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职4，沉冤得雪
两个人到餐馆美美吃了一顿，晚上又回网吧。
冯波终于忍不住了：“萧哥，我相信你说的补偿金的事能办成，但没想到这么快，这么顺利，出乎意料啊！”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归海萧道。
“怎么讲？”
“山人自有定夺，不急！”
“又穷酸！”
“告诉你也无所谓，叔叔们正在全力调查你哥的事，所以，我们要离职补偿金会顺利的多！”
“叔叔调查，你怎么知道的？”
“‘事以密成’，许多事未成前不能乱说，不然就不灵了，我们配合就行！”
“懂了，哥，谢谢你！”
“聪明，我什么也没说。”
“我啥也没听见，哥，有机会一定和你大醉一场！”
“来个游戏对战吧，小娃子？”
“行！”
于是一番对杀。
对战中，冯娃子忽然问：“萧哥，游戏中我为什么经常看不到你呢，我太吃亏了！”
“我在行进路径中，经常会进入暗门，里面无穷无尽，很奇怪东西——然后一按键，又出来了，就看见你了！”归海萧也疑惑。
“不会吧，一个版本的游戏软件，你的机子怎么会隐藏暗门，我不信！”
“就是这样啊，当我发现一个特殊地方，我就输入一个密码，就进去了；按回车，又出来了！”
“游戏里没这设定啊，你哪里弄的作弊程序？”
“我就随机输入的，而且每一次的密码都不同，这说明密码也是随机变的！”
“给我说个暗门位置——我进不去啊，你怎么就行，太怪了！”
“我换台机子试试——也都一样，我也奇怪啊！”
真怪了，归海萧随时可以进入暗门，随便用哪台电脑，而冯波却不行！
两人都懵逼。
归海萧猛然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癞头僧——当他敲钵盂唱词的时候，自己突然一激灵，浑身上下通透舒服，如和煦春风沐浴般……
还有晚上的梦，雪山，冰原，桃花，杀戮，美女…
特别是那美女，印象最深——腰肢纤细，胸部丰满，面如桃花，真好……嘿嘿……
正想着，冯波说话了：“萧哥，最近几天你好像换了个人，很神秘般地开挂通透，神仙附体了吗？”
“别乱说，我上学学的唯物主义论，哪来的什么神啊仙啊的。”归海萧说。
“我爷爷说过，这世上说不清的东西多着呢，真正的科学才几百年？解释不了世界的。”冯波说。
“你也通透了不少啊，许多认知都不是你这个年龄段掌握的，你却懂不少。”
“都是萧哥教得好啊，我学舌而已。”
归海萧笑了——这娃子就是个人精，前途无量啊，可惜得不到良好教育。
“萧哥，下一步干什么？”
“我们先要找个工作干，先等着。”
“知道了萧哥，你想干什么工作？”
“现在不是手里有点钱了吗，我想买辆小电驴，送外卖。我仔细考查了下，在东深市送外卖收入不错，只要能吃苦。——其实工作只是养家糊口的一个手段，不应该分贵贱，许多大学生都加入外卖大军了，我怕什么！”
“我也干，萧哥！”
“行，我们一起干吧，白天送外卖，晚上去网吧做游戏陪练。累了，就歇歇，自己掌握节奏。等处理完一些事，我就去干我想干的事！”
“行，萧哥，有好事拉着我。”
“到时候再说吧——先攒银子，充血槽吧！”
说干就干。
二人各自买了一辆小电驴，送起了外卖，晚上再去网吧……
一晃近一年过去了，南朝厂冯大哥跳楼案了结了——调查结果是，冯大哥替工人出头闹事，保安持电棍粗暴电击，致其麻痹跌楼！
厂子赔了冯家一笔钱，几个保安也入了刑。
这一切，其实都是归海萧背后奔波的——作为在任管理，却对工人受害无能为力，他愤愤不平，发誓一定要讨个结果！
他熟知案情经过，报了案。
但由于案件时间过长，又有护伞，而且许多职工都在案后四处奔散，调查取证很慢。
归有萧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目击者大胆作证，维护法律尊严，也维护工人的尊严……
眼看事情发酵起来已盖不住，厂方交出了保安……
冯波抱着哥哥的遗像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然后冯波又扑通一声跪在归有萧面前：“萧哥，我知道这都是你操作的，没有你，我大哥死不暝目啊……大哥啊，萧哥给我们平冤昭雪了…”
归有萧也落了泪，他扶起冯波说：“兄弟，千万别跪啊，折我寿啊！”
“萧哥，我们老家话说——长兄为父，我大哥没了，给您跪我不亏！”
“兄弟啊！”归有萧终于忍不住了，他忽地跪下抱着冯娃子痛哭起来……
两人发泄完毕，情绪都稳了些。
“冯大哥的事处理完，我心里舒坦多了。一年多了，我一直苦闷着呢！”归有萧说。
“只是便宜了那个金婆子！”冯波余恨难平。
“这已经不错了，这就是典型的丢卒保帅——你明知道是她指使的，但没证据啊，作案的是保安！”
“我知道，很多案子都是大佬幕后，牺牲的是小鱼小虾。太可恨了，挖不了病根，毒疮随时发，哎，不甘心啊！”
“工人不能太开智，开了智就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工人也不能太有钱，有钱了就会不好好工作。”归有萧满脸苦笑。
“所以，工人要愚钝听话，有点钱就花，开了饭就吃，有活就干……撑不着饿不死，终日疲于奔命的才是好工人！”冯波接上话头。
“你开智了，不是好工人，你哥哥也是。但你的浩然正气却独立难支——气数不够啊！所以，你哥哥成了牺牲品！”
“别说了，萧哥！”冯波又要落泪，“萧哥，你打算继续送外卖吗？”
“我心愿已了，外卖也做不长久的——等我攒够一笔钱，我就去做我喜欢做的事。”
“你要做什么，萧哥？”
“我天心是个浪人，喜欢游山玩水，最近内心终感觉有声音召唤我。
我决定了，我要买一辆越野摩托，各种爬山装备，摄影器材等……
然后去天原，去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里的净土才能涤荡心灵……
同时，我还要记录好我的行程活动，认真做好自媒体，赚些银子，我有信心！”
“那我怎么办，萧哥？”
“这只是初步打算，好了，明天继续送外卖——我们一起！”
兄弟俩碰了一下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