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偷偷去看看
“人家就是这么厉害，不行啊？”
虽然自己也很吃惊，但张曈还是摆出来了一副这没有什么的淡定态度，她当然不是看不起月入过万，毕竟张鹏和徐敏两个人加一起，平均月收入也只有五六千块钱。
而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另一个方向的解读了：程薪这么厉害，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是，是！”
赵媛媛很快明白了这个意思，拖着尾音笑道，“毕竟那可是杨薇的前男友嘛~”
张曈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句话，否则岂不是很容易被误会自己很在意这件事情？
“哎！”
赵媛媛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压低声音道：“不是说杨薇家里很有钱嘛？这些钱会不会是杨薇给他的？”
“你可真会想！”
张曈又好笑又好气，为赵媛媛的巨大脑洞感到无语，“这怎么可能？而且我这几天放学都去找他，亲眼看着他怎么一点点赚到这些钱的。”
“那也说不准是你不在的时候，杨薇给他的呢。”
“懒得理你。”
张曈又白她一眼，俩人走进教室，程薪从杨薇那里拿钱给自己花，还真敢想……
她暗暗吐槽，但转念一想，忽然又忍不住冒出来一個想法：要真是这样，好像也挺好玩的……杨薇知道了，能打死他！
这个离谱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张曈差点笑出声来，随后赶紧打消了这么奇怪的想法。
她扫了一眼教室，看到王虎在桌上坐着，这两天一直阴阳怪气自己拿不出钱来的常慧娟却不在。
因此，张曈直接跟赵媛媛一起回到了座位上，没有立即把钱交给王虎。
“你不把钱给他嘛？”
坐下之后，见张曈还没有要把钱交给王虎的意思，赵媛媛不禁有点奇怪。
“不着急。”
张曈瞥了眼常慧娟的座位，没有说话，但赵媛媛立即理解了她的想法，笑着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赞道：“对，就等等她来了再给，看看她还能说什么。”
正说着，常慧娟与同学说笑着走进了教室。
她走进教室，下意识地看向张曈的座位，张曈也正好看过来，两个目光对视，常慧娟走了过来。
她正要像前两天那样装作询问随意地询问一声张曈是不是确定要买演唱会门票，忽然注意到了张曈的神态，顿时警觉起来，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
“居然没有阴阳怪气……”
张曈还等着她来笑话自己，然后现场打脸呢，没想到常慧娟会这么警觉，不禁有点失望。
当然，办法肯定是有的，比如再拖一下，不急着把钱交给王虎，那样的常慧娟肯定忍不住，还是可以当场打脸。
不过那样太无聊了，张曈虽然想要出口气，却没有什么炫耀的意思，见常慧娟没有再笑话自己，也就懒得再琢磨这些了。
她站起身来，走向王虎的座位。
作为整个学校都有着极高名气的美丽女孩，她在班级里面的关注度不需多言，刚起一身，立即就吸引了许多目光看过来。
常慧娟也注意到了，回头看了眼，见张曈走向王虎座位，不禁睁大眼睛，仔细看着。
她想要观察一下，看张曈过去干嘛，是给钱买票，还是向王虎说一声，要推迟给钱。
如果是后者，那自己还可以再笑话她……
然后，她很快就看到张曈走过去，从口袋里面取出来了一叠红钞票，放在了王虎的书桌上。
“她真拿出来这么多钱？”
常慧娟有点吃惊地瞪大眼睛，她与张曈同学两年了，隐约能够猜到张曈家中经济状况，应该没有到这么有钱的程度。
她爸妈怎么可能会答应让她去看演唱会呢？
而且，张曈还买了两张演唱会门票！
光门票钱就要一千了啊！
常慧娟兀自震惊，看到张曈从王虎手里接过两张演唱会门票，朝着自己这里看过来，赶紧转头，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张曈你真买两张票啊？”
有其他同学询问，随后有男生好奇问道：“另一张票给谁呀？”
张曈道：“反正不给你。”
她性格开朗爽直，在班上人缘颇佳，因此这样的言语也只引来一番善意笑声和打趣，被怼的男生也不觉得尴尬，又问：“你家这么有钱啊？”
“有钱的话我还用拖这么久才给钱啊？”
张曈也不隐瞒，“我找人借的钱，要还的。”
“那你朋友真有钱。”
“我也想有个这样的朋友……”
其他同学七嘴八舌地跟着说笑起来，即将进入高三，大家的心情都不算轻松，能趁机跟张曈说上几句话，也算是枯燥准高三生活里一种精神上的放松与安慰。
常慧娟低着头，听着其他同学的说笑，一直都没说话，心里面暗暗揪心，很怕张曈忽然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张曈不需要明显的讥讽，只要像她前两天那样阴阳怪气两句，就足够让她很难受了。
而且张曈在班上人缘很好，到时候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帮腔……
常慧娟担心了很久，直到渐渐没有人说话，都没有等到这样的场面出现，再偷偷回头看时，发现张曈正在低头写作业，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呼！”
常慧娟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看了一下时间，已经马上要打预备铃了，这才集中注意力赶紧去写作业。
……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同样的时间，张曈的老妈徐敏来到了程薪家的小超市里。
“什么不对劲？”
这会儿店里没人，程怡正在跟雇的阿姨聊天，听徐敏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禁有些茫然，“哪里不对劲了？”
“昨天晚上曈曈回来，”
都是经常聊家长里短的，徐敏也没避忌，在收银阿姨八卦的目光注视之下，讲起来了自己闺女的八卦，“我看她扒着门缝听外面动静……薪薪在外面吗？”
“那我哪知道？”
程怡闻言也有点兴奋起来，思索一下之后回答道，“反正他们俩肯定是一起回来的，不过我没看到薪薪扒着门啊？”
徐敏道：“曈曈当时都已经把门关上了，薪薪还扒着门干嘛？”
“那你这话说的，曈曈不关门，薪薪也不能扒着门啊……”
徐敏性格有些大咧咧的，程怡一不留神被她带歪了，赶紧澄清道：“不对不对，薪薪扒的是我们家的门，曈曈扒的也是你们家的门，你别说的好像有什么似的……”
“咱们这不都是希望有什么嘛！”
徐敏一点不介意，抖了抖手，对着程怡挤眉弄眼：“伱说，这俩孩子有希望能成不？”
“那谁知道。”
程怡有点无奈，怕影响到了张曈的名声，但她自己对这事也很热衷和积极，“咱们就别掺和了，让他们俩自己处，这几天不是都一块回来的嘛？”
“反正比前两年好，前几年都不怎么说话。”
徐敏叹了口气，“这小姑娘是有点奇怪，动不动不理人，我年轻时候可不这样，这孩子一点不随我……不过最近几天挺好的，挺黏糊的。”
程怡啼笑皆非：“有你这么当妈的嘛？这么说自己女儿？”
徐敏道：“咋哩，我家曈曈给你当儿媳妇，你还不乐意啊？”
“那我做梦都能笑醒。”
程怡忍不住笑起来，“这不是怕曈曈不乐意嘛，再说了，薪薪暑假开学就上大学了，这一年都见不着面……”
“那有什么，明年就让曈曈去找薪薪去。”
徐敏显然已经琢磨很久这事了，“就是曈曈成绩差点，估计考不上同一个学校，也没事，同一个城市也行，反正离得都近，薪薪毕竟大两岁呢，到时候能不照顾照顾曈曈？一来二去，这不就……”
她朝着程怡挤眉弄眼，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程怡好笑又期待，笑道：“真这样就好了。”
“对了，”
徐敏又记起来一件事情，“薪薪这天天去摆摊，生意怎么样？能赚点不，别亏了就行，小孩子想找点事情做是好事，不赔钱就是赚的！”
“哪能赔钱！”
徐敏这两天不得空，没怎么一块聊天，程怡还没来得及跟她炫耀，“赚了好几百呢！”
虽然不是外人，但徐敏嘴巴有点张扬，所谓财不外露，而且还答应了儿子不能把演唱会的事情说出去，因此程怡没有敢说实话，即便是炫耀，也有所保留。
“啊，赚这么多？”
收银阿姨是知道这事的，徐敏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非常吃惊，“就摆摊卖那小玩意，能赚好几百？”
“学生的钱好赚。”
程怡一副这都是钱好赚，不是儿子有本事的谦虚态度，“再说了，曈曈不是也去帮忙嘛，就曈曈那模样，招人喜欢，生意能不好嘛？”
“那也是。”
徐敏倒不谦虚，点了点头，“那曈曈天天过去，薪薪不得给她买点吃的喝的……这算约会不？”
程怡忍俊不禁，笑道：“你说算就算。”
“哎，哎！”
徐敏八卦之心爆棚，忽然又想了个点子，“你知道薪薪在哪里摆摊不？要不晚上咱们去看看，看看他们都在那干嘛……”
“你看这个干嘛？”
程怡可没这么不靠谱，“他们小孩子的事情，咱们不要掺和。”
“去看看又没什么，咱们这当妈的，关心一下儿女，也不算是偷窥吧？”
徐敏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了，咱们可以早点去，你就不想看看薪薪是怎么摆摊的？也考察一下，要是生意那么好，回头你也可以到大学城那边盘个店……”
“也行。”
程怡本来抗拒，但听徐敏这样说，觉得还有点道理，点点头道：“那晚上去看看，我也确实好奇，薪薪那性格，是怎么卖东西的……”
“你别跟薪薪说啊，咱们偷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