都是根据这一版轮回道改编的。”
卫渊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奇葩的名称，轮回道的创造者也太恶趣味了。
卫渊将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
“我提前回天元，是为了处理一下后事，龙虎商会要提前结束和无剑阁的联合培训计划。”
剑光一脸诧异：“不是，我们都不在天元世界了，龙虎商会还能找到你！？”
卫渊点了点头，并未多做解释。
剑光却是一脸震惊：“龙虎商会这么神通广大的吗？我从未见过天元那个地方有龙虎商会的旗帜，难道龙虎商会在另外一个世界！？”
卫渊又点了点头，把旁边吃瓜的炼狱惊的不轻。
炼狱：“你不是天元人？”
卫渊：“不是！”
剑光揉了揉脸：“那你以后还能回来吗？”
卫渊摸了摸下巴，想起乐园那用马车跨世界运输人的行为，点了点头。
“应该是可以的！”
这么随意就送人穿越世界，卫渊作为处刑者，申请去其他世界逛逛应该不难吧。
剑光松了口气：“能回来就行，可别像之前几批龙虎商会学徒那样，一去不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挂了呢。”
卫渊撇撇嘴，就算没挂，人家也忙着赚钱变强，哪有空到母校参观啊。
卫渊：“之前有龙虎商会的人拜入无剑阁吗？”
剑光摇了摇头：“没有！你是头一例！”
卫渊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指望他们返回无剑阁，没意义呀！”
剑光：“所以和你一起来无剑阁的那批人都要离开了？”
卫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商会是怎么安排他们的，但我收到的信息是返回商会，汇报我这段时间的工作，给我结一下工资。”
卫渊掏出《修罗道》《天道·万物刍狗篇》，放到两人面前。
“还有三天，我就回天元，这两本书先借给你们看看两天，记得还我。”
剑光点点头，将卫渊之前给的《天道·众生篇》还给卫渊。
“这个还你，炼狱和我都尝试参悟，都很顺利地获得传承，只是还需要不少时间去挖掘参悟。”
炼狱翻阅万物刍狗篇的手如遭雷击，书本掉落在桌子上。
卫渊：“怎么了？”
炼狱：“它在排斥我！”
剑光一听来了兴趣，也伸手去拿万物刍狗篇，一探究竟。
剑光也是手一抖，书本掉落。
剑光皱眉：“我也一样！”
卫渊将手按在书上，将自己的力量渗透进书中，并没有被书籍抗拒。
“看来你们两不够格呀！它没有排斥我！”
卫渊呵呵一笑，剑光炼狱面面相觑，看卫渊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剑光：“很奇怪，万物刍狗本指众生平等。在道眼中，人与狗并无区别，并不会多偏爱谁。但这本书给我的感觉是霸道、残忍、无情、还有恶！”
炼狱：“和众生篇完全是两个极端！”
“如果说众生片认可了我们的正直、博爱、善良，那么万物刍狗篇则是蔑视我们俩！”
剑光补充道：“这也代表着，师弟你具有两面性，有善良正直博爱，也有残忍霸道无情，还有恶！”
炼狱：“你绝对是成为颠佬的好苗子！就像申屠弑天那位老前辈那样！不愧是无剑阁的传承！”
“当蓝梦阁头牌，还传承颠佬之姿！”
炼狱竖起一根大拇指，但很快担忧起来。
“申屠弑天有剑圣阻拦，你要是成颠佬了，谁来阻拦？”
剑光拍着胸口：“我来！”
炼狱有些担忧：“我怕你被打死！咱们三现在最能打的就是这位有颠佬之姿的归海有刀了！”
卫渊翻了个白眼，将万物刍狗篇收起来。
“再试试修罗道，还是不行的话，就还我！”
好在修罗道没那么恶劣，但是高冷，并不对两人做出回应。
如果说《天道·众生篇》是包容性强的温柔大姐姐，那么《天道·万物刍狗篇》就是高冷的恶女，《修罗道》就是三无面瘫小姐姐。
最终，卫渊决定让两人先看一天，实在没头绪，那就说明无缘，就把书还他。
第二天，卫渊找上东君。
今天的东君没泡澡，她拉着卫渊去给云中君建了个简单的坟墓。
云中君的尸首找了回来，简单地将尸体和脑袋缝合上，装进棺材里，就直接下葬了。
没有葬礼，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入土为安。
两人回到太阳神殿，坐在神殿顶端，俯瞰九州大地。
“我当初不应该答应云中君一人去阻拦西皇的，否则他也不会死了！”
东君颇为自责，卫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至于“不是你的过错”的屁话，卫渊没说。
东君作为九歌神代表，战术安排出错，自然是要承担责任的。
愧疚也是她必须面对的！
东君也只是无奈挑烂摊子罢了。
九歌神，东皇无情无欲，能开启九州结界护佑九州子民本身就已经算做的足够多了。
司命二神，肩负生死轮回的重任，根本无法参与战斗。
大司命忙着输送灵魂前往轮回之地，少司命忙着安排新生儿的转生，为年幼稚童赐福。
河伯摆烂，提前战死。
新任湘君湘夫人还没着落。
太阳神东君本身也不是什么太聪明的姑娘，能拉出一支契约者和天元人队伍已经算不错的了。
说到底，东君只是承载神格的人类姑娘罢了！
九歌神如此松散，又被世界职责所限制，想合力办点事都很困难。
卫渊：“联系一下大司命，看看云中君的魂魄是否经他手转世轮回去了，若是没有，能否尝试复活他。”
“毕竟你之前都快被炸碎了，给点太阳火种就能复活，云中君说不定也有类似的手段。”
东君摇了摇头：“我试过了，联系不上大司命。大司命从不与其他九歌神交流，整日戴着苍白面具，不露真容。”
卫渊点了点头，他已经从剑光那里获得有关大司命的信息，申屠有鹤师兄成了大司命。
有鹤师兄将自己的龙虎道之力全部给剑光师兄了，彻底成为大司命，断情绝欲，成为世界的工具人了。
剑光师兄想解脱有鹤师兄，怕是困难重重！
炼狱也是，但是他情况好点，至少少司命还保留人类时期的记忆和情感，就是不爱说话。
东君叹了口气：“其实，无论是我，还是云中君都没预料到西皇会对云中君下死手。”
卫渊好奇：“此话何意？云中君和西皇难道有什么爱恨纠葛不成？”
东君：“说来话长”
云中君陌上花和西皇金天昊是发小，从小关系极好，只是人生际遇不同，一个成了云中君，一个成了西皇，还立场对立。
卫渊摇了摇头：“西皇是个枭雄，虽年轻，但有实力，有智慧，有手段，这样的人是不能用情感去影响胁迫的。”
东君看向卫渊：“还好有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合纵连横，还不知道那黑莲还要持续多久！”
卫渊笑着摇了摇头：“从我们来到九歌世界，九歌超凡者势力之间的矛盾就已经酝酿到一定程度了。”
“我们的作用便是将这九歌大势引爆点燃！”
逆歌会先坑杀河伯，让九歌神神经紧绷，开始大力收拢乐园契约者。
长歌会轩辕道神反叛长歌会，却被徒弟和西皇联手清理干净，至此长歌会便开始自我净化，清除那些不想战黑莲的人。
净莲会自不必多说，古殇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来合纵连横，在卫渊等人到达之前，便已经完成肃清工作。
天元英杰汇聚九歌，为斩黑莲。
大势已成，静待有人点火。
卫渊三人便是那点火之人！
当然，若非卫渊三人实力够强，也没资格做那点火之人。
卫渊三人踩着时代的浪花，成为那最耀眼的人杰。
东君：“听说，有人想要给你们塑造雕像，纪念这一世纪变革！”
卫渊眉头一挑：“哎呦，不错哦！”
“说正事，你们开始追查逆歌会的人了吗？”
东君：“已经安排下去了，找到些许逆歌会余孽，获得一些情报，西皇带着大部分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有一部分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选择留下，对他们的处理方式，最近联盟还在讨论。”
“是怀柔，是招安，还是斩草除根，吵得不可开交！”
卫渊笑着摇了摇头，除了西皇，其他的事都和他无关。
“说实话，我若是土生土长的九歌人，我大概率会选择站在逆歌会的队伍里。”
“九歌神权体系贻害无穷，以前有黑尸的威胁，普通人还能忍。”
“现在黑尸没了，九歌神权体系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会与日俱增，你们迟早会爆发混乱，然后和平一段时间，然后再爆发战争，周而复始。”
“好像每个世界都会出现这种事情一样！”
卫渊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捶了，是东君，卫渊转头，发现东君气鼓鼓地看着卫渊，继续用小拳拳捶卫渊。
“我可没迫害过普通人，九歌神也就河伯荒唐一些，云中君风流一些。”
“其他的要么无情无欲，要么和正常人差不多。”
卫渊抓住东君的小拳头：“我说的是九歌神权体系，不是九歌神！”
东君皱眉：“有什么区别吗？”
卫渊：“听我细细说来！”
九歌神权体系，九歌神便是神权象征。
看似是九歌神统治万民，实际上是人类借助神权进行统治罢了！
类似宗教！
人以神的名义建立社会制度，完成对所有人的统治剥削。
当明智开启，人类开始怀疑神的存在与否的时候，新的社会制度就会孕育而生。
但是九歌神真的存在，最典型的就是少司命的诞生，那是真的是展现在人类面前的神迹。
更关键的是，九歌神是天地赋予的权柄，和人类的信仰没有任何关系，九歌神不需要信仰生存，不需要信仰增加力量。只需要完成天地赋予他们的工作，其他时候，他们爱干啥干啥。
但人类需要九歌神，社会制度总是要依托一些理念的，这些理念能将人凝聚在一起。
这些理念可以是神明信仰、也可以是皇权至高无上、也可以是更高级的思想。
不同的思想基础，支撑不同的社会结构。
九歌神就天然成了九州人的信仰，牠们强大美丽，是最适合不过的权威象征。
长歌会是九州最大的势力组织，除了常规战斗人员，还包含各地的巫祝、巫女，掌管无数村落、城镇，基本可以当做是一个完整的官僚体系了。
卫渊所生的现代社会，最早夏商周的官僚体系也是由巫祝那套体系演变过来的。
“在无外力干扰的情况下，长歌会会逐渐演变为一个王朝。后期皇权和神权的矛盾便会出现，爆发人神之战！”
东君恍然大悟，看着卫渊的目光有些崇拜：“你懂得还真多！”
卫渊：“九年义务教育好啊！”
东君：“什么九年义务教育？”
卫渊：“没什么”
东君有些遗憾：“可惜我只有25年的寿命了，却是看不见以后的光景了。”
卫渊：“”
“不能主动放弃神格吗？”
东君：“不能，一旦融合，灵魂会和神格绑定，肉体被神力异化，寿命大减。”
“准确的来说，是寿命燃烧的速度翻倍了，想要承载神格，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卫渊突然有些伤感，看着战友先死，还是挺让人不舒服的一件事。
“没有办法剥离神格吗？”
东君：“没听说过有，嘛，我倒是不后悔成为东君，毕竟我获得了我想要的报酬。”
卫渊：“什么报酬？”
东君：“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东君，原名蓝月花，出生于贫农之家。
后来吸收了邪神骨，成为了超凡者。广结好友，行侠仗义，做九州女侠。
行侠仗义总是要得罪人的，最终好友被坑害，她也被打的重伤。
神格降临，她知道只要接受神格，她便能拯救好友，也救她自己。
卫渊：“你那个好友现在怎么样了？”
东君：“你不是见过吗？就是少司命青禾呀！”
卫渊有些意外：“还真是缘分呀！”
“那你知不知道，少司命青禾其实是天元人，炼狱是她的血亲大哥！”
这倒是让东君惊讶了：“真的假的？神格会选天元人？”
卫渊：“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大司命也是天元人，论辈分，是我师兄。”
“神格来自天元世界！”
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卫渊把东君唬地一愣一愣的。
东君被劲爆的消息填充大脑，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小手还在卫渊手中。
当东君缓过神来，脸色一红，抽出手，捶了下卫渊。
东君有些落寞：“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卫渊点点头：“三天后，回天元。”
“哦”
东君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卫渊拿出一个小册子递到东君面前。
东君：“什么？”
“我总结出来的天元修行体系，目前只有基础三境和阴阳境的修行法。”
“因为没有师门许可，我无法将龙虎道传你，只不过我根据自己一身所学，外加对天道的领悟，独创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修行法。”
东君看着书面封皮，念出书名：“天渊道·初版！”
大致翻阅了一遍，东君赞叹道：“比我从其他天元人那里换取的修行法全面完善的多！”
东君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卫渊，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
“你自创的？”
“准确的来说，是我缝合出来的，把我所学的龙虎道、天道缝合一下，然后就成了天渊道。缝合的比较好，看不出缝合的痕迹罢了。”
“为什么给我这个？”
东君脸皮微红，神色扭捏，有些期待卫渊接下来的话。
卫渊眉头一挑，露出一个微笑，美颜暴击，把东君恍瞎了眼。
“让你多活50年，免得我回来的时候，看不见九歌第一翘臀了！”
东君脸色一黑，抬手便是火球糊脸。
一声剧烈的爆炸，将卫渊轰下神殿顶端。
卫渊站起身：“好好练！等我回来！”
掸掸衣服，卫渊转身离去。
东君看着卫渊的背影，怅然若失。
五年一次世界交汇，下次见面就是5年后，她还能有几个5年？
东君紧握《天渊道》，只要修炼到阴阳境，便能有200寿元，神格砍一半，还有100年。
100减25，时间多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