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子曰，食色性也；鲁迅曰，男女都一样。
在食堂请剑光师兄地吃了一顿，晚饭结束，剑光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你这人好贱啊！哪有人请客吃食堂的！”
剑光骂街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是吃食堂不用卫渊花钱。
卫渊看着剑光的背影咧嘴一笑，抱着钱箱前往药楼。
药楼是无剑阁的一个重要机构，这里有药草、医师、医书，出钱就能购买到药草和医师的服务。
药楼除了提供治病疗伤服务，还提供辅助弟子修炼的资源。
不少无剑阁弟子对修炼速度有些追求，他们便会常来药楼光顾，只要他们手头宽裕。
卫渊不是第一次来药楼，在蓝梦阁赚到钱后，他便开始收集医书药材，而药楼便是最佳的目标。
此刻，已是入夜。
药楼内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值夜班的医师学徒玄古。
卫渊和他也算是熟稔了，毕竟来这里买药买了好几回了，都是这个家伙接待的。
“呦，沧海师弟又来了？这次需要什么？”
“玄古师兄，这次需要的东西还挺多，有笔和纸吗？算了，还是我来说药名，你来写吧！”
玄古眉头一挑，嘴角一勾，似乎发现有趣的事情。
“师弟，你该不会是不会写字吧？”
卫渊瞪着死鱼眼：“只是不会写毛笔字而已，毛笔这种低效率的工具，我们早就淘汰了，也就是你们还在用这种工具罢了！”
玄古笑着摇了摇头，想他药楼玄古什么人没见过，像沧海师弟这样喜欢吹嘘他们龙虎商会先进的人也不是没有，也没见谁掏出来瞧瞧。
是大是细，掏出来瞧瞧才知道不是？
君不见龙虎商会学徒一批又一批，他药楼玄古今犹在，再熬走几十批龙虎商会学徒不成问题。
熬走观沧海这家伙，自己也差不多该晋升医师了，到时候薪水就能涨一大截了。
“银花草三株，何首乌6两，穿心莲3两，百年人参三株”
卫渊念药名报需求，玄古熟练地拉开一个个药柜，摸出一样样药材，称量、打包一气呵成。
一算账，银币1000枚，折合金币一枚。
结完账，卫渊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拿出10枚银币推到玄古面前。
药楼的制药房设备齐全，卫渊每次都在这里熬药。
但是药楼不对外租借设备，而这十两银子便是卫渊打点关系的费用。
玄古眉头一挑，没有像以前那样收下，他手指轻敲桌面，意有所指。
“得加钱？”
卫渊皱眉，卫渊觉得这个玄古有些贪了！
十枚银币，就是十两银子。
在南域，一月能有十两银子的收入，就已经算是一般水平了。
就算擅自对外出租设备需要冒风险，那十两银子几个小时也是高价，绝对值得玄古冒险。
要不是自己时间紧迫，他才不会租用药堂的设备呢，早就自己准备药房药炉了。
“只是借用熬药的房间设备，师兄要不要这么贪？”
“玄古师兄作为药师学徒，一月工钱才五两，我这只租用两个时辰，师兄就能入账十两。”
卫渊面露不满，心中生成更多的想法。应该多花些钱和时间，自己搞一个药房，免得被人卡脖子。
“唉~”玄古将银币推到卫渊面前，“师弟误会了！”
“我想托师弟办件事！”
卫渊面色稍缓，但内心却是提起了12分的警惕。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蓝梦阁的女人钱好赚。帮忙办事可是要花时间精力，甚至要动用关系，欠人情的。
“师兄尽管说，师弟不保证帮你办！”
玄古仿佛没听懂卫渊话中的意思，脸上不仅没有丝毫不快，反而露出笑容。
“嗨！师弟，不会让你难做的！”
他环顾四周，见周围无人，玄古的笑容逐渐猥琐起来，凑近卫渊小声说道：
“师弟身份特殊，能自由出入无剑阁，我想托师弟帮我买本书？”
卫渊脸色古怪，该不会想让自己帮忙买小皇书吧。
“什么书？”
“悲刀情剑！”
嗯！是小皇叔！
哦，这书是自己写的！
那没错，就是小皇叔！特供给女性的小皇叔！
《悲刀情剑》虽然是主言情，但是一点都不素。
子曰，食色性也；鲁迅曰，男女都一样。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世界，最常见的娱乐项目就是爱情动作。
写书、搞舞台剧，无论什么题材，中间都得掺杂擦边内容。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大家爱看。
太素了，大家不爱看。
太荤了，别人就骂你低俗，给你禁了。
荤素搭配，那就是佳作。《悲刀情剑》就是这样的佳作！至少在这个时代是佳作！放到21世纪，那就是狗血言情剧了。
玄古师兄作为一个医师学徒，平时读医书多辛苦，闲暇之余想读点其他方面的书放松放松，很正常吧？
但是，无剑阁是一个门风极严的门派，严禁弟子出入青楼，无论男女，更禁止门下弟子私藏禁书！
《悲刀情剑》虽然不是禁书，但是一直在被禁的边缘疯狂试探，无剑阁对这种尺度的书向来是一刀切。
“师兄想看禁书，自己去买就好，干嘛还要脏我的手！”卫渊义正言辞地拒绝。
他现在是观沧海，是个一身正气的正道新秀！
蓝梦阁头牌归海有刀是谁？他观沧海不认识！
我观沧海和黄赌毒不共戴天！
“师弟呀！我是医师！无剑阁为了保护医师，会限制出行，不能出无剑阁的直接管辖范围，那书只有最近的古云城里面有卖的。”
“你是医师学徒！学徒！”卫渊指正他的语病。
“哎呦喂，行行行，我是学徒！我晋升医师不是迟早的事吗？”
“那你现在也是学徒！”卫渊再次指正他的语病，在这点他出奇地坚持。
“得得得！我是学徒！”玄古无奈，抱怨道，“不就是当初装正式医师忽悠你买我炼的药吗，用不用这么记仇！”
“你踏马差点坑死我！”卫渊脸色一黑。
当初意识到正常修行，根本完成不了任务，死路一条，自己多少心中有些焦急。
赚到钱之后，来药堂买药，玄古这家伙就推荐自己买什么【大补丹】，说是能加速修行，强身健体。
自己还真买一颗试试，结果窜稀窜了一整夜，第二天腿都软了。
“咳！”玄古尴尬地咳嗽一声，“都过去了，师弟不要纠结过去，我们要向前看！”
“而且，我不是赔礼道歉，愿意冒险让你进制药房炼药了吗。”
“哼！”卫渊冷哼一声，不反驳。
当初被坑，他找上门来，没有大吵大闹。
与其大闹药堂，不如多为自己争取利益。
他逼着玄古冒险帮忙，让自己借用制药房设备。
药房外借的事情要是被药堂堂主和其他药师知道，玄古这学徒永远别想转正了。
有风险就得有收益，卫渊每次借用药房，都会给玄古十枚银币。一手大棒一手糖，这合作便能长久。
“的确应该向钱看！”
卫渊伸手将桌子上的十枚银币推到玄古面前。
“悲刀情剑刚流行，供不应求，很贵，市场价是五十两一本，这十两可不够，得加钱！”
“这么贵！”玄古一惊，面色纠结。
五十两可真不是小数目，就算已经从卫渊这里赚取了80两，这一下子可就得吐出来一半多。
“我有钱，能送玄古师兄一本，但是”
卫渊微眯眼睛，就像是一只小狐狸。
“得加什么？”玄古面色严肃，如临大敌。
“加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