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宇宙边缘
天竺。
舍卫城。
波斯匿王请佛陀入宫讲解佛意。
参与这次聚会的有大智舍利弗、摩诃目犍连、须菩提等。
亦有文殊、普贤、观世音诸菩萨法身降临聆听讲义。
神秀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有好几天都没有真正的填饱肚子了，今天有国王请吃饭，他自然是不会客气，其他比丘都在聆听佛音，他却是吃的不亦乐乎。
佛陀弟子阿难，因为出外游学暂时来晚，当他到达舍卫城时，却已经是到了饭点。
阿南按照规矩开始沿街乞食，他不分贫富贵贱，对于其他人给的食物都欣然接受。
城中有一女子，名曰摩登伽女，她心怡阿难已久，便祈求母亲在饭中下了邪咒，迷惑了化缘的阿难，并欲行苟且之事。
正在为大家讲解经文的佛陀心有所感，他看向与会的众人：“今有弟子阿难，在城中受人迷惑即将堕入邪道，不知哪位愿往将其带回？”
此时佛陀的佛法正讲到精妙之处，无人愿意缺席这个宝贵的机会，全都将目光看向了正在大吃大喝的神秀。
神秀将一壶美酒灌入腹中：“你们看我干什么，动筷子啊！”
佛陀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挥手神秀便消失在了原地。
神秀眼前一花便出现在了陌生的街道之上，他看了看手中的空酒壶，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向一处人家。
“这佛陀也忒不地道，小纳饭都没吃饱就让我出来干活！”
就在阿难将入未入关键之际，神秀砰的一声踹开房门，双手合十高唱：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摩登伽女见有人闯入，裸露的身体不住扭动，还想要迷惑皮相不错的神秀。
神秀反手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将对方抽飞，然后扛起地上的阿难便走。
回到佛陀所在之地，阿难跪地痛哭流涕。
“想我跟佛陀修行这么久，还是无法看破色相，今日若不是神秀相救，恐已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还请佛陀不吝赐教，如何看破一切虚妄！”
佛陀缓缓点头。
“要想看破虚妄，须得明心见性，你我须知，真正能看能听的是我们的真心，阿难我来问你，心在何处？”
“心在腹中！”阿难老实回答。
“既然说心在体内，他能透过眼睛这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物，为何不能见到自己的内脏？”
阿难立即改口：“佛陀我刚才想错了，心在体外！”
“既然心在体外，那便与本体毫不相干，但身体觉受，我们的心却能感受到，心又如何在体外？”
阿难立即改口：“那么心既不在体内，也不在体外，应该在中间……”
此时坐在神秀旁边的金乔觉面露疑惑：“神秀师弟你别吃了，现在佛法正讲到精妙之处，明心见性成佛之路就在眼前，你可莫要自误！”
“成佛哪有那么简单，佛简直是另外一个维度的生物，就像三维生物想象不出四维空间的场景，就算佛陀尽力的想要描述，想要开悟也很难！”神秀将一根鸡腿放入嘴里大嚼特嚼。
佛陀被两人的谈话声惊扰，他皱眉看向神秀：
“神秀，你跟随我也有几日了，你来说心在何处？”
神秀站起身打了个饱嗝：“心在鸡腿当中！”
在场所有比丘一阵大笑，佛陀却满意的点了点头：
“善哉，真心藏在无量万法当中，无量万法便是真心，它不在内亦不在外、不在上也不在下，不在左不在右，也不在前更不在后,无所不在，无所不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
阿难似有所悟：“那佛陀啊，我们该如何找到这个无处不在的真心呢？”
“世人之所以不能见到自己的真心，皆因着相所至， 所以要想明心见性，需得八还便见。”
“还望佛陀不吝赐教！”诸比丘诸菩萨起身行礼聆听妙音。
“明还日轮、暗还黑月、通还户牖、 壅还墙宇、缘还分别、顽虚还空、郁袝还尘、清明还霁，如此八还，还无可还，便见真心！”
众人听此，皆皱眉沉思，似有所悟，有几人更是当场突破大有收获。
佛陀满意的点点头，却见神秀一脸的疑惑之色，他淡淡开口：
“神秀你可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跟随佛陀学习几日，却只听闻佛陀讲述的都是小乘佛法，为何不讲大乘佛法？”
这次连佛陀都懵了：“何为大乘、何为小乘？”
神秀听此一愣：“坏了，这时候还没有大小乘之分呢，这些东西全是后来的佛法衍生出来的！”
不过既然佛陀发问，神秀也只能硬着头皮讲：“小乘佛法乃是自度之法，而大乘佛法却为普度而修，是谓世人不明，誓不成佛！”
众人听此一阵骚乱，神秀所说之言他们根本就没听过，更没想过佛法有大小乘之分，此时有人站起骂他狂妄，也有人皱眉沉思疑惑更浓。
佛陀起身让位：“可否细说？”
“要不咱们先吃饭？”神秀为难。
飘渺宇宙之中。
始皇帝三步踏出银河系。
他神色凝重地向宇宙的边缘走去，心里似有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他走出了多少亿光年，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左前方。
“始皇陛下，别来无恙啊！”
始皇帝皱了皱眉：“徐福……或者我该叫你混沌！”
“您叫我什么都一样，我真没有想到，您竟然快踏出那一步了！”
始皇帝一挥袍袖，“徐福”的身影炸的粉碎，但没过一会儿，一个黑色的小人便又出现在了始皇帝面前。
“哼，分身还真多！”始皇帝冷哼一声继续前进。
“我不得不承认，您是那么的优秀，但却依然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一想到您绝望的样子，我的身子就开始不住激动的颤抖……”
轰……
混沌的身影再次炸碎。
可下一刻，又有十几个分身出现在了始皇帝周围。
“您明白的，您是杀不死我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所以也不需遵循这个宇宙的物理定律，能量守恒对我并不适用，我可以无限的创造自己的分身，哈哈哈……”
轰轰轰……
混沌的身影不断的出现又不断的炸碎。
在始皇帝的领域之内，目之所及皆受他的支配，它可以随便改变任何物质的形状性质，也可以将它们任意的分解组合。
所以屠杀混沌分身对始皇帝来说并不困难，但也正如对方所说，他确实无法真正的杀死混沌。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区区一个地球于宇宙而言连一粒尘沙都算不上，你又何必为了它大动干戈？”始皇帝再次毁灭了混沌上百道分身。
“我是混乱的信使，是那位大人意志的化身，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随意的制造混乱，为那位大人献上无端且血性的闹剧！
地球是我选中的下一个舞台，而……我尊敬的陛下啊，您将是这场混乱闹剧的主角,哈哈哈……”
始皇帝怒道：“仅仅是为了一场闹剧，便赌上亿万生灵的性命，你们可真是疯子！”
“只要那位大人高兴，牺牲整个宇宙又算什么！
而且宇宙愈发的混乱，那位大人也会更快的降临！”
始皇帝不再管他，现在他们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多说什么也并没有任何意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始皇帝在宇宙的边缘停下身子，无尽的黑暗正在快速的朝着自己蔓延，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这个宇宙一般。
“比前几次巡视，宇宙似乎又小了很多啊！”
始皇帝以前尝试过毁灭这些正在侵蚀着宇宙的黑暗，但即使是他的支配法则，也无法将它们彻底消除。
因为这些黑暗无法理解、混乱无序甚至毫无意义，始皇帝几乎无法令他组合成任何东西。
“既然无法毁灭，那朕就将你镇压，九州之鼎，给朕镇压诸天万界！”
始皇帝伸手一招，九个大鼎虚影以其为中心向外飞出，在宇宙的边缘形成一个结界，阻止着黑雾的侵蚀。
“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您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类，是人类便早晚会死，这个结界也会伴随着您的死亡而崩碎，所以我们的陛下呀，您所守护的一切，终究还是会被那位大人吞噬殆尽！”
“聒噪！”
始皇帝一挥手，一连串的爆炸不断响起，这次爆炸就像点燃了鞭炮的引线，而这“鞭炮”则长达数亿光年。
“始皇帝你越强大，这场闹剧也会越发的精彩……
好戏就要开场了……”
混沌笑的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