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惨遭毒手
一日叶子龙放马刚回到屋内正准备吃饭,马烂人手持文明棍腆着肚子就走了进来。叶子龙正准备起身打招呼,只见马烂人不容分说举起文明棍就朝叶子龙后脊梁打了过去。
叶子龙早就忍无可忍,正准备起身还手,只看四名炮手也纷纷冲进屋内。
“别动,别动,别动。”
为首的炮手是个手里长着肉球的家伙,人送外号“佛撵珠”喊完便抬起枪口顶在了叶子龙的脑门上。
佛撵珠大喝一声:“敢动老子打死你!”
叶子龙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心想“不能硬拼”于是换做哀求道:“东家,东家,我到底怎么了?您干吗打我呀?”
“叶子龙,你他m怎么给我放的马?那匹大白马跑哪去了?”马烂人说完又是一大耳贴子
叶子龙每次放马回来都会再把马匹检查一遍,因为这是在精英联队里最基本的常识性问题,都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队员的骨子里,怎么可能会搞错!
叶子龙捂着脸迟疑道:“马在马棚呀。”
“你他m的去马棚给我数数去!”马烂人说话间又朝叶子龙身后踹了一脚。
就这样,叶子龙在马烂人身后跟着,由四名炮手拿枪压着来到了马棚。
“一,二,三,四,五哎呀,不对呀,明明是六匹怎么少了一匹?”叶子龙更是疑惑道
马烂人接话大骂道:“看你小子长的人模狗样,却有贼心呀,吃我的,喝我的,竟然还敢偷我的马。”
说完拿起文明棍照叶子龙脑袋上就是一棍。
叶子龙也不敢动身,因为四个炮手的枪还顶着他的后脊梁呢。
“快说,究竟把马弄哪去了?卖了多少银子?”马烂人看着叶子龙怕是气的牙根没咬出血。
叶子龙捂着刚被打破的脑袋大声哀求道:“东家,我真没偷马,东家,我真没偷马啊,明明是六匹,刚才我是过了数的。”
“好小子,竟然还不说实话,吊起来给我打,往死里给我打”一声令下,四名炮手拿出条绳子就把叶子龙给吊在了马棚上,几人手持马鞭和枪托又朝叶子龙身上狠狠地招呼过去。
打了足足有1个时辰,只见叶子龙一动不动,像个霜打的茄子。
佛撵珠气喘道:“东,东家,还,还打不打?”
“打!接着打,往死里打!”
“好嘞!”
这时,二姨太从内院急匆匆赶至忙道:“住手!”
随后用食指往叶子龙鼻子上一放心中暗道:“还有气,没死。”转身又移到马烂人身边轻语道:“老爷,咱家虽有钱,但这好歹是条人命,万一惊动官府好说不好听啊。我试过了,还有口气。”
马烂人走近叶子龙身边先是上下打量一番,也把手放到鼻子处感受是否还有气息,琢磨片刻点头应是。
二姨太又道:“老爷,不如咱把他给扔出去,死也不能死在咱们家院子里,那可犯忌讳。不是吗?”
但马烂人顿了顿还是不依不饶道:“不行,我得好好折磨折磨他。要不然这口气我出不来!”
立刻又吩咐四名炮手把叶子龙抬到冷窖里,并下令一天只能给一碗粥吃,直到说出马的下落方可为止。
叶子龙虽说身体健硕,但也扛不住这般折磨。整整三天,粥未吃,水未进。
叶子龙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带着恐惧,伴着恼怒,猛然头一沉栽倒在了冷窖中
等仆人去给叶子龙送饭时才发现人已经快不行了,伸手探探还有一丝喘息声,赶忙跑去向马烂人禀告。
马烂人和二姨太两人一合计“反正叶子龙在这一片也没亲没故的,不如就把他埋到后山,死也不能死到自己家里,即使有一天官府追查下来,谁也找不到证据,又拿这事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到时也只能成为无头公案。”
(这里对马的丢失做一下交代,马是被马烂人的儿子马大鼻涕给偷去的。大太太活着的时候还多少能管管他,可等大太太走后马烂人的心思就全在这二姨太身上了,就对马大鼻涕失去了管教,本来马大鼻涕就爱耍钱,他娘死后更是变本加厉。这事马烂人和叶子龙都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叶子龙后面复仇才得以昭雪。)
定好计划后,马烂人找来三名信得过的家丁每人给了一两银子,吩咐他们趁夜色把叶子龙放到马车上推去后山给埋了。
吃谁家的饭就得向着谁,明明三人不乐意,可也只能遵命照办。
这种埋活人的差事放在白天肯定是不行,到了凌晨三点钟左右,三名家丁先用个破袋子把叶子龙给装进去,然后再把他架到马车上,趁着夜色,偷偷浅出了小马庄,又过了五条大街就到了郊外。
来到郊外,天色正是四亮四不亮,三人见眼前十几颗大树下有一条大深沟,三人便商议起来:“要不就把人扔到这算了,真要到后山天都亮了,万一被人看见,咱们有口难辩啊!”
犹豫间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发出一阵赶车声。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三人仔细一瞅这荒郊野外的竟然有人,心中一怕就把叶子龙给甩下马车,扔到了深沟旁边。
驾,驾,驾
一名家丁猛然向马背甩了数鞭,随后便朝着小马庄方向直奔而去。
赶车声越来越近,凑近一看是辆毛驴车,车上还拉着一大锅豆腐。
再看赶车的人是一位不到六十岁的老头,带着一顶青色破皮帽,身穿灰色破皮褂,身前还挂着一大白布围裙。
就在刚刚,这赶驴的老头似乎也看到好像有马车驶过,当时以为遇到了土匪吓得他也不敢快走。赶着驴车慢慢悠悠到了深沟处发现旁边有一个袋子,不禁引起了好奇心。
老头心想:“这荒郊野外的,连根草都没有,哪来的大袋子,好像还鼓鼓囊囊的。”弯下腰,伸手一扒拉大惊道:“哎呀,妈呀。”
噗通。
吓得歪倒在地,心颤道:“这,这是人啊!”
老头好一阵没缓过神,等待良久,老头从地上慢慢爬起,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叶子龙鼻子口处
“呀!这人还有口气在。没死透!”
老头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架不住这是条人命。经过着重考虑,慎重再三又再三,老头挽起袖子一个猛劲将叶子龙抱到了毛驴车上便朝来时的方向赶去。
到了家,先把叶子龙抬下马车放到院里,随后赶忙用手试了下鼻吸,看还有气,连忙又把叶子龙脱了个精光扒蜡,从窗台拿起个盆跑至瓮中取出一大盆凉水,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破抹布给叶子龙从头擦到脚又从脚擦到头,就这样来来回回擦了四五遍,老头依稀听到叶子龙呼吸声比刚才重了许多,这才长舒一口气。
老头片刻未等又把叶子龙背至里屋,放在炕上。再拿出两床被子和破衣服旧毯子,然后就把叶子龙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最后又熬了一碗滚烫滚烫的豆腐浆用力掰开叶子龙的嘴给他灌了进去。
老头擦擦脸上的汗,再从炕前拿起一根旱烟袋点燃后嘬了两口心中暗道:“哎呀,这孩子命可真硬,眼见都要死的人了,硬是被我给救活了。至于后面死活就看你个人造化了!”
咳咳咳
叶子龙微微睁开双目,看到面前站着一位老者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老头见叶子龙有了动静,赶紧附身上前询问:“孩子,孩子,你是哪人啊?家在哪?”
“啊,啊,啊”叶子龙想说些什么,但却十分费力,旁人根本听不清发音。
老头安慰道:“孩子,先别急着说话,你现在身子太虚了。”
只见叶子龙头一歪,又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