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很难搞的
广西前往湖南的官道上。
一辆摩托车正飞速疾驰。
所过之处,皆是掀起一阵狂风,吹得两旁树叶散落,偶尔经过一两个过往旅人,都会露出惊讶的目光。
而在摩托车上,正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江…江小子,稳着点。”
马小灵只感觉自己快要飞出去了,双手死死的抓着江澄身后的双肩背包,声音颤抖道。
江澄没好气道:“我已经很稳了,这玩意速度快了就这样。”
“行…行吧。”马小灵咬牙点头。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快是很快,但她腿也软了。
八个小时后。
“就是这里了。”
马小灵指着一片树林道。
只见不远处是一片丛林,因为进入深秋的缘故,叶子掉落了大半,只剩下一根根光秃秃的树枝和零星的枯黄的叶子。
树林后面是一片连绵的山岭,岭子很深,一眼看去,看不到边际,还有浓浓白雾缭绕,而此时又是下午,斜射的日头映照在岭子边上的白雾上,给岭子披上了一层金纱,显得幽深而神秘。
江澄将车停好,对马小灵道:“这里岭子太大了,我们只有两个人,若是去山里寻那条巨蟒,无异于大海捞针。”
马小灵沮丧道:“那怎么办?”
江澄平静道:“自然是找人问了。”
“问人?”
马小灵狐疑的看向江澄,这山上人烟罕至,他们从哪里去找一个人问。
“我自有我的办法,不过现在时候还早,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先弄点吃的吧。”江澄道。
马小灵看着,虽然心里着急,但也只能静等。
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
岭子深处。
一处被树林遮蔽的半山腰上。
这里常年被厚重的浓雾笼罩。
这浓雾并不是普通的浓雾,乃是山岭沼泽之中,动植物尸体腐烂而产生的毒瘴。
寻常人吸上一口,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饶是周遭的山民,也不敢随意进入,再加上传闻山中有吃人野兽,这更使得无人前往。
透过这厚重的浓雾,隐约间能够看到一个三米多高的洞穴,洞穴前很平坦,像是人为的翻修过。
在洞穴边上,堆放着许多枯骨,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这骨头大半是人骨,有老人也有小孩,而在枯骨边上,还有半只腐烂的野山羊,看其皮肉断裂处,像是被什么大型生物撕咬过一样。
此时洞穴前却是安静的很,除了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之外,就是山岭内的鸟鸣,显得宁静而安详。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色逐渐安静下来。
从洞穴边上的灌木丛中,一只迷路的野猪慢慢走了过来。
这野猪少说也有四五百斤,嘴前一对獠牙外翻,少说也有四五公分,头顶长着黑色鬃毛,体长达到了一米多,身上还裹着泥浆,一看就不好惹。
野猪猪鼻探索着地面,似乎是嗅到了食物的气息,一点点的朝着洞穴边上走来。
可就在它经过山洞口的时候。
忽然。
一个巨大的蛇头猛地洞内探,它的脑袋呈现倒三角,额头之上隐隐还有一个肉瘤,一身鳞片黑底红纹,折射着金属的光芒。
蛇头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那四五百斤的野猪死死咬住,不等其挣扎,脖子仰天一抬,瞬间将其咽了下去。
要知道,四五百斤的野猪要是发起疯来,就连老虎都要避让,可眼下这只巨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其吞了下去,可见其力量之恐怖。
吞掉野猪,巨蟒眼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嫌弃。
转而看向山岭的某一处方向,喃喃自语道:“自从那只蠢老虎死了之后,给大王上供的任务就全落在了我身上,可现在时至深秋,过往商旅之人本就少,让我去哪里找这么多的人?”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忿,但一想到那恐怖的身影,蛇瞳里又闪过一抹恐惧。
“算了,先去山下碰碰运气吧。”
“万一又碰上几个人类呢?”
“不过这次得小心一点,不能再让猎物跑了。”
自语着,它身形扭动,飞速的朝着洞穴边上的灌木丛钻去。
……
另外一边。
山下。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悬挂着皎皎明月。
江澄斜靠在树干上,面前生着一个火堆,火堆上面用树杈子架着一整只乳猪在烤。
这是他特地准备好的。
足足三个小时的炙烤之后,乳猪早已被烤的两面金黄,身上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看的人食指大动。
直至看着乳猪烤的差不多了,江澄立马从旅行包里取出几瓶调料,然后细细的往上撒,转而对着边上来回踱步的马小灵道:“马师傅,肉烤好了,你是要前腿还是后腿?”
马小灵听着声音,步子一顿,有些焦急道:“前腿吧。”
说着,又忍不住道:“我说江小子,咱们什么时候去问人,你倒是给句话?”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而且马师傅,之前你求我,叫我江爷,现在怎么就成江小子了?”
江澄淡笑了句,拿出匕首,割了一个前腿,转而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纸碗,将腿放在里面递过去道:“给。”
这纸碗是他专门为野营准备的,在农贸市场批了一大箱子。
马小灵接过碗,不客气的狠狠咬了一大口,嘴里含糊不清道:“你的问人是准备问这里的山精野怪吗?”
江澄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递过去道:“认识这玩意吗?”
“卧槽,鬼差令牌!还是司长的!”
“你小子哪里弄到的?”
马小灵吃惊的看着江澄手中的令牌。
江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你果然认识。”
马小灵撇了撇嘴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马家传人,是在道门上记了名的,自然是对这玩意很熟悉了,不过一般除非在地府阴司任职才能获得令牌。总而言之,这玩意难搞的很。”
“多难搞?”江澄好奇道。
马小灵道:“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马家,三代人,也就我姑婆获得过一枚,还是最低的鬼差令牌,你说难不难吧?”
江澄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找当地城隍要吗?”
“要?你当这玩意是随便给的啊!”马小灵没好气的说了句,转而道:“每一枚令牌都是极为珍贵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爹或你爷是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