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盘问梁拉娣
第360章盘问梁拉娣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
这天,赵野两口子吃完薛爱民和秦京茹的喜酒回来,远远就瞧见梁拉娣带着四个孩子,站在四合院大门口张望。
令人颇觉意外又在情急之中的是,傻柱那家伙竟然也在,正觍着脸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丝毫不在乎梁拉娣是否愿意搭理他。
看到这一幕,赵野无语道:“这傻柱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见到漂亮寡妇就走不动道!”
丁秋楠回了个白眼,刚想警告赵野别胡说八道时,另一边的秀儿同样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小姑娘再次见到赵野,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即和母亲说了声后,便一边喊着干爹干妈,一边小跑着冲了过来。
赵野见状连忙把自行车停在原地,张开双手抱住秀儿,笑着问她:“秀儿乖,想干爹没有?”
“想啦!”
“有多想啊?”
“嗯……反正就是可想可想!”
看着一大一小亲密互动的二人,丁秋楠有些吃味道:“秀儿,难道你只想干爹,却不想干妈?”
秀儿很是机灵,马上脆生生答道:“也想,我也可想干妈。”
丁秋楠伸手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口中笑骂:“小机灵鬼,算你会说话!”
另一边,傻柱指着赵野夫妇,不敢置信的问道:“不是,感情你等的人是赵野啊?”
梁拉娣听出傻柱口气有异,不由好奇的反问:“怎么,伱们两个有梁子?”
“呵呵”傻柱又不傻,连忙摇着头否认:“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们是前后屋的邻居,我妹妹还跟赵野是初中同学。”
傻柱不提妹妹还好,这一提倒是提醒了梁拉娣,让她猛地想起一人,于是便试探道:
“对了,跟你说了半天话了,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我叫何雨柱,未婚,今年二十八岁,是轧钢厂的大厨……”
傻柱面上一喜,忙滔滔不绝介绍起自己的情况,可惜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走到近前的赵野适时打断:
“傻柱,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咋吹牛不打草稿呢?”
傻柱神情微滞,心虚的瞥了眼梁拉娣,底气不足的回道:“我咋吹牛了?”
赵野一面将秀儿从自行车横梁上抱下,一面头也不抬的质问道:“还说你没有吹牛,我来问你,你丫还是轧钢厂的大厨吗?”
“怎么不是,我不过是被临时调换了个岗位,迟早还要回去的!”
“你可拉倒吧,现在厨房有了南易,哪里还用的着你?再说了,我就不信你没听到昨天的广播通知,如今杨厂长都下台了,你还有啥指望?”
傻柱要是这么容易服输就不叫傻柱了,因此哪怕明知赵野说的不假,他仍旧嘴硬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大不了老子多接点私活,照样不比以前赚的少!”
赵野似乎被说服了,煞有介事的赞同道:“说的也是,但你去接私活前,最好多洗两遍澡,免得被人发现你是厕所清洁工!”
“你……我懒得跟你耍嘴皮子!”感觉丢了脸的傻柱,连狠话都没放一句,便狼狈的逃回了院里。
见傻柱总算走了,梁拉娣长舒了口气,对丁秋楠抱怨道:“幸亏你们回来的及时,不然我都要被这人烦死了。”
丁秋楠好笑的说:“我正要问你呢,你啥时候认识何雨柱的?”
“我哪认识什么何雨柱呀,是他见我在这等人,厚着脸皮自己凑上来的,我几次三番暗示他走人,可他愣是没听出来。”
听到梁拉娣的吐槽,赵野不屑的说:“那你可说错了,我敢保证傻柱听出来了,但他就是不想走!”
“为什么啊,就算自来熟也不用这样吧?”
赵野促狭的一笑,朝梁拉娣挤眉弄眼道:“不会吧,你真没看出傻柱的用意?”
梁拉娣先是看向几个孩子,发现他们注意力不在这边后,才厌恶的说道:
“什么人呐这是,好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我前脚刚站这,他后脚就巴巴的撵过来,像条癞皮狗一样问东问西,根本不管人家乐不乐意。”
赵野安慰道:“好啦,傻柱就是那么个人,为他生气不值得,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说着,他便招呼上孩子,一马当先朝院里走去。
少顷,等到了家里,赵野找出一盒饼干扔给大毛几个,然后说起了正事。
“梁姐,入职手续办好了没,用不用我帮忙?”
梁拉娣回道:“放心吧,全都办妥了,连宿舍厂里都安排了,要说还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的话,就剩大毛他们上学的事了。”
赵野听了还没做出回应,旁边正忙着泡茶的丁秋楠便噗嗤笑出声来:“那你可算找对人了,这事赵野还真能帮上忙。”
梁拉娣明显想歪了:“咋地,你不会和学校领导也有交情吧?”
想到最近这几天阎埠贵在自己面前,灰头土脸装孙子的情景,赵野同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倒没有,只不过嘛,有人现在有求于我,正好可以把这事交给他办。”
梁拉娣一头雾水道:“你这说的没头没尾的,把我都搞糊涂了。”
“罢了,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跟你说说……”
接下来,赵野便用玩笑的口吻,将阎埠贵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告诉梁拉娣:
“也是巧了,这个阎埠贵刚好是红星小学的老师,由他来给大毛他们办理转学手续,那是再合适不过。”
说曹操曹操到,赵野这边才提到阎埠贵,他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瘩冒了出来,隔着房门问道:“赵野,你回来了吗?我有事找你说!”
赵野挑了挑眉毛,冲丁秋楠她们道:“得嘞,这人就是经不住念叨。”
丁秋楠没好气道:“快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让你把跑腿的功夫都省了,你就知足吧你!”
赵野笑着起身来到外间,开门将阎埠贵放了进来。
刚一进门,看到里面有生人在,阎埠贵当即愣了几秒,讪讪的说道:“哎呦,我好像来的不巧,不知道你有客人上门。”
赵野把手一挥,不以为意道:“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干嘛?”
所谓来者是客,丁秋楠可做不到这般若无其事,尤其是见到丈夫如此满不在乎后,她赶紧热情的邀请道:“阎老师您来了,快坐下说话,对了,您是喝糖水还是喝茶?”
阎埠贵看了眼赵野,见其毫无反应后,有些受宠若惊的道:“茶,喝茶就好。”
“好的,那您稍等。”
趁着丁秋楠倒水的空当,阎埠贵抓紧时间向赵野卖起了惨。
“赵野,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这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嘛,你就念在多年邻居的份上,去和王主任说一声,说我知道错了,让她千万别通报给学校。”
赵野听后故意沉吟片刻,直到阎埠贵快坐不住了,他才慢条斯理的说:“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你的诚意了。”
阎埠贵还以为赵野是让他赔钱,脸上不禁流露出肉疼之色,犹豫了好一会,才咬牙说道:“你说个数,我……我尽力而为。”
赵野摇头失笑:“你误会了,我不是问你要钱。”
“呃……那你是想?”
赵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喊过大毛四兄妹,挨着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然后说出了他真实目的:
“这是我亲戚家的四个孩子,他们母亲最近刚调到轧钢厂,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小忙,把他们安排进红星小学,有没有问题?”
毕竟事关自家孩子的学业,梁拉娣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没等阎埠贵答应,她便主动开口拜托道:“阎老师,麻烦您一定要帮帮忙,我在这谢谢您了!”
这要是没有把柄落在赵野手上,以阎埠贵雁过拔毛的性子,岂能不榨点油水出来?
可现如今嘛,别说趁机索要好处了,他连乔都不敢拿,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了。”
梁拉娣大喜,忙不迭向阎埠贵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阎埠贵客套了两句,随即便对赵野搓着手道:“赵野,你看咱们之间的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
赵野却道:“别急啊,等孩子们入学手续办好再说。”
眼看自己都低声下气到了这个份上,赵野竟还不肯松口,阎埠贵气的差点吐血,但又不敢与其翻脸,反而还要憋屈的挤出笑脸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礼拜一等一上班我就去找校长,最迟不超过礼拜二,孩子们一定能够顺利入学。”
赵野要的就是这话,于是也给出了承诺:“那就说定了,只要你把这事给我办好,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好,一言为定。”
五分钟后,待阎埠贵心满意足的离开,丁秋楠忧虑的说道:“你这么逼阎老师,估计把他给得罪狠了,等这次的事了结了,他八成又会找咱们家晦气!”
赵野轻蔑道:“就凭他阎埠贵?不是我小瞧他,他马上就该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跟我做对,就算有,你觉着我会怕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阎老师为啥会自身难保?”
赵野不想就此事深聊,于是岔开话题道:“好了,等有空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现在还是说说梁姐的事。”
梁拉娣奇道:“我没事了啊,还有啥可说的?”
赵野上下打量了梁拉娣几眼,直至将其看的满身不自在之后,这才不怀好意的说:“真没有,那南易怎么说?”
这个名字一出口,向来大不咧咧的梁拉娣竟然面色通红,情不自禁的别过眼睛,期期艾艾道:“南、南易,他怎么了啊,干嘛跟我说他?”
她这个样子,别说是赵野了,就连丁秋楠都瞧出了问题,忍不住八卦道:“梁姐,你快老实交代,你和南易到底是啥情况?”
梁拉娣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玩累了跑过来喝水的二毛突然插话道:“妈,你们在说南叔叔吗?”
赵野眼前一亮,赶忙将二毛拉到身前,笑眯眯盘问道:“二毛,你啥时候见得南叔叔?”
见此情形,梁拉娣急的不停给儿子使眼色,但二毛显然没有领会母亲的用意,反倒傻乎乎的问:“妈,你眼睛不舒服吗?”
“哈哈!”
赵野和丁秋楠不约而同笑了,丁秋楠则气的直跺脚,恨铁不成钢道:“笨死你算啦!”
“二毛,别理你妈,先回答干爹的问题。”
虽然赵野只收了秀儿当干闺女,但大毛三兄弟也有样学样,跟着妹妹叫赵野干爹,时间久了,他干脆听之任之了。
言归正传,且说二毛在赵野的追问下,老实回道:“我是早上见南叔叔的。”
赵野继续套话:“哦,原来你们是偶然碰上的啊。”
二毛不知是计,出言反驳道:“不是,南叔叔是特地来帮我们搬家的。”
“是这样啊,干爹知道了,你去玩吧!”
将二毛打发走后,赵野刻意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朝丁秋楠说:“怪不得呢,我之前还在纳闷,梁姐咋不要我帮忙搬家,搞了半天使有人献殷勤啊!”
丁秋楠附和道:“可不是嘛,你要是去了,那不就成电灯泡了,指不定有人心里会嫌你没眼色。”
面对赵野两口子的联合挤兑,梁拉娣如何招架得住?
好在她本就不是个扭捏的性子,难为情过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得了,你们就别阴阳怪气了,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好啦!”
赵野立即接茬:“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听好了,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和南易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过年那几天,你不是请我们来你这吃饭嘛,我们当时聊的挺好的,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这么说来,假如你们成了,还得感谢我这个媒人喽。”
“啥成不成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梁拉娣话刚说完,丁秋楠便迫不及待的抢在赵野前头发问:“第二个问题,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梁拉娣苦笑道:“没有,我感觉南易心里还有顾虑。”